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因》玄妙真人

37、初露端倪 二

　　顾如松和杜帆一前一后走在乡间道路上，他们的脚步踩在不平整的砂石路上发出沙沙声，这条路通往红石村的村委会，近些年国家大力扶贫，几乎每个村子都在修路建房。

　　顾如松思考像是何家为什么从红石村搬走，何家和张家又发生过什么，何超真的是杀死吴孟涛的凶手吗，顾如松脑海中不断的梳理着这些凌乱的线索。

　　很快，红石村村委员会几个褐色的大字出现在两人眼前，村委会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人，对于顾如松询问何家的情况这个年轻人显得有些迷惑，他才毕业没多久且不是本村的人，是在通过公务员考试后才到这边工作。

　　因此眼前的年轻人并不了解何家的事情，只知道何超确实是本村的人，但是因为何家的人早就不在红石村居住，其他的情况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你们稍等，李姐她管人口信息这一块，而且她是本村的人可以帮你查一查何家的信息，并且她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应该能知道一些何家以前的情况，你们稍等我让李姐过来。”年轻人随即出了门去找这位叫李姐的人。

　　约莫十来分钟后，年轻人带着一位四五十岁的有些微胖的妇女走了进来，利落人，在和顾如松、杜帆握手向李姐简单说明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了解何家尤其是何超的情况。

　　当顾如松提到何家的时候，顾如松发现李姐明显的愣怔了一下，眉毛随即皱了起来，她今年已经四十七岁，当年何家的事情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她那时已经在村委会工作，何家的事知道得比别人还多些。

　　顾如松和杜帆只听她叹息一声随后说道：“何超是何家第四个孩子，当年何志强是我们这儿远近闻名的混蛋，酗酒赌博打婆娘孩子，人干的事是一件不干，不是人干的事干了个遍，何家五个孩子造了什么孽，有这样的父母。”

　　杜帆知道在农村这种生四五个孩子的情况很普遍，他们没有正式工作，计划生育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交罚款的事，只是既然何超的父亲这样混蛋，他的母亲为何还要给生下这么多还在，带着孩子跟着这样的父亲。

　　杜帆是不能理解一个没有受过教育，在嫁人之后遭受长期的毒打更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的女人，她的懦弱可怜与可恨的。

　　杜帆问出自己的疑惑：“那何超的母亲不管？或者她为什么不带着孩子和这样的男人离婚？”

　　只听李姐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所以我说五个还在投生在这样的家庭是造孽呢，何志强已经是这样的烂人一个了，但是王娟还是自己提不起志气离不开这个人连带着几个孩子都跟着受罪。

　　当年他们家左邻右舍三天两头听见何志军打王娟打几个孩子，一开始邻居也帮着劝，我们村委会也调解过很多次，但何志强那个人没脸没皮什么都不怕，况且又家事，王娟不作为，其他人不可能天天去劝架。”

　　李姐是十分鄙视王娟这样的女人的，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王娟生下孩子却不能保护他们，还一生就生五个，懦弱无能的她不能带着孩子们离开这样的男人，谁也帮不了她。

　　“那何家和张瘸子家是有什么过节吗？”顾如松问。

　　说起张瘸子家和何家，李姐又是长叹一口气：“何家五个孩子，何超是老四，何超前面有两姐一兄后面还有一个妹妹，老大好像是叫何萍的吧，当年才不满十八岁，好好的一个闺女何志军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就为了彩礼把孩子嫁给张瘸子做媳妇了，张瘸子那时候三十好几，身体有残疾一直没讨到媳妇，花了一万的彩礼就得了何萍这样一个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媳妇。”

　　可是顾如松去过张瘸子家两次，从未见过这个叫做何萍的女人。

　　李姐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孩子被嫁到那样的人家，可能是愧对女儿也可能受不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王娟那女人不说好好带着剩下的四个孩子们好好生活，没过多久反而选择上吊自杀了。

　　可能人在做天在看，何志军坏事做多了老天也看不下去这样的畜生不如的东西了，何志军有一次出去赌博很晚才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摔死了，何萍后来被张瘸子失手打死了，张瘸子当年被抓进去坐牢了，因为在里面得了精神病去年才被保外就医放出来。”

　　短短的一年之间，何家七口人，只剩下兄弟姐妹四个孤苦无依，无不令人唏嘘，但是父母的死亡对于这几个孩子是好是坏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那何超剩下的三个兄弟姐妹现在都在哪里呢？”

