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饼》墙头鸽

1、［咒回］致长久爱你的时光

　　这是篇可算BE，也可当做HE的一发短打。
　　结局如何，就看个人理解。
　　写这文的初衷，是想让夏油杰活着。
　　第一人称，全文4k。
　　书名的灵感来自于唐扶摇的《致长久爱你的时光》，脑热地动笔也是因为这本书。欢迎大家去看一看，实体书已经停刷了，网上只买不到原作的那个封面，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反正我之前是淘宝里印刷的书籍。

　　——

　　正文

　　00
　　“如果这是你所想，我可以为你实现。”

　　01
　　“我好像忘掉什么事情，但是想不起来了。”五条悟手抄着兜，迈开他的大长腿，和夏油杰一起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可能是你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夏油杰接过话头，顺势调侃着他。
　　预料之中的斗嘴没有传来，夏油杰不由得把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竟然锁眉沉思。这真是少有的场面。
　　夏油杰也跟着认真起来，似乎是怕打断了他的思路，轻声问道：“看你这样，估计是蛮重要的事。”
　　夏油杰顿了顿，帮他分析：“是那方面呢？”
　　五条悟摇摇头，紧皱地眉头舒展开，他语气变回以往的轻快，说：“既然都不记得了，可能不怎么重要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食堂买完饭找挑位置坐下。
　　这天中午，五条悟吃得比平时了少些许。
　　但由于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忘记什么，夏油杰也耸肩没辙。
　　02
　　过完难得的假期，还是没突然召回来的那种长假。
　　我意犹未尽地踏上返回东京的航班。
　　路途无聊的时间，我除去睡觉就是看看番剧。
　　我很快换乘了巴士，但终点站距离高专还有些距离。下车后，我心情愉快地往学校走，没走几步就眼尖地望见远处一抹银色。
　　我拖着行李箱一路跑上前，轻轻拍了把对方的肩膀。
　　“五条前辈——”问候语还没从嘴边冒出，我便发现他的心情似乎不好，连眼神都没施舍我。
　　这样的五条有些难以接近。
　　剩下的言语只能被我全部咽下，我歪头看着他的侧颜片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的存在，并对我扯起一抹可以称之为难看的笑容。
　　我微微怔住，脚步随之一顿。
　　这样的五条悟太陌生了，我十分不适应，而且看到他这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内心也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着似的，隐隐作痛。
　　我左右思索地怎么找话题，这才发现经常和他一起狼狈为奸，啊不，是结伴同行的夏油杰不在身边，才想应该是个不错的话题，便问了出来。
　　“夏油前辈他人呢？”
　　五条悟总算是扫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眼里隐约透着痛楚，接着听到他说：“阿杰走了。”
　　走了？
　　干他们咒术师这行，风险极高，容易丧命。但我想夏油前辈定不会是这般，可是他能走到哪儿才会让五条悟露出这种的表情？
　　我一时间插不上话，一路相继无言地回到高专，在他离开前，我始终不知怎么再搭上话。
　　后来才了解到，夏油杰叛变了。
　　03
　　自从以后，五条悟虽然和从前一样，爱打打闹闹地坑旁人，笑起来的感觉，我觉得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欢笑。
　　就在我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够打败磨砺到成为现在这样的五条悟时，又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事情，而我十分遗憾地再次错过。
　　等我回来的时候，高专像是经历了巨大的灾难一样，在翻新破损的建筑，或者填坑受难的地面。
　　而五条悟正坐在树影底下，婆娑地光影给他打上一层阴影，半明半灭地一如他现在的状态，飘忽不定。
　　我不太敢靠近，只觉得他现在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氛，我便站在他面前，盯着地上爬行的蚂蚁看了很久。等他换掉那副大爷坐姿时，我开头就瞧见了他眼底的悲痛。
　　我还没有开口，忽然吹过的秋风卷着地上的落叶与他的话语，拂过我的面颊，听进耳中。
　　“阿杰他，死了。”
　　在我一度认为是不是听错了，但对上他欲裂地双目，我便知道这不是错觉。
　　04
　　铃声响了好久，但没见到人，我就不停地按动门铃来骚扰许久没出门的五条前辈。
