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Why is ice slip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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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是要去哪？”
“首先过掉你所有的安全屋，我在哥谭也没什么其他住所，emmmm……你想住酒店吗？可以报销。” 艾琳带着他跑出门后，指了指马路对面那家灯火辉煌的建筑。
杰森看着酒店标志，上扬嘴角逐渐僵硬。
真棒，韦恩集团旗下酒店。
这他妈可不是他绝对不会去的地方吗。
凌晨一点，艾琳拖着她的旅伴进了酒店大堂。
她不知道为什么杰森面色不悦，而且他已经带上了连帽衫的帽子，有意无意地遮住了面貌。
……就像他们不是来入住而是要打劫一样。
她也有种奇怪的直觉，就好像如果再不快点，这位甚至可能扭头就走——颇有种宁可找条长椅凑合一晚也绝不踏进这大厅一步的倾向。
跟前台工作人员你来我往了好几句，看着对方职业微笑都变得愈发僵硬时，艾琳终于意识到，她这个房开得不是一般的贵。
最普通的双人套房，耗价400美金一晚，还不包税。
这就是有钱人吗？？？现在拽着杰森出门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安全桥洞还来得及不？
被当成吝啬穷鬼并没办法给女巫多少心理压力，她的压力永远来自金钱。
听到价格之后，她的第一思路是刚刚那顿吃了多少钱，希望魔法部能给足够补贴。
不然她开店那点利润都不够耗的。
艾琳觉得自己的血压都在飚高，但也没什么办法——《面纱》里的空间大得堪比这家酒店，但没人能保证如果随便找个地方钻进书里，他俩第二天早上还能不能顺利出来。
说实话，真的会有任何人想考验哥谭人民的素质吗？
见她神游天外，杰森清了清嗓子皱着眉碰了下她的肩，女巫才恍然回神，发现前台小姐已经快维持不住上扬的唇角。
……得在对方招呼保安把他们赶出去之前做点什么，艾琳想。
可是贸然掏出一沓现金来，总感觉会给人像什么奇葩抢劫犯，她只能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摸摸索索半天，翻一张运通信用卡。
“那么麻烦您出示证件，我来为您办理入住，Miss Smith。”
她感觉到自己和前台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很好，钱永远可以解决问题，就算那张卡是她的备用魔法道具。
应该刷不成功……没关系，只要在这个时候能拿出现金来替换，这个谜之场面可以解决。
接下来只需要操心，到底怎么在口袋里把两张名片变成伪身份证明，还有林赛寄她的补贴费放在《面纱》哪一页里能让他们顺利订房而不是被抓走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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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房间，艾琳在把领路的工作人员送走后，总算理解了她四百美金都花到了什么地方，至少一半花在服务费和韦恩酒店的安全设施上。
这房间里的窗户只有上半截飘窗能遥控打开十五度，玻璃防弹，出入房门需要房卡，前台会进行身份识别。
房间里没有任何吊顶或是可承重的结实结构，更别提尖锐物品。
……她都禁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也防着客人自杀。
酒店也不会忘记给客人至上体验，可一路走过来，领路的客房部工作人员就算语气再亲切，也掩饰不了那焦灼而八卦的眼神。
行吧，凌晨入住，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跟什么神奇落跑乖乖女大衣里面只穿着睡衣，一个……看起来就不太高兴。（气质阴郁表情烂得像随时可以冲出去杀了谁）钱还是女方付的。
emmm，说实话，换成她，也难免浮想联翩。
她也没搞懂杰森脸上的明显抗拒情绪，不过她觉得对方八成不会愿意多提。
“实际上……我只要一个衣柜就够了，但显然这是她们最便宜的房间。”
她叹了口气，打开《面纱》对杰森说道：“你要不先享受一下四百美金的高级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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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时空旅行，魔法，到身处韦恩酒店。
事情到底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
浴室里，花洒的水流冲过头发漫过背部，杰森总感觉同时被冲刷的还有他的脑子。
这鬼地方搞得他心烦意乱。
而且即使现在身处过去的时间，布鲁斯韦恩此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还是觉得毛毛的。
试想一下，他跟布鲁斯几个小时前可不太愉快，自己现在则住在对方旗下产业的酒店里。