　　李姐幽幽道：“何超只剩一个姐和一个妹了，他那个哥哥叫何伟的从小跟着他那个爹学了十乘十，和他爹一样的混蛋，我记得就在何志强死后没几年之后吧，好像是因为他和狐朋狗友出去赌被人发现出老千之后被另外几个人杀死了。

　　至于何超早在很多年前就书也不读跑到镇上当混混去了，至于何家剩下的两姐妹听说是有国家扶持到县里读书了，反正我很多年没见过了，这地方对他们几姊妹来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听到这里，顾如松敏感的觉得到何家的事情似乎太过巧合，短短的几年间何家七个人只剩下老三和老五两姐妹，何家的事情诚然是一出巨大的悲剧，可是这悲剧真的只是巧合而非认为吗？

　　顾如松有一种预感，何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找到何超，吴孟涛的死和何超到底有什么联系？顾如松脑海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李姐你们村委会存有何家以前的户籍信息档案吗？”顾如松问道。

　　“有是有，但是以前的资料都是纸质材料，我这边需要时间。”

　　顾如松留下自己的电话给李姐，请她找到档案后立即和自己联系，之后顾如松和杜帆离开红石村返回丰河县。

　　在顾如松和杜帆前往红石村后，戴安文带着叶之卉在丰河县中学进行了走访调查，戴安文来到学校保安亭单手依靠在窗前，和保安闲聊。

　　“大哥抽根烟，请问你贵姓？”戴安文递过烟，保安看着眼前的警官，感觉平时听说这些警察都挺不平易近人的，但是眼前的警察倒是十分亲切，不然哪里轮得到他们给自己递烟，自己不给他们递烟都是好的了？

　　“我姓曹。”

　　“曹大哥啊，你认识田倞老师吗？”戴安文给自己也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的问道。

　　“您说田主任啊，哎，没想到他居然……他每天都得从我眼皮子底下过我当然认识他，可惜我认识他不过他不认识我，不过田主任对学生倒是很严格，我经常看见他在校门口骂学生。

　　曹姓保安左右看了看，对戴安文又补充道：“而且骂得挺难听的，有两个学生经常才刚到门口就被他教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要孩子的爹妈知道谁敢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不过我们这里就这一所中学，不送到这里也没其他地方可以读书了，那两个还在的父母也没来过……啧啧啧”

　　要是田倞还活着，他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这样说，不过现在田倞已经死了，有些事他现在就算说出来又怎样呢，实在是有时田倞骂学生的话他听了都觉得过分，那些孩子还小，经不起他这样的摧残。

　　保安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戴安文想要知道了的都已经知道，于是他拿出田倞生前带的两个班的集体合照：“那兄弟你看一下还能认出来是哪两个学生经常被田倞骂？”

　　曹姓保安拿着照片仔细辨认，在初二四班的那种合照上点了两下：“呐，就是这两个了，我记性还是不错的，况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印象挺深刻的。”

　　离开了保安亭，戴安文对叶之卉说：“瞧见没小卉，这一根烟得省了我们多少事。”

　　叶之卉向戴安文抱拳：“您老这社交牛逼证我佩服了。”

　　二人直奔刚才保安指出的两个学生的班级，由于是上课时间，戴安文和叶之卉在办公室等待班主任将两个孩子带到办公室。

　　两个孩子显然和田倞的死无关，田倞的死亡时间是在3月18号凌晨两点至三点，被人勒死后悬挂到房门上的。

　　而眼前的两个孩子身材瘦弱并且红石中学是寄宿制的中学，很多学生来自县城下面的村子，学校离家很远都是要住校的，昨天晚上据查寝的老师说这两个学生是一直在寝室内的。

　　田倞的死亡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是被人从窗户外撬开锁进入室内，将熟睡中没有防备的田倞瞬间内勒死后挂到了房门上造成自缢的假象。凶手的作案手法没有绝对的力量和成熟的心态是办不到的。

　　戴安文又和两个学生的班主任聊了聊平时田倞在学校和其他老师们有没有过冲突和矛盾，班主任尴尬的笑笑，讪讪的说着，并没有，田主任和同事和领导关系都很好。

　　戴安文冷笑一声，田倞和同事领导的确相处很好，可是这个班主任眼里为什么有会心虚和愧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