　　或许是对方不想在忍受吵闹，尘封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颓废的脸就这么撞入我的眼中，我弯起嘴角笑着说，“五条前辈，偷懒那么久，总应该出来透透气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把他拽出来再说。后者果然不情不愿地，但没有推开我，只是问怎么回事。
　　“我们去神社参拜吧，虽然没用，但就当作出去走走，好不好呀？”
　　他实在是坳不过我，回去收拾完自己，慢悠悠地走出来。
　　果然还是这样的五条悟最帅气了，胡渣什么的，和他完全不搭。
　　05
　　一路上我不断找话题和他说，大多数时候他都嗯哦这样的回应我，但能把他拉出来已经是万幸。
　　通往神社的阶梯很长，我一眼望不到头。拾阶而上时，我耳边只有清脆的鸟鸣。只要我不说话，他全程都安安静静地走在我身边。
　　百无聊赖地踏上最后的台阶，我终于是看到砖红色的建筑。
　　摸出口袋里的零钱，我不经思考地拉过他的手，将硬币藏在他摊开的掌心。
　　“去参拜吧！”
　　松开他温暖的手背，我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之间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悄悄地攥紧拳头，企图留下指尖温度。
　　06
　　“咚——咚——咚——”
　　三声钟响，我双手合十。
　　“我希望五条前辈不再有烦恼！要是夏油他没死就好了，我感觉阿悟他好孤独。”那是属于强者才会感受到的孤独感，曾经夏油在的话，他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汝之心愿，吾以知晓。”
　　一道空灵的声音，突然响起，我骤然睁开眼，余光却看见身旁的五条悟刚垂下手，是才许完愿的模样。
　　是只有我才能听到吗？
　　我心里这么疑惑地想着，很快得到对方答非所问的回应：“如果这是你所想，我可以为你实现。”
　　死而复生这种事怎么可能实现，我冷笑地想着，却对神秘的声音应允下来：“可以实现的话，当然好啊。”
　　07
　　参拜完神社，我拉着五条悟去吃午饭。美曰其名是不顾五条悟的感受就把他扯出来的歉意，实际上我心理才没有嘴上说的负担。而请他吃饭也不过是个能够难得和她独处的借口，我想他应该能想到，但没有说破。
　　我带着他去我特别喜欢的一家日料店，这里的甜品非常不错，我认为作为甜食党的五条悟应该会喜欢。
　　一顿饭的时间里，他五条悟总是熟络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进行问答式对话。就算如此，我也满心欢喜。
　　吃完饭付了账，他非常绅士地提议送我回家：“让你操心了，不好意思啦。”
　　我受宠若惊地连道没有这回事。
　　08
　　这店离我家不远，步行十分钟的距离就能到。这还是头一次觉得，回家的路太短，要是再长些就好了。
　　五条悟不紧不慢地走在我身侧，我余光里偷偷看到我手抄裤兜，目不斜视地朝前走。我也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但猜想至少不会像当时那么糟糕吧。
　　我停下脚步，旋身对身边的人说：“我已经到了，感谢五条前辈送我回家。”
　　他的目光扫了眼墙上的铭牌，对我露出微笑，说：“那我走了哦。”
　　我的目光跟随着他抬起继而挥了两下的手落下，看到他毫无留念地转过身直径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被我抛之脑后的空灵的声音又记起来。我望着五条悟慢慢远去的背影，忽然认为这一别，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张开的唇喊出他的名字，看到五条悟的脸，我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五条悟疑惑地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对上他漂亮清澈的眼眸，很想把藏在内心很久的话语，全都倾吐而出。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吧。
　　他都没有从失去挚友的痛苦中走出来，我不能在给他添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对他歉意地说了下，说：“没什么事，我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想起来再告诉你呀，五条前辈。”
　　对方点点头，转身离开。
　　09
　　第二天睁眼时，我回到了神社前。
　　我眨眨眼，视野里依然是高大的御神木，粗壮到需要七八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围住的程度。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正疑惑，一道声音响起，是我昨天在神社听到的那种。
　　“我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你当然要过来陪我了。”这声音与昨天给我的感觉不同，似乎有些雀跃。
　　但我现在只想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声音主人为我解答疑惑。
