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逆光羁绊》某猫偷偷滴猫过

6、※【羁 绊】•第六章

　　※【逆光羁 绊】•第六章

　　——他的憎恨，你从来都无法理解。

　　※

　　有时候，金发少年会想，如果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变强到现在的程度，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的了解到憎恨对于那个混蛋来说究竟是怎样的痛楚？

　　「事出总是突然，理由却是事后寻找的。」
　　「其实我的目的，是完成自来也老师都未能完成的事业。」
　　「——扬我和平，伸张正义。」

　　「和平……？正义……？」
　　「开什么玩笑……把我的师父！把我的老师！把我的同伴！把我的村子！都毁灭殆尽的混蛋还在这里夸夸其谈、信口雌黄！」

　　「那么，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狠狠的揍扁你，让这个忍者世界获得真正的和平！」

　　「是吗？真是不错的理想……原来那才是正义啊。」
　　「但是，把我的整个家族，把我的全部伙伴，把我的整个村庄——糟蹋的就如同现在木叶忍者村一般的你们，莫非只有你们才能定义和平与正义吗？」
　　「我对木叶所实现的正义，与你试图击倒我的想法没有任何区别。」

　　橘发的男人淡然相望，灰紫色的轮回眼夹杂着浑浊的光。那个男人以铁杵定住他的双掌，蹲身于他跟前缓缓地说出一方漠泊的话，而他却唯有低着眼眸甚至无法反驳。

　　「失去真正重要的东西所带来的痛楚对谁来说都是一样，你和我都对这样的痛楚感同深受，你为你的正义，我为我的正义，我们都只是被卷进以正义为名的复仇漩涡中的普通人而已。而此刻，我们只是活在这样的漩涡中，了解过去，预测未来，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历史的一部分，一切都使我们醒悟人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互理解的愚蠢生物。」

　　人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互理解的愚蠢生物，人类是无论如何渴望彼此了解都最终无法相互谅解的愚蠢生物。黑发白眼的少女刚刚说了喜欢他的话便倒在他面前，而他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逐渐被死亡侵蚀。震惊茫然倏然滋生出尖锐的竖瞳，金发少年湛蓝色的瞳孔在转瞬间渲染上不详的朱红。

　　「正好是这种情况。」
　　「我的双亲也是在我眼前被木叶忍者所杀。」
　　「正是因为有感情才会产生牺牲、产生仇恨，才能体会到痛楚。」
　　「……你在憎恨我吗？」

　　十二岁之前，他只能感受到孤独，九尾妖狐这四字称呼不过是奇异的未知怪物。十二岁之时，他能够体会到被牵绊着的温暖与害怕着失去牵绊的困苦，即使是被旁人所恐惧与憎恶都只是甩甩双手、皱皱鼻子，假装满不在乎。

　　「你这没有父母兄弟的家夥，怎麽可能会了解我……一开始就孤独活著的你，怎麽可能会了解我！混账！就是因为有牵绊的存在才会感到痛苦，而你根本就不知道失去这种东西的感觉！」

　　黑发少年十二岁时明明悲痛欲绝，却偏偏反是笑得冷静而又疯狂的稚嫩容颜就仿佛就近在眼前。多年来的经历袭上心头时，竟连旁人的厌恶与年幼的孤独都因为所谓的失去而演变成巨大的痛楚。本来讨厌的东西与本来讨厌的记忆就在忽然之间变得弥足珍贵，讨厌的、喜欢的、快乐的、恐惧的……与觉得它们其实也弥足珍贵的感情混杂成一个名为憎恨的整体，缓慢地蚕食着他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拼凑而成的坚定。

　　你的师父消逝在不知名的地点。
　　为了求取『晓』的情报，为了木叶的胜率更加高。
　　为了防止他们能够捕捉到身为九尾容器的你。
　　为了伸张和平与正义。

　　你的老师在面对『晓』时牺牲于异处。
　　为了阻止『晓』的侵入，为了给予同村忍者传递情报的时机。
　　为了想要让活下来的同伴更加多。
　　为了他所热爱与热爱着他的人。

