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崾山

48、23 太想你了

　　初阳的床头柜里全是保险套和润滑剂。
　　被他押住的时候我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买的？”
　　初阳拽住我的腿：“回来的时候。”
　　我：“……”

　　“姜恒，”初阳撑着床低头吻我，咬我嘴，“上次我气死了，就买的。”

　　气死了还买这些东西？
　　我有点憋气，吸气：“初阳，你这生气得。”

　　“我气得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扌喿你，”他捧着我的下巴，但啄着啄着柔情下来，甚至一点一点开始舌忝，“你为什么会这么犟？”
　　我伸煺靠住他的崾：“你也挺犟的。”

　　他一言不发，只有越来越炙热的碰触让我的心脏越跳越快。
　　当我感受到他的手指时，他才重新换上了好模样，贴着我的耳垂轻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俩第一次如此坦诚，我跪着看他，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

　　拥抱的时候两颗心贴得很近，它们跳动得十分有力，我侧过脸碰了他的耳垂一下，浅浅地亲，顺着脖颈到肩膀。
　　他也会侧过脸来回应，额头相抵，唇瓣时而轻擦时而有力张合。

　　初阳的首触感越来越真切，我终于忍不住呼出一口热气。

　　崾间多了个枕头，他倾身。
　　我第一次这么看初阳，脸颊带着红，眼睛也红了，但没有要哭的迹象，攻击性里带着随时失控的气味。
　　是野性的味道。

　　他给了我足够的适应空间，但我还是伉不住，佧得不上不下的，足登着他崾：“等等初阳，我，你等等！”
　　初阳的额头也起了汗，皱眉：“你在喀着我。”
　　“放松，调整呼吸！”

　　两人的呼吸都一团乱。
　　我看着他从下合页滑到下巴的汗珠，忍不住去碰他的脸颊，初阳就会偏过头来，在我的手心里足曾一下。
　　他的狠断断续续，神情也时而柔情，时而又有点想不通一般的凶戾。

　　最后初阳低头亲掉我眼角的泪水，发了善心，轻轻捏着我的后颈，我微垂着发红的眼睛听他有力的心跳。

　　“姜恒，”他抹掉我额头上的汗和眼角的泪，声音低哑，“想就这么一直待着，好像这样才能一直待在你心里。”

　　只开了床头灯，我撑起身子来亲他的侧脸，从暖色的灯光里看他睁着的黑色眼瞳：“你一直在我心里。”
　　他脸上同样是汗涔涔的，周围都是我俩的气息，是比春日还要温暖和煦的氵朝汐，漫过之处万物都将复苏。

　　后来撑不住了，我和初阳相互依偎着陷入沉默。
　　睡意朦胧之下，初阳仿佛没了睡眠，像个小狗一样嗅我，手要处碰到我才放心。

　　他半靠着床头把我抱起来，让我窝进温暖的怀抱，眼里的情绪既眷念又不舍。
　　洗过澡后皮肤短暂的干燥了一会，又感觉到细细密密的汗水从毛孔溢出。

　　我的后脑袋枕着他的肩膀，大脑不断传出想要接吻的信号。

　　“初阳……”匈月空里的感觉很奇怪，有一点点悲伤，又像是被庄满般的满足，像是踩在云端般的不安，我在钢丝上行走。
　　变得惴惴不安，要拽住他才安心。

　　初阳的手指从手背的指缝间剂进来，狡猾的捏了捏我的手指骨节。
　　此时我很想叫他的名字：“初阳……”
　　“嗯？”初阳贝占近我，侧耳，但却不让我真的说出话来。

　　我抵着他的额头，只剩下虚弱的铪气声。
　　十指相扣得十分用力，他再亲亲我的额头。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窗帘半开，还有阳光洒进来。
　　身上的印子不太能看，感觉也不是很美好，我裹着被子动了一下，骨头要散了一样。

　　等缓慢地挣扎着爬起来，初阳正在靠近院子的窗户边看书，穿着白色衬衣，吉哈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

　　见了我，初阳站起来：“我做了小米粥。”

　　那边的阳光正好，他款款而来，背着光把光切割成块，也就是这个瞬间，我觉得岁月就该如此，平淡平静。

　　除了——
　　吉哈撞过来的时候我完全吃不消，腰疼腿疼得直接往后倒。

　　初阳伸手搂住我，但还是疼，我赶紧按住他的手：“等！等等等等！”
　　初阳一笑：“我这还没动呢。”
　　我：“你不动都够呛。”

　　我的腿也不太行，现在疼起来一阵一阵发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后遗症，下午还发了低烧。

　　初阳从外面买了药，帮我上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严肃极了，问我：“姜恒，你是不是前几天发烧没好透就过来了？”

　　“我好了的，”我没说实话，初阳上药上得细，我忍不住蜷了蜷腿，脑袋拱了下枕头，“好了吗？你这……”

　　“怎么了？”初阳给我拉上裤子，到床上来抱住我，“你不疼了啊？还这么精神。”

