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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卡兰古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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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得太早,加上花海里激情的欢爱,子临乏累的在沫川怀里渐渐睡去。沫川回到驻扎帐篷的杨树林边,将子临轻手轻脚放进帐篷里,替他脱了身上染血的短炮,将自己的长袍脱下盖在他身上,对着他安静的睡脸凝望了好一会,才微笑着起身向附近的水溪走去。
捧一把早晨微凉的溪水,轻拂在脸上,沫川爽朗的长叹一声,卷起衣袖,为子临洗起那带血的袍子。柔软的淡青色短炮展开,点点殷红映在上面,犹如碧草间点缀的朵朵艳丽小花,又像傍晚太阳里流放出的丝丝霞彩,一抹笑容爬上沫川的俊脸,他痴痴地望着那纯净的血痕,竟突然有些舍不得洗去,看见它,就回想起雪白花海里,子临清纯美丽的影子…..沫川举了那血袍子愣愣的蹲在水边看了很久,笑了很久,突然感觉自己好傻,不禁脸有点红,回头看看平静无波的帐篷,自嘲的一叹,将袍子泡进水里清洗起来。
子临这一觉酣畅淋漓,醒来时已是下午,看见沫川坐在帐外的篝火旁,铁橡木大碗里,炖着什么很香的东西,被美食打动,他坐起身子走出帐外,沫川一把拉过他搂在怀里。
“啊……”早上受伤的后股还肿着,被沫川拉坐下来,子临不禁轻叫了一声,沫川一笑,在身后柔声问道:“睡好了?”说着在子临左侧的太阳穴轻轻吻了吻。
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就有好吃的,还有爱人的香吻,子临此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了,他不好意思的微笑点点头,将头靠在沫川的胸膛上,指着对面篝火里的香汤问:“这是什么汤,怎么这么好闻?本来还想睡的,被它的香味惹得一时睡意全无了。”沫川听了笑道:“这是野兔蘑菇汤,放了些林之界的特殊调料,喜欢么?喜欢就多喝点。”他说罢用块布巾垫着慢慢从篝火上取下铁橡木大碗,拿过一柄小勺递到子临面前,子临接了勺子,心里想着这一定也是沫川木之异咒的作品,轻轻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一股清香馥郁之气在口鼻中窜,他不禁连连夸赞,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沫川低头看着他大口的吃着,心里很是满意,子临抬头看一边默默盯着自己吃饭的沫川,突然舀了一勺放在沫川面前,沫川欣然喝下,两人好像习惯了这样的吃饭方式,便又开始你一勺我一勺,直至一个铁橡木大碗里的汤被喝的一滴不漏。子临看着喝光光的碗底,心里甜蜜又满足,离开油橄榄寨之时,他见沫川什么东西也不带,还有些担心,觉得这下要跟着他风餐露宿了,没想到沫川总是可以像变魔术一样,变出好多好吃的东西,脑海里艰难险阻的跋涉,变成了温馨的二人蜜月,他不禁有些偷偷庆幸起沫川将那些女兵留在油橄榄寨的事,呵呵,只要有沫川在,就吃喝不愁了,就像电影里说的——跟着你,有肉吃….
吃饱了,歇够了,沫川收了帐篷,装好随行物品,一手牵着驼鹿,一手拉着子临,向北走去。子临屁股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正发愁骑不得鹿,没想到沫川如此体贴,心里顿时暖暖的,于是两人徒步向北,缓缓向前面那恍惚的城阙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卡兰古塞的面貌渐渐显现,连绵的高坡上,一片巨型城墙雄伟的高耸着,在晚霞的映衬下,如同身披黄金战甲的勇士们,并排伟岸矗立,左右的城墙随着高坡一直蜿蜒前伸,直至看不见。城墙边沿的高坡路上。偶尔有马车经过,看上去是那么小小的一个点,子临以马车为参照物,认定这城墙足有百米高,黑色条块砖石整齐的排列着,不禁让他想起古埃及壮丽地金字塔和故乡盘亘万里的长城。
古塞口被砌成一个巨大的圆拱型,左右的石土坡上,雕刻着两大两小四座巨型山体浮雕人坐像,像四个守塞大神般,终年静默在卡兰古塞的山岩之间,面向着南方。
“沫川,那些人像是谁呀?”子临伸手遥指着远处静坐的人像问道。
沫川抬头望了望说:“那是金木水火四界的开界天王,为了纪念他们的丰功伟绩,在这卡兰古塞修筑完成之时,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才雕凿上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金木水火…..诶?怎么没有土呢?”子临掰着手指数着。
沫川将可爱的子临轻轻搂住带进怀里,指着远处那巨大人像向子临降解了起来:“上古神陆分成五界,金木水火土,林之界为木在东,川之界为水在北,金之界为金在西,炎之界为火在南,中土在它们中央部分。五界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相生即金生水, 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相克则是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 水克火, 火克金….. 所以这五界即相互制约,又相互依存。金木水火四界分别拥有各自的政权,中间的中土部分是中立地带,当然,也成了千百年来四界争夺的目标。这五元素之中,又不是力量均衡,子临你看,那两个大一些的人像,是川之界与炎之界的开界天王像,而小一点的,是金和木界的开界天王像,从这神像的大小你便可以知道,五种元素里面,哪个比较强悍了。”
子临顺着沫川的手指看去,确实见那四个天王巨像的个头之间相差了一些,中间两个巨大,想必是炎之界与川之界的天王像,旁边两个却只及中间人像的肩部,个头明显小了很多。他不解的回头问道:“既然五界力量并不均衡,中土又是各界觊觎已久的兵家必争之地,为何到现在还属中立区,而未见被哪一界吞并了去?”
