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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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大地阳春三月，春风徐徐，细雨润物。
时至正午，龙王朝大帝在宫里御苑宴请皇家众卿，君臣同乐。
茉莉花香，缕缕抚过鼻间。御苑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众人齐齐向外瞧去，只见一个身穿素白袍衣的俊秀男子缓步走进来，看过一眼后，众人立刻就低下头去。
“皇后，到朕身边来。”
皇帝笑吟吟地招呼俊秀男子到身边走下，众人却还是不习惯地颔着头不吭声，原先君臣合乐，一派喜气洋洋地气氛在此刻却变得有些诡异。
只因为龙王朝第十任大帝大婚时，迎娶的皇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 * *
“爸！爸！”
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小人儿发出尖叫，终于成功地制止了拉着他疾步向前的男人。
“菜还没有吃上几口，干嘛赶着回去啊？”小人儿皱着眉，抬着头看向对自己来说过于高大的身影。
一身锦衣华服的男人将小人儿抱起来，微微一笑，小人儿不禁看傻了眼，这个男人明明比见过的女人都要美上好几倍，难怪当今皇上要娶男人当皇后了。
“要吃可以回家再吃，难道悦儿不想赶快回家见娘亲么？”男人捏捏小人儿的脸。
“不要啦，娘亲每次见我都一副想打我的样子，我才不要去见她。”
“你不乖她才会打你呀。”
“我是觉得我乖不乖她都很想打我的样子。”小人儿苦着一张脸。
“明明就是不乖。”
“好拉，我和其他府里的小孩刚刚交上朋友，我还想继续玩一会儿啦。”小人儿扁着嘴，闷闷地说出真正不想回家的原因。
男人摇摇头，将小人儿放回地上，伸手揉了揉小人儿的头发，回头向一旁跟随的侍从交代：“你陪带小王爷去找四王爷，说是本王要先走一步，请四王爷代为照顾小儿，呆会儿，本王回府以后会安排马车回来宫外等候，接你们回府。”
就这样，小人儿终于得偿所愿回到御苑继续和他的小伙伴玩在一起。
玩闹一会儿，几家小孩移到御苑中花园小亭里吃零食，一边效仿起大人谈点时事趣闻。
“虽然家里大人是觉得皇后是个男的不妥，但是我到没觉得怎样就是了。”四王爷家的小孩慎重地发表他的建议。
七王爷家的小孩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反正老婆嘛，美就行了，你瞧瞧皇上以前的那几个妃子，哪个有皇后长得好看，所以说啊，男人，女人不重要，美才是重点。”
四王爷家的小孩疑惑地问：“不是吧？！如果美才是重点，那么干嘛皇上不娶小悦他爹？他爹才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小悦觉得四王爷家的小孩终于说到重点了，连忙附和：“就是，全天下就我爹那张脸最是美了。”
众小孩顿时陷入深思当中，过了一会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七王爷家小孩叹了口气：“我想到了，听大人们说，平常的男人和男人是不可以通婚的，顶多在家里养了当妾室，皇上能娶男人当皇后也是改了法令后才行的。这个时候，小悦他爹已经娶了王妃，所以皇上只好退而求其次，娶个他见过的天下第二美人当老婆。”
一席话让众小孩茅塞顿开，纷纷点头。
“奇怪了。”七王爷家的另一个超小的四岁小孩又陷入沉思：“没道理啊，三伯不是前几天还娶了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当妾室么？”
“那叫做强抢民女拉！法令不许的。皇上整天都读一大堆法令，不能知法犯法。”他哥哥敲了敲弟弟的头。
“听各位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小悦感慨，“我突然有个很伟大的想法。”
话音顿了顿，见大家都专心地听他说话，不禁清了清嗓子：“我打算娶我爹当我的王妃！”
