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各行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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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烈月明白绝影的心情，承认江瀚是被引诱了或者被利用了，总比让他承认江瀚真的有心要毁灭兽族来的好吧。
不过他并不愿意绝影抱着太美好的幻想：“但是，他必然是自身有了心魔，才会被人引诱。”
鬼族能够浸染人心，从而操控其他族类的躯体和灵魂，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傀儡。
可是这前提是：此人有可以让他们利用的强大的黑暗面。
鬼族也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否则，有哪有什么人敢说自己毫无阴暗面？谁就只有正能量没有负能量了？
只有负能量和阴暗面超过一定的界限才能被鬼族和魔道所感知，才能被入侵、操控。
显然，江瀚本身出了问题，才会成为轨道或者魔道的傀儡。
绝影哪里会不懂烈月的意思呢？
他只是太不愿意自己的族人变成叛徒遭受唾骂，更不愿意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风武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我们怎么办？鬼族或者魔道，还有人族，不可能所有都是被控制的，我看这其中，也有其他问题。”
重华点点头：“没错，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情况大概是怎么样的也就能有针对性了。绝影大哥，如今兽族暂时蛰伏养伤，暂且避避风头吧，这里大概没有办法再住了，等我们走后，你们怎么打算？”
“你们要走？”绝影猛然一抬头。
“是啊。”重华点头：“留在这里守株待兔不是我的作风，兽族这边，就拜托邀月长老、风武长老等族人多多照顾了，我们还是照原计划往前去，我觉得，这事儿既然有鬼族在里头兴风作浪，魔道也未必没掺一脚，可就像那江瀚一样，百因必有果，风武大哥说的没错，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被控制的，那么那些不是被控制的人又为何要参与进来屠戮兽族？我们得去查个明白！”
“说的没错！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到底是鬼族还是魔道，疑惑干脆就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装神弄鬼，不查个水落石出怎么行？”风武也说：“总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吧！我们兽族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怕等着对峙！”
“就是这个道理。”烈月说：“何况我们魔族也有人牵涉其中，我们也不能置身事外，只是我们一走，这里可就……”
“放心，我们也不是吃素的！”邀月、风武等人一起说道。
如此，重华等人也就放了心，众人又详细计划了一番，说到了下半夜，这才格子回去睡了。
只是，烈月翻了几次身都没睡着，重华怕他压到伤口，干脆把人抱着面对着自己躺着：“怎么了？有心事？”
烈月这时候是真的想找人聊聊天，重华这样抱着他他也没有不高兴，还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不等重华多问，就自己主动交代了：“重华，你说那个江瀚，他心里对自己的族人真的没有一点埋怨吗？”
他依然还在为江瀚和菲儿的故事动容。
重华叹气：“怎么可能不埋怨？换做是你，你能毫无怨言？”
烈月无言以对，最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有些黯然。
世界上总有些事情让你无法轻易跌分辨出谁对谁错，江瀚和菲儿，在这个故事里，谁又不是受害者？谁没有资格去恨呢？
可是换在其他人的角度，谁又错了呢？
这就是一笔糊涂账，谁对谁错，端看到底是站在谁的角度上来看待问题罢了。
“其实，也不难的。”烈月突然说，他仰起头看着重华，眼神闪着亮光：“他可以带着菲儿一起走啊，去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生活，又怎么样呢？”
或许是孤独了一些，或许是也会有遗憾，可是至少这样的悲剧可以避免了不是吗？
菲儿离开的时候，何尝又没有对江瀚的埋怨呢？
重华摸了摸烈月的脑门：“没错，如果是我，我会这么做。”
“是我我也会。”烈月说。
重华失笑，要不怎么说，他们两就是天生一对呢？
看，想法多一致！
江瀚，他是埋怨族人的，也是恨着自己的，他后来独来独往离群索居，恐怕更多的是恨自己当初不够勇敢吧。
他的心魔到底因为什么而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是，烈月面色严肃的表示：“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做了这种事，他都错了。毕竟，在整件事情中，真正要负更大责任的，绝对不是他的族人。如果他的心魔就让他对着自己的族人大开杀戒的话，他就是不义！”
重华揉揉他的脑袋：“没错，烈月说的对！所以赶紧睡吧，等这里安顿下来，我们就上路，但愿我们能找到他，希望他的心魔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烈月点点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他到底是善良的，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够挽救江瀚。
有些错误，不能因为心魔而放弃去弥补，以清醒的姿态去面对自己的错误并努力为之赎罪，才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心态！
第二日睡醒，所有人都已经振作起来，摆脱了原来稍微有些凌乱的局面。
绝影和风武都已经起身，在安排着什么，邀月也在，三人商量着。
风扬眼尖看到烈月就跑了过来：“你的伤好些了？”
“早没事了。”烈月大大咧咧地说：“那个，我有事想问。”
绝影几人自然也早就看到他们过来了，纷纷向重华、烈月等人招呼，绝影问道：“烈月，有什么事想问我？”
“那个江瀚，后来怎么样了？”烈月说。
昨天光关注江瀚的往事去了，忘了那日他背叛同族又被绝影发现之后，这人去了哪里。
难道，是被绝影杀了？
烈月和重华等人一起看向绝影。
绝影微微吁了口气。
那天，一直到发现喝的水里头被下了药（江瀚生怕毒烟放不倒绝影等人，给他们这几位武功高强的又单独下了药，所以绝影他们中的药的分量比较重），绝影也没有怀疑江瀚，知道江瀚面带微笑着一刀劈向族长，绝影等人才发现他的不对。