　　你的同伴正倒在荒废的断壁残垣里。
　　为了拒绝透露你的行踪，为了掩护你一时的战况失利。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挺身而出。
　　为了他们的爱与职责。

　　你的村庄如今满布尘埃、残瓦，哀伤与痛楚。
　　为了身为九尾容器的你，为了前往妙木山学习仙术的你。
　　……为了你。

　　而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你面前，态度淡漠而从容，宛如高贵的神祗俯瞰着你的悲恸，陈述着他的生活他的经历他的痛楚他的憎恨他的希望他的正义。

　　「我确实没有，真正的父母兄弟。」
　　「但是，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曾想过……或许，兄弟，就是这样子的吧。」

　　漩涡鸣人在十六岁以前一直被村里的人所憎恶，漩涡鸣人在十六岁之际终于真切的品尝到生离死别究竟意味着怎样一种痛楚。那是痛彻每根血骨后恨不得将对方以指牙撕碎的愤怒憎恶，那是由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所有喜怒哀乐爱恶欲构成的终结，所有的回忆都只会是痛楚的根源，明明非常的努力想要记住每个细节每个片段每种情绪，可是每次回想起来的幸福感却总是带来更加剧烈而刻骨铭心的痛楚，一次一次的提醒着自己已经失去的事实，然而迈向黄泉国度的灵魂根本就再也无法归来。

　　你曾经想要获得村里人的认同。
　　你曾经想要拥有村里人的微笑。
　　你曾想让你的同伴们生活的幸福，你曾想让你的村庄一直安泰繁荣。

　　尽管当时你认为的幸福还缺失了一个角落。
　　但是你依旧在尽力的弥补，尽力的追逐，尽力的希冀墨发少年总有一天能够回头。
　　哪怕强敌环伺，哪怕危机四伏，哪怕一直一直修炼非常艰苦。

　　但是，就在你慢慢得到了认同，慢慢得到了赞可，慢慢得到了幸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历时三年的追逐划上一个句点的这一刻——
　　面前的敌人，却要让你，在一夕间，全部失去。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这些怎么可以任由他夺走？
　　这些怎么能够了解、怎么能够理解，怎么能够谅解？！

　　你怎么可能不感到愤怒与憎恶？

　　金发的少年蜷缩于内心深处，封印之间里九尾妖狐鼓诱着他走向宣扬毁灭的路。同伴们的坚持与敌人的质问都只能够使他感到更加的困惑，如果个人的爱恨情仇能够置换善与恶本身，如果正义本是一面宣扬善良意志的旗帜，那么为何多个立场不同的问心无愧却会演变成纷争与战事，造成这从迢遥过去绵延持续至无限未来的痛楚与杀戮。

　　……为何？
　　这种问题的答案，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年仅十六岁刚刚懂得何为“失去的痛楚”的你……
　　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谁来……救救我……」

　　有时候，金发少年会想，如果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变强到现在的程度，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的搞清楚自己与那个混蛋在五影会场相遇时他的意味深长？

　　「结果，我们都是如此的愚蠢而不可救药。」

　　金发少年六岁前的目光是孤独而又彷徨，然后他的目光在穿越过蜚语流长与同龄人的幸福光阴后，被打磨成蕴含着无穷热量的坚强。埋入墨色的稚嫩身影已然拉长成少年的模样，昔日的天才依旧走在他的前方，可他追逐着他的目光却从十二岁时的懵懂与悲伤，变成了十六岁时的坚忍与痛楚。

　　「……稍微体会到痛楚了吗？」
　　「没有体会过共同的伤痛就无法真正的理解他人。」
　　「同时，即使能够真正理解也未必能够相互接受。就好像你再怎么去追寻佐助也都是徒劳……」

