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62、第15章 吉德罗·洛哈特（上）

　　几乎每个人都对这个标题感到很不满。

　　“吉德罗·洛哈特？”西里斯厌恶地重复道，看着章节开头那张曼德拉草从土里被拉出来的图片，“饶了我吧！为什么我要遭这个罪读这一章？”

　　“我不敢相信那个白痴会有专门写他的一章。”穆迪抱怨道。

　　“呃，也许这意味着……只是也许哈……他没有那么无可救药？”莱姆斯说，尽管他对此也高度怀疑，“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写了那么多本书，他怎么也得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每个人都盯着他，好像他长了一个多余的脑袋——除了莫丽。

　　“我想，莱姆斯说不定是对的。”她说。

　　“哦，你当然支持他！”西里斯说着又翻了个白眼，“你可是那个饭桶的头号粉丝啊！”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读这一章的话，西里斯——”亚瑟注意到了妻子脸上愤怒的表情，赶紧插话。

　　“才不呢，”西里斯把手一挥，告诉他，“我确实不喜欢他，但我有段时间没读书了。“他清了清嗓子，念道：

　　【可是第二天，哈利几乎一天都没露过笑容。】

　　“嗯，这听起来可不是开启新学年的最好方式。”唐克斯说。

　　【从早晨在大礼堂吃早饭起，境况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在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下（今天它是阴天的灰色），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摆着一碗碗的粥、一盘盘的腌鲱鱼、堆成小山的面包片和一碟碟鸡蛋和咸肉。】

　　西里斯咧嘴一笑：“你知道吗，那听起来超级美味呀。”

　　“西里斯，你不是刚刚才吃了东西吗？”莫丽惊讶地问他。

　　“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西里斯高兴地说，“有一个无底洞般的胃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哈利和罗恩在格兰芬多的桌子前坐下，旁边是赫敏，她的《与吸血鬼同船旅行》摊开搁在一个牛奶壶上。她说“早上好”时有一点生硬，哈利知道她仍然对他们来校的方式怀有不满。】

　　“确实如此。”唐克斯咯咯地笑了，你可以像读一本翻开的书一样读懂赫敏……你总能轻易说出她的真实感受。

　　【纳威·隆巴顿却兴高采烈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纳威是一个老爱出事故的圆脸男孩，哈利从没见过记性像他这么坏的人。】

　　莱姆斯想起了弗兰克和艾丽斯·隆巴顿，不禁莞尔。“这倒是真的。他继承了他母亲的记性——艾丽斯也总是有些健忘。”

　　【“邮差马上就要到了——我想奶奶会把几样我忘带的东西寄来的。”

　　哈利刚开始喝粥，果然听见头顶上乱哄哄的。上百只猫头鹰拥了进来，在礼堂中盘旋，把信和包裹丢到正在交谈的人群中。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掉到纳威的头上，紧接着又有一个灰乎乎的大家伙掉进了赫敏的壶里，牛奶和羽毛顿时溅了他们一身。】

　　“你们三个猜猜那是谁的信？”亚瑟不负责任地说道。

　　“你们可能确实得考虑一下买只新的猫头鹰了，”莱姆斯对他们说，“我认为埃罗尔担任不了送信的任务了。”

　　韦斯莱夫妇脸红了。

　　“嗯……”莫丽慢慢开口，“我们会的，但是……”

　　“我们还，呃，买不起……”亚瑟磕磕巴巴地说道。认识到他们无意的失言和这对夫妇不舒服的样子，西里斯决定用阅读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埃罗尔！”罗恩喊道，提着那只湿漉漉的猫头鹰的爪子把它拉了出来。埃罗尔瘫在桌上，两条腿伸在空中，嘴里还叼着一个打湿了的红信封。】

　　“呃，不是吧，”西里斯笑着说，“听起来有人收到了一封吼叫信啊。”

　　“哼，”莫丽坚定地说，“我没机会当面对他们大喊大叫——所以这是第二好的选择。”

