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6. BA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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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不冷静状态下会做什么？
痛哭流涕？愤怒？嘶吼？或者是反抗式的挣扎？
杰森看过很多种，第一次看见有人怀疑人生到去又舔了两遍墙面的。
第二次的时候，他旁边这位“史密斯警探”甚至变得更加谨慎，左顾右盼跟做贼似的，还拿魔杖蹭了一点木头碎屑下来。
联想到艾琳之前割墙扔进书里的举动，他开始怀疑这货对着木墙是不是也跃跃欲试。
红头罩在血压爆炸之前忍无可忍地把艾琳揪了回来，再这样下去别说探员了，不远处还没离开的取证人员如果看过来都能用眼神断定他俩是滥竽充数的冒牌货，“别舔了（Stop licking！？）你有概念自己是在破坏现场吗？”
“梅林啊……每当这种时候我都希望手里能有个音速起子而不是魔杖，随便扫一下就知道这墙上的血液里到底有什么成分……”
女巫焦虑地咬紧了食指，眉头紧皱，“但是不合理啊……之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巫师参与进来，这里可是芝加哥，傲罗在这总不能跟摆设一样？”
“那就把巫术的因素先挖出去。”
杰森知道她思维到底能发散到个什么程度，毫不留情地打断，“你现在是个探员，看到现场可能被忽略的线索应该做什么？”
“呃……叫取证人员？”
“Then go……before our cover blow，act like a damn agent，witch。”
……艾琳发誓她从这种近距离的耳语里听到了威胁和耐心告罄的意思，识时务地向外走去，虽然路上还是一步三回头。
“还有，别盯着那破墙了，如果你的理论正确，你想想自己刚刚到底是在舔什么东西？”
“emmm……Dru……？！”
看着她脸色发白表情狰狞地要吐不吐的模样，杰森确认他接下来一段时间不用担心女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现在需要他去会会FBI了。
XXX
等到BAU接手时，他们这位不名嫌犯已经是二次在芝加哥作案了。受害者都基本属于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因为硫酸毁坏尸体难以辨认身份，也因为身份原因鲜少会有失踪案件上报。
不名嫌犯在全美流窜作案，以至于芝加哥警局向他们求助之前，甚至很难把这一系列案件联系起来。
“流浪汉、瘾君子的受害者……就像约克郡开膛手（开膛手杰克）？我们几年前处理过类似的。”
德里克·摩根挑了挑眉，打开了手上那份卷宗，却几乎于同时拧起了眉——凶手留下的可辨认受害人信息太少，他手里这份受害人至今还是位Jane·Doe（女性无名氏），除了她的性别没有被硫酸毁灭到无法辨认，身份信息近乎于无。
“Oh，那个我们没有管辖权的案子。”
J·J对那次事件记忆深刻，她当时还是联络官；一个没有任何官方书面卷宗可以上报的警探带着六十三个人名来请他们去调查当地流浪汉失踪案件，不符合任何流程和程序，幸好他们最后还是抓到了那位清道夫杀手。
“我还记得那件案子，这次我们怎么拿到管辖权的？”
“发生在芝加哥的两起案子的受害者都跟当地□□有关。”霍奇把卷宗分发给组员，解释道，“更重要的是追溯到他的第一次犯案时间地点应是一年之前的底特律，这已经变成了联邦案件。”
他翻开手上那份卷宗，不名嫌犯的初次案发现场和他后期犯案模式差距悬殊，唯一共性就是都是用硫酸毁尸灭迹。
“Emmm……就算他一开始手法粗糙，我不会对他的类型如此确定，这位不名嫌犯不具有典型性清理门户者的特征。”
艾米丽拿着卷宗表情有些凝重，“他没有明显的折磨被害人行为，后期犯罪现场的仪式感更浓重，我怀疑第一场现场只是他的抛尸地。“
“等等……他用被害人的血在现场的墙上留下了……这是什么信息？涂鸦吗？”
这些墙上的不明符号让摩根非常困惑，瑞德看着他手里第三案发现场的照片却微微出神。
“艾米丽说得没错，这很可能不是个清道夫杀手，他写得是欧甘字母（Ogham）。”卷毛小博士接过马克笔在白板上快速画上一长串树杈一样的字符，看起来就跟墙上的痕迹一样让人匪夷所思，“中世纪之前使用的字母系统，这个语系的传统是把字母名称改为树木名称，所以也被称为凯尔特语族树木字母表。”
“Human language，Kid。”
大卫·罗西在话题越偏越远之前打断了瑞德的凯尔特语系科普。
“我的意思是说，不名嫌犯很有可能和巫术信仰有关。”
“……确实是一种推测方向，毕竟威卡（WICCA）也有凯尔特信仰。”艾米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2001年曾有数据披露，在美国将近有百分之零点四的人认定自己信奉威卡教，如果不明嫌犯真的和这有关，我们的搜索范围能大幅度缩小。”
罗西却认为他们应该更加谨慎：“我们不能这么擅自猜测，更何况这是位长期流窜的角色，他的第一案发现场所在地甚至都可能不是他的原始居住城市。”
“的确如此，所以半小时之后出发芝加哥。”
J·J和摩根被安排去往最新现场，而这是目前为止最违和的一个。
