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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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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吴德全连忙行了礼离开，他得赶紧回去告诉干爹，陶小姐脸色很难看的从凤栖宫出来。
陶飞飞见状，也只好加快速度离开皇宫，直到他走出去很远，突然停下来回头张望。
春兰抱着两个锦盒，差点撞到他，“小姐？”
陶飞飞转回来接着走，“没事，快点走吧。”
四皇子站在凤栖宫门口的梧桐树旁边，视线里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远，他感觉陶小姐似乎回头看他了，但是他看不清楚，不敢确定。
“阿德，她看见我了？”
阿德在树后面回答，“是，陶小姐回头看到了主子。”
“...她好像在难过...”四皇子用力的眯眼睛，想要看清楚前面的一切。
阿德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四皇子带着阿德进了凤栖宫，身为皇后养子，他每隔五天或者十天回来给皇后问一次安。
皇后心情好的时候就见见他，维持一下表面情分，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让翡翠拿些东西给他，打发他回兴庆宫。
“四殿下来的不巧，皇后殿下今天见了忠勇侯府的女眷，颇费心神，刚刚已经喝了安神汤，歇下了。”
“嗯，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阿德。”
阿德双手托着一个小小的长条的盒子，“这是主子惯用的安神香，听说这些日子皇后殿下睡的不安稳，拿些过来给皇后殿下试上一试，若是能缓解一二，便是极好了。”
翡翠盯着阿德，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却也只能接下来盒子，还要夸奖一番四皇子。
四皇子和阿德送了东西，也不想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翡翠拿着盒子返回内殿。
皇后看她面带恼怒，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老四现在还敢给你气受了？”
翡翠将安神香放置一旁，“四皇子一贯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和瞎子比也没什么不同，奴又是殿下身边的人，他如何能为难奴，只是那阿德...”
“那阿德竟是带着一身痕迹来的凤栖宫，半点不遮掩，奴看的眼睛都疼！”
翡翠咬牙切齿的劲儿，恨不得把阿德咬死一般，皇后听了她的话骤然攥紧拳头，“皇帝竟然荒唐至此！”
“陛下也是被那男狐狸精勾引了去，怪只怪阿德一个男人，喝了药断了情欲还能勾引人，下贱胚子。”
“你说得对，这个阿德必须得除掉。”
皇后双眼都红了，她连续几日给皇帝送汤水，皇帝就连着几日召见阿德，一点脸面都不肯给她留，不弄死阿德，这口气她怎么咽的下去！
另一边，陶飞飞上了马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这才思考起来刚刚看到的人。
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四皇子，皇后是四皇子的养母，四皇子来给皇后问安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四皇子为什么要看自己？他能看的清吗？
而且四皇子似乎很喜欢檀香？
他那会儿从凤栖宫出来的时候路过梧桐树，四皇子应该已经躲在那儿了，他闻到了一股很重的檀香。
这股子香味他在赏花宴那天也闻到过，是四皇子身上的味道。
虽然他对香道研究的不多，但基础的香味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而且那天他也用的檀香。
比起更加甜美一些的水果香和花香，木质香的厚重会让他更有安全感，檀香是他很喜欢的一种木质香。
捏了捏鼻梁，陶飞飞将四皇子先放到一边不管，而是琢磨起皇后的态度。
他今天有些激进，但皇后的反应让他发现了一些问题。
上次赏花宴上，皇后对他还是很和善的，不算特殊，但也没有敌意。
这才几天，皇后就变了一副嘴脸，下马威一个接一个的。
先是请安不叫起，然后是让他和李氏做奴才做的脚凳，随后又是悄悄的给李氏施加压力。
李氏是个蠢的看不出来，他却看的明白，皇后虽然一直在和他对话，可是时不时的用眼神和话语压迫李氏。
出身不高的李氏每年见到皇后的机会非常少，忠勇侯不在家的时候也没人愿意请她去宴会，因此李氏的胆量很小。
比兔子也大不了多少，经过皇后屡次三番的眼神施压，突然糊涂了是很正常的反应。
但皇后也很奇怪，当他抬出父亲的时候，是希望皇后能有所顾忌，却没想到皇后直接认怂了一般。
这是为什么？
总不能前朝还能管到后宫去吧？
再者他父亲和兄长已经养伤很久了，不然李氏的娘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贪侯府的钱财。
皇后在怕什么？
“菲菲，娘错了。”李氏看着女儿面若寒冰，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菲菲，娘也是看你和青露那个贱人走的太近，心里难过，才会胡说的，你别生娘的气了...”
