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66、第19章 泥巴种和细语（中）

　　【几个穿着绿袍子的人走进球场，手里都拿着飞天扫帚。

　　“我简直不能相信！”伍德愤慨地压着声音说，“我包了今天的球场！我们倒要看看！”

　　伍德冲向地面，因为怒气冲冲，落地时比他预想的重了一些。他有些摇晃地跨下扫帚。】

　　“哦，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西里斯说道，对可能出现的斗殴事件乐见其成。

　　【哈利、弗雷德和乔治跟着落了下来。

　　“弗林特！”伍德冲斯莱特林队的队长吼道，“这是我们的训练时间！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请你们出去！”

　　马库斯·弗林特比伍德还要魁梧。他带着巨怪般的狡猾神情答道：】

　　“你刚才读的是‘巨怪般的狡猾神情’吗？”莫丽不确定地重复道。

　　“巨怪不可能出现狡猾的神情，”西里斯明确地说，“它们的脑子只有一粒豌豆那么大！”

　　“我想你已经说到点子上了。”莱姆斯缓慢而小心地说，好像怕西里斯脑子不清醒理解不了。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西里斯说，但他脸上挂着微笑——他就是对莱姆斯生不起气来。

　　【“这里地方很大，伍德。”】

　　“哈，你开玩笑吧？”西里斯怀疑地说，“院队不应该私底下一起打练习赛。尤其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有人会被杀掉的。”

　　“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穆迪平静地说，“不过我认为练习赛最终会以流血冲突而不是有人死亡而结束。”

　　“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想法，疯眼汉。”唐克斯轻快地指出。

　　【艾丽娅、安吉利娜和凯蒂也寻声过来了。斯莱特林队中没有女生，他们肩并肩站成一排，带着一模一样的神气斜眼瞟着格兰芬多队的队员。】

　　“他们大概是觉得女生不够优秀，没有资格进队吧。”唐克斯气愤地啐了一口。确实，她算不上是地球上最优雅的人——不过她可以在一周的任何一天踢爆这些人的屁股。

　　【“可是我包了球场！”伍德厉声说，“我包下了！”】

　　“我不认为大发雷霆是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或者让你的敌人心生恐惧的最好方法，”西里斯讽刺地说，“揍他就是了！”

　　【“噢，”弗林特说，“可我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本人，西·斯内普教授，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

　　“教授不能这样做！”莱姆斯大声说道，“如果一个球队想要训练，只能是他们自己去协商！可以专门为某个球队预留场地的人，要么是邓布利多，要么是霍奇夫人。”

　　“你对斯内普这样的混蛋还抱有什么期望？“西里斯屏住呼吸说道。最近，他一直有在努力——真的很努力地想把过去抛诸脑后……学着原谅和忘记——这可比埋怨斯内普做了什么有意义得多。然而他越往下读越觉得“抛诸脑后”有多么困难。

　　【“你们新添了一名找球手？”伍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在哪儿？”】

　　“哦，不……”唐克斯用手捂住眼睛呻//吟着，“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他们不可能是认真的……”

　　“事实上，”西里斯调笑般地开口，“我正要说……”

　　“你敢继续说！”唐克斯冲着他大喊大叫，引起了房间里的一阵笑声。

　　【从六个高大的队员身后闪出了一个身量较小的男生，苍白的尖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们都不敢置信地盯着书。

　　“马尔福？”西里斯惊恐地重复道，“你是说他真的会飞？”

　　“不错。”莱姆斯呻//吟着回答。

　　“他飞得好吗？”亚瑟问莱姆斯，他知道狼人曾在任教时看过斯莱特林的比赛。

　　“还算可以，但也没什么特别的。”莱姆斯承认道，想起了两年前看孩子们比赛时马尔福的表现。

　　“那么他为什么能加入院队？”唐克斯问道。

　　“我敢打赌是金钱的力量，”疯眼汉大声说道，“或者不客气地说，老马尔福付了钱贿赂他们收下他。“

　　【“你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吗？”弗雷德厌恶地问。】

　　“太不幸了。”亚瑟发出嘘声。

　　【“你居然提到德拉科的父亲，有意思，”斯莱特林队的全体队员笑得更得意了，“那就请你看看他慷慨送给斯莱特林队的礼物吧。”】

　　“你是对的，穆迪，”莱姆斯厌恶地说，“他父亲付了钱，贿赂院队让他加入。“

　　“我还以为他不能更可悲了。”西里斯抱怨道。

　　【七个人一齐把飞天扫帚往前一举，七把崭新的、光滑锃亮的飞天扫帚，七行漂亮的金字“光轮2001”，在早晨的阳光下晃着格兰芬多队员的眼睛。】

　　“也就是说，他是靠金钱铺路才加入球队的，”莫丽摇摇头说，“如果你飞得不好，那加入球队有什么意义呢？”

