《[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77、第30章 决斗俱乐部（上）

　　“决斗俱乐部？”疯眼汉扬起眉毛重复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这个玩意儿会造成很糟糕的后果？”

　　“决斗俱乐部有什么不好的？”亚瑟平静地问道，“我倒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西弗勒斯咕哝着，想起了那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集会时发生的事情。米勒娃给了邓布利多一个阴沉的眼神，好像她认为让洛哈特挑起了这场混乱完全是老校长的错。

　　另一边，西里斯还在问：“我们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举办一个决斗俱乐部？”

　　“以前确实从来没有这个想法，”阿不思轻松地回答他，“而这个想法在当时看来是有益无害的。”

　　【星期天一早，哈利一睁眼，看见冬日的阳光照得宿舍里亮堂堂的。他发现他的胳膊又长出了新骨头，但十分僵硬。他猛地坐起身，朝科林的床上望去，可是哈利床前昨天新换上的长长的帘子，把科林的床完全遮住了。庞弗雷女士看到哈利醒了，便端着早餐托盘，轻快地走过来，然后开始拉曲伸展他的胳膊和手指。】

　　“我很高兴他们把床帘拉上了，”莫丽难过地说，“科林的遭遇对于学生们来说将是一个可怕的景象。”

　　【“长得不错，”她说，这时哈利正笨拙地用左手拿勺喝粥，“你吃完就可以走了。”

　　哈利尽可能麻利地穿上衣服，匆匆赶向格兰芬多塔楼，巴不得赶紧跟罗恩和赫敏说说科林和多比的情况，可是他们不在那儿。哈利又出去寻找，心里纳闷，他们能去哪儿呢？他觉得有一点儿委屈，他们竟然丝毫不关心他的骨头长好了没有。】

　　“哎呀，他们当然关心你，哈利，”唐克斯轻声说，“他们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是的，”穆迪同意道，“比如说制作药剂。”

　　“他们不会成功的，”西弗勒斯信心十足地说，“所以你可以停下认为他们会成功的表现了！”

　　“你不应该这么挑剔，”疯眼汉回答道，“己方被低估对你的敌人而言是不利的……因此低估你的对手更加糟糕。认真对待你所有的对手，这样他们让你大吃一惊的几率就会小多了。”

　　西弗勒斯只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别处——等他见识到了再谈相不相信吧。

　　【哈利经过图书馆时，珀西·韦斯莱正从里面出来，神态很悠闲，情绪似乎比他们上次见面时好多了。

　　“喂，你好，哈利，”他说，“昨天飞得真棒，简直太过瘾了，格兰芬多刚刚在学院杯上得了头名——你赢了五十分！”】

　　“哦，真棒，”莫丽尖刻地说，“代价只不过是一条胳膊罢了。”

　　“如果洛哈特没有添乱，那么庞弗雷夫人不出一分钟就能治好他的伤！”西里斯站在莫丽一边，吼道，“他进出校医院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你看见罗恩和赫敏没有？”哈利问。

　　“没有，没看见，”珀西说，脸上的笑容隐去了，“我希望罗恩没有再去钻女厕所……”

　　哈利勉强笑了一下，】

　　“为什么？这一点儿也不好笑。”西里斯困惑地问。

　　“他只是出于礼貌回应一下，西里斯。”莫丽不耐烦地告诉他。

　　【看着珀西离去，然后他径直走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他说不清罗恩和赫敏为什么又会到这里来，但当他确信费尔奇和级长都不在周围时，便推开了房门。他听见一个关着门的小单间里传出了他们的声音。】

　　“桃金娘的盥洗室？他们怎么会在那里面？”亚瑟惊讶地问道。

　　“我想我知道原因。”阿不思笑着说。那年，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得不把整件事交给他的学生来做……令人欣慰的是，他们正在以正确的方式推进事件的解决进程。

　　【“是我。”他说，反手关上了门，只听小单间里传出当啷当啷、哗啦哗啦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惊呼，他看见赫敏的眼睛正透过钥匙孔往外张望。

　　“哈利！”她说，“你把我们吓了一跳。进来——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看到了吗，他们当然很在乎你。”西里斯笑着说，很高兴三人组成了彼此的依靠。

