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血痣（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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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最近发生的杀人案吗？”池鱼问。
婳琴犹豫了一下，说：“知道，但是王妈不让我们往外讲，公子过会儿可别告诉王妈。”
池鱼：“那是自然。”
“死的有我一个姐妹，我也要帮忙!”烟泠道。
“好，只要你肯帮忙，我就会帮你和你的姐妹找回公道。”池鱼郑重其事道。
“我是红倌，公子应该清楚，我这个人已经不洁了，但是我的姊妹是和婳琴一样的清倌，她是无辜的。该死的也是我。”烟泠说着，咬了咬下唇，眼眶隐约红了。
“别哭，不然事情说不清，你的姐妹不就白死了？”池鱼拿扇子敲了敲桌子，提醒烟泠。
烟泠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说：“我的姐妹叫轻纱，性子温吞，但是是个弹古筝的好手，从小被这的王妈养大，我是近几年来的，刚来的时候一直被冷落，轻纱是唯一愿意帮我的，所以我成为红倌第一人后，也一直帮轻纱。
那日，我听到隔壁有声响，我问轻纱要不要帮忙，她说她在收拾今天用的古筝，我信了。她向来对自己的古筝珍爱有加，从不让旁人触碰，所以我也没有去帮忙。结果后半夜她还在忙。第二日……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她已经死了……”烟泠抽泣着说。
“你……轻纱姑娘眼角也有痣吗？”池鱼问。
“是的。”烟泠努力遏制自己的泪水。
“你们自己小心，凶手的目标一直都是长了泪痣且容貌清丽的人。”池鱼叮嘱了一句，转头轻声对赵昭说：“安排几个暗卫在这附近，注意烟泠和婳琴的安全。”
“是，王爷。”
池鱼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很感谢你的线索，我一定会为轻纱姑娘讨回公道的。”
“好。”烟泠哽咽着应道。
经过婳琴身旁时，池鱼问道：“这位小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婳琴随手拨了一下琴弦，淡淡的笑了笑，说：“公子，该说的她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但，小心身边人，看上去再忠诚的人，也可能学会背叛。”
池鱼狐疑的看了眼婳琴，正想问些什么，就见婳琴抱琴恭身离去：“奴家告退了。”
“再忠诚的人也可能学会”目前他到这个副本以来，表现很忠诚的，只有身边的侍卫赵昭了。
池鱼瞥了眼赵昭，他板着脸跟在池鱼后面，婳琴的话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罢了，先保持警惕最好。
“让让让！二少爷来了！”远处嚣张的小厮清理宽敞街上的人，身后跟着一架马车。
“谁啊，上个街这么大阵仗。”池鱼抖开扇子，问道。
年子文马上殷勤的回：“丞相家的公子。”
“丞相二公子吗？”池鱼挑眉问。
“是的。”年子文说。
池鱼想起进入游戏时的机械音：“玩家秋辞，任务身份：丞相府二公子；
玩家池鱼，任务身份：当朝皇帝弟弟熙王。”
池鱼玩味的笑了笑，对赵昭说：“拦住他，本王爷有话问他。”
“是。”
赵昭上前拦住马车，拿出令牌说：“站住！王爷有话问你！”
小厮谄媚的笑笑，说：“请王爷稍等片刻。”说着转身问马车中的人：“少爷，熙王要见您。”
秋辞本来在车中昏昏欲睡，一听到“熙王”二字，顿时清醒了不少。
按摩了下太阳穴，秋辞对着外面说：“请他上来吧。”
自和池鱼讲了第一句话起，秋辞就感觉池鱼赖上自己了。
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眼皮狂跳。
不消片刻，就见一只清秀的手握着扇子挑开车帘，熟悉的脸上仍带着玩味的笑容，“巧了，又见面了。”
秋辞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因为并非是附身任务，所以在副本世界中，只是空占了角色的身份，并没有占用角色的脸——脸还是他们自己的。
“怎么，不欢迎？”池鱼登上车，坐到秋辞旁边，懒散如他，斜倚着和秋辞讲话，悠哉游哉。
“废话。”秋辞小声嘀咕一句。
“这位少爷，我听到了。”池鱼懒洋洋点了点自己耳朵，示意自己没聋。
“嘁，”秋辞道，“有事？”
“有。”池鱼说，“请教一下关于这件案子的事儿。”
“你还要向我请教？”秋辞一边反问池鱼，一边翻阅手上的竹简。
池鱼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说：“不耻下问嘛。”
语气欠揍如常。
秋辞一边宽慰自己不要和sb计较，一边说：“没什么见解，这个副本不就靠您这个‘高智商的队友’了。”