　　“不然你还指望马尔福怎么做？”亚瑟愤怒地咆哮着，“显然这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加入某个团队的方法。他可以不去努力练习和工作，然后靠自己的力量争取加入院队——只因为他让金钱替自己做了一切！他的实力不够，所以不能像格兰芬多队那样全靠纯粹的天赋——所以他不得不自己花钱铺路。”

　　“但即使斯莱特林队装备了世界上最好的飞天扫帚，”唐克斯急切地说道，“让一个谈不上出色的、被宠坏的小混蛋在队里打最重要的位置，简直可笑！”

　　“嗯哼，”西里斯耸耸肩说，“斯莱特林其实并不以有多少聪明的家伙而出名，不是吗？没错，他们野心勃勃又狡猾多端。但仅论知识和头脑……并不多。如果他们以智慧著名的话，那么他们的象征就应该是鹰，而不是蛇了。”
　　①

　　【“最新型号，上个月刚出来的，”弗林特不在意地说，轻轻掸去他那把扫帚顶上的一点灰尘，“我相信它比原先的光轮2000系列快得多。】

　　“所以，也许……他们是有更好的扫帚，”亚瑟恼怒地说，“但格兰芬多仍然可以和他们较量一番并获胜。“

　　“我不能更赞同了。”西里斯言辞激烈地支持道。

　　【至于老式的横扫系列，”他不怀好意地朝弗雷德和乔治笑了一下，他们俩手里各攥着一把横扫五星，“用它们扫地板吧。”】

　　“提醒我明年圣诞节送给双胞胎每人一把新扫帚，好吗，月亮脸？“西里斯小声对他的朋友说——这样别人就听不见了。

　　莱姆斯点点头，同样小声地回应道：“我很想看看他们收到礼物后脸上的表情。”

　　【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一时都说不出话来。马尔福笑得那么开心，冷漠的眼睛都变成了一条缝。

　　“哦，看哪，”弗林特说，“有人闯进了球场。”

　　罗恩和赫敏从草坪上走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怎么啦？”罗恩问哈利，“你们怎么不打球啦？他在这儿干什么？”】

　　“哦，这下麻烦了。”莱姆斯会意地叹了口气。

　　【罗恩吃惊地看着正在穿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袍的马尔福。

　　“我是斯莱特林队的新找球手，韦斯莱，”马尔福洋洋自得地说，“刚才大家在欣赏我爸爸给我们队买的飞天扫帚。”】

　　“这是一笔肮脏的交易！”西里斯大声喊道，“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你干脆直接告诉他们‘我就是这样一个毫无希望的球员，我不得不靠作弊才能加入球队’算了！”

　　【罗恩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那七把高级的扫帚。

　　“很不错，是不是？”马尔福和颜悦色地说，“不过，也许格兰芬多队也能搞到一些金子买几把新扫帚呢。你们可以兑奖出售那些横扫五星，我想博物馆会出价要它们的。”】

　　西里斯咬着下唇尖叫道：“哦，求你了……让我去学校给马尔福上一堂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课行不行！”

　　“也许有一天你可以，”莱姆斯安慰他说，“但是现在，待在这里，听下去。”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粗声大笑。

　　“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花钱买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说，“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干得漂亮，好姑娘！”唐克斯急切地喊道，“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没错，”西里斯欢呼道，“让他们知道斯莱特林并不像他们自认为的那样高大强壮！灭灭他们的威风。”

　　但是他们骄傲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莱姆斯接下来读的内容抹去了他们脸上的笑容。

　　【马尔福得意的脸色暗了一下。

　　“没人问你，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他狠狠地说。】

　　莱姆斯立刻停止了阅读，他气得发抖，同时，房间里爆发了一阵大混乱。

　　“什么！”西里斯首先爆发了，他蹦了起来，开始大吼大叫，用他能想到的一切脏话、用最大的音量咒骂马尔福；亚瑟看起来像是被迫吞下了一些恶心透顶的垃圾，而莫丽眼里噙满了愤怒的泪水；唐克斯使劲咬着嘴唇，显然在努力不让自己像西里斯一样怒骂出声。

