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67、第20章 泥巴种和细语（下）

　　【“是唯一的人选，”海格给他们端上一盘糖浆太妃糖，罗恩对着脸盆吭吭地咳着，“我是说唯一的一个。现在找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很困难，人们都不大想干，觉得这工作不吉利。没有一个干得长的。告诉我，”海格扭头看着罗恩说，“他想给谁施咒来着？”】

　　“如果我在那里，我也会冲那个小混蛋施咒的。”唐克斯激动地说。

　　【“马尔福骂了赫敏一句，一定是很恶毒的话，因为大家都气坏了。”】

　　“那是对麻瓜出身的人最具侮辱性质的称呼！”西里斯有力地答复，“我非常乐意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下个强力诅咒，让他下半辈子只能像条鼻涕虫一样蠕动。”

　　【“非常恶毒，”罗恩嘶哑地说，在桌子边上露出头来，脸色苍白，汗涔涔的，“马尔福叫她‘泥巴种’，海格——”

　　罗恩忙又俯下身，新的一批鼻涕虫冲了出来。海格显得很愤慨。

　　“是真的吗？”他看着赫敏吼道。】

　　“是的。”他们都厌恶地说。

　　【“是的，”她说，“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当然，我听得出它非常粗鲁……”】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终于发现了赫敏也有不知道的事？”唐克斯震惊地问道。

　　“挺好的，”莫丽悲伤地说，“如果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影响会更糟糕的。”

　　“再说了，她能从哪里了解到那个词的真正意思？”莱姆斯愤愤不平地问道，“大多数人都比较文明，不会用到那个词，所以书里可找不到。”

　　“哦，那么就是说马尔福不文明了？”西里斯带着一丝幽默地问道，“我确信他们会喜欢这个说法的。①”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话，”罗恩又露出头来，气喘吁吁地说，“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称呼。有些巫师，像马尔福一家，】

　　“还有我的大部分‘家人’。”西里斯不高兴地补充道——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这个“异类”被生在了“永远纯粹的布莱克”？

　　【总觉得他们比其他人优越，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血统。”他打了个小嗝，一条鼻涕虫掉到他的手心里。他把它丢进脸盆，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其他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关系。你看纳威·隆巴顿——他是纯血统，可他连坩埚都放不正确。”】

　　“这么说就有点刻薄了。”莫丽微微皱眉，说道。

　　“但据我所知，这是真的，”莱姆斯笑着说，“不过纳威的草药学弥补了他的缺点。“

　　【“我们赫敏不会使的魔咒，他们还没发明出来呢！”海格自豪地说，赫敏羞得脸上红艳艳的。】

　　“海格的确知道如何让你情绪低落时快速振作起来。”莫丽喜爱地说。

　　【“这是个很难听的称呼，”罗恩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全是疯话。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们早就绝种了。”】

　　“没错，”西里斯说，“大多数纯血家族要么已经消亡，要么正在消亡。事实上，我认为巫师社会正徘徊在——不仅是战争，而且是彻底灭绝——的边缘。”

　　西里斯没有太在意其他人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但是他相信他所说的，马尔福瞧不起麻瓜出身的观念，无疑是从他烂透了的父亲那里继承的。由于大多数纯血家族对本族以外的血统怀有仇恨，他们形成了一种类似于慢性毒//药的巨大恶意，会广泛传播并杀死任何它接触到的东西。

　　有那么几分钟，没人开口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莱姆斯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出奇平静的声音继续读下去。

　　【他干呕了一下，忙又俯下身去。

　　“嗯，我不怪你想给他施咒，罗恩，”海格在鼻涕虫落到盆里的啪哒声中大声说，“不过你的魔杖出了故障也许倒是好事。要是你真给那小子施了咒，卢修斯·马尔福就会气势汹汹地找到学校来了。至少你没惹麻烦。”】

　　“我认为如果他可以成功对马尔福施咒，那么惹上麻烦也值了，”西里斯轻声回答，“再大的麻烦都比嘴里吐出鼻涕虫要好。”

