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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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主任刘敏于主管余城一中的教学教务，像应宸北这样总是逃课的学生绝对会受到处分。赵文斌心中一喜，没等班主任发话，自己倒抢先开口，把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老师好，我是十九班的班长，本来是不想揭发同学的，实在是他做得太过分。”他露出气愤的表情，像是被逼无奈般指向应宸北。
“就是他，应宸北，总是迟到早退不交作业，上课连书都不带，晚自习更是一直旷课，我劝过他好多次他都不听，今天更是过分，竟然偷了同学的钱！”
“我们知道他家境不好，平时收班费都不跟他计较，但是再怎么困难也不能偷啊，大家都读了这么多年书，礼义廉耻早记在心里，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看着刘主任脸上越来越重的怒意，立刻见好就收，也不再提什么转班退学的事情。
旷课多次，偷窃财物是绝对违反条例的，而且教导主任一向严格，就算不能把应宸北弄走，一个记过肯定免不了。
要是认错态度不好，说不定就变留校察看，到时候再犯点什么错，分分钟就能让他走人。
赵文斌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就等着教导主任发难。
没想到刘主任怒上心头，看到应宸北之后，竟然忍住了，皱着眉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钱不是我偷的，我有证据。”他刚说了一句话，有人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打断他，“谁知道你那证据是不是伪造的？老师你别相信他！”
“没错，他连辅导书都买不起，这钱就算不是偷我的，肯定也是偷了别人的！”石肖仁赶紧帮腔。
明明核对一番就能解决的事，大家却仿佛站在道德制高点，毫无理由毫无逻辑就指认应宸北，楚涟在门外实在听不下去，故意敲了三声门。
屋内的叫嚷声顿时停了一秒，化学老师原本吃瓜吃得挺投入，一看门口居然站着自己班的香饽饽，立刻回神，“哎，楚涟，老师现在没空，有什么问题下节课再来。”
里面这修罗场可不能让楚涟卷进去。
老师自觉提醒的十分到位，没想到楚涟非但没出去，反而直接走进来，礼貌的对化学老师问候道：“老师好，我找应宸北。”
化学老师：“……？？？”
合着他自作多情了呗？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化学老师，所有人都狐疑的看着他，楚涟不闪不避，坦然地走到应宸北身边，毫不犹豫表明自己的立场。
“应宸北是我的好朋友，他不可能做出偷窃这样的行为，既然他说有证据，大家不妨一起听听看。”
“老师们见多识广，对于事情真假，肯定会有自己理智的判断。”
楚涟一出现，赵文斌就有不好的预感，尤其是他明确表示支持应宸北的情况下，老师肯定会处理得更委婉。
不仅赵文斌想得到这一层，其他人也很清楚，之前指控应宸北的石肖仁着急了。
他原先那么咄咄逼人，也是知道老师不会站在应宸北那一边，他其实不知道是不是应宸北偷的钱，只是恰好撞到他丢了钱心情不好，而且应宸北是众多周知的穷，便先入为主，直接认定了应宸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楚涟居然跟应宸北是好朋友，这钱说不定就是楚涟给的，那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捅到老师面前，万一结果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就完了！
想到这里，他暗下决心，就算赖也要赖到应宸北身上。
“你说说看。”教导主任发话，示意别人不要打断。
应宸北松开紧攥的手，看了楚涟一眼，自称他好朋友的人静静站在那里，对他没有丝毫怀疑，眼中只有信任和支持。
他深吸一口气，这盆脏水现在不仅污蔑了他，更是牵连到楚涟，不论如何，他绝对会洗刷自己的冤屈。
“这里有一张一百，一张五十，一张五元和两张一元。”他走到桌边，把搜出来的钱一张张展示，而后看向始作俑者，“你丢的钱确定跟这里的一模一样吗？”
“这么零碎我哪记得清，但是我至少丢了一张一百和五十，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花了一点变成这样的？”石肖仁直接认下，还不忘阴谋论一波。
要是说一模一样也太刻意了，还好他机灵，小额面值记不清才更真实。
哼，看应宸北怎么狡辩，这钱又没写名字，他死咬着不松口，就算老师也不能判断谁说的假话。
应宸北不为所动，接着又问了一遍：“这张一百比较旧，银线掉了一些，你确定你的也是这样的？”
“没错！我那张就是这样的。”
用钱币的外表来证明，应宸北就这点手段？
石肖仁不屑的冷哼，谁也不知道他的钱长什么样，自然他说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
教导主任也很清楚这一点，不由失望，这样下去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掰扯不清，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正准备叫停，应宸北直接得出结论：“你在说谎，这根本不是你的钱。”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钱就是这样的！”