可是，江瀚当时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雄性大发毫无理智见人就杀，最主要的是他们都中了毒之后开始产生了幻觉，力气也在六十，但江瀚却仿佛越来越兴奋，他的两只眼睛完全被仇恨所笼罩，嗜血的杀性操控着他，让他毫不留情的下着杀手。
绝影等人难以置信，但在抵挡了数次江瀚却变本加厉一副非要杀了他们才干休的架势，绝影风武等被迫反击，到底人多力量大，又在这种境地下，所有人都明白，若是放任江瀚，死的就是他们。
他们死了不要紧，可是那么多的族人怎么办？
所以，族长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在绝影等人的掩护下给了江瀚致命一击。
只是当时他们药效发作开始慢慢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和身体，族长更因为受伤太重直接倒下了，绝影苦笑着说：“我在昏过去之前只隐隐的看到他捂着胸口的伤逃离了这里，后来就……”不知道了。
重华点点头，看向烈月，烈月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对绝影浅然一笑：“对不起绝影大哥，提起让你不开心的事了，我只是……”
“我懂。”绝影勉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涩然的微笑：“他……族长、我们当时都没有手下留情，他可能……”
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
烈月明白，拍了拍绝影的肩膀：“不说他了，族里都安排好了？大家都恢复的如何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三个部族都已经商量好了，既然幼崽们都在精灵族，那就将剩余的非战斗人员也全部都一起送过去，风武那边也已经和族长通过讯息，正打算联合三族的力量共存亡。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生死较量，谁也没有办法当缩头乌龟，谁也不愿意当缩头乌龟。
“多亏了绯云姑娘和邀月姑娘的帮助，大家基本上都恢复性动力了，所以我们打算事不宜迟，今天就动身。”绝影说：“精灵族那边，我们也了解了情况了，到底人多力量大，他们这次帮了我们，我们也不能把麻烦都带给他们。”
风武也点点头。
重华说：“也是，其实你们本身就是邻居，互帮互助也是应该，这一次，既是吃了力量分散的亏，倒也有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好处，只是不如以后集中力量，多弄几处隐秘的藏身处以备万一，其实还是集中起来好办事，人多力量大嘛。”
邀月闻言笑着说：“魔王陛下说的是，我们也有这样的想法，等到此间事了，确实该好好合计合计。”
其他族群的事情，重华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打算插手，于是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倒是烈月拱了拱手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几位打算从哪里入手？”风武绝影等人拱了拱手，风扬流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我们去菲儿之前住过的那个村子看看，再去当年她嫁过去的地方调查一下，我觉得，如果江瀚的事儿因菲儿而起，也许能有些线索。”烈月说：“这件事人族逃不开干系，而鬼族……如果他们也有份，那么挑这里动手，他们的据点想必不会离此太远，最好能够把他们先揪出来，查明到底是否与他们有关再说。”
毕竟，怎么说也是排除一个是一个嘛。
只是，如果真有鬼族的手笔，与其去烦恼鬼族为什么参与进来，倒不如头疼他们怎么又死灰复燃了！
毕竟鬼族从来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烈月这么说，绝影也觉得有道理，他当下请几人进屋，把从兽族这里到那个村落的路线、菲儿出嫁的那个地方大概都画了出来给他们。
重华收起来道了谢，又突然说道：“绝影大哥，江瀚当年葬了菲儿的地方，可否告诉我们知道？”
绝影顿了顿，点了点头，爽快的把地址给了他们：“你们是怀疑江瀚如果没死回去那里？”
“去没去的，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烈月并不否认。
绝影有些犹豫，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去看看也好，或许……按理来说该我们去的，可是如今……”
“大哥，我们懂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安排好大家，不能再冒险了。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去调查吧，等有了线索，我们会立刻通知各位的，到时候，必须仰仗各位平息事端啊。”重华笑着说。
绝影拱了拱手，有些事情，千恩万谢不如放在心里，这份恩情，他们兽族都记下了。
话说完了，也就该告辞了，重华打算让和光分出部分人手先保护兽族、精灵族转移，也好到时候方便传送信息，而和光则带着其余人跟他们一起离开。
这次暂时就不分散行动了，安全第一。
风扬却扒拉着烈月不放手了，非常舍不得：“烈月，你就要走了吗？”
“是啊，等事情忙完了，有时间来看你。”烈月摸了摸风扬的头，他现在还真的挺喜欢这只可爱的小老虎的，有点遗憾，化为原形让他抱抱就更好了，虽然小孩子也很可爱，可是哪里有毛茸茸可爱！
风扬舍不得：“真的吗？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爹，你不跟你爹回去啊？”烈月失笑：“再说了，跟着我们也许会遇到危险的，你还小呢，不适合这样的冒险，等你以后长大了再跟我们一起去探险吧。”
烈月对小孩子、小动物素来温柔，也很有耐心。
风扬抱着烈月的腰不放手，把头埋在他的肚子上，风武看得都有点眼热——儿子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对他撒过娇了？
风武都吃醋，更别提重华了，他吃味的一把拎起风扬扔给了风武：“喂，小孩子家家的要撒娇找自己爹妈去，这个是我老婆，我的知道吗？羡慕的话赶紧长大自己找个媳妇去！别跟我抢！”
“重华！”烈月腾地脸红了，又羞又气的狠狠瞪了重华一眼，这个混蛋！流氓！怎么什么话都说啊！还当着小孩子！
重华委屈：“难道我说错了吗？老婆？”
老婆什么的，就更让烈月手痒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各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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