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原地》条秀

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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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土微微动了动手中的刀，可这个细节并没能逃过少女的眼睛。她反手扼制住了带土的手腕，这一次匕首的刀尖对准的是他的喉咙。
　　“那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少女手中的力道更大了些，“你接近卡卡西有什么目的。”
　　“我说啊，”带土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我看你的语气也是担心卡卡西的样子，你这样拖住我就不怕跟丢了吗。”
　　“你搞清楚，是你先动手的。”
　　带土仰起头想了一会儿：“欸，好像真的是哦。”
　　少女瞪了他一眼后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正打算说什么时，不远处传来了些许脚步声。少女用眼神示意了带土，然后紧贴着墙壁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两人，不，三个人吗。”
　　果不其然，巷子的尽头先后掠过了三个人影。
　　“糟糕。”
　　少女扔下一句话就迈开步子跟了上去，带土也紧随其后，他隐约感觉到卡卡西可能会有危险。

　　“我看你身手不凡，是卡卡西的同行吗？”带土一边追踪一边向左前方的少女问起话来，他想起之前刚遇到卡卡西的时候，他身旁似乎有一个叫天藏的人，说不定此人也是卡卡西的熟人。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刚才故意被我牵制住，显然只是为了打探我的实力吧。”
　　“谁知道呢。”

　　二人又跟了一段路程后，他们注意到另一边追踪的几个人加快了速度。
　　“不好，他们要动手了。”
　　少女也加快了脚步，她看准了对方的出手时机，抢在他们的前一瞬间朝着卡卡西的脚边扔去了一只手里剑。
　　“谁？”注意到手里剑的卡卡西立刻警惕起来，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并迅速躲开了从另一边飞来的暗器。
　　“原来是这样。”一旁的带土瞬间明白了少女的意图，她的攻击只是为了引起卡卡西的警惕，并给自己到达现场拖延时间——
　　敌人的下一发暗器又来了，这一次可不止一个。
　　“卡卡西，后面！”
　　少女再次扔出手里剑打偏了朝着卡卡西正面飞去的暗器，卡卡西也闻声转过身去，手中的短刀精准地击中飞来的暗器。
　　但比起此刻的偷袭，他有更为在意的东西。
　　“这个声音……”卡卡西震惊地回过头，看见一个拿着匕首的短发少女正背对着自己，“你，难道是……”
　　话音未落，一把长刀从天而降直插地底，伴随着“乓”地一声，一副暗器也被这刀击飞，卡卡西和少女才免于遭重。
　　卡卡西认得出，这是带土的那把太刀。

　　刀竟然比人还先到了吗，还真是有他一贯迟到的作风呢，卡卡西心里想。

　　“哟，”数秒钟后，带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抽出插入地里的刀，“卡卡西，你的处境有点不妙啊。”
　　“比起这个，为什么你们两个会一起出现？带土，还有——”
　　卡卡西看着转过身来的少女：“琳。”

　　“哈？！”
　　带土的声音拖得老长，他的意外或许在卡卡西之上。

　　“你就是野原琳？”带土看着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琳也感觉有些意外，“并且你怎么一副认识我的样子。”
　　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结果的两人都转头看向了卡卡西。

　　“虽然我也有很多想问的，不过，”卡卡西突然拉了他们两个一把到自己身后，“眼下我们应该先处理这些人。”

　　是刚才追踪的另一伙人，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卡卡西三人的正面。

　　“三对三吗，”对方其中一人说着，“看起来有点棘手呢。”
　　“你们有什么目的？”卡卡西认出了是组织里的人。
　　“卡卡西，”为首的那个人朝前走了几步，“关于高桥医生家的事情，你杀了我们好几个同伴，你不会说你已经忘记了吧。”
　　“同伴？我可从来没把你们当成过是同伴。”
　　卡卡西话音刚落，对面的其中一人就没忍住迈开了脚步想要冲过来，但被拉住了。
　　“你们只不过是为了赏金而随意杀人的渣滓罢了，”卡卡西继续说着，“哪里来的什么同伴可言。”
　　那人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只是杀人机器。但也正因如此，高桥家的那个儿子，高桥阳介以及你这个大人头的钱，我们今晚就要在此收下了。”
　　“阳介？”带土和琳几乎是同时发出了问句。
　　“喂，是我想象中的那个阳介吗。”带土握着手中的刀，脚尖向前挪了一步。
　　“卡卡西，难道说是……”
　　“没错，是他。”