　　「果然还是没办法原谅你。」
　　「现在我就没办法抑制……这想要杀了你的冲动……」

　　「真正的和平就是子虚乌有。」
　　「只要我们还活在这个被诅咒的世上，和平就是纸上谈兵的空想。」

　　这个拥有忍者体制的世界已然扭曲成堕落的模样，这个世界上的忍者皆是以自以为是的私欲而活，这个布满战争痛楚的世纪已经沦为了绝望灵魂的领土，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红发男人也曾具备着与他漩涡鸣人相同的洁白灵魂。

　　「你我只要生存于这个世上，便已是最大的罪恶。」
　　「然而只要罪恶存在于这个世上，真正的和平就永远不会降临。」

　　「我们，自古以来都是自诩为神的亵神者。」

　　聆听着红发男人喋喋不休的重复申明，金发少年低垂着眼，不置一词。那仿佛已然扭曲的正义其实更像是一种对于纷争尘世的指控，他在尘世的痛楚中沉浮，挣扎于人类的善与恶本身，以近乎绝望的情绪希冀着真正的和平能够来到，可下定决心企图改变的坚定在现实面前却不堪一击，这个男人绝望的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自诩为神的亵神者。

　　如果连你自身都无法放下仇恨、选择和平，那么你渴望的真正和平不过是一场笑话。
　　真正的和平就是子虚乌有，只要我们还活在这个被诅咒的世上，拥有各自的感情，那无数的问心无愧就会是和平的最大阻碍。
　　结果，所谓的和平，根本就是天真的遐想。

　　「这样的话，我就来解开这个诅咒。」

　　金发少年低垂着眼，他的神色是漠然而平静，金与红在他的眼眸中反复，交替出悲伤的理解与深邃的仇恨，然而湛蓝却在沉默之间划破了夜色，反射出天空的无数洁白。被磁杵刺中腹部的少年抬起头，眼中绽放着世上最纯粹的光芒，就宛如即将殉难的虔诚信徒，尽管哀戚尽管悲恸，却依旧掩不去这柔和的庄严肃穆。

　　「与其有力气去怀疑和平本身就是一种空想，不如尽力的去证明和平并不是一种空想。」

　　无法选择原谅，便是认同长门的话，他到底还是无法原谅，可既然他的师父选择将寻找答案的使命托付于他，他必不会令他失望。

　　「没有一个父亲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
　　「鸣人，你是我儿子。」
　　「我相信你。」

　　「那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交给鸣人去寻找了，如果我也找不到的话……」
　　「鸣人一定可以找到。」
　　「我相信你。」

　　正因为懂得痛楚，懂得憎恶，懂得绝望，所以哪怕无法真正的原谅还是选择放下，时光会抚平所有的伤，人类就是因为懂得失去的痛楚才会选择原谅，人类就是因为有了重要的人才会学习怎样变得更加强大。

　　「比起怀疑它是空想后产生的绝望，我更想感受到那曙光即将来临时的景象。」

　　动摇不已的心灵在历劫痛楚之后成为了牢不可破的坚定，他坚信的和平并不存在于怀疑之中，他坚信的和平应该是正存在于勇往直前的现在。

　　「我会证明，和平是存在的。」
　　「终有一天它会存在！」

　　他的和平从不存在于怀疑和绝望当中，他的和平应该正存在于他现在的尽力相信。倘若人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互理解的愚蠢生物，倘若人类真的是无论如何渴望彼此了解都最终无法相互谅解的愚蠢生物……但是，只要渴望存在，只要相信存在——

　　那么，和平就一定会存在！

　　「你曾说我压根不了解你的感受，以前我确实不了解，但是……仇恨，真的可以让你获得解脱吗？佩恩也说过人与人根本不可能互相了解，对于他人的爱会滋生出憎恨，可只要愿意尝试相信，愿意尝试理解……佐助，为什么你不愿意原谅你自己呢？」

