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师生之间的界限有时候比想象中还分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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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松阳简直要被他的无微不至给打败了。
……真、真的用不着做到这一步吧？
“不用啦，我直接沐浴就好，过了这么久我的手应该已经——”
“平常的恢复速度不会那么快的。”
擅长计谋的鬼兵队总督尾眉一挑，刻意在“平常”一词上咬重一分，抬手将三味线挂回墙面上，气定神闲地瞎编。
“至少也要过一晚上才能拆掉新换上的纱布，如果再碰水就更不容易恢复了。”
……几厘米的伤口恢复起来原来有这么慢吗？向来一出手就是命中敌人要害的奈落十二代目确实不大通晓这方面，被自己的学生唬得一愣，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
“那好吧……麻烦晋助了……”
让长大成人并且居于将领地位的学生贴身服侍自己，他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高杉倒是一丝不自在也没有，垂着眼睑语气游刃自如得出奇。
“我先来帮老师擦拭腿。”
被要求在浴室的矮塌上坐下，松阳单手褪下足部那双雪白的足袋，将裹在素白的里衣内的两条腿伸直。
高杉敛着眼眸伸手去碰他里衣的下摆，一寸一寸把衣料从底下掀开到膝盖上，露出一对肌肉线条漂亮且光滑白皙的小腿。
指腹由下至下掠过整片温软柔腻的肌肤，即便时刻提醒自己保持冷静，鬼兵队总督平稳的呼吸也不免紊乱了一秒，强忍住想握住那对细白的脚踝把人往地上一按的冲动。
松阳注意到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裸露的双腿发呆的时间略显漫长了，奇怪地唤了他一声。
“晋助？”
对方这才如梦初醒似的，稍微后退一些，侧身去取搭在水盆边缘的毛巾。
浸泡着热水的湿毛巾沿着淡白的足弓由细窄的脚踝往上推，高杉的动作在松阳来看可以说是小心得过分了，捧着他腿弯的那只手都在不易察觉地打着颤，整个人仿佛绷得很紧，松阳不晓得他在紧张什么，想安抚他的情绪，尝试开启话题。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晋助的飞船上呆了多久呢。”
船上没有计量时间的工具，外界也不存在白天黑夜交替，回廊上那扇能打开的舷窗外，透过透明层能看见的也是一片漆黑无垠的太空，根本感知不到时间流逝的概念。
“有一个月了。”高杉作答的嗓音有几分沙哑，碧绿的那只独眸好似很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老师要是想回歌舞伎町的话，我就去通知驾驶室那边把接下来的目的地定在地球。”
都过了一个月吗？松阳怔了一下。离开歌舞伎町居然都有整整一个月了啊，也不晓得银时有没有好好工作交房租，小太郎有没有不慎被土方先生他们逮走，真选组的大家又怎么样了呢？
“回地球要多久呢？”松阳不自觉地蜷起受伤的手指。
——而且，他也很想弄清楚自己失去自愈能力到底是不是和远离地球有关。
高杉手上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低低的。
“以飞船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需要一周左右。”
“一周吗？”只要靠近地球的地点就能验证这个猜测了，松阳思索着。
沾满热水的毛巾重新贴上他光裸的小腿，似有若无地探入几分衣襟内，到布料半遮半露着的大腿内侧的软肉上来回抚弄着。
“老师是想念银时他们了吗？”高杉轻声问，额前垂下的发丝遮住他眼底晦暗不明的色彩。
粗糙的毛料质感反复摩擦的部位稍微敏感了一点也微妙了一点，松阳还没来得及回答，腰椎陡然一酥，赶紧伸手去拦他正要朝并拢的腿根处滑动的手。
“等等，这里我待会儿自己来就好——”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紫发的学生好似很遗憾地叹口气，收回手，眼里的笑意带点促狭。
“下一步就帮老师擦背吧。”
“……那，其他地方让我自己来可以吗？”松阳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对方倒是乖巧地应和道。
“好好，都听老师的。”
不知为何发展得很别扭的擦身总算过去了，洗发还算顺利，松阳坐在榻榻米上，换了身同色的里衣，一头带着湿气浅色长发被高杉用干毛巾裹着细致地擦干。
