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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沃尔德城（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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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默默听他们分完任务，问了句：“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等洛里斯说话，安吉丽娜说：“还请大人协助洛里斯与伊丽莎白，彻查艾教和血人。”
洛里斯笑了出来，说：“我以为白巫你拦住我是怕我刁难他，没想到是你想刁难他。”
秋辞挑了下眉，随后说：“行，那我先查哪个？”
“全凭您的意愿。”安吉丽娜没有理会洛里斯的嘲讽，回答秋辞。
“唔，行吧。”秋辞道。
有一个巫女跑上前，恭恭敬敬把一沓纸递给安吉丽娜：“老师，这是您让我调查的所有东西。”
“给他。”安吉丽娜示意那位巫女将那沓印着字的纸递给秋辞，然后挥了挥手，让巫女去忙自己的了。
她对秋辞说：“大人，这是关于这次行动的一切信息，方便您进行调查。”
秋辞静静翻阅着资料，洛里斯问：“我没有吗？”
“你不是已经派手下去收集了资料吗？”安吉丽娜反问。
“巫女的学生比较心细，资料应该会更全。”洛里斯说，“所以……给我一份吗？”
“当不起亲王的谬赞，看看您身后，资料已经送来了，我这也没有第二份备份，还请亲王见谅。”安吉丽娜回道。
洛里斯撇了撇嘴，似乎不满这叠资料送来的时间，无奈地收下资料后，他说：“好吧，我就将就用一下。”
差不多下午两点的时候，秋辞回到了自己房间洗掉身上的血迹。
他身上顶多有磕青的痕迹，其他没什么大伤，乍一看来，全身伤的最重的地方反倒是脸颊——洛里斯的子弹擦过的伤痕。
秋辞懒懒地坐在落地窗前，桌上摆着安吉丽娜不久前派人送来的咖啡和甜点，秋辞没有碰，手中拿着安吉丽娜送来的资料细细翻阅。
第一页纸应该是报告：东城全城实行禁足令，未得允许百姓不得出门，违者视为重要嫌疑人，当场击毙。百姓必须配合搜查员调查家中，避免百姓窝藏要犯。
第二页之后是目前安吉丽娜所有的信息。
血人出现的地方处于东城靠西处，这地方除了巡逻者，几乎没有其他人，所以血人出现也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伤亡。
但至于血人怎么出现的，隔离墙守卫兵也解释不清。
“这些年我们看到的血尸都是老弱病残的，很少看到这样活蹦乱跳的，但不管怎么样，我们昨天到今天绝对没有看见东西城的百姓靠近这里。”这是守卫兵坚定的原话。
那大批的健壮血人是怎么到达东城的？还是说，东城有人接应？能让这么多血尸无声无息地来到东城，能做到的只有东城管理高层人员了，会是谁？
如此想着，秋辞起身去找了安吉丽娜。
“我送去的资料大人看过了吗？”安吉丽娜问。
秋辞点了点头：“看过了，借用您一点时间。”
“荣幸之至。”
秋辞也不再客气，他说：“不是让我帮忙调查吗？我需要实地收集线索，所以我要加入搜查组。”
“不行！”安吉丽娜立马拒绝。
秋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我是去帮助搜查东城居民的，又不是去血人堆里玩。”
这跟去血人堆里玩没区别啊。
安吉丽娜张了几下嘴，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只能垂头说：“很危险。”
“高危险高收益。”秋辞道，“畏畏缩缩的那些幕后黑手早跑了。不是吗？”
安吉丽娜噎了一下，握紧了拳，说：“那……好吧，注意安全，我安排您和美杜莎的手下一队。”
“嗯。”
待秋辞离开，安吉丽娜拿出了水晶球，她看着水晶球中絮乱的场景，再次抬起了手。
“预知。”安吉丽娜双手放在水晶球上一抹，因安吉丽娜念咒被白雾遮掩的水晶球陡然变得清晰。
安吉丽娜手一顿——水晶球内还是看不清的场景。
“预知！”
“预知！”
“预知！”
安吉丽娜连试三次，水晶球内的场景未变，而她本人却已经额头冒汗。
“预知！”安吉丽娜不信邪最后试了一次，水晶球发着白光，她希冀地看着水晶球，不消片刻，白光暗淡下去，水晶球内依旧是一片絮乱。
安吉丽娜脱力的跌坐到座椅上，水晶球随着她的失力自动隐去。
水晶球看不清未来，但有不清晰的场景，意味着未来有一个重要的、不可改变的变数，这个变数关乎着所有人未来的生死命运。
这个变数会是什么？
安吉丽娜心里只有一个猜想，秋辞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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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被安吉丽娜的安排到了美杜莎的手下队伍中后，他刚到楼下，人首蛇尾的美杜莎就对他行了个礼，“大人，这只支队伍我来带，您随我行动就好，我来保护您的安全。”
秋辞说：“麻烦了。”
“不麻烦，我的荣幸。”美杜莎说完，拖着蛇尾带着其他人和秋辞离开了城堡。
东城有一百零八条街，美杜莎和伊丽莎白夫人每人搜查五十四条街。
“因为时间紧迫，我们今天要查完九条街。”美杜莎道，“若是大人累了，可以先行离去。”
“这倒不必，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秋辞道。
美杜莎应了声，随后强势的命令所有人进行搜查第一家百姓很配合地站在一旁。
秋辞没有和其他搜查员在房内翻箱倒柜，而是在书房、卧室等几个容易藏人的地方按了按墙壁，并挪动了几本书，确认了这家没有暗室后，才开始翻查书架。
如此确认了一番，秋辞这才随美杜莎离开。
