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5. Serial Killer ...
-
凌晨时间，即使是旅游旺季，千禧公园这时候也基本没什么人，艾琳凑近了巨大的云门，里面只能歪斜地露出他们俩的模样。
坐落在不远处的希尔斯大厦能完整地看到整个城市夜景，但他们又不是观光客，杰森也没那个兴致，艾琳只能颇为惋惜地转而决定来这。
“所以为什么是芝加哥？”
魔药原料，奇怪性态的毒|品，除了可能和巫师界有所交集外所掌握的信息甚少。
“这种事情你们巫师不是应该有专业的部门应对……？”
他可还记得那个男傲罗。
“你说得没错，涉及到巫师界的潜在暴露事件傲罗部门没有任何可能不在意，但是显然，非巫师很少会注意到这种毒|品作为储存状态时的植物形态……更何况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巫师或者魔法参与其中，据我所知麻瓜的新型草药型毒品在美国一些南部州也很盛行，大多数人可能只会把这东西当成大|麻或是什么别的东西的变种。”
女巫脸上出现了真情实感的嘲讽和厌恶，但是她没让这些情绪维持太久，喘了口气接着解释道，“这种情形和一个世纪之前的第二次塞勒姆事件完全不同，在我呈交报告之后……魔法国会并没有很当回事。”
不看重到连纽约大厅里的时钟指针都没有转那么一点。
艾琳一直都觉得这群人脑子不大正常，要么是草木皆兵到对于处理她旅伴这样角色的人极为小心恨不得关起来，要么就是遇见了可能相关的事件却视而不见。
但凡和麻瓜涉及到一点合作的都像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似的，干。
“至于为什么是芝加哥……”艾琳刻意拖长了【Chicago】的音调，恨不得把“快来问我快来问我！”刻在脸上。
“你又做了什么额外调查。”
答案显而易见。
……虽然直到现在，他还是怀疑去刚刚那家餐车吃饭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其他都是附加的一时兴起。
“Bingo，我在BBS上还有线上客户那里问了点信息出来，又根据这种毒｜品的城市流窜轨迹和最近四个月各个城市的犯罪新闻交叉对比……最后得到一个非常神奇的结果。”
手指一点，金属所制的云门成了她的最佳背景板，空气中展开着的美国地图上，红色部分代表着毒|品途径的城市，蓝色则是另一起事件的轨迹。
“……非得这么惹人注目？”
“……求你了朋友，别毁了这一刻，你知道云门是多好的地方吗，平时这里三百六十五天都挤满了全球各地的游客。”
她上次来的时候和博士靠着Tardis当天然作弊器都没能挤到前面来，大雪也没办法浇灭各地游客对旅游景点打卡的热情。
想着，艾琳嘟嘟囔囔地翻了个白眼，右手却还是听话地拽出魔杖施放屏蔽咒语。
“连环杀手？你确定不是帮派斗殴？”
“我知道，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是吧*，你可以根据关键词查查，最近这事闹得动静不小。”
Chrome的网页界面上是七天前的视频新闻报道，他皱着眉耐心听着视频里的记者措辞，迅速确认了关键信息。
割断受害人喉咙并选择用硫酸毁尸灭迹。
“你觉得他和那什么曼德拉草触手有关？”
“很有可能，我不知道警方目前是否发现了全部的尸体，新闻报道又具有局限性，警方绝对不希望会有媒体大肆跟进这种案件。”
杰森对此不可置否，如果媒体报道连环杀人犯并对其大做文章甚至为了博取眼球起了绰号 ，事情只可能往更坏的方向进行。
连环杀人犯一定概率上具有人格障碍，自恋者的数量更是绰绰有余，如果新闻媒体给他们起绰号甚至会在一种程度上鼓励对方接着犯案。
“可至少目前可披露的信息都表明，第一案件发生地大多数都在毒｜品经留的城市；第二，遇害地点都是治安较乱的贫穷街巷。说实话，这种事情上我不相信会是巧合。”
的确……如果只是涉及到大城市也就算了，但这位连环杀手的作案轨迹就像个从东海岸到西海岸到处流窜公路旅行的游客，不过还有一点让他非常在意。
“视频里的上一次案发地点是伊利诺伊的南部小城，这是你地图上为数不多不是红着的地方。”
艾琳没打断他，只是指了指下面那条时间轴上距离极近的几个点。
那是两年内相关城市所有硫酸毁尸灭迹的关键词报道日期，如果这些都是同一个人犯下，那表明了至少有两次这位连环杀手脱出了他固定的两个月周期。
“他这次也会改变模式？”
“杀人对于连环杀人犯来说就像是瘾君子的毒瘾，做了这件事情他才能得到平静，但至少有两次杀人这件事情并没能让他冷静下来，相反，他变得更加焦躁。”
他没得到他要的东西。
血液，或者是器官，至少不是单纯的杀戮。
但是在看到现场之前任何推论都很难站得住脚。
“你别跟我说现在要去犯罪现场夜游。”
杰森揉了揉额角，总感觉今晚的一切都是艾琳处心积虑计划好的一时兴起。
他还清楚记得前几天去她店里跟她【请假出差】时，二楼的房间就像一个星期都没掀开过窗帘经过任何阳光的洗礼。
艾琳颓丧得像具尸体任由自己陷进沙发里腐烂，知道他要去底特律表情也只是在两秒内从【茫然】变成了【生无可恋】。
两秒像是用来分辨底特律在美国的哪。
红头罩一度怀疑是不是天天盯着他越发平稳的身体数据，女巫本就不正常的精神状态更是跌得一落千丈。
她像是缺个伴和由头发疯，而这毒｜品就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
艾琳还没来得及回答，警笛声呼啸而过，几辆警车一个急转在不远处加速拐向了靠近西区的方向。