　　【“挺好的。”哈利说着，挤进了小单间，只见抽水马桶上架着一只坩埚。哈利听到马桶下边传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便知道他们在下面生了一把火。】

　　“梅林，他们一定都很瘦小，才能挤进一个隔间里。”西里斯悲伤地说，思考着他错过了多少他教子的生活。他最后一次见到哈利是在他被关进阿兹卡班之前，那时候哈利已经一岁了——而直到十二年后哈利成长为一个少年时他才再次见到他的教子。他错过了太多太多……这些年来，哈利一直被迫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然后他突然有些惊讶地意识到，一旦他们读完这本书……他们就会开始阅读哈利的三年级……这意味着他很快就要出场了。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不确定他是否还想读第三本书了，他边继续读书边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用魔法变出可携带的防水的火，这是赫敏的拿手好戏。

　　“我们本来要去看你的，但我们决定先把复方汤剂熬起来再说。”罗恩说，这时哈利挺费劲地把小单间重新锁上了，】

　　“他们何必还这么费心？”西弗勒斯问道，“这种魔药对于二年级的学生来说太超前了！药剂绝对会出大毛病的，我敢肯定！”

　　“你倒也不必听起来对此充满期待嘛。”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对他说。

　　【“我们认为躲在这里最安全了。”

　　哈利刚要跟他们谈谈科林的事情，赫敏打断了他：“我们已经知道了，今天早晨听麦格教授告诉弗立维的。所以我们才决定还是先——”】

　　“这三位怎么总是比学校里大多数人都要知道的多啊？”米勒娃恼怒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她的小格兰芬多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做得有些过火了。①

　　“他们可喜欢打探别人的事情啦，”唐克斯笑嘻嘻地说，“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我们最好赶紧让马尔福坦白交待，越快越好。”罗恩气冲冲地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自从魁地奇比赛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他是把气撒在科林身上了。”

　　“还有一件事，”哈利看着赫敏把一束束的两耳草撕碎了扔进汤剂，说道，“多比半夜里来看我了。”

　　罗恩和赫敏惊讶地抬起头来。哈利把多比告诉他的——或者说没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们说了。罗恩和赫敏听得目瞪口呆。】

　　“那肯定是一场有趣的谈话，”唐克斯咯咯地笑着说，“你们好，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你们知道，昨晚有一个疯狂的家养小精灵告诉我，他正努力尝试着救我的命——以差点杀了我的方式，此外，他还泄露了一些关于密室的重要信息，然后他开始伤害自己——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呢？”

　　西里斯心不在焉地笑了：“真希望我能看到他们当时脸上的表情。”

　　【“密室以前曾经打开过？”赫敏问。

　　“这一下就清楚了，”罗恩用得意的语气说，“卢修斯·马尔福一定是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就打开过密室，现在他又教亲爱的小德拉科这么做。】

　　“不对，”西里斯有点沮丧地说，“这不可能。卢修斯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如果密室在我们那个时候就被打开过，我们肯定会听说的。”

　　“所以你是打算承认了——也许这一切的背后并不是马尔福？”莱姆斯惊讶地问道。

　　“我可没这么想，”西里斯固执地说，“我只是说，密室被打开不可能发生在我们上学的时候。”

　　【这是很显然的。不过，我真希望多比告诉过你那里面关着什么怪物。我真不明白，它在学校里偷偷地走来走去，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嘿，罗恩说得有道理，”唐克斯突然说道，“如果它能把人石化，那么它一定是个大家伙。你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学校里是否有某种巨大丑陋的怪物出没呢？！”

　　“这种怪物可能知道如何隐藏自己。”莱姆斯若有所思地说。

　　“此外，威力大小可不在于个头，”阿不思说，“有句麻瓜谚语说得好，‘在战斗中起关键作用的不是两只狗的大小，而是它们打斗的激烈程度’，看看哈利的例子……”②

　　“公正的说法，”疯眼汉毫不担心地说，而一旁的斯内普试图掩饰自己的哼声，“波特可能长得很瘦小，但当他被逼到绝境时，他就会化身为一只小斗牛梗——然后反击。”

