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First S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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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in？You just have to jump， do you？（还来？你就非得跳上来是吗？）”
眼前的环境骤然从白日变成黑夜，杰森感觉自己快瞎了。
而比起视觉上的酸涩不适，以及复方汤剂变形失效带来的副作用反应，紧紧环绕着他身体的四肢显然更……让人窒息一些。
“像我们这种没有机器、没有安全措施一样的时间穿越……是有风险的，如果随意分开造成分体……eugh，试想一下，假如我只攥住了你的手，最后穿越时我也只拿到了你的手……那场面就不会太美好了。”
光线的突然变化让她也十分不适，可基于他们这种如同无证无车驾驶一般的【被动穿越】，她只能把试图自己变成一根“安全带”拴在旅伴身上——即便此时自己如同一只考拉扒在杰森这颗桉树上。
而过了数秒，女巫才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一下周边环境——毛茸茸的长发蹭过他的脸一圈后，她从他身上跳下，“emmm……又是房顶？这绝对不是韦恩庄园，我们这次甚至跳跃了一下空间。而且机器……”
她拎着那东西拍了两下又转了一圈，杰森感觉到圆盘抵上他的身体。
“怪了，信号来源是你。”
那双浸满了好奇的眼睛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总给人一种下一秒自己会被她拆开重组、探索核心、解答疑问的错觉。
“How？”
“我也不知道……总不能是坏了吧。你对这儿眼熟吗？”
艾琳的注意力全然放到了那个能煮鸡蛋的玩意身上，她皱着眉原地蹲下，思索着博士的发明出故障的概率以及他们出现在这的原因。
时间领主就算再不靠谱……时间本身总不能主动出错吧。
她可不相信他们在这会是什么偶然。
然而不知是复方汤剂还是什么东西带来的温度异常，让人烦躁——她尤其厌恶高温。
热……？等等，今天的月相是什么来着？
女巫眨了眨眼望向空中的圆月。
他们……在时间上更靠前了？现在的体感温度比过来之前的十月末要热，但还没到不可忍受的程度。
艾琳刚想说出最新发现，转过头却看到了两米外一脸复杂的旅伴——他环着手臂纠结地看着他们所在的建筑楼下，绿色魔力如同风中的火焰一般，在他身体里不安定地颤抖。
这不对劲。
女巫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而在她出声之前，黑发青年的食指直接贴上了她的嘴唇。
那根手指有些不自然的颤意，抖动频率基本和他的魔力一样。
皱着眉捏住了他的指尖，余光扫到楼下时，她没忍住发出一声惊讶的气音。
带着红色头罩的青年正在巷内以一对多——他体术精妙，刚俯下身躲过一个打手的拳头并一脚将对方掀翻在地。
艾琳急忙拽着杰森走向屋顶相反的另一端，楼下还在酣战，她都没心思去考虑打架声到底能不能别让下面那个注意到他们这的声响。
他的颤抖显然源自于同一时空内出现两个自己的潜在悖论。
连续施放了几个保护咒后，她毫无形象地大叫着：“那个是你？【That\'s you？】”
青年沉默的表情已经是最佳回应，女巫脸色一沉，责问对方不能接触过去自己和其他的话突然被大脑截断在嘴边——她察觉到了更重要的因素，他从始至终并不……意外？
“等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写在酒店白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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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这？哈？”
红发女巫手舞足蹈地表达着疑虑，好像两只手都不够她用似的。
“Seriously？ME？Midnight？With big sign board？In Gotham？（认真的？我？半夜、拎着巨大的招牌、在哥谭？）”
她满脸写着【我是疯了吗】，杰森甚至觉得能看到她周围都快具现化的问号。
“你确定看到的是我……对吧？拿着那块招牌是吧？而且看起来很轻松？”她又问了一次，再次得到青年的肯定答复后，皱着眉用魔杖变出来了他之前看到过的魔力凝成的屏幕。
女巫耗时两周，自吹自擂的那个【大师级杰作】。
那块东西上面逐渐呈现出蓝色招牌的模样，甚至逐渐被调整出边缘和光影的质感，看起来更像块……真正飘在半空的实体招牌。
“看起来和这个像吗？”
“应该……？听着，没告诉你这个，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这跟你的时间跳跃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干的事，我都想问问你是不是看见了幻觉。可以说是有够奇葩，就像是故意引起你注意力似的……wait……”艾琳突然从喋喋不休状态里停了下来，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评价是什么，奇怪？”
“So？”
女巫思路跳得他没搞懂这件旧事的意义。
……就算要算账未免也太迟钝了一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Since when？Now？）”
她似乎已经从他的表情辨认出答案，嘴角扬起狡黠的笑，“你看，这才是一切的开始。（See，this is the actual beginning）”
杰森沙哑地询问：“……Beginning of what？”
“Beginning of us, Todd. ”
艾琳语调轻快，微凉指尖短暂地触上旅伴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嗯……我也得快点。”短暂的几秒内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退后两步，对他滑稽地欠了下身，两指并在额角快速挥过，消失之前过分跳脱地眨了眨眼，“Well then……See you later.(那……我们一会儿见。）”
那双蓝眼睛里映着月光，比太阳下闪着火彩的多切面的钻石，还要漂亮。
走到保护魔咒范围的边界，在屋顶角落，他看着那个姑娘有些狼狈、踉踉跄跄地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准备[不经意地]走过那条小巷。
时间和命运确实是种奇妙的东西。
杰森专注地看着那个背影，意识到，这是他在暗巷里看到她的第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20. First S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