　　我捏他脸：“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嘶，你别碰别碰，你这么撩，我不给你点反馈不合适。”
　　初阳笑，抱着我在床上滚了几圈：“那我帮你。”

　　太堕落了，我看着初阳把卫生纸扔进垃圾桶，躺在床上不想动，又看见他处理好了窝到我身边躺下。
　　这样很温暖，我忍不住更加近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揉崾的动作轻轻的，他起来把我抱到院子里的藤椅上，阳光也很温暖很柔软，我被熨烫得很舒服，微微眯着眼睛看透进院子里的阳光，偎在初阳怀里又想睡觉。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安稳，我妈对于我一早上没回消息很是着急，问：“小恒，初阳愿意回来吗？”

　　初阳捏着我的手指，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但微微侧过脸去装不想听。
　　我抬头看他，初阳才点头。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妈听起来很高兴，“我好去买菜，你们想吃什么？”

　　絮絮叨叨了半天，我只说决定好了给她发消息，又说了一下那边的天气，我妈叫着回的时候要穿厚点。

　　又压低声音：“初阳的爸爸想初阳呢，就是不开口，你给初阳说说，他好面子，没有怪他了。”

　　那边响起了初建宁的咳嗽声。

　　我笑着挂了电话，又看着初阳，初阳的眼底又有点红了，搂着我，贴着我的衣服沉沉地吸了口气。
　　我揉了揉他软和的头发，捧着他的脸问：“初阳，咱们明天就回家吧？”

　　*
　　飞机落地那天下着漫天大雪，好巧不巧，出口正好是我接初阳那天的T2航站楼。

　　我拍了拍吉哈的狗笼子，看它在里面愉快地转圈圈：“时间过得真快，距离上次我接你，都快一年了。”
　　初阳打着伞：“上次你迟到了。”

　　“那是因为太堵了，”我“啧”了一声，“你的时间太巧了，下班高峰期，我还是提前下班的呢。”

　　不出意外，这次我们俩的时间也选得好，初建宁这会还堵在路上。

　　挑了个地坐着等，初阳突然说起站在航站楼等我的事：“那天我以为你的变化会很大，结果没有，还是一头碎发，就个子长了不穿校服了。”
　　“见了我也不怎么说话，感觉来接得一点都不情愿。”

　　我一怔：“哪有？”
　　想起那天还真的有点小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始说话，到家门口还把车给刮了。

　　初阳撑着桌子，抱着手臂：“姜恒，你那个时候就在紧张了，就在喜欢我。”
　　“当时听到我说不回家，”他还想笑了，“你是看不到自己的脸，表情一下子就垮了，知道我去公司耳朵都竖起来了。”

　　嘶，我有点牙酸。

　　仔细想想，那次接他，真的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大，心里在惊讶，也有点欣喜，觉得会更好的相处相处，增进感情。
　　至于什么感情？那个时候还没定位，其实早已经超过了兄弟之情。

　　“装睡觉，”初阳又说，“看我洗澡后的……”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端咖啡来的服务生看了我俩一眼，好在也没有什么别的表情，我有点头疼：“那天我是……”
　　恍然：“那天晚上你是故意的吧？洗完澡不穿衣服！”

　　初阳抱着咖啡眉眼弯起来，并不辩解。

　　喝完他看向外面的人，他们或回家或奔赴遥远的未来：“接风宴、在房间看电影、等你下班、教你画图，还有牛奶饭，姜恒，你真的察觉不出来？”

　　我：“……”
　　“察觉出来了……”咽了口口水，“还有你把新加坡的房间装成和我房间一样，然后喝醉了躺我床上。”
　　我说这小子怎么跑我屋子里睡觉呢。

　　初阳这才沉着眼睛看我，最后安安静静地喝了一口咖啡。
　　初建宁到的时候，他才再开口：“因为太想你了。”

　　外面的雪铺在地上，初阳穿上羽绒服，搂过我的腰，他说，因为太想你了，比着你的房间装潢才能好好睡觉；因为太想你了，回来的时候接风宴都觉得不真实，以为你飞到新加坡找我了；因为太想你了，差一点在机场就没忍住把所有的情绪和盘托出。

　　我微微抬起头，看着落下来的雪花，手偷偷伸进他的兜里。
　　初阳偏过头来笑笑，居然有股高中时代的少年气息。

　　接下来的生活一定会过得越来越好，我抠了抠他的手心，初阳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和我十指相扣。

　　未来还有很多事情会发生，也许还会有很多坎坷，但没关系，我身边已经有初阳了。

　　他会带着他的爱，和我走过任何一种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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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初阳和姜恒到这里就正文结束啦，拉拉扯扯了一路终于，小恒和小阳都不嘴硬啦。
再次悄声：第一人称太难了，还得多练练。
谢谢各位的包容【鞠躬】
没想到今天刚好平安夜，就祝现在看这个文的人，以后偶然相遇的人，都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