　　【哈利本想指出，再大的麻烦也不会比嘴里吐出鼻涕虫糟糕多少，可是他张不开嘴，海格的糖浆太妃糖把他的上下牙粘在一起了。】

　　“他吃了一些海格做的甜点？”唐克斯假装惊恐地大叫，“他是活腻了还是怎么的？”

　　“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莱姆斯告诉她，“那种饥饿感促使他咽得下海格的投喂。”

　　【“哈利，”海格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我要跟你算算账。听说你发签名照片了，我怎么没拿到啊？”】

　　“他刚才说了什么？”亚瑟目瞪口呆地问道。

　　“我以为他很清楚哈利不喜欢他获得的那些关注。”唐克斯用一种惊愕的语气说道。

　　【哈利怒不可遏，使劲张开被粘住的嘴。】

　　“你居然吃了海格做的软糖，真是了不起的成就！”西里斯实事求是地夸赞。

　　【“我没发签名照片，”他激烈地抗议道，“要是洛哈特还在散布这种谣言—”

　　可是他看到海格笑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趣的玩笑吗？”莱姆斯笑了，“真不幸，海格从来不是一个擅长开玩笑的人。”

　　“天哪，上次见他的时候我应该就这方面给他一些建议。”西里斯嘀咕道。

　　【“我是开玩笑，”他亲切地拍了拍哈利的后背，拍得哈利的脸磕到了桌面上，“我知道你没有。我告诉洛哈特你不需要那样做。你不用花心思就已经比他有名了。”】

　　“我肯定他听了会不高兴的，”西里斯哼了一声，“不过很有趣的是——这是真的。”

　　【“我敢说他听了不大高兴。”哈利坐直身体，揉着下巴说。

　　“我想是不大高兴，”海格眼里闪着光，】

　　“没错，但是谁在乎呢？”唐克斯兴高采烈地说道。

　　【“然后我又对他说我从来没读过他的书，他就决定告辞了。来点儿糖浆太妃糖吗，罗恩？”看到罗恩又抬起头来，他问了一句。

　　“不，谢谢，”罗恩虚弱地说，“最好不要冒险。”】

　　“是因为海格的厨艺还是因为鼻涕虫？”亚瑟问房间里的其他人。

　　“让我猜的话，一半一半吧，”西里斯笑着说，“珍馐美食哎……谁不想尝尝黏糊糊的糖浆鼻涕虫呢？”

　　【“来看看我种的东西吧。”哈利和赫敏喝完茶之后，海格说。

　　小屋后面的菜地里，结了十二个大南瓜。哈利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南瓜，每个足有半人高。

　　“长得还不错吧？”海格喜滋滋地说，“万圣节宴会上用的——到那时就足够大了。”】

　　“万圣节？已经要到了？”天狼星略微吃了一惊，说道，“哇，书中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很快。”

　　“如果你没有时不时打断阅读的话，时间会过得更快！”穆迪愤怒地厉声说道。

　　【“你给它们施了什么肥？”哈利问。

　　海格左右看看有没有人。

　　“嘿嘿，我给了它们一点儿——怎么说呢——一点儿帮助。”】

　　“他应该没有……？”莫丽慢慢问道。

　　“哦，我想他那么干了。”西里斯高兴地说。

　　【哈利发现海格那把粉红色的伞靠在小屋后墙上。哈利原先就有理由相信，这把雨伞绝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普通。实际上，他非常疑心海格上学时用的旧魔杖就藏在伞里。海格是不能使用魔法的。他上三年级时被霍格沃茨开除了，但哈利一直没搞清为什么。一提到这件事情，海格就会大声清一清嗓子，神秘地装聋作哑，直到话题转移。】

　　“你知道吗，我一直对他是怎么被开除的很感兴趣。”莱姆斯沉思着说。

　　“一定和他的某只‘宠物’有关。”西里斯明智地说。

　　“我也这么认为。”唐克斯说，如果海格因此被开除，那想必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是膨胀咒吧？”赫敏有几分不以为然，可又觉得非常有趣，】

　　“肯定很有趣！”西里斯高兴地叫了出来。

　　【“哦，你干得很成功。”

