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25、第24章 午夜决斗（下）

　　【“你胆子倒不小——”罗恩大声说。
　　“闭嘴，你们两个！”哈利严厉地说，“我听见有声音。”】

　　疯眼汉赞许地点点头：“他很注意他周围的环境……”

　　【是一种呼哧呼哧的声音。

　　“是洛丽丝夫人吗？”罗恩屏住呼吸问道，眯起眼睛看着暗处。】

　　西里斯和唐克斯都屏住了呼吸。

　　【不是洛丽丝夫人，是纳威。他蜷缩在地板上，睡得正香，但他们一走近，他就猛地惊醒了。】

　　他们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们找到我了！我在这外面待了好几个小时。我记不得新口令了，没法回去睡觉。”

　　“小声点儿，纳威。口令是‘猪鼻子’，可现在对你也没有用了。胖夫人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哈利问道。】

　　“他真是个好孩子。”唐克斯叹道。

　　【“没事儿，”纳威说着，举起胳膊给他们看，“庞弗雷女士一眨眼就把它治好了。”】

　　“那他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到公共休息室？”西里斯问道。

　　“也许他迷路了？”唐克斯推测道。

　　【“不错——好了，纳威，你听着，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待会儿见——”

　　“别撇下我！”纳威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血人巴罗已经两次从这里经过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罗恩看了看表，又愤怒地瞪着赫敏和纳威。

　　“如果你们两个有谁害得我们被抓住了，我就一定要学会奇洛提到的那种妖怪咒，用在你们身上。”

　　赫敏张了张嘴，大概是想告诉罗恩到底怎样使用妖怪咒，可是哈利朝她嘘了一声，叫她安静，然后招呼大家快走。

　　他们沿着走廊轻快地走着，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每一次拐弯，哈利都以为要撞上费尔奇或洛丽丝夫人，不过还好，他们的运气不错。】

　　“我不喜欢这样，不好玩。”西里斯说。

　　【他们匆匆登上楼梯，来到四楼，蹑手蹑脚地朝奖品陈列室走去。

　　马尔福和克拉布不在。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四个人贴着墙向前移动，眼睛紧盯着房间两头的门，哈利拿出他的魔杖，以防马尔福突然冲进来和他决斗。】

　　“好主意。”疯眼赞叹道。

　　“阿拉斯托，我认为他们不会真的决斗，”金斯莱说，“我认为他们压根就不会来。”

　　“嗯哼，但是，不管怎么样，”穆迪说，“他的做法很不错——以后可以救他的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他不会不来了吧？”西里斯说，显然超级失望。

　　【“他迟到了，也许他因为害怕，不敢来了。”罗恩悄声说。

　　这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他们跳了起来。哈利刚举起魔杖，就听见有人说话了——不是马尔福。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

　　“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唐克斯说。

　　“啊呀，”西里斯摇着头说，“这小崽子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卑劣。如果是詹姆和斯内普约定决斗，斯内普至少有胆量过来！”

　　“你刚才是在夸奖斯内普吗？”莱姆斯假笑着问道。

　　西里斯想了一会儿，然后生气地嘀咕道：“快读吧。”

　　【是费尔奇在对洛丽丝夫人说话。哈利吓坏了，疯狂地朝另外三个人挥着魔杖，叫他们尽快跟着他；他们悄没声儿地走向那扇远离费尔奇声音的门。纳威的长袍刚刚掠过拐角，他们就听见费尔奇走进了奖品陈列室。

　　“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他们听见他低声嘟哝，“大概躲起来了。”

　　“这边走！”哈利不出声地对大家说。他们都吓傻了，悄悄地沿着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往前走，可以听见费尔奇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突然，纳威忍不住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撒腿就跑——他被绊了一下，赶紧一把搂住罗恩的腰，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

　　顿时，哐啷啷，哗啦啦，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快跑！”哈利大喊一声，四个人顺着走廊全速跑去，不敢回头看费尔奇是不是跟上来了——他们绕过门柱，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哈利跑在最前面，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往哪里跑。最后他们在上魔咒课的教室附近出来了，他们知道，这里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英里呢。】

　　“看样子他们刚刚发现了一条密道——我想起来了，奖杯陈列室附近确实有一条。”莱姆斯说。

　　“有吗？”唐克斯惊讶地问道。

　　“是的，”西里斯赞同道，“走那条密道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能让你那么快到达魔咒课教室的方法。”

　　【“我想，我们已经把他甩掉了。”哈利喘着粗气说。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纳威弯着身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告诉过——你们，”赫敏气喘吁吁地说，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缝，“我——告诉过——你们。” 】

　　“我不认为现在是说‘我告诉过你们’的最好时机。”西里斯说，觉得有点好笑。

　　【“我们必须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罗恩说，“越快越好。”