还带了个姑娘……
艾琳那张过分有活力的脸窜进脑海，杰森揉了揉太阳穴，企图让脑子里换点别的东西。
然后他才发觉被下意识忽略的另一件事。
即使只有一墙之隔，女巫现在和自己依旧共处一室。
反而是他不知道是应该先计较她根本没设防备，还是忽略自己能忍受她不正常的事实。
就是她提议的住酒店呢，杰森自暴自弃地想。
鬼知道她那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如果现在出门看见艾琳在做题，他觉得都不奇怪。
淋浴声几乎淹没了听觉，浴室里充满了水雾和热度，敲门声传来。
三短一长，是他听了n次的熟悉频率。
……一晚上的破事是真他妈的多。
“陶德，你洗完了吗？我要刷牙。”
隔着门板也能听见电动牙刷滋滋作响的马达，配着女巫含糊不清的声音，他突然生出一股无奈来。
行吧……她至少知道要敲门，而不是跟Roy一样冲进浴室把他当作新武器试验对象。
“马上。”
杰森随便拿了条浴巾擦了擦，套上酒店的浴袍，打开门发现女巫嘴里怼着飞O浦电动牙刷，手里马克笔随着一定频率上下移动着。
房间中央地毯上竖立着一块写满字的移动白板，中间被黑色马克笔一分为二，左边写满了日期和一堆他看不懂的缩写，右边写满了各种各样的【Why】还有一大堆问号。
……他怎么感觉自己像突然穿越到大学生赶期末的自习室。
“这什么……整理事件？”
“对，我在记下【时间】。仔细想了一下，那天发生了太多不合理，亚伦更是直接消失了一个月。”
艾琳跑进浴室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就像站在七扭八叉的十字路口，任何一条路线的分支都会提供一种可能性。费曼说过，问出正确的问题非常重要……我认为真相同样适用，细节就掩埋在我们记忆里。”
“……你是在说【Detail】。”
“对……没有其他线索，至少要找到第一条细节可能是什么。”
她皱起眉，盯着她那块字迹混乱的白板，企图从中抓出一点思路。
“所有细节，所以我也需要你的版本……对于你来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头开始，我们还有……嗯，七个小时。”
“七个小时？”
“我刚刚Google了下哥谭地铁是几点发车……非常抱歉，因为暂时没办法幻影移形，所以要麻烦你跟我赶地铁。”
“……你刚刚说的是那天所有细节是吧？一块板子可不够用。”
艾琳挥了下魔杖，房间里随之出现了第二块白板，她把马克笔塞进杰森手心，“我知道，所以最好快点开始吧……希望我们能有点睡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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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女巫从双人大床上直立醒来。
双面镜烧得她心口发烫，作为闹钟这东西还算有点用处……
啊……她还有活力滋补剂吗？那玩意好像在一年前的蹲守任务时被她磕光了。
脑袋里窜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盯了会儿写满字的白板，试图恢复熬夜带来的不适感受，准备站起来在板子角落加一道记号。
“……你睡觉了吗？”
基本在她趿拉着拖鞋站起的瞬间，床上另一边的青年就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睛。
“Merlin's！……”艾琳被吓得一跌蹴，马克笔在白板左下角留下夸张的一条横线，她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呼吸都停了两秒。
“……每过一小时睡十五分钟？五条杠……我睡了七十五分钟。” 摸着心口平复一阵，才能感受到心率逐渐回归平均线，她恹恹地回答着，打了个呵欠。
“……说真的，那不叫睡觉。”
可能连打盹儿都算不上。
杰森也没少盯过监控录像或者是熬夜，但还真没见过艾琳这种的。
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而基本每次躺下或者醒来，他都能感觉到床上明显的起伏。
如果不是知道她苏醒的原因，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发明什么新式自我折磨方式。
“如果不是真的见到莱昂那家伙真得这么睡，我会怀疑他发明的这套多段睡眠是不是在驴我……除了时间领主真的有人类能适应这套睡眠方式吗？”艾琳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眼神飘忽地看向她的同伴，“先打个商量……”
“什么？”
“一会儿上地铁……到站再叫醒我行吗？”
红发女巫整张脸苍白得像鬼一样，但她还是坚持拿起那根深蓝色牙刷，有气无力地拖着身体走向卫生间。
……杰森真的怕她随时猝死。
“……Miss，你想睡多久都行。”
“那你能背我过去吗？”
听出他的迁就之意，她突然从门里探出半个身体，蓝眼睛恢复些许神采，渴望地看着黑发青年。
“……别得寸进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Why is ice slip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