　　“你的小妹妹也是这么说的。”海格朝罗恩点着头说，“昨天刚见到她。”海格瞟了哈利一眼，胡子抖动着。“她说随便走走看看，我想她大概是希望在我屋里碰到什么人吧。”】

　　莫丽和亚瑟面面相觑，齐齐叹了口气。他们都猜到了金妮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金妮？听了这段内容，他们对马尔福的厌恶——如果有可能的话——变得更加强烈了。

　　【他朝哈利眨了眨眼。“要我说，她是不会拒绝一张签名——”】

　　西里斯突然大笑起来，其他人也都笑了。

　　【“哎呀，别胡说。”哈利急道。罗恩扑哧一声笑起来，鼻涕虫喷到了地上。】

　　“他怎么还腾得出空来嘲笑别人，”西里斯调侃道，“他可是在不停地吐鼻涕虫呢。”

　　【“当心！”海格吼了一声，把罗恩从他的宝贝南瓜旁边拉开了。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哈利从清早到现在只吃了一点糖浆太妃糖，所以一心想回学校吃饭。三人向海格道别，一起走回城堡，罗恩偶尔打一个嗝，但只吐出两条很小的鼻涕虫。】

　　“哦，太好了，”莫丽如释重负地说，“魔法的效力正在减退。”

　　【他们刚踏进阴凉的门厅，就听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回来了，波特、韦斯莱，”麦格教授板着脸向他们走来，“你们俩晚上留下来关禁闭。”】

　　“啊，”西里斯呻//吟着，“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你难道指望麦格能忘了？“穆迪问，“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们要做什么，教授？”罗恩一边问，一边紧张地忍住一个嗝。

　　“你去帮费尔奇先生擦奖品陈列室里的银器，”麦格教授说，“不许用魔法，韦斯莱——全用手擦。”】

　　“嗯，还不算太糟——我还以为会更糟呢。”西里斯用颇具经验的口气说。“怎么了？”当其他人瞪着他时，他声明，“拜托，我上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关过禁闭，好吗？”

　　“这活没错，”莱姆斯喜爱地说，“你和詹姆关禁闭的时间比呆在课堂上的时间还要长。“

　　【罗恩倒吸了一口气。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是所有学生都憎恨的人。

　　“波特，你去帮洛哈特教授给他的崇拜者回信。”麦格教授说。】

　　“什么？！“西里斯超大声地反对，“她不能这么做！我还以为霍格沃茨禁止出现这种酷刑呢！”

　　“很难说哪个更糟糕，”唐克斯问房间里的其他人，“清理奖品陈列室里的每一个银器，还是和洛哈特以及他的粉丝们共度良宵？“

　　【“啊，不要，我也去擦奖品行吗？”哈利绝望地乞求。】

　　“我想我们起码知道哈利觉得哪个更糟糕了。”莱姆斯笑着说，不过他个人认为自己也宁愿花一整晚打扫卫生，而不愿帮助洛哈特给崇拜他的粉丝回信。

　　【“当然不行，”麦格教授扬起眉毛，“洛哈特教授点名要你。你们俩记住，晚上八点整。”

　　哈利和罗恩垂头丧气地走进礼堂，赫敏跟在后面，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说：“你们的确违反了校规嘛。”饭桌上，连肉馅土豆泥饼都提不起哈利的胃口。他和罗恩都觉得自己比对方更倒霉。】

　　“不，”西里斯摇摇头说，“罗恩所要做的只是擦几个银器，而哈利不得不和洛哈特呆在一起——谁知道——多久！”

　　“有道理，但是罗恩要和费尔奇一起过夜啊。”唐克斯指出。

　　“哎哟，”西里斯咕哝着，又仔细考虑了一下，“那也是一种折磨……但我仍然坚持我的观点——洛哈特更糟糕。”

　　“哦，这我倒不否认。”唐克斯赞同道。

　　【“费尔奇可要了我的命了，”罗恩哭丧着脸说，“不用魔法！那间屋里起码有一百个奖杯呢。我又不像麻瓜们那样擅长擦洗。”

　　“我随时愿意跟你换，”哈利没精打采地说，“擦擦洗洗的这类活儿，我在德思礼家没少练过。】

　　听到描写德思礼一家的内容，每个人都愤怒地眯起了眼睛。他们又一次开始畅想，如果他们能见见哈利的那些混蛋亲戚，他们会做些什么。穆迪正在考虑每周都去拜访一下女贞路4号，给他们一些警告；莫丽想每天给他们送一封吼叫信，而亚瑟想操纵几个改装过的电器去攻击他们。