“……相信我，那绝对不是我计划内的东西。”
红发女巫无辜地摆了摆手，表情同样惊讶，然而下一秒她就从兜里抖出两本探员证件，不说她蓄谋已久都说不过去。
“不过要不要先熟悉一下你的新身份……再看看夜景？”
杰森认命地接过她手里的证件，看着女巫指着的希尔斯大厦方向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她。
“Yes，and no。第一，所有的探员包括巡警都是开车去现场。”
“还有，如果真的是连环杀人犯案件你确定不会有FBI的人介入？找个像样的cover story编编，DEA（美国缉毒局），VIcap（暴力罪犯逮捕计划组）什么的都行，找点冷门的部门，不然被现场揭穿都不够我们俩跑的，你到底是想追踪还是被通缉？”
看着被他接二连三挑出纰漏、数落得五官都快皱起来的艾琳，杰森今天第一次觉得心里舒顺了那么一点，他晃了晃那本还算说得过去的□□，“来吧Agent Smith，我们先去搞辆车，时间还算充裕。”
###
两小时后
“牌照确定变好了？”
杰森靠在SUV车门上，这辆近乎报废的车已经被女巫变得焕然一新，以假乱真也没什么疏漏。
艾琳蹲在地上用魔杖做着最后的调整，“至少三个半小时的有效期，我们不会待那么久吧？”
“……那取决于我们到底还要不要跟当地警方或者其他部门扯皮，不过应该够了。现在站起来看着我，再复述一次假身份。”
“Ah……缉毒局的Smith探员和Gunnn探员，我们在这是因为这宗连环杀人案可能和我们手上的一宗大型毒品走私案有所牵连。（Agent Smith and agent Gunn in DEA，we are here to investigate the serial murder case since it may got related with the drug case we\'re following on）”
“Impressive……你这套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挺适应哥谭。”
艾琳对他这句嘲讽当成夸奖照收不误，“这实际上还得谢谢我监护人，我已经数不清他到底编了多少假身份了……emmm，可能比他重生的次数都多。”
时间领主，他视频里见过的那个男人。
单纯从外表确实很难判断对方年龄，但是杰森知道那个人所拥有的【重生】的概念估计比拉尔斯·艾尔·古尔穷其一生研究出的拉萨路之池还要令他人觊觎。
但从女巫的形容来看，对方听起来没有一点和【有计划】这个词有所关联，联想下在老蝙蝠手底下的自己就能想到这样的女巫监护人能有多散漫。
与其说是博士「Doctor」，更像是个骗子「Grifter」。
杰森很难想象这种树大招风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地球上保全自己的，他的一个细胞都可能值得多方争夺研究，简直能取代超人成为卢瑟的首要针对对象。
而更重要的是，从对方出现之后他概念里的世界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女巫身边也确实如博士所说，出现更多“迹象”，杰森甚至有种天使不过是开胃菜的错觉。
杰森叹了口气，梳理了下思路，钻进驾驶座里看着一脸无辜的艾琳有些头疼。
“不开车吗？”
“……你记得随机应变。”
他最后干巴巴地嘱咐了一句，只希望接下来的一切不要再搞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幺蛾子。
但是命运这破玩意在他们俩踏进现场的第一时间就给他照头来了一拳。
在艾琳准备对着警察说出他们设计的说辞时，身边有人迟疑地喊出了她的名字，“Agent Smith？”
还是假名。
“And agent Gunn？”
……还认识他。
有着浅金色头发的高挑探员从远处突然跟他们俩打了招呼，杰森瞥见艾琳眼神恍惚了大概一秒之后熟稔地对来人张开怀抱，然后寒暄了两三分钟并恰如其分地说出他们的目的。
女探员，詹妮弗·让热，JJ，隶属BAU部门，她的肢体语言表示了她对艾琳非常熟悉。
甚至也漠视了他的沉默和话少。
看起来就像认识他们俩一样。
“……你认识她？”
“相信我，我绝对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她。”红发女巫妥协性地吐了口气还给自己扇了扇风，喘得像条差点被溺死终于恢复呼吸的狗。
“……演技真好。”
艾琳没把他这句不走心的评价放在眼里，小声解释道：“我的时间线从来都不按照正常的方式走，经历告诉我，如果遇见了根本没道理和概念遇见的人，不如装作认识的样子多套点话。”
“不过说起另一点，基于假设的基础，你觉得这位不知道自己嗑嗨了才不断杀人的概率是多少？”
女巫晃了晃手里的紫外线灯，映出满布在墙上的一堆不明符文。
用来书写的液体的粘稠程度和留下的痕迹基本能辨别出是血液，但离奇的是只要她的手电离开，应有的DNA痕迹瞬间都消失不见。
“……他用了漂白剂？”
不然真的很难想象这样大量的血迹到底要如何才能把墙面处理成这个模样。
艾琳本来好整以暇地靠在墙边，听到他的话疑惑地靠近墙面舔了一口，脸色变得苍白。
“更糟糕，这他妈是咒语。”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Chapter 25. Serial Kill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