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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章 悄悄消失的玻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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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消失的玻璃，”西里斯默默地想了一会儿才开始，“看在梅林的份上，我希望这一章不要像上一章那样令人沮丧。”
【自从德思礼夫妇一觉醒来在大门口台阶上发现他们的外甥以来，快十年过去了，女贞路却几乎没有变化。】
“这只能证明那是世界上最无聊的街区！”西里斯嘶嘶地说。
【太阳依旧升到屋前整洁的花园上空，照亮德思礼家大门上的四号铜牌；阳光悄悄爬进他们的起居室，这里和德思礼先生当年收看关于猫头鹰的重大新闻的那个晚上一模一样。只有壁炉台上的照片显示出流逝了多少时光。十年前，这里摆放着许多照片，看上去像戴着五颜六色婴儿帽的一只粉红色的大海滩气球——】
“什么玩意儿？”西里斯说。
“读下去，西里斯。”莱姆斯告诉他。
【只是达力已不再是婴儿了。】
“哦。”西里斯通情达理地说。
莱姆斯极力克制着把书从西里斯手里撕下来自己读的冲动。
【照片上是一个大头男孩骑着他的第一辆自行车，在博览会上乘坐旋转木马，跟父亲玩电脑游戏，被母亲拥着亲吻。】
“呃，我想我要生病了。”西里斯回答说，发出了呕吐的声音，莱姆斯笑了笑。
【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栋房子里还住着另一个男孩。】
“没有迹象是什么意思？”莱姆斯惊讶地问道。
西里斯耸耸肩，继续读书。
【哈利波特还住在这里，】
“可是他们连他的照片都没有？”莱姆斯疑惑地问道，“拜托，他是他们的外甥！”
“月亮脸，我很怀疑他们会有他成长的照片，”西里斯悲伤地说，“我的意思是……第一章里他们甚至懒得知道他的名字。”
【此刻他正在睡觉，但不会太久。他的佩妮姨妈已经醒了，每天这里发出的第一声噪音就是她的尖叫声。
“起来！起床了！赶快！”】
“哦，可怜的孩子！想象一下不得不被这种声音吵醒！”西里斯惊呼道。
【哈利被惊醒了。他的姨妈又在拍打他的房门。
“起来！”她尖叫道。哈利听见她朝厨房走去，接着就是煎锅放到炉子上的声音。他翻身背对着门，尽力回忆刚才做过的梦。那是一个好梦。梦里有一辆会飞的摩托车。他感到很有趣，似乎以前也做过同样的梦。 】
“等等——等等——等等——退回去！他记得吗？”西里斯怀疑地问道，重新读了一遍，以确保他没看错，“可是他当时才一岁啊！”
“大概在他的潜意识里残留了一个印象，”莱姆斯若有所思地说，“你看，这是真的，但他认为这只是一场梦。”
【姨妈又来到门外。
“你起来了吗？”她追问。
“快了。”哈利说。
“快了，那就赶紧，我要你看着熏咸肉。”】
“他们让他做饭？”西里斯怒不可遏地活动他的手指，想象着用它们扼住佩妮的喉咙。
“可是他才十岁啊！”莱姆斯大声喊道，“他是什么？他们的奴隶吗？”
【“你敢把它煎糊了试试。我要达力生日这一天一切都顺顺当当。”】
西里斯和莱姆斯咕哝了一声。
【哈利咕哝了一声。】
西里斯和莱姆斯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说什么？”姨妈又在厉声问。
“没什么，没什么……”】
“他想让你滚。”西里斯低声嘟囔。
【达力的生日——他怎么会忘记呢？哈利慢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找袜子。他从床底下找到一双袜子，从其中一只袜子上抓下一只蜘蛛，然后把袜子穿上。哈利对蜘蛛早就习惯了，】
“好吧，也许他可以给罗恩传授一下经验。”莱姆斯说。
【因为楼梯下边的碗柜里到处是蜘蛛，而他就睡在那里。】
他们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他们俩同时大喊大叫。
\"他们居然让我的教子睡在碗柜里！\"西里斯怒不可遏，他站了起来，拼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德思礼家把他们全部变成蜘蛛——这样他就可以把他们锁在碗柜里。他合上书，把它翻过来，以便能再读一遍背面的内容。“我还以为这只是夸张！我没想到他们真的会……”他气得说不出话。
莱姆斯什么也没说。但是他也很生气，并考虑在下一个满月的夜晚去见德思礼一家。他听着西里斯声嘶力竭地喊了一会儿，突然非常感激老房子里几乎每一个房间都施加了“无声无息”，以免吵醒走廊里西里斯母亲的肖像。
“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厄运，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西里斯啐了一口，“一个诅咒就行……这就是我所要求的……”