　　唐克斯想着怎么把德思礼一家变成蟑螂，莱姆斯考虑着他有没有可能在下一个满月去会会他们……西里斯则无比渴望出现在德思礼的门口，给他们一点他的想法——还有魔法。

　　等他们畅想完毕回过神来，就打算继续听这一章的剩余部分。

　　【可是给洛哈特的崇拜者回信……那准像一场噩梦……”】

　　“我不能更赞同了，哈利。”西里斯宣布。

　　【星期六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晃就到了八点差五分，哈利满不情愿地拖动双脚，沿三楼走廊向洛哈特的办公室走去。他咬咬牙，敲响了房门。】

　　“你不能不表扬他——他居然真的迫使自己去了那里。”穆迪阴沉地说。

　　“去那一趟你补偿我多少都不够，”西里斯抖了抖鸡皮疙瘩，说，“我宁愿把刺扎进眼里，也不愿坐在洛哈特的办公室里和他打交道。

　　【门立刻开了，洛哈特满面笑容地看着他。

　　“啊，小坏蛋来了！进来，哈利，进来吧。”

　　墙上挂着数不清的洛哈特的像框，被许多支蜡烛照得十分明亮。有几张上甚至还有他的签名。桌上也放着一大叠照片。】

　　“梅林哪，”西里斯厌恶地说，“你见过比洛哈特还自恋的人吗？”

　　“我想他和自己正处于热恋中，”唐克斯作了个呕吐的怪相，“哦，可怜的哈利，我想不出比这更残忍的惩罚了。”

　　【“你可以写信封！”洛哈特对哈利说，仿佛这是好大的优惠似的，】

　　“给谁的优惠？洛哈特还是哈利？”西里斯问道。

　　“除了洛哈特还能是谁，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出这实在称不上是什么‘优惠’。”疯眼汉咕哝道。

　　【“第一封给格拉迪丝·古吉翁女士，上帝保佑她——我的一个热烈的崇拜者。”】

　　“我真不想告诉你，格拉迪丝，但这个男人心有所属，”唐克斯大声说道，好像希望格拉迪丝能听到，“——属于他自己！”

　　【时间过得像蜗牛爬。哈利听凭洛哈特在那里滔滔不绝，只偶尔答一声“唔”“啊”“是”。有时有那么一两句刮到了哈利的耳朵里，什么“名气是个反复无常的朋友，哈利”，或“记住，名人就得有名人的架子”。】

　　“谁需要知道这些？”西里斯问道。

　　“洛哈特就是个傻瓜，”穆迪解释道，“你还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

　　【蜡烛烧得越来越短，火光在许多张注视着他们的、会动的洛哈特的面孔上跳动。哈利用酸痛的手写着维罗妮卡·斯美斯丽的地址，感觉这是第一千个信封了。时间快到了吧，哈利痛苦地想，求求你快到吧……

　　突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

　　“是不是他的理智在一点点慢慢消失的声音？因为他不得不忍受洛哈特一遍又一遍的嗡嗡叫。“西里斯无聊地盯着天花板，阴沉地建议道。

　　【一种与残烛发出的噼啪声或洛哈特的絮叨完全不同的声音。】

　　“不管是什么，肯定比继续听洛哈特的絮叨好。”唐克斯喃喃自语。

　　【是一个说话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呼吸停止、冰冷恶毒的说话声。

　　“来……过来……让我撕你……撕裂你……杀死你……”】

　　听完莱姆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最后几个字，所有人都愣住了。

　　唐克斯吓得张口结舌：“好吧……也许并不……”

　　“那是什么？”西里斯疯狂地吼道，从莱姆斯手中抢走了书，自己又读了一遍，“那个声音来自哪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莱姆斯一边抢回书，一边大声喊道，然后用比平时更高的声音快速往下读。

