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10、第9章 钥匙保管员（下）

　　【哈利的脸色变得煞白。等他能说出话来时，他立刻说：“爆炸？您对我说过，他们是遇到车祸丧生的！”

　　“车祸！”海格咆哮起来，他一跃而起，火冒三丈，吓得德思礼夫妇又躲到他们的角落里去了。“车祸怎么会伤害莉莉和詹姆·波特？这是诬蔑！是诽谤！我们世界里的每个孩子都知道哈利的名字，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这是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哈利急不可耐地问。 】

　　两个人都悲伤地对视。

　　【海格脸上的怒气消了，他突然显得焦虑不安。

　　“我从来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他用低沉而焦虑的声调说。】

　　“我也没有。”莱姆斯叹息道。

　　【邓布利多对我说过找你可能会遇到麻烦，因为有许多事你不知道。哦，哈利，我不知道由我来告诉你是不是合适——不过总得有人告诉你——你不能一无所知就去霍格沃茨上学呀。”】

　　“好！总得有人！”西里斯几乎大叫起来。

　　【他鄙夷地朝德思礼夫妇扫了一眼。 】

　　“我希望除此之外他能再做点什么。”莱姆斯抱怨道。

　　【“好，我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事情的全部，因为很多事情还是一个谜……”】

　　“我不能更同意了。”西里斯抱怨道。

　　【他坐下来，朝炉火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我从一个叫——不过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真叫人不能相信，我们的世界里人人都知道——”

　　“谁？”

　　“好，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提他的名字。没有人愿意提。“】

　　“哦，别让哈利也害怕说出他的名字！”西里斯叫喊，“没那么难！”

　　【“为什么不愿意提？”】

　　“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种好奇的天性。”莱姆斯微微咧嘴一笑。

　　【“对那些狂奔的戈耳工们，哈利，人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哎呀，难哪。当时有一名巫师，他后来……变坏了。坏透了。坏得不能再坏了。他的名字叫……”

　　海格咽了一口唾沫，可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

　　“哦，拜托！！”

　　“这只是一个名字！有什么好怕的？”

　　【“你能写出来吗？”哈利提醒说。

　　“不行——这个字我不会拼。”】

　　“当然不会！”西里斯说，“为什么会有‘伏地魔’这样一个蠢名字？”

　　【“好吧——他叫伏地魔。”】

　　“耶！你说出来了，海格！没那么难吧？”

　　【海格打了个寒噤，“别再逼我重复他的名字了。”】

　　“哦，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总之，这个这个巫师，大概二十年前吧，他开始为自己找门徒。他也找到了一些人他们有些是因为怕他，有些是想从他那里学到些功法，因为他法力高强。好了。那段日子可真是黑暗啊，哈利。你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也不敢跟陌生的男女巫师交朋友还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他接管了我们这个世界。当然有些人反对他，他就把他们都杀掉了。太可怕了。】

　　当他们想起伏地魔在第一次战争中犯下的那些可怕的谋杀时，他们都沉默了。

　　【当时惟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霍格沃茨。那个神秘人最害怕的就是邓布利多。横竖不敢动那所学校，至少当时是这样。

　　“现在来说说你的父母，他们是我知道的最优秀的男女巫师了。他们当年在霍格沃茨还分别担任男女学生会的主席呢！”】

　　想起他们已故的朋友，他们俩都悲伤地笑了。

　　“我还记得詹姆打开信，发现里面有徽章时脸上的表情，”西里斯痛苦地说，“我还记得他给邓布利多写信，说他一定是弄错了。“

　　“我记得他收到的回信说没弄错……”莱姆斯咧嘴笑着，“我真的不能怪他……我的意思是我一开始也觉得邓布利多搞错了。”

　　【“叫人弄不明白的是当初那个神秘人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拉到他那边去……也许他知道他们和邓布利多很接近，不想与黑势力有关系吧。”

　　“也许他认为他可以说服他们……也许想干脆把他们干掉。大家都知道，十年前的万圣节前夕，他来到你们住的村庄，当时你只有一岁。他来到你们家就——就——” 】

　　西里斯把脸埋在手中，强忍着泪水：“我发誓……当我抓到彼得的时候……”