他无视这人的叫嚣，冷静的说出原因：“这是我吃早饭的时候找小卖部换的，原先是一摞十块的零钱，现在才过了两小时，店员肯定还记得这件事，或者去查小卖部的监控，我没说谎。”
“你的钱如果是这样的，绝对不可能是我偷的，你也许应该去质问小卖部的人，为什么换给我的钱跟你的一模一样？”
“你……！”
学校小卖部人流量大，监控一直开着，一查就知道。
石肖仁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一环节，又不甘心在教导主任面前坐实自己污蔑的罪名，语无伦次的指认道：“那也只能证明你换的钱不是我的，说不定早被你花光了，这就是我的！”
“行了。”楚涟不想再听这些人往应宸北身上泼脏水，“到这个地步，老师们应该早就知道真相，如果还有疑问去小卖部一问就清楚。”
“数额不明，面额不明，随便一个人丢了钱都能污蔑正好有钱的人？这位同学你觉得老师们看不出来吗？”
十九班的班主任：“……”
总觉得被暗搓搓嘲讽了。
不过真相确实很明显，这钱就是应宸北的，石肖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撒谎都撒到教导主任面前来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的学生，班主任不想闹得太大，又跑来和稀泥。
“楚涟同学说的没错，看来这钱确实是应宸北的，唉，都是误会一场，石肖仁你也别着急，钱丢了总能找回来嘛，回去好好回忆一下。”
搞定完同学，接下来就是教导主任。
不过他也纳闷，一般情况下教导主任都是下午巡视教学楼，今天怎么早上就来了？
“刘主任呐，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让您看了这么一场闹剧，我看这误会也解开了，就让他们回去好好上课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完全不准备追究石肖仁随意污蔑同学的无耻行径。
“误会是解开了，但这位同学之前仅凭臆测就随意指控同学，还想逼人退学，未免太过分了。”楚涟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直接对着教导主任说：“刘老师，您向来公正严明，一定能做出最好的处理。”
教导主任表情严肃，似是在思考怎么处罚。
石肖仁一下慌了神，要是因为这件事背上处分，他爸妈绝对会骂死他的，他不自觉地用眼神向班长求助。
赵文斌也不甘心就这么让应宸北逃掉，从很久以前他就看应宸北不顺眼。
他是班上的班长，成绩也不错，家境又好，向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可偏偏他们班有个让人讨厌地应宸北。
应宸北跟他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他是天上的云，应宸北就是地上的泥，应该永远被他踩在脚下。
可是应宸北成绩居然跟他差不多，数学偶尔还能比他高，每次在成绩单上看到应宸北的名字在他旁边，他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而且这人一直旷课，老师也不管他。
凭什么呢？
既然让人讨厌，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地烂在泥里，别总是妄想爬上来。
他最厌恶的，就是应宸北不自量力往上爬的样子。
“楚涟同学，我觉得你有些地方误会了，石肖仁并不是因为偷窃才提出退学的。”赵文斌慢条斯理的解释着：“我们并不愿意逼迫向上的同学，但是应宸北实在不适合待在学校，他从高一开始就没有上过一天晚自习，旷课的课时早就不知道累积了多少。”
“按照条例，他早该被劝退的，尤其这一情况严重影响了我们班的学习风气，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希望应宸北转学。”
“当然，他转班也是可以的。”如果有老师愿意收的话。
赵文斌眼底浮现轻蔑的笑意，他就不信了，旷这么多课应宸北还能怎么翻身，真当学校的校纪校规不存在啊。
听了这话，楚涟不由皱起眉，不管怎么说，旷课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有苦衷，学校也未必会认。
察觉到他的焦虑，应宸北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我不上晚自习是通过审批的。”
“怎么可能，谁会给你审批？”赵文斌第一反应是绝对不相信，由于过度惊讶他还当众出口质疑，丝毫没注意到班主任咳嗽的提醒。
应宸北没有搭腔，那些人立刻感觉抓到他撒谎的把柄，原本略显慌乱的心情也平静下来，甚至想开一波嘲讽。
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么投的，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审批这种假话都能说得出来，也不怕被当众揭穿。
那几个学生脸上的笑容刚挂到一半，有人说话了，他们瞬间僵硬起来。
“我审批的。”
教导主任沉声说道：“他说的没错，他的确可以不参加晚自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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