　　被憎恨所迷的墨发少年将他按压在墙边，扯着他的衣领，凝视着金发少年仍然执着的眼神，忽而仿佛感受到灼烫般的垂敛下瞳眸。

　　「鸣人，你还是那么的幼稚。」
　　「……你觉得自己已经能够了解我的憎恨了吗？」

　　「啊！我当然不理解！我怎么可能理解？！」
　　「因为佐助你已经被你的憎恨所打败！」
　　「即使睁开了双眼依然看不到更好的未来！」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
　　「你的一无所有，我的深仇血海，全部都是阴谋，全部都是一个人造成的。」
　　「你还能够像是刚刚那样，总是张开嘴说大话吗？」

　　「……佐助，你是什么意思？」

　　金发少年握紧拳头，倔强的瞪了回去。

　　「宇智波，斑。」
　　「让九尾妖狐袭击木叶村的始作俑者。」

　　「呐，鸣人。」

　　黑发少年勾起挑衅的冷笑，他呼唤着他名字的时候，嗓音几近温柔呢喃，可从那细薄双唇间吐露的字字句句却弥散出针刺般的森寒。

　　「到底该说是你单纯好呢？……还是，你到底就真的只是个单纯的笨蛋？」

　　昔日的天才凑近他颈侧，在他张合嘴唇忍不住想要大声反驳的前一息，他蓄意的减轻了自己的音量，使轻声的呢喃变成暧昧的耳语。

　　「莫非，你从来都不曾真正的设想过——」

　　「如果，九尾妖狐没有袭击木叶，如果，你没有成为九尾妖狐的容器，如果，你的父母没有在九尾妖狐袭击村子时丧生……」

　　「那么，你就压根不会遭受木叶人的厌恶，那么，你就压根不必从小就背负一无所有的艰辛、孤独以及痛楚。而你，漩涡鸣人，也就压根不必连想要得到村人的微笑或认同，都需要拿自己唯一仅剩的性命去拼搏。」

　　黑发少年的血眸在他面前张扬着蛊惑的色泽，那邪恶的猩红随着他轻柔的言语缓慢地形成两道犀利的疑问句。

　　——你是否真的没有想过？
　　你究竟是从未想过，还是，你下意识的回避了可以令你产生憎恨感的一切因素？

　　毕竟，你从来都不想要被旁人厌恶。

　　宇智波佐助是在最初的极昼中缓慢弥散的深旷沈郁，他是四轮日夜里单凭寂灭吞噬了无数星辰的亘古空无。漩涡鸣人是从最初的黑暗里酝酿而生的斑斓媚妩，他是无尽寰宇中仅以惨烈爆裂成炙热光谱的灿烂夺目。

　　你一直受到憎恶的眷顾，所以你最熟悉的东西也是旁人之予你的憎恶。那些曾经憎恶着你的眼神曾使你如此的痛苦，所以你一直都是笑得灿烂假装满不在乎。

　　旁人看惯了你的笑颜、你的执着、你的单纯还有你的白目，便常常忘记了你并非是天生就会懂得所谓的永不放弃。有人说你天生就懂得如何打开牢笼，只是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呢？没有人比你更懂得哭泣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事实，没有谁曾在你这样的小小年纪就体会过一无所有的感触。

　　你一直都是习以为常的露出笑容，你一直都是习以为常的满不在乎，你的房间里堆积的不止是垃圾，更多的是你的不愿舍弃，你是如此小心翼翼的珍惜，把别人赠予你的关怀与东西，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牵绊与感情，全部都牢牢的紧拽在自己的掌心，时时刻刻都一直在告诉自己就是宁死也不会放弃。

　　曾几何时的你也曾生活得孤独艰辛，曾几何时的你也曾怀疑过这世上说不定只有痛楚，然而面对憎恶时再还之以憎恶只会使你万劫不复，你不想要痛苦，于是便竭力的忽略一切可以使你感受到痛苦的因素，以致于连你自己也都已经忘记了——

