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恋爱之中最重要的是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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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牵连全宇宙的战争是彻底结束了，地球也保住了，但虚搞出的烂摊子远比想象中得还要难搞——问高杉什么时候能返回地球时，松阳得知有一部分天照院奈落的余党仍然在地球流窜潜逃。
“在彻底剿灭那帮乌鸦之前，我希望……老师能暂时先留在飞船上……”
鬼兵队总督面上的神情的确是一种害怕被他拒绝的忐忑，不过一见到这个表情，松阳就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两次被眼前的学生连哄带骗关小黑屋的经历。
当初多少还有那么一些被不听话的学生出人意料的举动弄得心力交瘁，忍不住想给他脑门上来一发修正拳的冲动。
——只是，好不容易能够重新回到珍视的学生们身边，那些事情便都无关紧要了。
“我明白啦。”
“……老师的意思是？”男人紧张地抬眸。
松阳眉眼弯弯道：“唔，那就还要再多打扰晋助一阵子啦。”
“嗯。”对方闻言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我也会尽量抽空多陪着老师。”
在鬼兵队飞船上的生活，基本上还是跟之前的节奏相差无几，只不过，这一次作为乘客的并不是只有松阳一个人。
“——啧。”
刚从通讯室回来，一推开门，银时整张脸瞬间黑了一截，耷拉着死鱼眼看着某个用心险恶的紫发同窗从背后半倚半搂着把松阳往自己怀里带，边手把手教人弹三味线的黏糊糊场景，往角落里一坐发出酸溜溜的咂舌声。
自打上船以来，同样的画面已经目睹了无数次，即使松阳现在恢复成人的身体，那颗矮杉也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只要共处一室，整个人几乎就跟长在松阳身上似的，黏到撕都撕不下来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喂喂喂？那个被人圈在怀里假借教学名义吃豆腐还眉开眼笑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啊？！让混蛋矮杉缠着不放就那么开心吗？？
“啊咧？这间屋子里的灯光什么时候换成绿色的了？哦——原来是阿银的脑袋上在绿油油地发光啊——”
高杉眼皮都没抬一下，权当对方不存在，继续温和而耐心地指导被他握着手腕去拨弄琴弦的师长。
“什么呀。”
抱着三味线的松阳倒是被银发学生气鼓鼓的脸逗笑了，丝毫没领悟到学生们之间暗戳戳的风起云涌。
“银时干嘛老是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呢？”
“……哼！”
白天的时候还能勉强说服自己宽容大度，一到晚上，银时顿时淡定不起来了。
“……等等，这什么意思？？”
房间靠墙的那张怎么看都该是松阳一个人睡的床榻，银时眼睁睁地看着高杉熟门熟路地爬床，笑颜美好的长发青年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任由对方钻进他被窝把他腰身一揽。
“怎么啦？银时不来和老师一起睡吗？”
“……会睡不下的，老师。”
高杉的口气很无奈似的，惬意地将下颌搁在松阳肩头上，狭长的碧绿独眸冷冷地瞥向银时，就差没在眼里写明白“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啊，也是……那——”
银时一张脸黑了又黑，“无所谓，阿银就在这里打地铺。”
——就算阿银没办法往前一步了，也打死都不会给你这混蛋把人吃干抹净的机会！！
好在飞船上大大小小要处理的事务足够繁杂，身为鬼兵队总督的男人自然没法做到时时刻刻都赖在松阳身边不挪窝，但他显然也没打算给对手制造机会，哪怕自己不在场，走廊上也守着写作待命实则监视的小兵。
银时斜躺在铺了榻榻米的地板上，手里夹着本托人(某任劳任怨的眼镜员工)从地球寄来的漫画哗哗哗翻页，对着书页上那个长着美少女脸蛋的长发青年心不在焉地神游了一会儿，眼神不自觉地往门那边飘。
守门的那两个鬼兵队队员，松阳好像和他们早就打过照面的样子，正站在门边柔声细语地和人家交谈，一口一个晋助长晋助短，活脱脱一副操心自家孩子的老妈似的口吻，完全意识不到被他看成孩子的对象大部分都只想把他按在床榻上酱酱酿酿。
这人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温柔到引人犯罪的态度，自带弧度的淡绿眼眸笑起来又暖又甜。银时随意扫了一眼，心怦怦乱跳了几下，又注意到年纪小的那个新兵红彤彤的脸蛋。
……真的，这个天然撩完全一点自觉都没有！！
“银时在看什么？”
松阳合上拉门，回转头来见到银时不知从哪摸出本漫画在看，好奇地凑到他旁边坐下。
虽然银时反应极快地合上了漫画书，但松阳难以避免地看清了一闪而逝的书页上溅满一整页的奇怪符号，和交缠的两具身体□□给了特写视角的明晃晃的巴比伦塔。
“……”
屋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被银发学生掉节操的程度震惊到瞠目结舌，松阳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个满脑子糟污污思想的家伙，究竟是怎么能在鬼兵队的飞船上弄来这种类型的漫画啊？？
不不不——作为年长者最先思考的应该是，银时在看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性之间充满了不和谐元素的漫画啊？？
分镜中被压在身下进入的那一方虽是长着类似美少女的长相，很容易混淆性别的一头长发也凌乱地散着——欸？这种奇妙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以往在私塾搜查违禁物品时，松阳印象中曾经有从银时的枕头里面搜出过一本被他藏了很久的成人漫画，封面上也画着一个衣着暴露的长发“女性”。
在奈落做杀手一贯与情爱绝缘，私塾教师的身份也耻度过高，他只打开稍微看了两眼就不忍直视地塞进抽屉压箱底了。
