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2. Animag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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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日，年末最后一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四，早上五点。
天刚蒙蒙亮，距离哥谭的日出还有两个小时。
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七八度，感恩节刚过了一个星期，蛰伏在城市表面下安稳了一阵的局势好像又多了点微妙变化。
即便蝙蝠还在日复一日地观察、守护、管理着哥谭。
可年复一年的节日感动不了这座“民风淳朴”的城市。
也不会动摇任何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时间距离道恩·格雷引发的一连串事件彻底结束已经两整周。蝴蝶效应下，已经没人会把新型毒|品的线不知死活地伸到他的地盘。
从书里出来的当天，杰森就熬夜把这鬼东西查了个底翻天，可网络上甚至没有在暗网或者其他城市的区域流通过的证明，连流言都没有。
像是存在直接被抹杀了一样。
反而是道恩·格雷的人生轨迹，简单明朗到在LinkedIn就能查到。
……高中化学老师，已任职四年。
仅仅一个格雷……就能改变这么多吗？
时间就算再神奇，本该存在的也不应完全消失才对。
但某些人显然比他更加疑惑。
女巫基本很少再从店里出来，对他魔力变化的关注度也兴致缺缺，甚至有上一周直接双面镜留言让他自己把数据通过镜子报过去敷衍了事。
她对这一系列事件的专注度高的恐怖，水晶店的二层已经完全变成了白板天堂，上面写了一连串不明记录和特殊符号。
别的可能看不懂，大写的“格雷”两个字就写在中间，他想不看见都难。
经历了两次穿越，杰森更加理解到时间的流速是怎样的一个相对概念。消失在书页里被重新书写的两年，显然给了其他杂鱼盘踞在各地，暗自发展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红头罩总觉得哥谭好像潜移默化地变成了更大的靶子。
比如今晚这位。
芝加哥的武器商，在当地发展不到一年半就想把爪子伸到哥谭来……即便跟他们这的一堆【大鱼】比起来，只能算在炮灰行列。可对方直接从芝加哥拉了批货来，交火过程港口直接变成了火药武器库大型party，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事情处理干净。
身上粘连着的灰尘、火药和鲜血的味道更加刺激嗅觉……他需要洗个澡。
半夜吃的那点快餐早就胃里消失殆尽了，女巫给的魔药虽然能让他头脑保持清醒，身体敏捷，却填不饱肚子；以至于杰森现在只觉得饥肠辘辘、精疲力尽。
为了和罗伊搞定一笔拉斯维加斯的单子，48小时之前他才通宵了一整晚。
军火库的的致命雇佣兵小广告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什么鬼人都能轻松接入他们的400热线。
……而完成单子的方式有很多种。
直接毙了奇奇怪怪的雇主也是一种。
如果不是艾琳的传送硬币节省了路途时间，他三天加在一起的睡眠长度可能都没办法突破两位数。
累加起来的疲劳让现在他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精神活跃、□□却十分疲累。
片刻后，放在口袋里的双面镜突然热了一下。
杰森习惯性地等了三秒。
上面只有一个词，咖啡。
他没有动——双面镜上的对话框里还闪烁着象征正在输入的三个点。
过了数十秒，四个字母才姗姗来迟地出现。
【……cake？】
【要是自动贩卖机里面的口味也吃得下，就给你带。】
这次她犹豫的时间很短，不到十秒，镜子上就显示出最终回答。
【……D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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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安全屋的杰森·陶德无奈地摘下了头罩，深吸了一口气。
他总感觉自己还没适应这样的日子。
拥有一个混乱同住人的生活并不好过，他们一起共享的空间区域很多……女巫还总是特别喜欢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把房间搞得一团糟……嗯？
杰森挑了挑眉。
很好，房间里没有前几天那样像被人入室抢劫把家掏空式的凌乱。
放置着武器的柜子虽然还是被各种各样的书籍占满，并混乱地堆叠在一起，但是至少没有四处打开着摆放在地上。地板上干干净净，没有粉笔或者其他液体涂抹出的不明符号，搞得像什么邪教召唤仪式现场。
客厅里一直几乎等于摆设的电视机里，已经连续第三天放映着十几年前的青春爱情喜剧片，他记得前两天是《坏女孩》……今天却已经放到了《律政俏佳人》。
……她也算是有够无聊。
百叶窗帘被拉得紧紧实实，只能透进一点微弱的光，配合着电影里白噪音般的台词听得让人昏昏欲睡。