　　【“也许它可以使自己隐形，”赫敏说着，把一些蚂蟥捅进坩埚底，“或者它能把自己伪装起来——变成一件盔甲或别的什么。我在书里读到过变色食尸鬼的故事……”】

　　“不错，但是它们不能石化人。”莱姆斯说——他是研究黑魔法生物的专家。

　　【“你书读得太多了。”罗恩说着，把一些死草蛉虫倒在蚂蟥上面。他把装草蛉虫的空口袋揉成一团，转过脸来看着哈利。

　　“所以多比不让我们上火车，还弄断了你的胳膊……”他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哈利？如果他一直不停地抢救你，就会要了你的命。”】

　　“又说到点子上了，”唐克斯微微笑着说，“罗恩今天总是一语中的嘛！”

　　“多比真的是好意。”阿不思告诉他们，尽管他个人也认为多比造成的伤害大于帮助——但如果没有多比，他们可能很难了解到任何关于密室的信息。

　　“我不是说他心术不正，”西里斯嘲笑道，“我只是说，他需要停止试图拯救哈利的行为了——在他杀死哈利之前。”

　　【星期一早晨，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医院里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学校。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生怕如果他们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

　　阿不思悲伤地叹了口气，说真的，霍格沃茨应该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学生只需要担心自己能否上课不迟到或者及时上交作业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被袭击。

　　【金妮在魔咒课上与科林·克里维同桌，这一阵子心烦意乱得厉害。弗雷德和乔治为了使她高兴，轮流披着毛皮或变出满身疖子，从塑像后面跳出来逗她，哈利觉得这种做法是在帮倒忙。】

　　西里斯突然大笑起来，与此同时，莫丽发出了愤怒的质问，“他们怎么能对他们的小妹妹做这种事？”然后她转身对着西里斯喊道：“这不好笑！”

　　“你说得对，”西里斯说，仍然在窃笑，“这简直太搞笑了。”

　　【后来，珀西气得语无伦次，对他们说他要写信给他们的妈妈韦斯莱夫人，告诉她金妮夜里都做噩梦，他们这才停止了胡闹。】

　　这次轮到亚瑟叹气了，他确信这不是金妮做噩梦的真正原因。西里斯看起来很失望，莫丽正要准备再次训斥他，但是他继续阅读了——试图寻找一个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瞒着老师，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意儿。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纳威·隆巴顿买了一个臭气熏天的大绿洋葱头、一块尖尖的紫水晶和一条正在腐烂的水螈尾巴。结果格兰芬多的其他男生们告诉他，他实际上并没有危险：他是纯血统，因此不会受到袭击。

　　“他们先对费尔奇下手的，”纳威说，他圆圆的脸上充满恐惧，“大家都知道，我差不多就是个哑炮。”】

　　“这根本不是事实。”莱姆斯悲伤地说，他还记得纳威在他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展现出了多大的潜力。

　　而另一边，斯内普的想法恰恰相反。

　　“我完全同意他对自己的认知。”他冷静地说，招来了一些隐晦的瞪视，甚至是来自邓布利多——尽管他的目光比起其他人来说更像是难过。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哈利、罗恩和赫敏在名单上签了字；他们听说马尔福准备留下，觉得很值得怀疑。过节期间正好可以使用复方汤剂，把马尔福的真话套出来。】

　　“他们打算怎么获取剩余的原料呢？”西弗勒斯咬紧牙关问道，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失败，所以怎么还不死心呢？

　　“我很乐意和你们所有人打赌——赌他们会成功的。”穆迪歪着嘴巴笑说。

　　其他人都惊讶地盯着他。疯眼汉穆迪……打赌几个孩子能做成这样的事？

　　“什么赌注？”唐克斯感兴趣地问道。穆迪思考了一会儿，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下巴。

　　过了一分钟，他说：“这样吧，如果他们没能成功制作出药剂，我会读一章这个故事。”

　　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穆迪一定对三人组很有信心——听听吧，如果他们失败了，他居然同意亲自上阵读书！“一言为定，”西弗勒斯扬起眉毛说，“我真诚地希望你知道如何好好读书。”