“为什么哈利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这一切？”莱姆斯冲不知道谁发问，他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让自己平静下来。
西里斯突然站了起来，把书摔到地板上。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喃喃自语：“该死的，我甚至想不出一个足够可怕的惩罚！但是德思礼一家现在和食死徒差不多了！”
他突然转向莱姆斯，咆哮道：“月亮脸？”
“什么？”他吃惊地问道。
“你觉得他知道吗？”
莱姆斯抬头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朋友，不知道该说什么。莱姆斯当然知道西里斯在说谁——邓布利多。
莱姆斯向后靠了靠，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西里斯没好气地坐了下来。“下一次邓布利多来的时候，”他厉声道，听起来又像那只熊一样的黑狗了，“提醒我——杀了他。”
他想尽快结束这一章，这样他就可以去向邓布利多发泄他的不满了。
【他穿好衣服，顺着走廊来到厨房。餐桌几乎被达力的生日礼物堆得满满的。看来达力收到了他想要的新电脑，至于第二台电视机，还有跑车就更不在话下了。】
“赛车？”西里斯现在真的迷惑了，“他为什么想要一辆赛车？”
【达力为什么想要一辆赛车，这对哈利来说，是一个谜，因为达力胖乎乎的，而且讨厌锻炼——当然，除非这种锻炼包括拳脚相加。】
“小混蛋。”西里斯咕哝。
【他最喜欢的拳击吊球就是哈利，】
“什么？”他们俩又大叫起来。
“他亲表哥打他？”莱姆斯惊讶地说，“这个家出什么问题了？”
【可他并不是经常能抓住他。哈利看起来很单薄，但他动作机敏。】
“啊，是詹姆留给他的又一个遗产，凭借这个我们逃过了许多老师的抓捕。”西里斯回忆了一会儿。莱姆斯也在回想那些时光，但没有像西里斯那样迷失在其中。他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才捶了一下西里斯的肩膀。
“大脚板！”
“什么？”
“别回忆了，看书吧！”
“好了，你可以不用喊！”
【也许和哈利长年住在黑洞洞的碗柜里有些关系，他显得比他的同龄人瘦小。】
看到这的时候，两个人的耳朵里几乎都冒出了蒸汽，好像他们都喝了整整一瓶提神剂。
【他看上去甚至比他实际的身材还要瘦小，因为他只能穿达力的旧衣服，而达力要比他高大三四倍。】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每次我看到哈利穿麻瓜衣服的时候，它们总是大到能容纳三个他，”莱姆斯看上去杀气腾腾，“怎么？他们太小气了，都不愿给他买真正合身的衣服。”
【哈利有一张消瘦的面孔、膝盖骨突出的膝盖、乌黑的头发和一对翠绿的眼睛。】
西里斯停下阅读，带着悲伤的微笑和过度明亮的眼睛看向莱姆斯。
莱姆斯开始担心随之而来的沉默。“怎么了？”他有点忧虑地问道。
“只是在想……”西里斯小声说，“我错过了太多他的童年。我错过了一切。”
莱姆斯为老朋友感到遗憾。“西里斯……”他温和地开口。但是西里斯刚刚读完接下来的几个字，笑容马上微微变亮了。
【他戴着一副圆形眼镜】
“就像詹姆一样！”
“是的，”莱姆斯说，\"不要老是停在每一行的末尾！\"
【用许多透明胶带粘在一起，因为达力总用拳头揍他的鼻子。】
他们的思绪立刻回到了德思礼家……他们的怒气随着德思礼一家对哈利的每一次不公正待遇而增长。
“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往那个小杂种鼻子上砸一拳。”西里斯咆哮道。
莱姆斯不能为此责备他，因为他也渴望给那个孩子一个教训。
【哈利对自己的外表最喜欢的就是额头上那道像闪电似的淡淡的疤痕。】
“哦，拜托！”西里斯对着书发牢骚，“你是个好看的孩子！别小瞧自己！”
【这道疤痕从他记事起就有了，他记得他问佩妮姨妈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道伤疤是怎么落下的。
“是在你父母被撞死的那场车祸中落下的。”她这么说，】
“车祸？”西里斯尖叫起来，“他们告诉他詹姆和莉莉死于车祸？”
西里斯从沙发上站起来，手里拿着魔杖，向门口走去。他看起来准备去杀人。莱姆斯不需要有预知能力就知道他要去哪里。他追着他的朋友，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在一个快速的动作后，西里斯的魔杖飞到了空中，莱姆斯接住了它。
“月亮脸！现在！把我的魔杖还给我！”西里斯吼道。
“西里斯，冷静。”莱姆斯说，试图使他的声音保持平稳，尽管他内心有一部分支持西里斯，也叫喊着和他一起去报仇。
“我等不到这本书的结尾了，莱姆斯。”西里斯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西里斯，你不能！”
“为什么不呢？”
“杀死他们没有任何用处，大脚板，想想哈利，如果你被抓住了，你会得到那个吻，你认为这会对哈利产生什么影响？你帮不了任何人，尤其是他。”没多久，莱姆斯话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西里斯的眼睛开始变红，身体僵硬。