　　“可这有点残忍，你不觉得吗？”西里斯问她。

　　“如果你收到邓布利多校长的一封信，讲述了你的儿子和他最好的朋友干的好事，你会怎么做？”她问道。

　　个人想法吗？他会祝贺他们的——但也只有他……

　　【“哦，不——”罗恩失声叫道。

　　“没事的，它还活着。”赫敏说，轻轻用指尖戳了戳埃罗尔。】

　　“他才不是在担心埃罗尔呢。”唐克斯笑着回答，她还记得那些年她的母亲给她送的吼叫信——因为她总是难以举止得体的不幸能力。

　　“他知道他将在全校师生面前被责骂喽。”西里斯窃笑着点点头。

　　【“不——是那个。”

　　罗恩指着红信封。那信封在哈利看来很平常，可是罗恩和纳威却好像觉得它会爆炸似的。】

　　“因为它确实会‘爆炸’。”西里斯意味深长地说。

　　“我真是记不清了，”莱姆斯闲聊似的问他，“你和詹姆从家里得到了多少吼叫信啊？”

　　他笑着耸耸肩：“在我离家出走后，我亲爱的老母亲就不再给我送吼叫信了——她宁愿认为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过詹姆的妈妈非常乐意每周给我们俩送上三次‘关怀’——至少。”

　　“一周三次？”莫丽惊讶地重复道，“你俩年轻的时候到底惹过什么样的麻烦？”

　　西里斯开口准备详细描述一下，但莱姆斯立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对莫丽说：“相信我，莫丽……你不会想知道的。”

　　西里斯瞪了他一眼，但没有生气，只是继续读书。

　　【“怎么啦？”哈利问道。

　　“她——妈妈给我寄了一封吼叫信。”罗恩有气无力地说。

　　“你最好打开它，罗恩，”纳威害羞地小声说，“不打开更糟糕。奶奶给我寄过一回，我没理它，结果——”他吸了口气，“太可怕了。”】

　　“隆巴顿夫人为什么要给他寄一封吼叫信？“唐克斯疑惑地问道。

　　“如果让我来猜的话，”莱姆斯想了想说，“也许是去年送走诺伯那件事吧——他可给格兰芬多扣了不少分。”

　　“啊，这不公平呀。”唐克斯皱着眉头说。

　　“话又说回来，”莱姆斯继续说道，“我也只是猜测……”

　　【哈利看着他们惊恐的神色，又望望那个红信封。

　　“什么是吼叫信？”他问。】

　　“他当时是那么的单纯。”莱姆斯叹了口气，他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悲伤的表情。这么天真的小孩子是怎么变成他们在圣诞节看到的那个坚强的青少年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这样？虽然，仅仅他一年级的冒险就使这变化合理化了，但在这本书中，哈利似乎还没有失去那份纯真——这意味着……接下来他的经历肯定比之前更加糟糕。

　　【可是罗恩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信上，信封的四角已经开始冒烟。

　　“快打开，”纳威催促着，“只有几分钟……”

　　罗恩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埃罗尔嘴里取出那个信封，把它撕开。纳威用手指堵住了耳朵，哈利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一开始他以为是爆炸了，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西里斯把书递给莫丽。她疑惑地回视，只听得他问：“你不想亲自读这一部分吗？”他笑着说，“我认为如果让你来的话，会显得更身临其境一些。”

　　“不要。”她生硬地说。

　　他耸耸肩：“随你的便啦。”然后，令每个人惊讶的是，他开始用比平时更高的声音大喊，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就像莫丽在大吼大叫一样。他是如此的大声，以至于其他人都不得不用手捂住耳朵。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嗷！”唐克斯语言贫乏地说，揉了揉自己嗡嗡作响的耳朵，“你干嘛要这么干？”

　　西里斯说：“我只是觉得喊出来会更合适。我问了莫丽她要不要亲身示范，”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但是她拒绝了——她不想读哎。”