“您的手法很熟练。但我不觉得东城居民会建造暗室。”美杜莎恭敬地说，“并且这样搜查浪费时间。”
“没事，你们可以先走，我慢慢查。”秋辞道，“查这方面我还是经验十足的。”毕竟被系统扔到某个谍战副本中过。
“我尊重您的意见。”美杜莎略一躬身，带秋辞去了下一户人家。
走了一天，直至深夜才查完，美杜莎说：“今日任务已完成，谢大人相助。”
“没事，先回去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忙碌了一天的缘故，秋辞格外困倦。
“走吧。”美杜莎道。
回到城堡，秋辞草草洗漱了就上了床。
当人非常疲惫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秋辞想这句话说的极有道理。当他彻底闲下来，回想之前的任务，全关于池鱼的情节。
他……好像有点想池鱼了。
什么嘛，秋辞摇了摇头，果然是闲不下来，这种话都想出来了。
外头还没有消停，仍有脚步声。
秋辞被吵的无法入眠，只好强忍疲倦，起身向外走去。门口刚好是最后一列士兵经过，秋辞好奇跟了上去。
主要是想让自己找点事做，不要老是乱想。
看装束士兵应该隶属于洛里斯麾下，但大半夜的洛里斯找众多士兵去干什么？造反？他不是已经是沃尔德城第一人了吗？
带着满腹狐疑，秋辞放弃了回房休息，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士兵在秋辞和十大主神见面的大厅集合，秋辞躲在门外，略一向里看去。
洛里斯正和一个男人面对面谈话，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周遭的士兵紧张的握紧了武器。
“老师，您怎么来了？”洛里斯的声音，“为了秋辞？”
老师？能让洛里斯称为老师的人，究竟是谁？
秋辞躲在门口的柱子后，他放缓呼吸，以便听清洛里斯的谈话。
洛里斯还没和那个男人叙上几句旧，其他九位主神纷纷赶到。秋辞忙往大殿柱子后缩了缩。
“大人，您怎么来了？洛里斯不是说您来不了了吗？”安吉丽娜毫不犹豫卖了洛里斯。
“哦？”那男人总算有了回应。
秋辞呼吸一窒。
洛里斯假笑着说：“谁知道老师这么护着那个人？如此危险也要赶到。”
洛里斯提了一句，其他人都反应过来。
“您用了那年带走的禁术？”阿尔温惊呼，“那可能会损耗您的灵魂根基！”
“不止如此，肉身也会受损。”塞壬补充道。
安吉丽娜道：“大人，您……”
“来都来了，我是来听你们说这种方法有多大危害的吗？”男人说，“秋辞呢？我要去见他。别浪费时间。”
金柱后的秋辞愣了许久，强压下想出去的冲动。
“大人，万万不可。”安吉丽娜拦住了池鱼，“您来自于另一个同维度的空间，贸然见秋先生，可能会导致后来的一切全部变化，甚至致使秋先生的死亡。”
“我就看一眼。”池鱼道，“看一眼也不行？”
随后，他摆了摆手：“算了，舍不得让他冒这个风险。”
“秋先生一切安好，老师可以放心了。”洛里斯适时地安慰道。
“你们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回到那个空间之前我绝对可以先杀了你们。”池鱼冷冷的说。
“哪里敢啊。”洛里斯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老师，禁术时限应该快到了吧，您应该回去了。否则，会出什么事老师应该清楚吧。”
“照看好他。”池鱼匆匆留下这句话，身影逐渐淡去，当他只留下一个残影的时候，他隐约看见金柱后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秋辞终于忍不住，探头看着池鱼。
池鱼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他很想念池鱼。
真的。
秋辞这才发觉，他对池鱼的情感，似乎像一株毒蔓一般，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生根发芽了。
等到池鱼的身影消失，洛里斯才玩味地指向秋辞所处的位置：“去，抓住那个偷听的人。”
安吉丽娜闻言看去，两个洛里斯的士兵扣着一个人的肩膀走出来。
“大人？”安吉丽娜疑惑道。
“刚刚那个是池鱼吧。”秋辞率先发问。
安吉丽娜没有回答，洛里斯说：“是。”
“他用了什么方法到这来？”秋辞没有在意身后的士兵，而是看着洛里斯问。
“禁术，沃尔德城唯一的禁术。”洛里斯笑道，“你想学？可惜当年被老师带走了，我们都不会。”
洛里斯上前，松开两个士兵对秋辞的桎梏，双手扶住秋辞的肩，说：“大人有些累了，该休息了。”
明明秋辞不困的，在洛里斯一番话下，竟有了几分睡意。
见秋辞仍没睡着，洛里斯厉声道：“希尔芙，过来，让大人去睡觉。”
“是。”
七只眼睛的女人上前，捏着秋辞的下巴，温柔地说：“大人，您该睡觉了，您已经很劳累了。你要记住，今天您什么也没看见，你早早睡着了。记住了吗？”
话音落下，原本被洛里斯控制不动的人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整个人软下来。
洛里斯正要扶起秋辞，安吉丽娜抢先一步，手略一挥，将秋辞送回房内。
血族亲王的动作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
“怎么，怕我伤害他？”
安吉丽娜冷冷道：“为了保你的命。多次与大人的人亲密接触，我看你这手不想要了。”
美杜莎插道：“我们这么对待秋先生，那位大人会放过我们？”
“但愿希尔芙的催眠术有用，不要让秋先生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就好。”安吉丽娜说。
希尔芙说：“我的催眠术只对那位大人不起效，其他人都是起效的。巫神大人大可放心。”
“但愿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