“哈哈哈哈！”众小孩全都笑得东倒西歪，气得小悦近乎尖叫：“笑什么笑！娶天下第一美人当王妃难道不够伟大吗？”
“不行拉，法令不准的。”
“怎么不准了，皇上都可以娶男人当皇后！”
“不是拉，问题是他是你爹呀。”
“有法令规定不可以娶爹吗？”小悦冷冷地扫视众小孩。
“这个……”众小孩均陷入深思：“好象是没有这种法规……”
儿子娶爸爸为妻，总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
“反正我先说好哦，我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我是定下了，你们谁也不准来抢。”
看众小孩一头雾水，陷入一片深思中。看来短时间无法理解自己伟大的目标，小悦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摇摇头，步出了小亭，招呼侍从领自己回家。
01
“威武王府的王妃驾到，怎么没有人出迎？！”
御剑山庄大门外，集聚了一堆人马，一个华服小厮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扬地冲着门口的几个穿着黑色丧服装扮的男人怒斥。他身后是一辆华丽逼人的马车，车旁分别各站了十几人的仆役长队。
立在大门口的丧服男人，皱起了眉头。高俊的身姿屹立如山。线条冷俊的面容不禁罩上一层寒霜。
“不得无理。”
细柔如水的女声从马车内传出，丧服男子身行微微一僵，及目的马车被车旁的仆役挑开了车帘，身着金银丝线织边白绒衣的女子探出头，就着仆役的搀扶走下车来，此人正是当今威武王府的王妃素芊芊。
身若无骨，面若桃花，秋波盈盈，芊芊素手，说不出的秀美，美得令人目不转睛却又不失英气：“左师兄，好久不见。”
“师妹……”男子久久未能见到佳人，此时佳人就在眼前，身子控制不住冲上前去，握住素芊芊软若无骨的素手。
“一别七年，左师兄……过得可好么？”素芊芊幽幽一叹，双眸水光盈盈，细柔地开口。
“还好，到是你，住在大宅子里不比在庄里自在，你又可好。”
“翰凯一直非常疼我，只是身为人臣，他忙于政事，不能如你……你一样快意江湖，自由自在。”
带着淡淡地愁，素芊芊更显得幽兰一般惹人疼惜。
男子心中一紧，伸手只想包娇人带进怀中，让尘世一切俗事不要烦扰到她，正要动作，却听到一声童音：“哇！真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相宜得章。世间难得有情人。”
两人慌忙低头一看，一个俏生生的小人儿站在一旁，捂着嘴窃笑不已。
素芊芊脸色一沉，伸手就是一巴头，刮得小人儿，一个翻滚，趴在地上：“小孩子乱嚼舌根！这是娘亲的师兄，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斥责过后，素芊芊回头一看，男人神色有些呆怔，不由收敛神情，柔柔笑了笑：“这是小妹的孩儿，名悦，我和他爹就这么个孩子，所以从小就被宠坏了。师兄不要介意。”
男人大笑起来：“师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性子依旧火辣，保有当年闯荡江湖时的风采。”
素芊芊腼腆且尴尬地笑了笑，眼角扫到龙悦自己爬起来，娇喝了一声：“悦儿，还不过来拜见你左师伯。”
龙悦扁着嘴走到近前，眼珠子转了转，嘻嘻一笑，拉住左无邪的双手，学着素芊芊盈盈一笑，嗓音柔柔细细地说话：“左师伯，悦儿拜见。”
素芊芊脸又是一沉，举手就朝龙悦身上劈来，左无邪连忙架住：“师妹！小孩子就是调皮，你别动手。”
左无邪将龙悦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蛋：“师妹，悦儿长得还真象师父。”
素芊芊挨过来，瞟了一眼龙悦：“幸好他长得象爹，如果象他爹或是象我的话，那还能叫男人么？”
左无邪宠溺地看着素芊芊：“长得象你不好么？你可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美人。”
素芊芊娥眉一抬，不屑地冷哼一声：“如果龙翰凯与我站在一起，说起第一美人时，还不知道大家看的是谁了。”