“还记着呢？”池鱼失笑。
“你自己说的，我很记仇啊。”
池鱼道：“第一次见面说的，你记得挺牢的。”
“拜托，我们认识才几天，换个人都能记得住好吗？”
“行行行，但我们至少同甘共苦过，算朋友吧？”池鱼说。
这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让人不由没处生气，秋辞不耐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问：“你要干什么？”
“合作破案，一起出去。”池鱼笑道，“两个人总比我一个人破案快，再者，案子没破，凶手没被缉拿，最危险的还是你。”
眼角突然被池鱼冰凉的指尖点了几下，秋辞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大明星眼角也有个小痣，没注意？”
秋辞拍开池鱼的手，回了一句：“合作愉快。”
池鱼笑笑，没有在意。
“接下来去哪找线索？”秋辞问。
“玉胭楼我已经看过了，有两个女子都有泪痣。其他青楼还没看过。”池鱼道。
“泪痣？之前你就在提泪痣，凶手要杀的人都有泪痣吗？”
“是，而且是貌美的人。或许可以让手下人去收集一下关于泪痣的一类传闻，看一下有什么出处。”池鱼思索着说。
“我觉得不必了。”秋辞斟酌着用词说，“这丞相之子房内收集了一书柜的民间逸闻、传闻，你手下查的到的估计他那都有。而且，还有很多关于本案的卷宗，我怀疑他一开始就在暗中调查。”
“那这不就更好了，”池鱼笑了笑，“方便很多。”
“但万一，他就是凶手呢？”
池鱼道：“不会的，虽然这个游戏事儿多，但是还有脑子，不会直接让玩家代入凶手的角色，不然还查什么。尤其是现在涉及到生死，它不会设个必死局的。”
“但愿吧。”秋辞揉揉眉心，换了个话题，“青楼什么的就别去了，乱的很，让小厮侍卫去查一查，连带着京城都查一查。”
“来得及吗？”池鱼问，“先让他们去查些名气大的京城美人吧，我怕还没来得及查出什么，凶手又动手了。”
“来不及就加大人力去查，反正你的背后靠山是皇帝，人肯定够。”
“行，”池鱼不置可否。
“凶手是一月杀一人——至少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动机是什么……”秋辞自语着拿出纸笔，在纸上写出目前的线索。
“字挺好看。”池鱼看了眼纸上的字，夸道。
宣纸上墨迹未干，散着丝丝墨香，字迹中规中矩，清秀隽雅。
“练过，”秋辞道，没有多做解释。
“今日是几号了？”秋辞问。
“十月廿七。”池鱼脸色严峻起来，“凶手都是在每月廿八杀人的。”
秋辞的手微微一顿，又问车外的小厮:“现在何时？”
“回公子，还有一刻钟未时。”
“未时，距离明天还有半日不到。”
池鱼对赵昭说:“人都看住了吗？”
“王爷，人已经在玉胭楼附近了。”
“看好了，一看到可疑人员立即逮捕。”
“是。”
“凶手寻找被害者……貌美、泪痣，还有什么共同点吗？”秋辞思索着，“我要去看一下停尸房。”
“好，”池鱼颔首，随即对赵昭说:“小赵，去大理寺停尸房。”
“是。”
秋辞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池鱼说：“有问过百姓中有谁看到过凶手吗？”
“有，但是还没有任何线索。”
“不仅是凶手，可疑人士也要他们上报。”秋辞道，“光靠我们两个，在一个月内可以破案，但是也有几率破不了案。”
“所以，我们需要帮手。”池鱼马上懂了秋辞的意思。
“据我所知，有一个人破案是比较厉害的。”池鱼道。
“我也认识一个破案高手。”或者说，秋辞的这个身份认识。
秋辞将一张纸扔给池鱼：“你把那个人的名字写下来，我们同时亮出来。”
“好。”
秋辞认真写出那个人的名字后，与池亮给对方看。
“燕墨。”
未时三刻，二人到达大理寺，秋辞决定先去看看尸体再去找燕墨。
每具尸体都是被挖去了眼珠，拔去了舌头，不知凶手用意何在。
舌头……眼珠……
“在案发附近，有看见舌头眼珠吗？”秋辞问。
“没有，下官派了人去找了，也问了周围的人，还是没有。”
“难不成，这个凶手对舌头和眼珠有什么特殊癖好。”赵昭忍不住发问。
池鱼与秋辞对视一眼，这是一个可能。
“是有这个可能。”秋辞赞许。
赵昭眼睛一亮，但秋辞又说：“我更偏向另一种可能，拔去舌头和挖掉眼睛有什么说法。”
“这个……我母亲有说过，挖去眼睛意味着让死者下辈子看不见，拔去舌头意味着让死者下辈子说不了话。”赵昭道。
秋辞赞同的笑了笑，说：“还有一种说法，是我在二少……在我的书房内看到的，是结合泪痣的一种说法。”
赵昭好奇的看向秋辞，只听秋辞说：“泪痣，意味着这个人能看见死者冤魂，并且能和冤魂对话。而戳瞎眼睛是为了让死者见不到冤魂，找不到去黄泉的路，找不到轮回的路。
拔掉舌头，是为了让死者哪怕找到了路，也无法对阎王诉说冤情，以讨回公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血痣（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