　　“神隐知道是什么吗？孩子。”这语气突然语重心长般，钻进我耳中是慈祥的老人音，“这是你愿望的代价，不记得了？”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不过是昨天的事情。我惊讶的是有所谓的神灵存在，既然如此，为什么需要我们咒术师去战斗？
　　这神明好似有读心术，他解释说：“神也不是万能的。”
　　听后，我点点头，评价道：“这样吗？那神可真是没用。”
　　这句话换来是对方许久的沉默，也不知是不是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还是选择性忽视，总之这位神明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而是忽然对我问道：“你想知道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后的变化吗？”
　　我微微愣住，呆呆点头。
　　神隐这个词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动漫里有的题材就会说道，指的是被神给藏了起来，存在也相应地被抹去，但我不知道还能以愿望来交换。
　　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迫切地想了解到，夏油前辈真的复活了吗？
　　在答应的话音还没落下，我的眼前就看见那抹漂亮的银色。五条悟身旁站着的，是几年未见，陌生又熟悉的夏油前辈的面庞。
　　我听不到他们交流的声音，但隐约能够从唇形读出零碎的言语。从而逐渐拼凑出一句，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应该不那么重要。
　　我仿佛坠入冰窖，从头凉到脚。
　　五条悟不记得我了。
　　在知道大家会忘记我这件事，到真切地感受到这回事，是两码不同的感受。
　　心脏好像停止跳动般，我有些呼吸不畅。死死地揪住衣襟，我微微弓着背，大口吸着气。
　　像是垂死的人，挣扎而起。
　　10
　　我花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视线在落上悬于半空的画面，目光中五条悟弯着嘴角，单手抻着脑袋，不偏不倚地望着夏油杰和他说说笑笑。
　　五条悟有一种奇妙地感受，他像这样和夏油杰愉快聊天，有种恍隔如世的错觉。
　　不过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五条悟这么想着，目光习惯性地往夏油杰后方望去，看到摆在角落的清洁用品。
　　是这样吗？
　　恍惚间，五条悟觉得在角落前面应该还放置了一套桌椅，每次转过头和夏油杰说话时，那头的人在与之对上视线后，会朝着自己勾起唇角露出明媚又元气的笑脸。
　　五条悟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胸口，富有生气的心脏有节奏地跳动着，带动着胸腔手掌能感受到扑通扑通地起伏。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他认为重要的事情，但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11
　　我掩面而泣，眼泪从指缝里漏出来，啪嗒啪嗒地坠落。
　　我哭得眼泪鼻涕都糊在脸上，边流边擦，可怎么样擦不干净，我气得我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只打嗝。
　　耳边悠悠地响起了叹息声，我听到神明对我问道：“后悔吗？”
　　我后悔了吗？！
　　当然后悔呀，但是我如果放弃这个决定，五条悟再也见不到夏油杰，而我也看不到我喜欢的人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不开心的话，我也会跟着难过，甚至比他更加悲伤。
　　可是现在五条悟笑了，而我不过是还没有对勇气对他说出告白的，爱慕着的后辈。
　　他望过去的那一眼，也直接撞进我心里。这是我怎么样想不到的，在没有记忆地情况下，习惯性地看过去。这是不是说明，他有一点点在意过我？
　　我哭得嗓子都哑了，才逐渐止住眼泪。
　　“我只后悔，没能够对他告白。”
　　脸上的眼泪全被擦到衣袖上，我吸着鼻子，眼眶微红地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的爱意会不会拒绝我，应该或许大概可能只是笑着拿手揉着我的头发不说话吧？”
　　我抽抽涕涕地问神明。
　　“夏油杰还会死吗？”
　　“不会了。”
　　“我还能够见到他吗？”
　　“只要你想，就能够像刚才那样看到。”
　　我揉着发涩的眼睛，眼泪从缝隙里溢出来沾在我湿润的指腹上。
　　“还是算了，看着就会想，想了觉得好后悔。”我吸着往外流地鼻涕，扯出一抹难看地笑，自顾自地说：“我还是不后悔这个决定。”
　　后悔地只是来不及让他听到的一句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喜欢了长长久久的时间。
　　只是你未曾知晓。
　　-END-

作者有话说

　　趁热打铁的一发短打，就是看不懂为什么APP看不了发出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