　　【哈利猛地一跳，维罗妮卡·斯美斯丽地址的街道名上出现了一大团丁香色的墨渍。

　　“什么？”他大声说。

　　“我知道！”洛哈特说，“六个月连续排在畅销书榜首！空前的记录！”】

　　“不，你个白痴！你就那么沉湎于自己的世界，连那样的声音都没听到？”唐克斯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哈利发狂地说，“那个声音！”

　　“对不起，”洛哈特迷惑地问道，“什么声音？”

　　“那个——那个声音说——你没听见吗？”】

　　“他是真的没听见？”西里斯皱起眉头。

　　“我们都知道他是个傻瓜，但他不是聋子。”莱姆斯也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我很怀疑这个蠢货能否听到除自己声音以外的其他声响。”疯眼汉宣布道。

　　【洛哈特十分惊愕地看着哈利。

　　“你在说什么，哈利？你可能有点犯困了吧？上帝啊——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将近四个小时！我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该死的，整整四个小时！”西里斯喊道，暂时把诡异的声音放在一边，被“和洛哈特在同一个房间里呆了四个小时”的恐惧摄住了——至少在唐克斯再度开口之前是这样。

　　“所以他没听见？”唐克斯质疑道，“他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吗？”

　　他们大多数人看起来都很困惑，为什么洛哈特听不到那个声音？没有人——除了穆迪——注意到亚瑟和莫丽带着害怕和担心的表情对视。

　　他们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他们还记得那天晚上哈利向他们解释了一切，在那个他们认为将永远失去金妮——莫丽伸手握住亚瑟的手——的夜晚，那是他们经历过的最漫长、最糟糕的夜晚之一。

　　【哈利没有回答。他竖起耳朵听那个声音，可是再也没有了，只听见洛哈特还在对他唠叨，说他别指望每次被罚关禁闭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好运？他称这为好运？”西里斯问道，“谁会认为这是一种好运？”但这次他并不是在调节气氛。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坏事似乎都发生在了他的教子身上？那是谁的声音？他有一些猜想，但是……

　　幸运的是，莱姆斯没等他思考下去就继续念道：

　　【哈利带着一肚子疑惑离开了。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几乎没有人了。哈利直接上楼回到宿舍，罗恩还没有回来。哈利穿上睡衣，躺到床上等着。一小时后，罗恩揉着右胳膊进来了，给黑暗的房间里带来一股去污光亮剂的气味。

　　“我的肌肉都僵了。”他呻//吟着倒在床上，“他让我把那个魁地奇奖杯擦了十四遍才满意。后来我在擦一块‘对学校特殊贡献奖’的奖牌时，又吐了一回鼻涕虫，花了一个世纪才擦掉那些黏液……洛哈特那儿怎么样？”】

　　“本来还算可以。”西里斯低吼道。

　　“关禁闭不应该是悠闲舒适的。”莫丽告诉他。

　　“那也不代表你应该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西里斯厉声回击。

　　【哈利压低嗓门，免得吵醒纳威、迪安和西莫，把他听到的声音告诉了罗恩。

　　“洛哈特说他没听见？”罗恩问。月光下，哈利看到罗恩皱着眉头。“你觉得他是撒谎吗？可我想不通——就是隐形人也需要开门啊。”】

　　“我不觉得那是隐形人，”莱姆斯不确定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我毕竟也判断失误过。”

　　“难道‘洛哈特这一次是对的，哈利只是打瞌睡脑子不清醒’仅仅是一个奢望吗？”西里斯问。其他人都看着他，西里斯叹了口气，明白这确实是一个奢望。

　　【“是啊，”哈利躺了下去，盯着四柱床的顶篷，“我也想不通。”】

　　“欢迎来到哈利·波特的生活，”唐克斯干巴巴地说，“如果他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什么事，那样才不对劲呢。”

　　没人想得出反驳她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真的。有那么一会儿，他们坐在那里，不敢再往下读了——但他们知道，既然他们已经开始了，他们就阻止不了自己继续探寻下去的渴望。

　　看到没有人打算说什么了，亚瑟向仍拿着书的莱姆斯伸出手，询问他自己能否继续读，莱姆斯当然不会介意，把书递了过去。

　　亚瑟又一次担忧地看了妻子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念道：“第八章：忌辰晚会。”

---

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I\'m sure they would\'ve loved to hear t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