受害者詹姆斯·马尔斯的尸体已经被送往至法医处，但他们得到的档案照片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不明嫌犯这次甚至算留了全尸——受害者只有脸部部分肌肉组织被硫酸腐蚀到见骨、碳化，喉咙以下的身体组织几乎保存完好，但这所有的一切和他身体异样的扭曲姿势、咽喉处撕裂到血肉模糊的身体组织和面部表情的平静组合在一起的时候，诡异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Creepy……Right？”
摩根原地蹲下打量尸体原来被放置的位置，墙角上有着血液溅射留下的痕迹，却像在什么地方被突然截断。
“……我甚至不确认诡异足够形容这一切，你有什么其他发现吗？（I\'m not even sure creepy is the right word，what did you find？）”
“血液痕迹不连贯……看起来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溅射轨迹，你呢？”
J·J皱起眉，拿着照片对照着现场。
“……我不知道，按照斯宾塞和艾米丽的说法，如果不明嫌犯信仰威卡或者什么别的宗教，我们应该看到更多仪式感的痕迹，但是这里简直……”
“少得可怜？”
身着棕色夹克衫的古恩（Gunn）探员交叉着双臂靠在墙上，神情平静。似是怕被他们误会，他还颇为无辜地摆了下手。
“抱歉，我无意干涉你们的工作进程，但我搭档刚刚在墙上发现了可疑痕迹，也许你们应该看看这个。”
他右手摇晃着支紫外线手电筒，光源落到刚刚摩根说的溅射痕迹位置，DNA显露出的轨迹完美地补充上了刚刚缺失的那一部分。
“……怎么会？他用了漂白剂？”
“目前未知，我搭档刚刚去联系鉴证科了，他们把墙面上的物质切割带去实验室后应该会有更多线索。”
杰森看着两位FBI探员面不改色地说瞎话，冷静得就像刚刚差点把艾琳叉出去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而且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他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符合人设，“DEA的案子瓶颈需要的线索可能跟受害者有关……我们俩这次来得太急，不知道能不能借看一下BAU那边之前系列案子的卷宗？”
“当然……我们需要跟组长请示一下如果你们还需要剩下的部分，不过你们在找什么？”
金发女探员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并把她手上的那份递了过来，红头罩内心却越发讶异他们过去到底做了什么能熟到这个程度。
——他赌二十美金女巫绝对用了什么办法黑进了政府部门的数据库把他俩塞进去。
“受害者的血液检测报告，里面的结果可能会和我们调查的一种新型毒｜品相关。”
“你的意思是……”精瘦的黑人探员很快反应过来了他的暗示，“J·J，我们的受害者都是瘾君子？”
“如果我们的受害者有注射过高度致幻的毒｜品，这样同样可以解释他表情和肢体语言的违和感，不管不明嫌犯对他施加过什么外力、造成多大的痛苦，他可能都感受不到。”
Or under no matter what Magic effect.
杰森不动声色地翻看了下卷宗里的信息，心里补充了一句，觉得事情了解到这个程度基本应该通知魔法部的那群深棕色风衣傲罗，来接手这里剩下的事情。
毕竟魔法草药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潜在巫师罪犯并屠杀麻瓜总可以了。
紧接着他就看见踩着楼梯走上来的女巫紧皱起了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对着电话里的另一方，甚至暗暗翻了个白眼。
“Anything new？”
然而读懂他口型的艾琳并没有回答，而是焦躁地用食指比了个划拉自己脖子的动作。
“嗯哼……ok，yes，sure……Madam，what？I\'m not rolling my eyes！（我没有在翻白眼！）”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艾琳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OK，我们这边会迅速结束并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您的队伍，bye。”
“结束了？”杰森努力地把语气维持平静，尽量不让欣喜若狂的情绪不要溢于言表到会被旁边这两位会侧写的发现。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
拿好自己人设的女巫无奈地舒了口气，转过头对身后的两位BAU探员友善地解释道，“抱歉……我的上司给了我们俩下一步指令，她派了另外一支队伍来继续跟进这个案子。”
红发探员脸上挂着明显的嘲讽和惋惜情绪，她愤愤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摩根甚至瞥见了对方暗暗握紧又松开的拳头。
——在发现关键线索得到验证之前被踢出局确实不是任何一个执拗的探员能接受的。
史密斯探员踌躇着思考了数秒后重新看向他们，“在我们俩离开之前，不知道能不能让加西亚小姐帮个忙？”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 26. BA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