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少女梦见教皇阁下了吗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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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我还以为ZODIAC的人会是很好的实验材料呢，谁知道也不行啊。”
“是你的病毒太猛烈了，劝你还是重新改造一下DNA聚合酶吧，不然的话，恐怕一万个人里也不会有一个完全适应者。”后一个人声音听起来较为年轻，用稍带讽刺的语气说道。
“没关系，一万个人都不行的话就用十万个人，这是我造出来的孩子，除非有实验证明这是失败品，否则我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男人怀着热情说着，仿佛真的将病毒当作亲生孩子一般。
那是病态的狂热。
“首先从ZODIAC的人开始吧，嗯……还是说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身体机能不正常的时候，对病毒反应也会变差，还是等ZODIAC的人恢复一下比较好。”年轻男子沉吟了一下，提议道，“最近上头的人很罗嗦啊……如果处理不好也许会有暴露的危险。”
“啊，你是说那位大小姐捏，好主意，真不愧被称为军师的……”
“吵死了，闭嘴。”
男人发出了一声讨人厌的高笑，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祖母绿似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这样被这爬虫类似的视线给糟蹋了。
可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惋惜。
修罗站在病房中盥洗室的镜子前，试着伸手碰了碰绑在额上的绷带，有一点疼，他想将绷带扯下来，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
“啊！修罗先生！虽然你今天出院，也请你不要下床乱跑啊！”护士活泼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修罗通过镜子微笑着看向了身后，像仓鼠一样鼓起双颊的护士小姐站在盥洗室门口叉着腰看着自己。
“抱歉，我有点坐不住。”
“刚才你想把绷带拆下来吧？如果再出血怎么办？虽然说头上不是什么重伤，但你受伤的地方很危险哦，一不小心……”
“是是是，非常抱歉，我会尽量不增加你的工作的。”修罗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即便是他这种死正直的人，也不由地想和这位年轻的护士小姐开开玩笑。
“喂修罗，你这家伙和护士小姐在卫生间里干什么好事？！”恶友的声音打搅了修罗的好心情。
“别把别人想的和你自已一样。”修罗刚才还上扬的唇角立刻拉了下来，他快步走到迪斯马斯克的身前，拧起了眉毛，“太慢了，迪斯马斯克，你不是说9点整的吗？”
看到跟在恶友身后的金发青年，修罗不由愣了一下：“这就是新来的同事吗？”
“堵车我也没办法啊，他就是艾欧里亚，我们两个一起来接你出院啊，快感谢我。”迪斯马斯克一手拎起修罗的行李，却迈开步子靠近了护士的身前。
“修罗那个笨蛋有你这么可爱的护士照顾真是太幸福了，要是为了你，让我住院三个月都行啊。”
“迪斯马斯克，如果你这么想受伤的话，队长会很高兴把你送入院的。”
“那个……队长让我们十点半之前到他那……”艾欧里亚苦笑着看着自己的两位前辈。闻言，原本悠闲地斗着嘴的两人猛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脸色铁青地看向了他。
让迪斯马斯克与修罗都如此害怕的队长撒加，抱着双臂站在自己家门口，绞起眉毛看向立在台阶下的三名部下：“我说过十点半之前到的吧？”
“队长，先不要管这个，让我们进去吧，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可是会被凶手狙击的啊。”迪斯马斯克拖着轻浮的调子，对撒加说道。
“如果是你的话，被爆个几次头都不会死吧？”
迪斯马斯克闻言，立刻挑了挑眉：“那当然，为了见到美艳的护士小姐，我是不会受重到还没住院就死掉的伤的。”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撒加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玄关，“上来吧，伊诺在客厅等着你们。”
刚踏前一步的艾欧里亚身形一滞，仰起脸高兴地问：“伊诺已经好了吗？”