　　莱姆斯安慰地把手放在西里斯的肩膀上，渐渐地，西里斯恢复了平静。

　　【海格突然掏出一块污渍斑斑的、脏得要命的手帕擤鼻涕，那声音响得像在吹晨号。

　　“对不起，”他说，“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认识你的父母，再也找不到比他们再好的人了，不管怎么说——“】

　　此时此刻，莱姆斯和西里斯都在流泪。

　　【“神秘人把他们杀了，可是叫人弄不明白的是他也要去杀你。也许是想斩尽杀绝吧。可他没有杀成。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脑门上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那不是一般的刀疤。那是一道很厉害的魔咒，它杀了你的父母，毁了你的家，可是碰到你身上却没有起作用。于是你也就因为这出名了，哈利。只要他决定要杀的人，没有一个能躲过劫难，只有你大难不死。他杀掉了当时一些优秀的男女巫师，比如麦金农夫妇、彭斯夫妇、普威特兄弟。你是惟一大难不死，活下来的人。” 】

　　莱姆斯叹了口气，在那场愚蠢的战争中，他们失去了很多朋友。一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

　　“是的……我只是感激哈利活了下来，”西里斯小声嘀咕道。他说得那么轻，只有莱姆斯增强的听觉才可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如果哈利那天晚上也死了，我会怎么做。”

　　莱姆斯严肃地点点头——他紧紧地抓住西里斯的肩膀。

　　【哈利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非常悲惨的景象。当海格的故事就要讲完的时候，那道耀眼的绿光突然闪现，比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他又想起另外一些事，他生平第一次听到一阵响亮、阴冷、凶残的笑声。 】

　　西里斯满脸痛苦，莱姆斯忍住眼泪。在哈利必须记住的所有事情中……这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海格难过地看着他。

　　“我奉邓布利多之命亲自把你从那拣被毁的房子里抱了出来，送到这里……”“胡说八道。”弗农姨父说。哈利跳了起来，他差点儿忘了德思礼夫妇还在这里。】

　　“真糟糕。”西里斯嘶哑地说，试图缓和心情。

　　【弗农姨父显然恢复了勇气，他紧握双拳，对海格怒目而视。

　　“小子，现在听我说，”他咆哮起来，“我承认你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好好揍你一顿也治不了。】

　　西里斯和莱姆斯都对这本书恶语相向。

　　“只要你再敢碰他头上的一根头发，德思礼，我发誓你就会见到杀手西里斯·布莱克！”西里斯凶狠地咆哮着。

　　【至于你父母，我只能说，他们都是怪物，这是不可否认的。我是说，这世界上没有他们会更好，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整天跟男女巫师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他们迟早要吃苦头——” 】

　　书从西里斯的手中掉落下来，他重重砸了下桌子，吓了莱姆斯一跳。“如果有人侮辱我，我一点也不在乎……”他恶狠狠地说，莱姆斯站了起来，后退了几英尺，“但如果你威胁哈利——或者侮辱莉莉和詹姆——我就会很生气！”

　　他回头看了看莱姆斯，目光落向了莱姆斯的口袋，他的魔杖在那里。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像是要从莱姆斯手里夺回他的魔杖，莱姆斯很快地说：“读完这一章，不要试图破坏任何其他东西，我发誓我们会好好谈谈给德思礼一家的教训。”

　　西里斯做了几次平复心情的呼吸，看起来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制力，但是最终，西里斯捡起了掉落的书，用苦涩的语气念道。

　　【正说话时，海格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从外衣内袋里掏出一把粉红色的破伞。他像拿着一把剑那样用伞指着弗农姨父说：“我警告你，德思礼，我警告你……敢再说一个字……” 】

　　“教训他，海格！动手！”西里斯催促道。

　　【弗农姨父怕被这个大胡子巨人的伞头戳伤，又泄气了，紧贴着墙不再说话了。 】

　　“就下一个诅咒，海格，”西里斯哼哼着，“那就是我想要的！”