左无邪尚要开口安抚素芊芊，龙悦叹了口气，皱着一张小脸，要死不活地开口：“打情骂俏也不要祸及无辜好不好？如果是爹才不会和你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当雕像给人看来看去呢。”
左无邪与素芊芊的脸不由得一红，左无邪连忙抱着龙悦往门里走去：“师妹，怠慢了，你们远到而来。快进庄里休息。师父去得匆忙，师娘和大伙都在灵堂侯着，只我一人出来接你。”
话音落处，门口众人已尽入庄内。
* * *
御剑山庄被称做武林三大世家之一。
御剑山庄不但剑术之高在江湖上有口皆碑，更在素芊芊父辈时，拜得神医药师门下，当年八皇子也就是现今的威武王爷，久病未愈，也是悄悄送到御剑山庄医治。也正因为这番姻缘促成了素芊芊和威武王爷的姻缘。
可惜今日。
素老庄主却因仇家追杀死于非命。
素芊芊接到家中来信，立刻带上幼儿龙悦披星戴月连连赶路，终于在素老庄主头七回到家中。
灵堂上，拜见过母亲及庄内的师兄弟，只见一口棺木置于堂上。
爹亲去世的感觉顿时鲜活地涌上了素芊芊的心头。
“爹爹到底是被何人所杀？”任素芊芊平时如何性格火辣，见到此景，也忍不住垂泪。拧着手中的绢帕，素芊芊只觉胸中气闷得很。
“御剑山庄从创立至今屹立江湖不倒，自然会有一些仇家。”庄主夫人见到女儿难过气闷，自己又何尝不是，只可惜，从素老庄主遇害到现在，除了是知道一辆马车载回尸体，其余却是毫无线索。
“差人追查了没有。”
“查了这几日，还没有线索。”左无邪替垂泪不止的庄主夫人回答，见素芊芊难过伤心，左无邪更加心疼，走过去扶住：“师妹你别太难过了，今天头七过了，我保证，一定会将师父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你赶了许多天路，早点去休息。”
素芊芊挺直腰，十分生气：“小妹怎么觉得师兄是将小妹当做外人看待！爹这样莫名横死，做女儿的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才对得起爹养育之恩啊！”
庄内众人面面相觑，素芊芊现在已是威武王府的王妃，现下，御剑山庄的庄主却是死得不明不白，对手的杀人手法看似蓄谋施行，也许这是死亡的开始啊，众人尚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如何敢连累到素芊芊呢？
“芊芊，听你师哥的话，回你原先的房间休息，你能带悦儿回来看你爹下葬，你爹九泉之下，已经是欣慰了。”虽然是丧夫的伤痛之中，但看到多年不见的女儿以及从未谋面的孙子，心中也有些喜悦，将龙悦抱到怀中。
“娘！你们总是为我安排，总是觉得为我安排的是最好的，从来不问我的想法！”素芊芊听出母亲大有过了下葬之日后就想立刻遣她回王府的语气，气得不顾身处灵堂的大叫。
“芊芊！嫁到王府怎么一点王妃的模样都没有，也不怕别人笑话。”庄主夫人看到女儿失态，出声叱责。
“我才不稀罕王妃这个名衔，当初也是娘和爹决定的婚事！也不过想御剑山庄更为风光而已。现在爹还不是去了，难道会因为我是威武王府的王妃而留下爹的命么？”火气上来就没法控制的素芊芊口不择言，气得庄主夫人过来就是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以及素芊芊脸上的红印，让众人愣在当场。
嚼着眼泪，素芊芊跺脚奔出了灵堂。
庄主夫人抱着龙悦，愣愣地看着女儿跑了出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娘亲的巴掌是世袭的啊。”龙悦甜甜地亲了亲庄主夫人的脸颊，安慰她：“我听爹说娘亲想做什么都不要拦她，她才不会出事，既然娘亲想帮外公查凶手就让他查好了，娘那么大的人了，外婆你管也管不住的。”
庄主夫人听他用那么大人的口气说出那么奇怪的话，有些无奈：“你娘好象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难为你了。我听说她常对你发脾气么？”
“哎，没关系，被打习惯就习惯了，如果我早一点来见外婆，我可能就不会难为了，原来以暴制暴才是关键。”龙悦摇摇头，感叹不已：“外婆放心吧，悦儿以后知道怎么处理娘亲了。”
众人不知道如何接话，悄悄在心中叹气。