伊诺因为卡妙与米罗的死而陷入PTSD的事，修罗醒了之后就听迪斯马斯克说过了，直到他出院撒加也没有通知他们她有好转，修罗听到艾欧里亚这么说，也不由往撒加的背影看去，眼神中带着期待。
作为彼此信赖的战友，修罗也相信伊诺不是会被PTSD打败的女人，但无论如何，目睹友人悲惨的尸体对不过20岁、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女性来说，还是太残酷了。
“嗯，多少算是。”撒加的回答并没有带着如三人预期的轻松语气。
感到疑惑的修罗和身旁的迪斯马斯克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跟在艾欧里亚身后进了撒加的家里，一早就已经到达的穆正坐在伊诺身旁和她聊着天，注意到新来的三个人，朝着门口坐着的穆率先站了起来，伊诺也立刻跟着他站起身，向修罗他们转了过去。
“早，艾欧里亚，修罗，迪斯马斯克。”
看到一如往常精神十足地向自己打招呼的队友，修罗暗自松了口气，他瞥了一眼靠着立柜的撒加，不解地歪了一下头。
[这不是精神很好吗？]
艾欧里亚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快步走向伊诺，询问起了她的身体状况。年龄相仿的两人面带笑容地交换着话语，这样一看，艾欧里亚反而比站在旁边的撒加更像是伊诺的男朋友一样。
“嗯，青春水嫩的少男少女，真是一副好画面呀。”迪斯马斯克歪起坏笑，走到队长身边轻声说道。
“坐好吧，我叫你们来不是来聊天的。”撒加面无表情，迪斯马斯克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起到效果，只有无趣地耸耸肩，在修罗身旁坐下。
“虽然ZODIAC现在是半解散状态，但是上头没有下职权限制令，各位应该都了解吧？”撒加扫视了一圈室内，说道。
“队长，你就不要废话了，快给我们安排任务吧。”迪斯马斯克翘起了长腿，不耐烦地嚷嚷道，脸上清楚地写着“我已经等到骨头都生锈了”。
撒加沉默地看了一言不发的修罗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原本已经做好了计划，可是既然修罗说他不知道杀害卡妙的凶手是谁，也只有增加各位的工作了。”
“真抱歉，那座房子太大，我和卡妙当时分开行动了……”修罗站起了身，诚恳地向同僚道歉，甚至低下了头，穆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这对于有着极高自尊心的修罗来说极为罕见，可见他自己也承受着内疚与自责的煎熬。
“不是你的错，修罗。”撒加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袭击修罗的人使用的是□□92FS，子弹是9mm鲁格弹……”
“这不是……”穆不由睁圆了眼睛。
“嗯，这是市警的标准装备。”撒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根据修罗的回忆，他当时是站在通往后门的走廊上，恐怕是杀害卡妙的犯人想通过后门逃走时对他开的枪。修罗，你能再详细地向大家说一下被袭击的情况吗？”
“我当时正在查看后门有没有被锁上或者最近有没有开启过的迹象，虽然注意到了有人接近，但刚一转身就被重物砸上了太阳穴，犯人趁着我一时眩晕，向我的膝盖开了枪。”修罗又想了一下，补充道，“也许是因为我当时昏过去了一瞬，他才没有再给我补一枪吧？”
如果犯人当时知道修罗没有被砸死，一定会用□□给他的后脑勺上开一个洞。
“能够接近修罗而不被马上发现，说明犯人是个受过相当程度军事训练的人，很难说市警有这种能力。”迪斯马斯克少见地分析了起来。
撒加点了点头：“可是也不能排除市警的嫌疑……但就算凶器是□□，也不能说就一定是市警的人干的，那样的手枪，很容易就可以到手，只要有心的话。”他面向修罗问道，“那么，你察看的时候后门是锁上的吗？”
“不，有最近使用过的痕迹。”修罗肯定地回答，他就是因为被这个吸引了注意力，而被对方偷袭得逞。
“开端是那幢房子，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不过很显然已经被犯人给烧了。各位休息的时候，我让穆去调查了一下那幢房子的主人，Sagittarius的前任主任研究员史昂博士。”
在撒加的示意下，穆从身旁的文件夹里取出了资料分发给众人，然后不无遗憾地说：“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他应该已经死了，第一张照片就是他最后一次被目击的地方。”
“这是机场？”迪斯马斯克翻看着资料，将纸页弄得哗哗作响。
穆点了点头：“国际机场，出境处也有他的登机记录。”
艾欧里亚翻到了第二页，那是航空管理局的空难报告，他苦笑着看向了穆：“这不会就是那位史昂博士搭乘的航班吧？”
从照片上来看，空难现场惨不忍睹，连焦黑的尸体也被拍了下来，仔细看的话，燃烧着的螺旋桨里似乎还有人类的残肢断臂。