　　“然后你就认为有必要大喊大叫？”她厉声说道。西里斯只能一边讪笑一边恢复了正常的音量。

　　【是韦斯莱夫人的喊声，比平常响一百倍，震得桌上的盘子和勺子格格作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全礼堂的人都转过身来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罗恩缩在椅子上，只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这才是你们应该做出的反应，”莱姆斯笑着说，“然而我记得当你和詹姆收到吼叫信时，你俩总会骄傲地站起来，向每个人挥手，喊完之后你们还会鞠躬。”

　　“好汉莫提当年勇，当年勇啊。①”他开心地叹了口气——毫无征兆地，他又开始大喊大叫。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一点儿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和哈利差一点儿丢了小命……”】

　　“你能别这么干了吗？！“亚瑟捂着耳朵对他大喊。

　　“对不起，”他说，尽管他听起来一点儿抱歉的意思也没有，“我实在是忍不住嘛。”

　　“怎么说，你确实很懂得如何激起他们内心的愧疚②，对吧？”穆迪陈述道，这是这一章开始以来他第一次开口。

　　“我可是身经百战，”她严肃地说，“想想你要是和双胞胎斗智斗勇多年会怎么样吧。毫无疑问，需要有人及时出现，批评他们搞出的那些恶作剧把戏——毕竟同年龄段的孩子都把他们当成英雄一样崇拜。不能让他们认为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是很聪明的主意，也不能让他们觉得可以不承担任何后果地逃脱——不管是为了他们好，还是为了别人好！”

　　“好吧！”唐克斯安慰她说，“我们明白啦。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件愚蠢而鲁莽的事情，但是，嘿，至少最后一切都完美解决了嘛。”

　　【哈利一直在听着他的名字什么时候冒出来。他竭力装作没听见那撞击耳鼓的声音。

　　“……太气人了，你爸爸将在单位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注意到其他人脸上威胁的表情，西里斯快速地告诉他们：“行啦！我这就停下来——反正吼叫信的内容到此为止了。”

　　【吼声停止了，声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已从罗恩手中掉到地上的红信封燃烧起来，卷曲着变成了灰烬。哈利和罗恩呆呆地坐着，好像刚被海潮冲刷过一样。有几个人笑了笑，说话声又渐渐响起。】

　　“我不想这么说，”疯眼汉大声说道，“但需要有人来做这件事，这种母亲会做的事。我理解他们为什么开车来学校，但是……如果你没有送出这封信的话，他们可能会变得很自负。这年头，自负比什么都更能杀死一个人。”

　　“真的吗？”唐克斯故作惊讶地问他，“哇，我一直以为会是伏地魔呢。”

　　西里斯发出一声低笑，然后念道：

　　【赫敏合上《与吸血鬼同船旅行》，低头看着罗恩的脑袋。

　　“嗯，难道你还指望会是别的什么，罗恩，要知道你——”】

　　“哦，拜托！他刚刚收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封吼叫信！”西里斯喊道，“别烦他了！”

　　“随便问问哈，”唐克斯转向莫丽，“你给他送过多少封吼叫信啊？”

　　“除了那封之外？”她惊讶地回复，“没有了。”

　　“什么？！“西里斯和莱姆斯急促地喘着气，“在他们闯了那么多祸之后？”

　　莫丽耸了耸肩：“如果这让你开心的话，我今晚就送一封。”

　　“不要！不要这样对待那个可怜的孩子！”莱姆斯急忙说道，“我们只是惊讶，惊讶——仅此而已。”

　　【“别对我说我是活该。”罗恩没好气地说。

　　哈利推开粥碗，内疚得吃不下去。韦斯莱先生要接受审查了，暑假里他们夫妇对他那么好……】

　　莱姆斯看了一眼韦斯莱夫妇，大声说道：“看来你那封吼叫信对哈利的影响比对罗恩的影响更大。”

　　“你们知道吗，即便我完全有权利感到生气，我也不可能一直对他们生气，”亚瑟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有了这种对哈利思想和感情的洞察，生气就有点难以做到了。我现在可以全面地了解这个故事，知道以前不知道的细节。”

　　“我明白你的意思，亚瑟，”莫丽严肃地说，“但我仍然觉得他们的行为是不负责任的、愚蠢的。”