　　“马尔福骗了你，”赫敏对哈利说，“你明白了吧？他根本不打算上那儿和你会面——费尔奇知道有人要去奖品陈列室，一定是马尔福向他透露了消息。”

　　哈利认为赫敏可能是对的，但他不想对她这么说。

　　“我们走吧。”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刚走了十来步，就听见一扇门的球形把手嘎啦啦一响，什么东西从他们面前的一间教室里蹿了出来。

　　是皮皮鬼。他一看见他们，就开心地尖声怪叫起来。】

　　“糟糕！”西里斯和莱姆斯齐声说。

　　“为什么？他不会向费尔奇告状的。”金斯莱困惑地问。

　　“但他也不会保持安静！”西里斯回答。

　　【“闭嘴，皮皮鬼——求求你——你会害得我们被开除的。”

　　皮皮鬼咯咯地笑着。

　　“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半夜三更到处乱逛。啧，啧，啧，淘气，淘气，你们会被抓起来的。”

　　“不会的，只要你不出卖我们，皮皮鬼，求求你。”

　　“应该告诉费尔奇，应该。”皮皮鬼一本正经地说，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这是为你们好，知道吗？”

　　“滚开。”罗恩凶狠地说，使劲打了皮皮鬼一下——这就酿成了大错。】

　　“啊哦，”西里斯说，“我也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结果我和詹姆就被抓了，麦格让我们俩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嗯哼，你们两个活该。”莱姆斯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怎么一回事？”唐克斯感兴趣地问道。

　　莱姆斯正要告诉她，穆迪砰的一声跺了一下他的木腿，吓了他们一跳：“快点读！”

　　“好啦！”西里斯说，“你不用喊嘛。”

　　【“学生不睡觉！”皮皮鬼吼了起来，“学生不睡觉，在上魔咒课的走廊里！”

　　他们一低头闪过皮皮鬼，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门是锁着的。

　　“完了！”罗恩呜咽着说。他们绝望地推着那扇门。“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

　　“他们十一岁的时候都很喜欢夸张，不是吗？”西里斯微笑着说。

　　“这只不过是接连不断的坏运气罢了。”

　　【他们听见了脚步声，费尔奇正在循着皮皮鬼的声音尽快赶来。

　　“哦，快过来。”赫敏粗暴地说。她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

　　“我敢打赌，他们现在很高兴带她一起了。“金斯莱说。

　　【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将耳朵贴在上面，听着。

　　“他们往哪边跑了，皮皮鬼？”只听费尔奇说，“快点儿，告诉我。”

　　“说‘请’。”

　　“别跟我捣乱，皮皮鬼，快说，他们去哪儿了？”

　　“如果你不说‘请’，我就说什么也不知道。”皮皮鬼用他那恼人的连哼带唱的声调说。

　　“好吧——请你告诉我。”

　　“什么也不知道！哈哈！我告诉过你嘛，如果你不说‘请’，我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西里斯笑惨了：“好样的！”

　　【他们听见皮皮鬼飞快地离去，费尔奇恼羞成怒地咒骂着。

　　“他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哈利低声说，“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走吧，纳威！”纳威一直在拉扯哈利晨衣的袖子。“怎么啦？”

　　哈利一转身——看见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是走进了一场噩梦——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简直太过分了。】

　　“看见了什么？”唐克斯问道。

　　“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西里斯喊道。

　　【他们并不是像以为的那样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是在一条走廊里。是四楼的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现在他们知道这里为什么禁止入内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

　　西里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然后才意识到莱姆斯刚刚读了什么：“等等——这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你安静下来，让我继续读，也许我们会知道为什么的！”莱姆斯喊道，显得非常紧张。

　　【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着，还有三张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西里斯脸色变得非常苍白，感到头晕目眩，他看了看其他人，莱姆斯和唐克斯看起来都和他一样恐惧和震惊——而疯眼汉站在那里，看起来颇感兴趣又悠然自得。另一边，金斯莱看起来像是在试图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哈利知道，他们之所以还没有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的突然出现使它大吃了一惊。但它正在迅速回过神来，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意味着什么，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哈利摸索着去拧门把手——在费尔奇和死亡之间，他宁愿选择费尔奇。】

　　“你最好选择费尔奇，哈利！”西里斯喊道，恐惧淹没了他。

　　“出色的本能又一次救了他，①”穆迪若有所思地说，“大多数人会吓呆了然后被杀死。”

　　“你根本没在帮忙！”西里斯喊道。

　　“西里斯！”莱姆斯一边说，一边把一只手安抚性地放在他的肩膀上，“冷静下来！他们会没事的！你知道他们会没事的。”