沉寂中，一声惊雷突然劈下，本来晴朗地天空下起了大雨。龙悦开口：“外婆，娘亲这么跑出去没带雨具，快差人送伞。”
庄主夫人转身要吩咐，环视四周，看到左无邪也不在了，心中一宽：“没事的。会有人照顾她的。”
龙悦也看了看四周，遂挑了挑眉：“哦，原来是左师伯……外婆，你不怕他们私奔啊？”
众人听了，脸色大变，心中直念童言无忌。
哪里知道：龙悦一语成缄。
* * *
龙王朝应试科举乃是三年一次，各地学子纷纷上京应试，这一年依然如此，不过，这一年难得出了一个文武双状元。
龙王朝的皇帝喜见当朝有如此人物，专门为他一人在御苑设宴款待于他，可想会引起朝野上下的多少嫉妒的眼光。
所以宴会开始没有多久，这位文武双状元找了个借口躲到御苑中的小亭休憩。
“龙悦，就知道你在这里。”七王爷家的长子龙麟穿着四品带刀护卫的官服，远远瞧见龙悦就出声招呼。
“找到我又不会有封赏，乐什么呢？”龙悦喃喃嘀咕。
龙麟一进小亭就摆出一张难以置信的脸嘴，朝龙悦努了努嘴：“你做事还真是出人意表，竟然学人家去参加科考，如果不是中了双状元，皇家的脸都要丢光了。”
龙悦冷哼一声：“瞧你这么说我考中双状元是走后门啊？”
龙麟嘿嘿笑了两声，换了个话题：“我是奇怪你不是打算以‘当朝首席孝子’称霸天下的么？你不怕威武王爷回家吃不到你亲手煮的饭菜，穿不了你亲手缝制的衣裳么？”
龙悦冷冷看着龙麟憋笑到脸发紫的模样，难得再搭理这个人，转身要走，却被刚刚走进小亭的四王爷家的小王爷龙苍华与龙麟的弟弟龙麒走进小亭。
与龙悦打过招呼，龙苍华首先恭喜龙悦双科状元，接着就问了一句：“龙悦，说实在的，我满好奇你的啊，我们兄弟几个每次去找你，你不是呆在灶边就是呆在刺绣间做女红……你这双科状元是怎么考出来的啊？”
此话一出，龙悦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就知道他考取这个双科状元，朝野上下这些嫉妒的嘴脸就会一张张冒出来！
龙悦横了这几个表兄弟兼好友几十眼，亏他们以前还说和自己有过命的亲情友谊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间比他们威风，他们就露出小人嘴脸了。
心中有气，龙悦说话的声音也尖了些：“有的人从生下来就是什么都会！天才这个词就是为这种人存在的。”
一旁三人终于看出龙悦生气了，龙麟连忙道歉：“哎呀，才说几句就生气了，知道你聪明绝伦，文武双状元对你而言是探囊取物啦！只是自从你们威武王府的王妃失踪之后，这么多年来，你逢人就表露你此生为你爹而生，为你爹而死，非你爹不娶的‘豪言壮志’！而且你一向以女红为傲，所以你这次勇夺双状元，我们大伙都被你吓到是真的。”
年轻人气来得快也去得快，龙悦现今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兄弟丑恶的嘴脸也在他听了这番话后恢复往日的模样了。
“唉，自从我娘离家出走后，我爹一直郁郁寡欢，根本不接受事实，不断派人查寻她的下落，就算我亲手做的饭菜，他也是味如嚼蜡，身体一直不甚好。近来更是夸张，以为皇上处理政事为由，几天几夜不回家。我好担心！”
龙苍华斜了龙悦一眼：“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皇上本来就国事繁重，请威武王爷帮忙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担心他的身体，你可以请御医开些调理的方子呀。”
龙悦也斜了他一眼：“我没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皇上对我爹起异心。”
“皇上担心臣子起异心我是听过不少，你这种臣子担心皇上起异心的我到还少听过。”
“你们这群不解风情的家伙！”龙悦一副难以沟通的模样，气恼不已：“我担心皇上抢我爹当贵妃啊！你们也不敲敲脑袋想想：我爹乃当朝一等一的美人啊！皇上虽然有皇后，但是难保不会对我爹下手，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衷！。”