沫川眼望着那四座雄伟的塑像,沉思片刻说道:“虽然各界都想吞并了中土,可是实力不够绝对优势之时,贸然出兵,只能成了那三界的众矢之的,想要成事很困难。三千多个年分以前,炎帝与水帝曾经生死一战,水帝将炎帝刺伤,后流传炎帝逃亡途中死去,封存炎之界能量的炎剑下落不明。有人说是水帝得了藏在水之神殿,有人说是金之界得了去,所以国力还日渐强盛,还有人说是失落在了林之界的什么地方,反正众说纷纭,谁得了这炎剑,就得到了封存在里面的炎之界巨大能量,加上自己本界的力量,足可以成事,一举拿下整个上古神陆,成为神陆之尊。”
“哇…..”子临双眼瞪得老大,原来五界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的玄妙。他心里犹自构思了一把炎剑的模样,将金庸爷爷笔下那‘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倚天剑与屠龙刀合并在一处,觉得那样子定是很酷,偷偷乐的颠颠的。
沫川见子临傻乐的样子,奇怪他听神陆历史都能如此发笑,着实的可爱。子临美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向沫川询问:“诶?沫川,你不是说,你都活了几千个年分了么?那水帝和炎帝的大战,你一定是经历了才对,战况如何?是不是很激烈呀?快给我讲讲!”沫川听罢面露难色,“我…..我想不起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子临不敢置信的说。
“恩,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后被水帝救起,在那之前的记忆,零零散散还有一些,但是都很模糊了,所以那水帝与炎帝的生死大战,我完全没有印象。”沫川无辜的望着失望的子临,老老实实回答。
“哦,原来是失忆啊,也罢,听你说自己也是个孤儿,估计年少的记忆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忘就忘了吧!”子临突然疼惜起失忆的沫川来,忙搂着他的手臂柔声安慰。“沫川,除了你和水帝,还有谁经历了那场大战,到时候我去问他就好了。”
“没有了,经历那场大战的,就剩下我和水帝两个了。”
“哦,那也无妨,我们不是正去川之界吗,到时候见了水帝,打听一下就是了,哈哈。”子临见没有其他的当事人了,便收了好奇心,寻思着见了水帝再细细的听他讲那激战的故事,一定甚是精彩。
沫川沉默不语,转头卸下驼鹿身上的鞍子和脚蹬缰绳,轻轻拍了下它的屁股,那驼鹿乖顺的调转鹿头,向来时的方向去了。子临见沫川将那驼鹿放了,心中不解,此去水之神殿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他这就放了鹿,以后难不成要用走的?沫川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微笑着说道:“这鹿儿最是思乡,它已习惯林之界的气息,到了川之界定会不适应,其次,骑鹿在川之界里行走太惹眼,进了卡兰古塞的塞口,就是莽托镇,到了那里我们再买一批马儿做代步,如何?”子临听了沫川的话,回头望着驼鹿欢快轻跑的身影,心中大叹沫川的仁爱与智慧。林之界的生灵啊,它们都是那样眷恋着这片故土,希望一辈子徜徉在它温暖的怀里,永远也不要被任何世间凡俗的东西所打扰,多好…..
“那鹿儿很识途的,它一定是顺着来时的方向,向桑拓岭去了。”沫川温柔的牵了子临的小手,向庞大的卡兰古塞口走去……
“子临,再给我唱一首歌吧…”
“才不要!”
“给我唱一首,我还有宝贝献你….”
“什么看宝,我看你又想趁机欺负我了……”
“呵呵,子临,我现在就想欺负你了怎么办?”
“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沫川,你的手往哪摸啊….”
“哎!子临,你慢点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