　　“呃，他们毕竟才十二岁，”亚瑟告诉她，“他们还只是孩子，莫丽，我敢肯定他们当时吓坏了——难怪他们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回学校。”

　　莫丽噘起嘴唇，不再言语了，只是思考着亚瑟刚才说的话。

　　【然而他没有时间多想，麦格教授在沿着格兰芬多的桌子发课程表。哈利拿到了他的课程表，头一节是草药课，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一起上。

　　哈利、罗恩和赫敏一同出了城堡，穿过菜地向温室走去，那里培育着各种有魔力的植物。吼叫信至少做了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唐克斯问道。

　　【赫敏似乎觉得他们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现在她又像从前那样友好了。】

　　“啊哈。”她说。没错，如果三人组互不理睬的话，气氛就会变得很压抑。在第一本书里，当他们认为不用和对方说话是一种福气时，她觉得很难过。

　　【他们走近温室，看到其他同学都站在外面，等着斯普劳特教授。哈利、罗恩和赫敏刚加入进去，就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身边跟着吉德罗·洛哈特。斯普劳特教授的手臂上搭着很多绷带，哈利远远望见那棵打人柳的几根树枝用绷带吊着，心中又是一阵歉疚。】

　　“哎哟。”西里斯嘀咕道——他能想象到打人柳被汽车撞击后的感觉。

　　【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飘拂的头发上扣了一顶打着补丁的帽子，衣服上总沾着不少泥土，若是佩妮姨妈看见她的指甲，准会晕过去。可吉德罗·洛哈特从头到脚一尘不染，飘逸的青绿色长袍，闪光的金发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顶青绿色带金边的礼帽。】

　　西里斯做了个呕吐的怪相，其他人都放声大笑。

　　“我一直都不喜欢他，”疯眼汉咆哮道，“我只碰见过他一次，当时他去了一趟部里——这是我退休之前的事了。他在走廊上看到了我，就觍着脸凑过来，想‘教导’我怎么做好自己的工作！”

　　其他人都盯着他。

　　“那个自以为是的小白脸加饭桶，”唐克斯慢慢说道，“想给你——疯眼汉穆迪——关于如何成为优秀傲罗的建议？”

　　“是啊。”穆迪漫不经心地咕哝道。

　　唐克斯感到她的下巴快掉下来了。那可是穆迪啊……自从她开始接受成为傲罗的训练后，她就一直很崇拜他，也很尊敬他……他甚至还是那个最先鼓励她成为傲罗的人！现在她居然听说某个自负的饭桶毫不脸红地极力吹嘘自己，并试图告诉她的导师如何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他是怎么做的？”西里斯严肃地问（这回可不是双关语笑话），“他有没有说服你买他的书？“

　　穆迪阴沉地笑了：“这倒没有……但这是个不错的猜测。”

　　【“哦，你们好！”洛哈特满面春风地朝着学生们喊道，“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中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你的意思是说，他正在试图指导一位草药课教授如何做好她的工作？”西里斯哼了一声。

　　“哈，可不是！”唐克斯愤怒地喊道。当她还在上学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是她最喜欢的老师，洛哈特的夸夸其谈让她很生气，“我敢肯定她需要‘帮助’，因为草药课教授不会自己处理草药，是、吧？”

　　“好了好了，”莱姆斯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害怕她会因此迁怒他，“冷静一点嘛，他已经不在学校里了，但我们的斯普劳特教授仍然在好好地教课……深呼吸，放松一下。”

　　唐克斯深呼吸了几次，然后点点头说：“好了……我现在没事了。只是这家伙每次开口说话，我就恨不得给他的脸蛋来上一拳。”

　　“够了……”莫丽责备地开口，“我觉得他应该……呃……还是有一些优点的。”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好像在担心她的神智是否清醒。莫丽环顾四周，然后倚靠在座位上，再不言语了。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说。她明显地面带愠色，一反往常愉快的风度。】

　　“这可不能怪她，”穆迪说，“当我遇到洛哈特的时候，我无比希望能给那个白痴下一个强力诅咒，让他不得不一路爬到圣芒戈。”