　　西里斯似乎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他不停地绞着双手，看起来即将尖叫出声。

　　【他们一步步后退——哈利砰地把门关上。他们回到走廊里，撒腿就跑，简直是在飞奔。费尔奇一定忙着到别处去寻找他们了，他们没有看见他的踪影，何况也根本顾不上了——他们只想着尽可能远地逃离那个怪物。他们一直跑到八楼胖夫人的肖像前才停住脚步。

　　“你们都上哪儿去了？”胖夫人问道，看着他们从肩膀上耷拉下来的晨衣，以及他们大汗淋漓的通红脸庞。】

　　“哦，没去哪儿，”西里斯尖刻地说道，“进行了一场虚假的决斗，被费尔奇追着飞奔过大半个学校，然后又差点被一只巨大的三头狗吃掉！”

　　【“别问啦——‘猪鼻子，猪鼻子’。”哈利喘着气说，肖像向前旋转着开了。他们跌跌撞撞地爬进公共休息室，浑身发抖地瘫倒在扶手椅上。

　　有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纳威呢，他看上去似乎永远也不会说话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把那么一个玩意儿关在学校里！”最后，罗恩说道，“如果有哪条狗需要训练，就是那条了。”】

　　“这是个好问题，”唐克斯说，脸色仍然有点苍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西里斯咆哮道，“但是下次邓布利多到这来的时候……提醒我——杀了他！”

　　【赫敏的气喘匀了，但她的坏脾气也回来了。

　　“你们，你们几个，长着眼睛是干什么用的？”她气冲冲地说，“你们没看见它站在什么上面吗？”

　　“地板上？”哈利猜测，“我没有看它的脚，我光顾着看它的脑袋了。”】

　　西里斯假笑道：“是啊，三个脑袋可够他看的了。反正我知道这会分散我的注意力！”②

　　“格兰杰也是一个有出色能力的小巫师，”穆迪自言自语道，“她的观察力很敏锐。”

　　【“不，不是地板上。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它显然是在看守着什么东西。”】

　　“那个小包裹！”莱姆斯大声喊道，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包裹？”西里斯问道。

　　“海格从古灵阁里拿到的那个包裹！”莱姆斯揉揉眼睛说道，“真不敢相信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意识到！”

　　“你在说什么？”唐克斯问道。

　　“魔法石！”莱姆斯说，给他们看这本书的封面，“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这就是那年发生的事情！海格从古灵阁取走了魔法石，然后他们把它藏在了学校里！那只狗正站在一个活板门上面！我敢跟你打赌，它在看守魔法石！”

　　大家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了这段话。

　　“但为什么魔法石首先被送到了学校里呢？”唐克斯问道。

　　“也许如果我们停下每五分钟打断一次阅读的行为，”穆迪说，听起来很恼火，“我们就会知道了！”

　　莱姆斯迅速回到他停下的那一页，读道：

　　【她站起身，愤怒地瞪着他们。

　　“我希望你们为自己感到得意。我们都差点被咬死——或者更糟，被学校开除。好了，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要去睡觉了。”】

　　“或者更糟？她需要明确什么对她来说才是更糟的！”唐克斯怀疑地喊道，“那时候的孩子是怎么啦？”

　　“那她为什么冒着被开除的风险跑回来，而不是留在那里成为狗狗的大餐呢？”西里斯有点歇斯底里地质问。

　　【罗恩盯着她的背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去睡吧，我们不反对。”他说，“这叫什么事儿？就好像我们把她硬拉去似的。”

　　可是，赫敏的话使哈利回到床上后又陷入了沉思。那只狗在看守着什么东西……海格是怎么说的？如果你想藏什么东西，古灵阁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大概除了霍格沃茨吧。

　　看来，哈利似乎已经弄清了713号地下金库那只脏兮兮的小包的下落。】

　　“好了，现在他们打算尝试着挖出更多秘密了。”西里斯不安地说。

　　“但你知道他们会没事的，大脚板，”莱姆斯安慰道，“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我知道！”西里斯喊道，“而且我也知道我不喜欢事情接下来的走向！”③

　　“说到走……”金斯莱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一点时间，”他说，“我想我可以留下来再读一章，不过也就一章了。下一章结束之后，我真的必须要走了。”

　　其他人都冲他点了点头，莱姆斯拿起书：“走之前要不要再来读一次？”

　　金斯莱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为什么不呢？”他接过书，清了清嗓子，然后读到：“第十章：万圣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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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前半句原文为“Another good show of instinct”
②原文为“Yes they would keep him busy. I know that it would distract me！”，上句哈利说的是“I wasn\'t looking at its feet, I was too busy with its heads.”
③原文为“And I also know that I don\'t like where this is go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