陶飞飞的视线慢慢落在李氏脸上，又想起自己觉得受伤的那一霎那，慢慢的抽出手。
“你想做什么？”
李氏看他不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以为陶菲菲被她哄好了。
“菲菲，你看娘总住在风华居也不是那么回事啊，风华居又破又旧，还见不到你爹爹，娘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的，总是担心。”
“有青露照顾父亲，不用担心，父亲已经大好了。”
“那怎么能一样！”李氏突然喊出声。
随后不顾陶飞飞的拒绝，抓住他的胳膊，苦口婆心的训着。
“菲菲你糊涂啊，青露那个贱人最擅长勾引你爹，破坏娘和你爹的关系，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娘被一个通房骑在头上欺辱？”
陶飞飞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你和父亲之间的事，我一个做女儿的，插不上手。”
“这是一，第二，青露现在是内院管事，对外你还是掌家太太，她从来没有克扣过你的份例，更谈不上压在你头上欺辱你。”
“反倒是，你的女儿，也就是我，吃穿用度从不见你过问一句，都是青露替我想着、念着...”
“她是个下人，伺候好主子是她应当应分的。”
陶飞飞看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宁可和聪明人打一架，也不要和糊涂蛋说句话啊。
心累。
“青露是爹的人，她只要伺候爹爹就够了。”说完这句话，陶飞飞往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不肯再搭理李氏。
李氏还想说什么，但看陶飞飞不搭理她，也只能偃旗息鼓，再想别的办法了。
总之，她是绝对不要再去风华居里活受罪了！
“母后，菲菲今天来了？”长乐跑的脸上都是汗，一进内殿便开始左顾右盼，仿佛在找人。
她是听彩月说起来才知道陶菲菲母女今天进宫来拜见皇后，急急忙忙跑过来想见新朋友一面。
“嗯，长乐，那陶菲菲心思太多，你生性单纯，以后少和她接触。”皇后想起来还有些心气不顺，脸色更是难看的像是中了毒一样铁青。
“可是菲菲人很好啊，她会好多...”
“本宫的话你没听见吗？！”皇后听到她下意识的反驳瞬间被激怒了，愤怒的砸响桌面。
长乐哆嗦着，嘴里未说完的话全部消散，差一点惊叫出声，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翡翠见状，赶忙过来安抚皇后的情绪，“殿下，长乐帝女年纪还小，慢慢教，多教几次总能学会的，殿下息怒啊。”
安抚住皇后，翡翠又去安抚脸上都是泪的长乐，“小殿下，皇后殿下也是一时情急，没有控制好情绪，小殿下莫伤心。”
“小殿下你想想，殿下掌管后宫十余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心计看不穿？殿下也是担心帝女被人欺骗了去，又一心希望帝女好，这才急了些。”
“小殿下不妨回去休息一会儿，缓和下情绪，慢慢想，肯定能想通的，这看人啊，不能光看表面，还得看她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翡翠温柔的劝说着，掰开了揉碎了的让长乐明白皇后的爱女之心，叫人给长乐洗了脸，送回了长乐的住所。
长乐回到寝宫，挥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趴在床榻上委屈的哭出来。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到底要学什么？
陶菲菲哪里不好了？明明长的好看还心地善良，不但不笑话她没有眉毛，还替她改了眉形，那天三哥他们都说自己好看的，彩星也说好看。
她只是交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已。为什么母后要说她不好？
珠珠不好，菲菲也不好，四哥不好，二哥他们都不好...
在母后嘴里，就连父皇都是不重视自己的、不爱自己的。
可是，她明明觉得大家都很好。
菲菲和珠珠会主动带着她一起玩、一起说笑，二哥总会替她收集棋谱，三哥也会给自己带玩具、裙子还有最新式的胭脂水粉，四哥不爱说话可是从来不嫌弃自己话多，五哥会带好吃的给自己，父皇会记得自己不爱吃辣、不爱吃燕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