　　原来，你是从憎恶与惨烈中孕育出来的斑斓媚妩与灿烂夺目。

　　「只要这个世上还存在忍者体制，也许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
　　「佩恩曾经问过你和平是什么，然而要找出答案是很困难的。为了拯救重要的东西产生了战争，只要爱继续存在憎恨就一定会伴随着它，而忍者们却被这种憎恨所操控。」
　　「只要忍者体制还存在，名为憎恨的怪物就会培育出新的佩恩。」
　　「杀了自来老师的是佩恩，仔细分析的话，杀了老师的其实不就是培育出长门的这个无秩序的忍者世界吗？」
　　「所谓忍者就是与那憎恨的战斗，每个忍者都在与那憎恨战斗着……」

　　漩涡鸣人战胜了他的憎恨，可宇智波却正深陷于他的憎恨。

　　如果，九尾妖狐没有袭击木叶，如果，木叶高层没有怀疑宇智波一族，如果，宇智波一族没有因为被排除在木叶的政治权利中心范围外而妄图推翻现有领导人，那么，宇智波鼬就不会获得诛灭全族的任务、不会被迫背叛出逃、不会被迫离开他所热爱的村子，而宇智波一族也依旧会是忍者世界中最辉煌繁荣的血继界限持有者之一，至于他宇智波佐助……他，就根本不会失去他本能够拥有的无限未来。

　　宇智波佐助的憎恨，漩涡鸣人从来都无法理解。

　　十六岁以前，尽管漩涡鸣人一直被人所憎恨却从未试图憎恨过他人。十六岁以后，漩涡鸣人已经打败了他的憎恨，可宇智波佐助却一直沉湎于自己的憎恨当中。

　　「鸣人，你还是那么的幼稚。」
　　「……你觉得自己已经能够了解我的憎恨了吗？」

　　「啊！我当然不理解！我怎么可能理解？！」
　　「因为佐助你已经被你的憎恨所打败！」
　　「即使睁开了双眼依然看不到更好的未来！」

　　他怎么能够理解他千万个日夜里持续追逐着的羁绊被自身的憎恨所打败？他怎么能够理解他的伙伴宁愿沉溺于虚浮而痛苦的过往中也不愿睁开眼睛与他一起创造更美好的未来？他怎么可以理解，他怎么能够理解——他的天才，他的羁绊，他的憧憬……竟然，也会被所谓的痛楚、所谓的憎恨给打败？！

　　「佐助你现在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如果如果的……」金发少年簇起眉，湛蓝色的瞳孔却反是迷漾出一片奇异的惊愕。他握起拳头，反拽住他的衣襟，「即使宇智波斑是一切的罪魁祸首那又怎样？！现在说什么如果有意义吗？」

　　漩涡鸣人总是勇往直前，可宇智波佐助却总是在过往中寻找未来。

　　「……呵，我是什么意思？」

　　墨发少年低声冷笑，歇斯底里的疯狂笑意侵驻于他猩红色的眼眸里，可他的神情偏偏是泰然自若的冷淡倨傲。

　　「鸣人，你不是想要让我跟你回木叶吗？」
　　「……既然如此，那么就尽管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吧。」
　　「但是，鸣人，你最好还是要小心——」

　　轻浅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吹拂于金发少年的耳畔，墨发少年刻意地压低了自己的声线。

　　「千万，别被我拖入憎恨的漩涡里。」

　　漩涡鸣人战胜了他的憎恶，可宇智波佐助却驾驭了他的憎恶。
　　如果他漩涡鸣人一再的想要将他宇智波佐助拽出那名为憎恶的泥沼，那么他宇智波佐助就一定会试图将他漩涡鸣人拖入那意为憎恶的深渊。

　　『……时光飞逝，血缘逐渐疏远。两兄弟的子孙依旧持续着战争……哥哥的子孙被称为宇智波，弟弟的子孙就被称为千手。』

　　拯救与沉沦，战胜与驾驭，相信与怀疑。
　　千手与宇智波。
　　火之意志与对其而生的憎恨。
　　……
　　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

　　『你们两个将会成为被命运所选中的下一对兄弟。』

　　——永不停歇的，绝不止于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