“你猜得没错，对方不惜让整架飞机坠毁也要杀了他，如此煞费苦心真是让人敬佩。”穆讽刺地评论道。
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无言中，艾欧里亚承受着撒加平静的视线，他吞了口唾沫，小心地开口：“那让我再猜一下，你们是怀疑Sagittarius吗？”
“没错。”撒加直视着他，干脆地回答。
“如果我还被相信的话，可以让我先去Sagittarius打听吗？”艾欧里亚呼出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伊诺，她正面无表情地热衷于眼前的资料，金发青年无意识中浮现起了些微失落的表情，继续提议道，“我可以去向哥哥打听一下，我接受过间谍的培训。”
“真抱歉，艾欧里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青年眼中的失落愈加明显，他稍稍垂下头，赞同地说道：“也是，我是Sagittarius的内部关系者……”
“我的意思是，不能让你这么快暴露。”撒加看着错愕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部下，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你被ZODIAC除名了，辛苦你了，艾欧里亚。”
金发青年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陡然增长的高度让撒加也不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Yes Sir！！”艾欧里亚高声地回答。
留在撒加家里的五个人安静地听着艾欧里亚关上了玄关的大门，沉重的一声钝响让迪斯马斯克不由松了口气。
“那我们呢，老大？”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愉快地问。
“总之目标就是Sagittarius，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在三天内给我把任何相关的情报都搜刮干净，具体的作战指示视情报而定。”不同于面对艾欧里亚的态度，撒加用严厉的口吻命令道，“要是有谁像个菜鸟一样失手，就立刻从ZODIAC除名——你们可不会有艾欧里亚那样的优待，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Yes Sir！”ZODIAC的成员们对撒加这个不高明的玩笑报以捧场的笑声，齐声应道。
“不过伊诺。”撒加唤了一声恋人的名字，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潜入搜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Yes Sir。”伊诺仿佛事先就知道这样的安排一样，爽快地点着头，只是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那不是以往精干的她会有的神态。
注意到她的异样，穆俯身过去问道：“你没事吗？”
他的声音引起了修罗与迪斯马斯克的好奇，也不由往他俩坐的位置看去。
只见伊诺扬起了明快的笑容，像是遮掩什么一样地摇起了头：“我像有什么事的样子吗？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你刚恢复，不要勉强比较好。”修罗以兄长的口吻说道。
“不要勉强的是修罗你自己。”伊诺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恶劣地笑着，“这不是还缠着绷带吗？别留下男子汉的勋章才好。”
围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一起笑了起来，就连被用来开玩笑的修罗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用鼻子喷出了一个笑声。
靠在立柜上的撒加不知为什么表情变得忧郁起来，他看着开始和迪斯马斯克打闹的恋人，又用视线一一扫过仅剩的四个部下，蹙起了眉心。
单调的来电铃声打断了短暂的轻松气氛，撒加弯腰从茶几上拾起了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喂，我是撒加……什么？！总裁她……是！立刻过去！”
“城户纱织在十分钟前确认死亡，尸体和米罗一样出现异常腐烂现象，城户集团要求ZODIAC紧急出动。”
“Yes Sir！”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少女梦见教皇阁下了吗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