　　穆迪只是得意地笑了笑，这让旁观者们都很担心。“话可别说得太满。”他一边说，一边舒服地向后靠了靠，挥手示意西里斯继续阅读。

　　【不幸的是，汤剂还没有完全熬好。他们还需要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而这些东西只有在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里才能弄到。哈利暗地里觉得，他宁愿面对斯莱特林的神奇的怪物，也不愿在斯内普办公室里偷东西时被斯内普抓住。】

　　西弗勒斯听到这句话时忍俊不禁，说真的……他有那么可怕吗？

　　【“我们需要声东击西，”赫敏干脆地说，这时离星期四下午的魔药课越来越近了，“有人打掩护，然后某个人就可以溜进斯内普的办公室，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在斯内普的课堂上‘声东击西’？”唐克斯笑着问，“他们是活腻了吗？”她抬头看着斯内普说：“如果你真的抓住了他们，你会活活剥下他们的皮！”

　　“呵，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在我的办公室抓到过他们，所以他们不可能做了这件事。”他冷冷地说。但阿不思只是在一旁暗笑，因为他想到一旦魔药制成，有多少人将不得不收回他们说过的话。

　　【哈利和罗恩紧张地看着她。

　　“我认为最好由我去偷，”赫敏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接着说，“你们俩如果再惹麻烦，就要被开除了，而我没有前科记录。所以，你们只要把课堂搅得一阵大乱，让斯内普有五分钟时间忙得脱不开身。”】

　　他们都惊讶地盯着这本书。“呃，西里斯？”莫丽安静地问道，“你能再读一遍刚才那部分吗？”

　　西里斯点了点头，念道：【“我认为最好由我去偷，”赫敏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接着说，“你们俩如果再惹麻烦，就要被开除了，而我没有前科记录。所以，你们只要把课堂搅得一阵大乱，让斯内普有五分钟时间忙得脱不开身。”】

　　“所以他们真的准备大干一场。”莱姆斯说，不知道该表示触动还是担忧。

　　“他们怎么能这么鲁莽？”莫丽惊恐地尖叫起来，“这居然还是赫敏提出来的！我本来对她有更大期望的！”

　　“我认为她的朋友可能对她产生了不好的影响。”米勒娃皱着眉头说。

　　“我倒觉得这对他们都有好处，”疯眼汉笑着从他的瓶子里喝了一口，“有利于为未来做准备。”

　　“你说得好像他们离开学校后就要去做一些愚蠢而危险的事情！”莫丽沮丧地说。

　　穆迪耸耸肩说：“你们干嘛这么反对‘做好准备’，坚定的战士们？”③

　　【哈利勉强地笑了一下，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故意捣乱生事，就像去捅一只熟睡的火龙的眼睛，真是太危险了。】

　　“有趣的比喻。”邓布利多沉思着。

　　“这是咱们的校训吧？”西里斯窃笑着说，“眠龙勿扰……醒着的龙也勿扰——不管龙是醒着还是沉睡着，捅它的眼睛都是很危险的。”

　　“我想知道是谁想出了这句校训，”唐克斯问道，“说实话，我总觉得你能想出一句更令人印象深刻的。”

　　“是创始人们想出来的，”米勒娃说，“为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

　　“听起来挺有趣的，”西里斯说，他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有人注意到这听起来像是你会说的话吗，邓布利多？”

　　阿不思笑了：“我从没说过类似的话，但确实很像我的风格。”

　　【魔药课是在一个大地下教室里上的。星期四下午的课开始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木桌之间竖着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内普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粗暴地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斯莱特林学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笑。德拉科·马尔福是斯内普的得意门生，他一直故意把河豚鱼眼睛弹到罗恩和哈利的身上。罗恩和哈利知道，如果他们以眼还眼，就会立刻被关禁闭，连句“冤枉”都来不及喊。】

　　阿不思失望地皱着眉头看向西弗勒斯，与此同时，后者选择抬头盯着天花板，脸上带着明显希望自己能离开这个地方的表情。其他人都向他发射凶狠的瞪视——确信老师们实在不应该像他那样偏心自己的学院。