　　【“这样才好。”海格说着，大口喘气，坐到沙发上，这回沙发整个塌到地板上了。

　　这时哈利还有许多问题，成百上千的问题要问。

　　“可是伏——对不起，我是说，那个神秘人后来怎么样了？“】

　　“哦，得了吧，小伙子，不要也害怕说出这个名字！”西里斯抱怨道。

　　“嗯，他应该不会害怕太久吧？”莱姆斯微笑着说。

　　【“问得好，哈利。他不见了。失踪了。就在要杀你的当天夜里。这一来就让你的名气更大了。这也是最让人弄不明白的地方，你看……他的法力越来越强，他为什么要走掉呢？

　　“有人说他死了。】

　　“我希望。”西里斯说。

　　【我认为纯粹是胡说八道。他身上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性了，所以也就不可能死去。】

　　“他确实没有。”西里斯赞同道。

　　“够了，大脚板。”

　　【有人说他还在这一带，等待时机，可能吧，但我不相信。原来支持他的人都回到我们这边来了。有些人已经从噩梦中清醒。如果他还会东山再起，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

　　“我们都希望那是真的，海格。”莱姆斯小声说道，声音只够让西里斯听见。

　　【“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他还在这一带，不过已经失去了法力，已经虚弱得成不了气候了。因为你身上具有的某种力量把他毁了，哈利。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件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你身上具有的某种力量使他受挫了，就是这样。”】

　　“没错！”西里斯骄傲地笑着说，“哈利中止了伏地魔的黑暗统治。”①

　　【海格用热切而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哈利，但哈利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和自豪，相反，他认为这肯定是一个可怕的错误。】

　　“什么？”西里斯大声喊道。

　　“为什么？”莱姆斯同时喊道。

　　【一个巫师？他？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巫师？他一直在达力的殴打和佩妮姨妈、弗农姨父的凌//辱下偷生；如果他真是一名巫师，那么当他们要把他锁进碗柜的时候，他们为什么没有变成疙疙瘩瘩的癞□□呢？如果他曾经打败过世界上最大的魔法师，那么达力为什么能像踢足球那样把他踢得到处乱跑呢？】

　　他们大笑起来。

　　“哈利，事情不是这样的，”莱姆斯笑着说，“嗯，有时候是这样。不过，魔力暴动不会出现在所有小巫师身上。你还只是个孩子。”

　　“嘿，月亮脸！你能想象哈利·波特不是巫师吗？”

　　哈利对他们的世界的天真想法让他们俩又开始大笑了。“对不起，但那真的是我无法想象的！”莱姆斯说。

　　【“海格，”他轻声说，“我想您一定搞错了，我想，我不可能是一个巫师。”

　　哈利很吃惊，海格居然咯咯地笑起来。

　　“不是巫师，你害怕或生气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事情发生吗？”

　　哈利看着炉火，开始思索这件事情——每件惹得他姨父姨妈对他大发雷霆的怪事都发生在他——哈利——情绪不好或生气的时候……被达力的一伙追打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他们追不着……他正为剪成那样可笑的发型上学发憷，可又立刻想出办法让头发恢复了原样……而最近一次达力追打他的时候，他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对他进行了报复吗？他不是放一条巨蟒去吓唬达力了吗？】

　　“应该说，这该死的真是太棒了！ ”西里斯骄傲地说，“这比我不小心把我父母卧室的窗帘点着的那次还要棒！ ”

　　“是啊，”莱姆斯翻了个白眼说，“你‘不小心’把窗帘点着了。”

　　“是不小心的ーー还是故意的ーー”西里斯回忆了一下，得意地笑着说，“有什么区别吗？ ”

　　【哈利回过头来对海格报以一笑，发现海格也朝他露出了笑容。】

　　他们俩都面露喜色。

　　【“明白了吧？”海格说，“哈利波特，不是巫师——你等着瞧吧，你会在霍格沃茨名声大噪的。”

　　但弗农姨父也不甘心就此罢休。

　　“难道我没有对你说过他不去吗？”】

　　“如果他想去，他就会去！”西里斯嗤之以鼻。

　　【他尖着嗓子说，“他要去上石墙中学，他会感激我的。我看过那些信，要他准备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像咒语书，还有魔杖什么的——”