此刻，残留在记忆深处里的封面依稀和刚才匆匆一瞥的影像重叠了起来，越发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弄得松阳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是他多想，但银时是不是太早熟了点……？
“松、松阳……”
脑内妄想被正主抓了个现行，大型社死现场莫过于此，银时脑门上都开始一阵一阵地冒冷汗了，抖抖索索地把烫手的漫画往屁股底下的垫子里塞，佯装镇定地试图挽救自己跌到谷底的印象分。
“那那那那那啥，这这这这这不就是普通的大人的世界嘛！普普普普普通成年男性的爱好而已哦！也也也也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对对对对对吧！”
……一般认知中的普通成年男性，大概不大可能会对同性向的成人漫画感兴趣才对。
——但是，银时似乎本来就……
心情复杂地看了看银发男人大汗淋漓的脸，松阳最终还是决定体贴地装作对长大成人的学生羞于见人的小爱好视若无睹，别开了眼睛。
“……没关系的，我去旁边看书，不打扰银时。”
虚的困局告一段落，过去还没来得及解决的问题就又一次摆到了面前。
——他的学生，对他抱有的感情似乎不只是简单的师生之情。
可自己的心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以及对弟子的爱意和对恋人的爱意，区别和界限在哪里，并非那么轻易就能分辨明白。
虽说误打误撞地和银时做过一段时间的恋人——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和他们日常相处的方式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差异，书本上更不会教导对人情世故尚且生疏的怪物该如何去应对这样细腻的人类情感。
松阳在“不如干脆直接向银时问清楚算了”和“还没想好怎么回应的话会不会不要挑明比较好呢”之间举棋不定了好些天也没个答案。也许他心里藏着事的表现太过于明显——这一晚，高杉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擦拭刚洗完的长发，松阳听见他开口问。
“老师这几天是有什么心事吗？笑容都变少了呢。”
“……有吗？”松阳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唇角。
难得临近入睡前的时间点银时不在屋子里，听说是歌舞伎町那边出现了什么紧急状况，银时在通讯室和万事屋的那个孩子通话，这会儿还没见他回来。
“而且，老师在看的那本书，有一会儿没翻页了呢。”
“呀，我都没有发现……”
“所以，老师愿意对我倾诉吗？或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湿发被拢在对方手中，修长素白的脖领露在衣领外，紫发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发间，温热的吐息随着他微倾身的动作洒在颈窝和耳根，让松阳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后颈上传来唇舌触碰的湿热感，是高杉俯首在他后颈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亲吻了一下，松阳还在整理的思绪也被打乱了。
独处场合下的紫发学生，莫名显得要比平常更有倾略性一些。
“晋、晋助……你……”
没由来地，又想起那个发生在昏暗灯火下的吻。哪怕不曾刻意去思考其中的含义，果然也很难用学生对师长的撒娇来说服自己。
“嗯？怎么了？我让老师不舒服了？”
慵懒沙哑的音色发出低低的笑声，有些说不出的色气意味。
话语在脑子里打了个转，不受控制地滑了出来。
“晋助是不是对我……”
男人还在擦拭他长发的手霎时顿住了。
正当松阳后悔自己不该就这么不假思索地问出来的时候，高杉缓缓放下半干的浅色长发，绕到松阳身前坐下。
——老师是永远不会拒绝他们的。
这确实是他迄今为止有恃无恐的资本。
如何让这个看似温柔到包容万物却又如月色般难以抓住的人放下戒备，只对自己心软，敞开心房让自己驻扎进去，运筹帷幄的鬼兵队总督早就在心里一步步计划好了。
“我对老师……”
腰身被一双手臂圈紧，身体的距离拉近，高杉敛着眸光沉沉的碧绿眼眸不容置喙地向他俯身靠过来，松阳本能性地后仰躲避，就被他带着放倒在榻榻米上。
“并不是仅仅只有……”
试图推拒的手被压在滚烫的胸膛中间，男人俯在他身上慢慢逼近；室内光线被隔绝在外，近在迟尺的那张脸笼在阴影里，一举一动都透着迫人的强势。
“简单的师生之情……”
唯有落在松阳面上的眼神，依旧带着那种害怕被他拒绝的乞求，仿佛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到尘埃里，湿润的眼睫翕动着，看上去尤其让人心疼。
“不要就这样残忍地拒绝我好不好……老师……”
稍一迟疑，对方的唇就贴了上来，吻住他紧抿的唇，舌尖抵着他唇珠往他微张开的牙齿间试探性地朝内顶入。
“我……我知道了……晋……！”
想出声，就被男人整根舌头强硬地顶进口唇，自己还僵着的舌尖也让他勾了过去，发出啧啧水声激烈地缠吻起来。松阳没一会儿就被吻得头晕脚软唇瓣湿红，绿眸泛着湿漉漉的水光，鼻尖和脸颊红成一片，只能在对方炙热的唇舌间细碎地呜咽。
“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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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别……别碰……”
师长可怜兮兮的求饶泣音听在耳里，电得鬼兵队总督清醒的大脑整个晕乎乎的停止了思考能力。黑暗的视野很好地助长了滋生的欲望，止不住的邪火直往他下腹窜，只想不管不顾地把人按在这里干到晕过去再醒过来再晕过去再醒过来。
“晋、晋助！等……等等！”
被堵住唇的长发教师突然睁大了水光涟漪的淡绿眼眸，虚软的手臂推拒着挣扎，高杉并没当回事，吮着他湿红的唇瓣哑着嗓子哄他。
“老师乖，别乱动好不好，再让我亲一下就好——”
“亲——一下——就——好？”
某个面色狰狞的银发男人如恶鬼般阴恻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恋爱之中最重要的是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