　　【哈利的肿胀药水熬得太稀了，他的心思全用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他在等赫敏的信号，斯内普停下来嘲笑他的稀汤寡水时，他几乎根本没听。斯内普转过身子，去找碴儿欺负纳威了，】

　　米勒娃给了斯内普一个严厉的眼神。“欺负自己的学生，西弗勒斯？”她质问道，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这种对待学生的方式让她十分生气，“这真是太可怕了！”

　　“难道这是我的错吗——毕竟这是唯一一个能他们好好学习的方法？”他问道。西里斯把他的反驳声咽回去，他十分渴望告诉斯内普他对他教学方法的真实想法……算了，他想变得更好，他不能站起来……他不能发脾气……

　　“西弗勒斯，”莱姆斯开口道，“你不认为如果你不用威胁的手段让学生们好好学习，他们也许会学得更好吗？”

　　“你太软弱了，卢平，”他厉声回答，“正是这种软弱的态度让你的学生们这么……”

　　西里斯的承受能力到此为止了——只要你敢侮辱他的朋友，你就要做好被他的怒火烧成灰烬的准备。“你说谁软弱？！”他朝着斯内普吼叫，“明明就是你像个懦夫似的不敢面对自己毁了自己人生的事实，却还非得冲着孩子撒气？”

　　西弗勒斯站起来拔出魔杖：“我不需要听一个已经在他母亲的房子里躲藏了半年多的人的说教……”

　　西里斯弹了起来，并在这个过程中拔出了他自己的魔杖——他不在乎正在发生什么了，只关心他能不能和斯内普决斗，此时此地，立刻，马上。

　　“西里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站在两者之间，“够了，请你们察觉到内心深处希望放下学生时期的旧怨并继续生活的想法。拜托告诉我，你们两个是怎么长久以来一直难以忘却那些旧怨的？”

　　“你在浪费时间，邓布利多，”穆迪说，他的眼睛环顾四周，“这两个人打断阅读的次数太多了，这样下去我们永远也读不完书的。我说，只要给他们两个都施上无声咒——就简单多了。”

　　“行了，先生们，”亚瑟站起身来说，莫丽用担心的表情看着对峙的两个人，“我们还在打赌呢。”

　　“对呀，”唐克斯看了看穆迪，赞同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制造药剂吗？”

　　西里斯此刻一点也不在乎了——他只想和斯内普决斗。他十分渴望能在一条黑暗的小巷或别的什么地方与斯内普狭路相逢；但他也想知道书中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因此，在做了几次激烈的深呼吸后（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斯内普），他坐下来，继续盯着斯内普，用魔杖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大腿，几个火花飞溅了出来。

　　斯内普则表现得好像一生中最乐意做的事情莫过于在他坐下的同时给西里斯·布莱克下咒……但是邓布利多递来的一个警告性的眼神让他别无选择，只能在西里斯的正对面坐好。他蠢蠢欲动地握了握魔杖，然后调整坐姿，拒绝与某人对视——因为他们总是带着仇恨怒视彼此。

　　莱姆斯知道西里斯不会很快退出这场瞪眼比赛，他轻轻地拿起书，这样他就可以代替西里斯完成阅读了。但是他拿起这本书的同时，他把手放在自己朋友的肩膀上，默默地捏了捏以示感谢。他不确定西里斯是否感受到了，但他可以发誓好友的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个弧度，好像在努力压下笑容。

　　他自己也微笑起来，拿起书往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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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 her Gryffindors were too curious for their own good”，“for their own good”是“为了他们好”的意思，但要是直接这么翻译不太对劲……
②“威力……”一句原文为“size is no guarantee of power”，这句话在《哈利·波特与凤凰社》中出现过，详见第六章《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乔治的话。麻瓜谚语原文为“It\'s not the size of the dog in the fight that counts, it\'s the size of the fight in the dog”，征集更好的翻译……？
③原文为“What do you all have against being prepared？Constant valiance”，穆迪的意思大概是“你们这群凤凰社老战士们为什么阻止我们的预备役做准备？”吧……或者还有别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