　　“如果他真想去，像你这样不信魔法的大傻瓜是拦不住他的，”海格咆哮说，“阻止莉莉和詹姆波特的儿子上霍格沃茨！你这是疯了。】

　　“嘿！嘿！”西里斯为海格欢呼。

　　【他从生下来，他的名字就已经入了霍格沃茨的名册了。他要进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学校。七年之后，他会面貌一新。他要和跟他一样的孩子在一起，换换环境，还要在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教导下——”

　　“我决不花钱让一个疯老头子，一个大傻瓜去教他变戏法！”弗农姨父大吼起来。 】

　　“好了，现在他要吃点教训了！”西里斯摇摇头说，“我希望他吃不了兜着走！”莱姆斯开始越过西里斯的肩膀看书，想知道海格做了什么。

　　【不过这次他确实太过分了。海格抓起他的伞在头顶上绕了几圈，怒喝道：“永远——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甩伞嗖的一声在空中挥了一下，然后直指达力，忽的一道紫罗兰色的闪光、一声鞭炮似的响声、一声尖叫，接着达力就用双手捂着他肥胖的屁股，疼得直蹦，哇哇乱叫。当他把身子转过去、背朝他们时，哈利看见一根卷曲的猪尾巴从裤子的破洞里伸了出来。 】

　　片刻的沉默，然后莱姆斯和西里斯大笑起来。

　　“太棒了！”西里斯高声喊叫，欣喜若狂。

　　“下次我们见到海格的时候提醒我谢谢他！”莱姆斯高兴地大叫。

　　他们一直笑到嗓子都哑了，最后，西里斯冷静了足够长的时间以便能够继续阅读：

　　【弗农姨父一边吼叫，一边把佩妮姨妈和达力朝另一间屋拖。他最后用恫吓的目光瞪了海格一眼，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海格低头看了看伞，捋了捋胡须。

　　“我不该发火，”他懊恼地说，“不过，还是没有成功。我本来想把他变成一只猪，只是也许他已经太像猪了，所以用不着再去变什么了。” 】

　　这句话引起了又一轮笑声，但他们两侧的肋骨已经疼得厉害，所以他们不得不放下书，直到他们的笑声渐渐减弱为喘息和呛声。西里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知道吗？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有点同情他们。但是后来我想了想，哦耶我才不在乎他们！”

　　【他从浓密的眉毛下斜瞟了哈利一眼。

　　“要是你对霍格沃茨的任何人都不提起这件事，我就谢谢你了。”他说，“我——哦——严格地讲，我不能施用法术。只有在找你或给你送信的时候才准许我用一点儿——这也是我热心接下这个工作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不准许您施用魔法呢？”哈利问。

　　“哦，是这样，我自己也在霍格沃茨上过学，但是，实话对你说，我——哦——被开除了。我当时三年级。他们撅断了我的魔杖，其他东西都没收了。可邓布利多让我留下看管狩猎场。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你为什么被开除？” 】

　　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海格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善于保守秘密的人，但他从未透露过自己是为何被开除的。

　　【“时间太晚了，明天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海格大声说，“明天一早还要进城给你买书什么的。”】

　　“该死！”西里斯咕哝道，“我确信再有一秒种他就会告诉哈利。“

　　【他脱下黑色的厚呢外衣，扔给哈利。

　　“你就盖着这个睡吧。”他说，“要是有什么东西乱动，没关系，我想，有个衣袋里好像还装着两只睡鼠。”】

　　“为什么海格的口袋里会有睡鼠？“莱姆斯扬起眉毛问道。

　　“可能是为了他放在另一个口袋里的猫头鹰。”西里斯笑着说。

　　莱姆斯咧嘴一笑：“你知道——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一章。嗯，至少和前四章相比。”

　　“毫无疑问！”西里斯说，“我只是希望哈利不必那样才知道……但至少他现在知道了。”

　　莱姆斯接过书，念道:“第五章：对角巷。”

　　“不，等等！”西里斯突然大叫，跑出房间，“午餐！我饿死了。”

　　“西里斯！”莱姆斯喊道，带着一丝微笑叹了口气，“傻瓜。”他摇摇头，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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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Harry stopped in dead in his tracks”，我不大明白怎么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