　　阳介曾经是孤儿院生活过的孩子，也就是卡卡西来到这里所要保护的人、带土在孤儿院期间的最后一位室友。
　　一直想要成为医生的阳介在后来恰好被本地的高桥医生家里收养，现在十几岁的他也能帮养父母处理一些简单的病例和药物的调制。但由于高桥夫妇医术高明，不免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就在上一次的暗杀行动中，暗中保护高桥一家的卡卡西则凭一己之力提前阻止了他们的行动，而对方也付出了几条生命的代价。

　　“医生家那个儿子今晚采购药材回来会经过这里，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啊，卡卡西。”
　　“知道没有胜算的话，我劝你们就此作罢，我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有没有胜算可不好说。”

　　“废话时间就到此结束吧，”带土拔刀走向前，“从刚才开始你们就一直卡卡西卡卡西的，不要忘了我们这边可是三个人。”带土以极快的速度朝敌方冲去，卡卡西紧随其后，琳则在侧方关注远程攻击并使用暗器干扰对方的行动。
　　对带土和琳来说这是久违的战斗了。

　　带土十六岁的时候带着他的这把刀离开了家门，从此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他居无定所，云游各地，加入过抗战组织，也当过纯粹的旅人。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偶然听到有人谈起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可能他第二天就离开此地了吧。
　　挂件的丢失和遇到野原琳，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切实际。

　　“见鬼，”带土撕下自己被划破了的衣袖，握着刀对身后的卡卡西说着：“卡卡西，你相信命运吗？”
　　“喂喂，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难懂的话了吧。”
　　“你的命运不是为了保护当初的那些孩子们吗，当然，也包括我，琳也一样。”

　　卡卡西看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绷带，上面的血迹在不断扩散，他知道是自己的伤口绽开了。并且右手手背刚才也不慎被对方的暗器划到，出了不少血。看来最近受的新伤多多少少还是影响了自己的行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卡卡西，右边！”远方的琳喊道。

　　“但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你的宿命本就不应该是为了保护别人而生，”带土转身推了卡卡西一把，使他避开了刚才那一击，“现在换我们保护你了。”

　　他冲了出去。

　　卡卡西有一瞬间似乎在带土的脸上看见了笑容，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东张西望的可不好，”对方的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卡卡西，看看谁来了。”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
　　少年戴着眼镜，个头并不算高，身板也小小的一个。
　　琳手里的暗器落了一只到地上，她瞪大了眼睛：“那是……阳介……”

　　“好久不见。”是带土的声音。

　　“琳？带土？”少年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还有卡卡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叙旧就免了吧，”对面的领头人走近了些，“卡卡西，你也差不多快到时间了，你就先看着他在你面前死去吧。”
　　“你在胡说八……”话还没说完，卡卡西右手中的短刀循声落地，他整个人也突然跪倒了下去，“怎么回事……”
　　带土和琳正要冲上前去，却被对面增援的人手扼制住了行动。

　　“看来上次去这小子家里也不算白忙活，早就听说他制的毒药性很强，看来传闻并不假啊，卡卡西。”
　　划伤他的暗器沾了毒，卡卡西并没有算到这一点。
　　“竟然玩这种伎俩。”
　　“怎么样杀人不都是杀，有什么区别。”

　　卡卡西紧皱着眉头，试图用左手去捡起落在了自己右方的武器，对面的人却一脚踢开了那把短刀：“结束了，卡卡西。”

　　对方举起了武器。

　　「卡卡西……为什么……没能保护我们……」
　　这句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了。
　　看来这回不仅仅保护不了你们了，可能我自己也得交待了吧。这样的一生也就结束了，只不过好像又有点太简单了。

　　“卡卡西，接住！左手！”

　　还没有结束吗。
　　卡卡西抬起头，只见带土的那把太刀又一次从天而降。

　　“好歹也是很危险的武器，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乱扔啊。”他心中念叨着，咬着牙关准确地接下了那把刀，“好重。”
　　用惯了短刀匕首的卡卡西并不习惯这样的大家伙。

　　不过眼下也没得挑了吧。

　　他挥起长刀，趁着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将其击倒在地，但以现在自己的状况要给他致命一击的话还是有些勉强，就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卡卡西一条腿半跪在地上喘着气，对方也很快又站了起来，正准备朝着自己发出攻击，要快点想出对策啊……

　　在视线完全被黑暗吞噬之前，卡卡西看见对方先倒下了，而他身后站着的是拿着一把小刀的高桥阳介。

　　再之后的事情卡卡西便没有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