　　【学生们很感兴趣地小声议论着。他们只进过第一温室——第三温室里的植物更有趣，也更危险。斯普劳特教授从腰带上取下一把大钥匙，把门打开了。哈利闻到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肥料的气味，其中夹杂着浓郁的花香。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他正要跟着罗恩和赫敏一起进去，洛哈特一把拦住了他。】

　　“他又要作什么妖？③”西里斯问道。

　　“继续读我们就知道了！”穆迪恼火地说，厌倦了所有的这些打断阅读的行为。

　　【“哈利！我一直想跟你谈谈——斯普劳特教授，他迟到两分钟您不会介意吧？”】

　　“我想，她确实会很介意的。”莱姆斯说，想起了他还是学生时和回霍格沃茨教书时所了解的斯普劳特教授。

　　【从斯普劳特教授的脸色看，她是介意的。可是洛哈特说：“那太好了。”就对着她把温室的门关上了。

　　“哈利，”洛哈特摇着头，洁白的大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嗯，至少他知道哈利的名字。”亚瑟说，引起了所有人的轻笑。

　　【哈利完全摸不着头脑，没有答腔。

　　“当我听说——哦，当然，这都是我的错。我真想踢自己几脚。”】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唐克斯问，看起来很困惑，“不过说实话，我有点喜欢这个‘踢自己几脚’的想法。“

　　“不知道。”莱姆斯笑着回答。

　　【哈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正要表示疑问，洛哈特又接下去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吃惊过。开汽车飞到霍格沃茨！当然，我马上就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了，一目了然。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真奇怪，他不说话的时候居然也能露出每一颗晶亮的牙齿。】

　　西里斯哈哈大笑：“我发誓，那些牙齿一定看起来很不自然——他想必为了展示它们做了些什么。”

　　【“我让你尝到了出名的滋味，是不是？”洛哈特说，“使你上了瘾。你和我一起上了报纸头版，就迫不及待地想再来一次。”】

　　他们花了点时间来消化这句话。④

　　莱姆斯勉强开口问道：“啊，西里斯……我想我的耳朵出了点问题……你能再重复一下刚才那句话吗？”

　　【“我让你尝到了出名的滋味，是不是？”洛哈特说，“使你上了瘾。你和我一起上了报纸头版，就迫不及待地想再来一次。”】

　　“多么厚的脸皮……他怎么能有这么厚的脸皮？”西里斯愤怒地质问，“哈利·波特……想方设法地登上报纸的头版？”

　　“可不是嘛，”莫丽讽刺地大喊道，对任何人都理所当然地这样想感到愤怒，“所有人都觉得哈利似乎总是试图引起大家的注意，是吧？”

　　西里斯仍然怒气冲冲，继续看哈利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哦——不是的，教授，我——”

　　“哈利呀，哈利呀，哈利，”洛哈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我想我们已经够清楚他的名字了。”疯眼汉恼火地说。

　　【“我理解，尝过一回就想第二回，这是很自然的——我怪自己让你尝到了甜头，这必然会冲昏你的头脑——但是，年轻人，你不能现在就开车在天上飞，企图引起人们的注意。冷静下来，好吗？等你长大以后有的是时间。是啊，是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说得倒轻巧，他反正已经是国际知名的大巫师了！’可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样平凡。】

　　“什么？”西里斯喊道。

　　“他刚刚真的说了哈利·波特‘平凡’吗？“亚瑟眉毛一扬，问道。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打败了伏地魔的男孩，被称为‘平凡’的？“莱姆斯怀疑地重复道，“这家伙学过历史吗？”

　　【实际上，应该说比你还要平凡。我是说，已经有一些人知道你了，对不对？以及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有关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哈利额上那道闪电形伤疤。】

　　“哦，不，”西里斯厉声冷嘲道，“不，他的名字只在整个巫师界为人知晓……除此之外……根本没人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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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Good times, good good times”
②原文为“you sure know how to play the guilt trip ”，似乎是固定短语……
③原文为“What does he do now？”，这样翻译很好玩——但会不会有点太口语了？
④原文为“They all let that sink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