龙苍华听到这种理由差点崩溃：“你爹是皇上的亲兄弟！皇上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龙麟同情地拍了拍龙苍华肩膀：“苍华你别激动，龙悦一直卯足了劲，铁了心要娶他爹，你和他讲什么兄弟亲情，他哪里明白得了啊。”
龙悦听他们说话就心里来气，再见都懒得说，自顾自走出了小亭，打算回宴会的岔路上，正巧走来一个身穿官服男人，让他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
修长挺拔的身体被一袭紫色的官服包裹着，轻风扬起轻盈的袍摆，如墨般的黑发束到脑后，如丝的披散在身后。男人带着几分憔悴与淡淡的忧愁，俊美的五官精致而立体，深邃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就这么走过龙悦身边，龙悦看得痴狂，竟然忘记叫住他，到是男人走过龙悦后，顿住身行，反身看了龙悦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悦赫然醒过神来：“爹。”
这个脸已经精致到让人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正是龙悦他爹龙翰凯。
龙翰凯显然也有些吃惊竟然在此看见自己的儿子：“你不在家里等你娘亲回家？”
龙悦皱了皱眉：“你都不回来，我还在家里做什么。”
龙翰凯微微一笑：“你怨我没陪你在家等娘亲啊，这一年皇上时不时陪皇后出去散心，差我暂代处理政务。你想念娘亲，担心娘亲回来见不到我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你差人来宫里就是了，怎么自己也跑来了。”
龙悦听到龙翰凯的话，心里不禁骂龙翰凯眼够瞎，到底从哪里能看得出他想念哪个抛夫弃子的暴力娘的？
“今天皇上为当朝文武双状元设宴，爹在宫里也听说了吧？”
“当然，我现在正是要赶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以后有他帮忙朝政，我也可以轻松些。”
“爹！”龙悦眼看龙翰凯果然不知道自己就是文武双状元，一口气压在胸口闷得慌：“我不是有告诉你我也参加这次的徵选考试啊？！”
“哦……”龙翰凯思索的表情险些引发龙悦的暴力情绪：“好象有这么回事？考得如何？考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咱们威武王府到也不愁吃喝……你是不是生病拉？脸色青成这样……我先差人送你回府吧？”
龙悦任龙翰凯伸手过来探头、把脉，真想揍！人！
“爹，我没事。”龙悦咬牙忍住娘亲的遗传暴力情绪，冷静地将龙翰凯伸过来把脉的手握住：“我只是觉得皇上设宴，你去晚了恐怕不太得体。”
“没事，皇上知道我在忙，特准我晚到。”
“晚得太久也不好，我们一起先去吧。”
“你真的不要紧么？虽然脉象没什么，但是你脸色很差，还是回去休息吧？”
“没事，如果文武双状元不在，皇上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拉着龙翰凯朝宴会走去。
“……”龙翰凯随龙悦走了几步，又停住。
龙悦回头看到龙翰凯以难以置信又疑惑地神情打量着他：“怎么拉？”
“你身上的官服？”龙翰凯上下打量着龙悦身上一席同是紫色的官服。
“怎样？”龙悦笑着转了个身，让龙翰凯可以全方位欣赏。
龙翰凯毕竟是威武王府的王爷，皇上的亲兄弟，怎么会看不出这官服是何品级，顿时了解龙悦就是文武双状元。
料想不到自己竟然不关心儿子到了这种地步，连龙悦当上文武双状元都到现在才发现，龙翰凯有些小小震惊到。
“还……还不错。”龙翰凯狼狈地抿了抿嘴，不知如何是好：“我忙于政事，疏忽你了。”
“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上朝，一起回府，让你想疏忽我都不行。”龙悦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朵去了。
龙翰凯看着龙悦，莫明地出了一身冷汗，风吹过，背脊发凉。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