　　大家花了至少十分钟才冷静下来，让莱姆斯继续阅读——尽管他觉得就像是有人正用魔杖指着他的头强迫他读下去。

　　【哈利马上知道马尔福说了句很难听的话，因为它立即引起了爆炸性的反应。弗林特不得不冲到德拉科前面，防止弗雷德和乔治扑到他身上。艾丽娅尖叫道：“你怎么敢！”罗恩伸手从袍子里拔出魔杖，高喊着：“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马尔福！”他狂怒地从弗林特的臂膀下指着马尔福的脸。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一道绿光从魔杖后部射出来，击中了罗恩的腹部，撞得他趔趄两步倒在了草地上。】

　　“现在是怎么了？！“莫丽焦急地喊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好吗？！“

　　“罗恩试图用一根坏了的魔杖诅咒马尔福？“西里斯的声音介于好笑和担忧之间——不过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干，他可能早就笑得死去活来了。

　　【“罗恩！罗恩！你没事吧？”赫敏尖叫道。

　　罗恩张嘴想回答，却没有吐出话来，而是打了个大嗝，几条鼻涕虫从他嘴里落到了大腿上。】

　　“嗯，这就解释了文章开头那张有鼻涕虫的图片是怎么回事。”莱姆斯心想。

　　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过了一会儿，唐克斯惊醒了似的大叫道：“咦咦咦呀呀呀呀呀呀！”

　　“唐克斯，”西里斯慢慢说道，他的脸色发青，“这正是我想喊的。”

　　“尽管如此——他毕竟没事，对吧？”莫丽再次发问。

　　“即使他当时有事，”穆迪咆哮道，“现在也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老傲罗一眼，然后扭头看了看莱姆斯和他手中的书。

　　【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都笑瘫了。弗林特笑得直不起腰，用新扫帚支撑着。马尔福四肢着地，两个拳头捶着地面。格兰芬多队的队员围在罗恩身边，他不断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虫，似乎没有人愿意碰他。】

　　“不能怪他们。”莱姆斯同情地说。

　　【“我们最好带他到海格那儿去，那儿最近。”哈利对赫敏说，她勇敢地点了点头。他们俩拽着罗恩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真正的朋友，在你不断吐鼻涕虫的时候也会勇敢地站出来帮你。”西里斯笑着调侃道。

　　【“怎么了，哈利？怎么了？他病了吗？但你能治好他的，是不是？”科林跑了过来，连蹦带跳地跟着他们走出球场。罗恩身体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更多的鼻涕虫落到了他胸前。

　　“哦——”科林大感兴趣地举起照相机，“你能把他扶住不动吗，哈利？”】

　　西里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没什么好笑的！”莫丽冲着他喊道。

　　“你不能咬着牙硬说这不好笑！”他说。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有什么感受？”她问道。

　　“但它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嘛！”

　　“那也不代表……”

　　“够了！”疯眼汉终于忍无可忍了，“你们能不能都闭嘴继续听？本来我听这些就很难长时间集中注意力——而你们已经让我感到厌烦了！”

　　莱姆斯认为，寄希望于自己继续阅读使他们忘记杀死对方的想法，是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最安全的解决方案。

　　【“走开，科林！”哈利生气地说。他和赫敏扶着罗恩走出体育场，朝禁林边上走去。

　　“快到了，罗恩，”赫敏说，猎场看守的小屋出现在眼前，“你一会儿就会没事了……就快到了……”

　　他们走到离海格的小屋只有二十来步时，房门忽然开了，但踱出来的不是海格，而是吉德罗·洛哈特，他今天穿了一身最淡的淡紫色长袍。】

　　“哦，怎么又是他！”莱姆斯愤怒地大叫，“那个白痴是如何做到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哈利去的任何地方的？“

　　“哪里都有他！”唐克斯无差别地冲所有人喊道，“我猜他一定也是想告诉海格怎么做好他的工作吧！”

　　“那是他唯一的‘天赋’。”西里斯厌恶地说。

　　“呃，我希望他们不要让他治疗罗恩，”亚瑟担心地说，“他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的。”