电影正好播放到金发女主角因为失恋吃空了一盒巧克力，杰森往沙发的方向一瞟，毫不意外地在沙发地上发现了焦糖爆米花包装碎片……虽然锡纸和外包装垃圾被肇事者努力地蜷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附近，但上面的齿痕和不明透明液体总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妙的东西。
很好……看来在这过得挣扎的不止他一个。
“……起来，别装睡。三十分钟之前还有空用双面镜发信息，别这个时候躺在沙发上装死。”
他把咖啡倒进了平底碗里，而占个半个双人沙发位置的爱尔兰雪达犬抬起头，兴趣恹恹地睁开了一侧的眼睛。
她没怎么动，只是趴在沙发上偏着脑袋看了他几秒，又在空气里轻轻嗅了一口。
紧接着像活像遭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轻轻呜咽了一声，极具戏剧性地倒回了沙发上。
然后再也没往他的方向看过一眼。
表情之痛心疾首仿佛被他毒害的直接撅过去一样。
……杰森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在阴暗的房间里辨别出一条狗面部表情的多样性。
“别抱怨，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加油站的超市还有的卖就不错了。”
躺在沙发上的红色大型犬听见这句，才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熟练地找到她的专用碗里嘬了两口咖啡，又看了一眼他身后墙上的时钟。继而注意到了什么一样盯着他叫了两声。
咖啡因对狗来说不是致命的吗？
这个想法莫名过了脑子不到两秒，他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了一眼表，时间快接近整点。
能正常沟通的搭档突然变成这种形态……还有这别致的交流方式。杰森承认，这很难不幸灾乐祸。
……毕竟戏剧性场面的娱乐性质较高。
但这波情绪消散得很快，因为需要负责“女巫”衣食起居的是他自己。
当了冤大头之后也很容易发现，能开口交流的女巫比不能的好伺候多了。
比如现在，他只能任由自己被艾琳“拽着”走到了门口，杰森没忘记瞟一眼他裤子上有没有留下不明口水印记。
……她好像越来越适应这个新身份形态了，
大型犬在门口不停地转来转去，晃得红头罩平白有些烦躁。
在耐心耗尽之前，门外响起来的门铃声短暂而刺耳，等他打开门，一个略带尖锐的声音在下方响起。
“是艾琳·欧文斯女士的收货地址吗？托比这里有她的快递。”
带着邮递员鸭舌帽帽子也不到一米高，凸着两只巨大灰棕色眼睛、长着蝙蝠形状耳朵的不明生物皱巴巴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袋子。
鸭舌上歪歪斜斜地绣着他的名字，帽檐的边角都磨损得有些开缝。
杰森愣了能有整两秒。
他抑制了半天冲动才没对着还是雪达犬形态的搭档发出“wtf is this？！”的声音。
没听见回答，邮递员小精灵盯着包裹上的地址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他本来就布满沟壑的脸上皱纹多了点。
“……是。”
杰森嘀咕着应了一声。
女巫拽了他一下才让他晃过了神，他下意识地接过对方递给他的东西，雪达犬也迈着步子快速从房间里叼了几块他没见过样式的银币倒在地上。
“oh。”不明生物睁大了他的球状眼，语气变得更尖了一点。
他仔细扫过跟他差不多高度的大型犬，才仔细地捡起落在地上的银币，“原来这才是欧文斯女士，抱歉托比没能认出您来，感谢您使用小精灵速递业务。”
还没等到杰森再回应什么，小精灵拿下帽子对雪达犬欠了欠身，滑稽地行了个礼，伴随着一声鞭打似的碎裂声，“托比”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他关上门，表情略僵硬地原地蹲下，没有错过她渴望又有点躲闪的眼神聚焦在袋子上。
杰森慢悠悠地拆开，里面装着一整支泥浆一样的灰色药剂。
雪达犬转身向他卧室跑去，过了会儿，用爪子划拉着不知道从哪里扒出来的一根完整的红色长卷发，摆在地上。
“你想让我把头发放进去？”
杰森心领神会，有些嫌弃地打开瓶塞按照她的指示行动。
本来放在玻璃瓶子里的药浆在接触到头发后突然开始冒泡，像个烧满开水的水壶一样在他手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一会儿，药剂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红色。
“……你确定这玩意没问题？”
看起来比拉萨路池子里的水还够呛。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犹豫，雪达犬却是迫不及待猛地向上一跳，顺利咬上了试管。
杰森根本没来得及制止她这没头没脑的危险行为，几十秒后，红发女巫叼着空试管，缩手缩脚地坐在原地。
她身上绝对算不上干净，大衣边缘蹭上了一圈焦糖爆米花的碎末。
不顾身上的衣服变得皱皱巴巴，艾琳呛咳着对他说出十天内的第一句人话，“eugh……自己dna的味道也没好到那去。幸好没让你给我洗澡……穿着衣服变身实在是太难受了。能来份报纸吗，陶德？”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Chapter 42. Animag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