“但是他们骗了他，月亮脸！”西里斯嘶哑地小声说，莱姆斯已经发觉他的声音中掺杂着纯粹的毒液，“你不能指望我只是坐在这里——在知道他们对莉莉和詹姆唯一的儿子撒谎之后！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而那家人告诉他，他们死于一场天杀的车祸？”
“我知道你的感受，”莱姆斯感同身受地说，“我和你一样愤怒，我保证他们不会侥幸逃脱我们的怒火。但是现在我们还什么都做不了。直到你终于自由，哈利能永远离开他们的时候，我保证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等待。”莱姆斯轻轻地把他的朋友领回座位，把书放回他的腿上，“在我们做一些不顾后果的事情之前，我们需要了解一切。”
为了以防万一，他一定要锁门，这样西里斯就不能冲出去。
莱姆斯搂着他的肩膀：“让我们继续读下去，我们肯定会找到更多需要和哈利讨论的事情。”
西里斯只是咕哝了一声作为回应，然后带着一种忍下刻薄评论的神情拿起了书。
【“不许问问题。”】
“不提问怎么学习。”莱姆斯生气地想，但他什么也没说——毕竟他刚刚总算让西里斯停止了长篇大论。
【不许问问题——要与德思礼一家相安无事，这是规章的第一条。
弗农姨父来到厨房时，哈利正在翻熏咸肉。
“把你的头发梳一梳！”他咆哮着，这是他早晨见面打招呼的方式。】
“没用的，德思礼，这是波特的特点，”西里斯咧嘴一笑，转向莱姆斯，“还记得詹姆是怎么不厌其烦地弄乱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从扫帚上下来的吗？”
莱姆斯笑了：“我都忘了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傻瓜了！”
【几乎每周一次，弗农姨父从他的报纸上方看看哈利，对哈利大喊大叫说他该去理发了。哈利理发的次数要比他班上所有的同学理发次数的总和还要多，可一点也不起作用，他的头发照旧疯长。 】
他们哼了一声。
“当然是这样，”西里斯喜爱地说，“你最好习惯它。”
【哈利正在煎蛋的时候，达力和他母亲一起来到厨房。达力更像弗农姨父：一张粉红色的银盆大脸，脖子很短，一对水汪汪的蓝眼睛，浓密的金发平整地贴在他那厚实的胖乎乎的脑袋上。佩妮姨妈常说达力长得像小天使(西里斯发出呕吐的声音)——可哈利却说他像一头戴假发的猪。 】
两个人都蜷缩在地板上捧腹大笑。
“那听起来绝对像是詹姆会说的话！”西里斯喘口气后说道，“他不愧是詹姆的儿子。”
莱姆斯忍不住默默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哈利把一盘盘煎蛋和熏咸肉放到餐桌上，这可不容易，因为桌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这时达力正在清点他的礼品。他的脸沉了下来。“三十六，”他抬头看着父母亲说，“比去年少两件。”】
“是啊，爸爸，”西里斯讽刺地说，“你只给了我三十六份礼物？只有这些？”他摇摇头，“嗯，他们当然不会惯着他，是不是？”
“我想知道……我是说……你认为哈利的生日是什么样的？”莱姆斯问。
“嗯，我希望他们至少在他生日那天对他好一点，”西里斯说，尽管他用了一种不相信的语气，”如果没有，我们就又有了一个诅咒他们的理由。”
【“亲爱的，你还没算上玛姬姑妈送给你的礼物呢。你看，在你妈妈爸爸送给你的大包下边呢。”】
“他们和他说话的方式，”莱姆斯不可置信地说，“就像他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婴儿。”
【“好吧，那就三十七件。”达力说，他的脸涨得通红。哈利看得出达力就要大发雷霆了，于是趁达力还没有把餐桌掀翻，连忙狼吞虎咽，把他的一份熏咸肉一扫而光。
佩妮姨妈显然也嗅出了危险的信号，连忙说：“今天我们上街的时候，再给你买两件礼物。怎么样，宝贝？再买两件礼物，这样好了吧？”达力想了一会儿，这似乎是一件很难的工作。最后他总算慢慢吞吞地说：“那我就有三十……三十……”】
“我以为他应该比哈利大一个月。”莱姆斯惊叫道。
“他是，怎么了？”西里斯问。
“他都十一岁了，没有人帮忙他连加法都不会？”
“老兄，他真的有那么傻吗？”西里斯摇摇头说。
【“三十九件，我的心肝宝贝。”佩妮姨妈说。
“哦，”达力重重地坐下来，抓起离他最近的一只礼包，“那好吧。”
弗农姨父咯咯地笑了。
“这个小机灵鬼是在算他的进账呢，这一点跟他老爸一模一样。有你的，好小子，达力！”他揉了揉达力的头发。 】
西里斯翻着白眼：“转念一想，看看他的父母。我不应该为他是这样一个白痴而感到惊讶。”
莱姆斯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 They\'re too cheap to buy him clothes that actually fi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