　　【“快躲起来。”哈利小声说，拉着罗恩藏到最近的一丛灌木后。赫敏也跟着藏了起来，但有点不情愿。】

　　“为什么，赫敏？”西里斯恳切地询问，“为什么你会迷上这么一个白痴？你能做得比他好！你比他优秀多了！”

　　“没错，”唐克斯点点头，“希望这只是她少不经事一时昏了头，很快就能清醒过来。”

　　【“如果你会了的话，做起来是很简单的！”洛哈特在高声对海格说话，“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儿！我会给你一本我写的书——我很惊讶你竟然还没有一本。我今晚就签上名字送过来。好，再见！”他大步朝城堡走去。】

　　“真不想告诉你，”疯眼汉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读你的书。”

　　“你对一个榆木脑袋的人还抱有什么期望？“莫丽痛苦地厉声说道。上一章彻底改变了她对洛哈特的态度。就算他在他的那些“著作”里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不可能抛下他应该保护的学生，让孩子们去处理他制造的混乱！

　　所有人都惊讶地盯着她。

　　【哈利一直等到洛哈特走得看不见了，才把罗恩从灌木丛后拉出来，走到海格的门前，急迫地敲门。

　　海格马上出来了，一脸怒气，可是一看清门外是他们，立刻眉开眼笑了。

　　“一直在念叨你们什么时候会来看我——进来，进来——我刚才还以为是洛哈特教授又回来了呢。”】

　　“那他为什么还要开门？”西里斯疑惑的问，“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假装屋里没人。”

　　“也许他想给洛哈特一些他做的岩皮饼？“唐克斯满怀希望地问道。

　　西里斯大笑：“啊哈，我也这么希望。”

　　【哈利和赫敏搀着罗恩跨过门槛，走进小屋，一个墙角摆着一张特大的床，另一个墙角里炉火在欢快地噼啪作响。哈利扶罗恩坐到椅子上，急切地对海格讲了罗恩吐鼻涕虫的情况，海格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以我对海格的了解，他可能见过比从嘴里吐鼻涕虫更糟糕的情况。”西里斯几乎是有点羡慕地说。

　　【“吐出来比咽下去好，”他愉快地说，找了只大铜盆搁在罗恩面前，“全吐出来，罗恩。”

　　“我想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看着罗恩俯在铜盆上边，赫敏忧虑地说，“即使在最好的条件下，那也是一个很难施的魔咒，你用一根破魔杖……”】

　　“——不是一个聪明的方法。”唐克斯总结道，其他人笑了。

　　【海格忙着给他们煮茶。他的大猎狗牙牙把口水滴到了哈利身上。】

　　“啊……我爱牙牙。”西里斯说。

　　“行了，我们早就知道你爱所有的犬科动物。”唐克斯说。

　　【“洛哈特来你这儿干吗，海格？”哈利挠着牙牙的耳朵问。】

　　“哦，我敢打赌，他就是想告诉海格怎么做好他的工作，”唐克斯翻了个白眼，“拜托……他知道怎么打理场地吗？他只是想自吹自擂和炫耀罢了……不幸的是，海格早就看透他了。”

　　“嗯，说得很对。”西里斯同意了。

　　【“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进水井，”海格愤愤地说，从擦得很干净的桌子上拿走一只拔了一半毛的公鸡，摆上茶壶，“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还吹嘘他怎么驱除女鬼。其中要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茶壶给吃了。”】

　　“感谢梅林！”西里斯就像布道一样双手举向天空，大叫道，“总算有人看穿洛哈特令人恶心的无耻行径了！”

　　【批评霍格沃茨的教师，这完全不像海格的为人，哈利吃惊地看着他。赫敏则用比平常稍高的声调说：“我想你有点不公正，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倒不如说是这份工作的唯一人选。”莱姆斯说，他想起自己也是第三年唯一申请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位置的人。当他和西里斯还是学生的时候，他们也没遇上过能任职超过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那份工作绝对是被诅咒了，他遇到过一些人，他们只是告诉他说，一定是运气不好的原因。

　　运气不好？拜托……连续五六年失去同一科的老师还勉强可以说是运气不好——但霍格沃茨已经是连续二十多年，每年都在失去同一门课的老师了！仅仅是运气不好？他可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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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这里……怎么说呢，德拉科确实飞得不错，但在场的人只有莱姆斯看过他比赛（而且当时他还不好好比，反而去cosplay），再加上对马尔福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就出现了一面倒认为他只靠金钱完全没有实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