前额接触到空气的感觉松阳着实不大习惯，忍不住抬起左手想将几缕细碎的额发拍下来，抬到一半望见自己扎成蚕茧的手指，默默放下来换右手去拍。
高杉察觉到他这点小动作，勾了勾唇角，温声道。
“老师，今晚我会留宿在这边，防止老师趁我不在偷偷拆掉纱布。”
的确打算这么做的松阳心虚一秒，掩饰性地抵唇轻咳。“真是的，老师才没那么幼稚喔。”
……自己的学生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比他更像老师的样子啊？
沐浴完的紫发学生面向他在床榻边整理他们共眠的那床被褥，身上披着的还是眼熟的紫底金纹的浴衣，只有花纹上细微的差别，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有多少件同色系的。
难得今日没穿上里衣，大片胸膛暴露着，由于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的，导致半散开的衣襟都快垂到腰部了，厚实的腹肌袒露出来，松阳坐得离他很近，很想提醒他小心受凉，视线落在裸露的腰腹处一道拧结的疤痕上，微微滞住。
疤痕的形状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利器从中捅穿过，以过去担任杀手的经验松阳自然了解这有多致命，心脏不由地一紧。
“晋助那处伤痕是……”
高杉眼底一瞬间涌起幽暗的阴云，被他极力压制下去，抬起头看向松阳时又是一派好学生的温顺神色。
“有些年头了，是旧伤，没事的，老师不用担心，这样的险境绝无可能再发生第二次。”
“……没事了就好……”
虽说是得到了学生的保证，松阳还有些忧心忡忡的，哪怕高杉避而不谈经过，他也想得到和对方如今在做的事情有关。
两个学生都在从事的攘夷行业具体要做些什么，松阳也半知半解，但紫发的学生毫无疑问要比长发的学生认真得多，也陷得更深，面临的风险和威胁显然也更多，尽管为人处世是三个人中最成熟的那个，却反而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那个。
不好干涉长大成人的学生的决定，松阳只能旁敲侧击地嘱咐他。
“晋助要多注意安全才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作为人类的那一部分始终空白得彻底，只有这些重逢的学生们能让他感到熟悉的温暖，每一个都是他非常珍惜的存在，不论是谁受到伤害，他都觉得心如刀绞。
“毕竟作为老师的角度，不管自己的学生们到哪里去，大概都会时时刻刻记挂着你们过得幸不幸福就是了。”
浅色长发的男人垂下淡绿的眼眸柔声细语时，神情柔软得像化开的水，高杉顿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缓缓向他靠过来。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学生们更重要了，所以，对我来说，晋助的安危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我——”
身体一阵倾斜，是紫发的学生一扬手臂将他拉进怀里，松阳没说完的话也卡了一下，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对方身上，一抬头撞进他映着细碎光影的碧绿眼眸里。
“怎么突然……？”
松阳不明就里地眨了下眼，感觉自己的眼睫都快戳到人家脸上了，刚一偏头试图躲避，高杉就空出一只手来插进他发丝间扣住他的后脑转向自己，使得松阳不得不与他对视。
“……晋助？”
被压制的感受终归不怎么舒服，即使对象是自己珍惜的学生也怪怪的，松阳见他不出声，稍稍绷紧手臂去推，男人另一只手环住他腰身的力道猛地一用劲，像是要勒断他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晋助？怎么啦——”
温柔地凝视了还在疑惑的松阳片刻，高杉平静地将他按向自己，蓦然吻住那张微启着的淡红嘴唇，眼角勾起的弧度带了一分压抑不住的痴狂。
——是啊，只有他的老师，才会无论何时都全心全意地惦念着自己的学生。
昔日哪怕是身陷巨大阴影的禁锢中身不由己，意志也受制于人，也要想方设法来搭救陷落死牢的学生们。
如今就算和这个世界之间的联系被强行斩断了，就算什么也不记得了，仍然会竭尽全力回到他们所在之处。
——他的老师。
——他一生的执念、信仰、渴求。
——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意义。
“……老师啊……”
湿热的触感在唇上弥散开，松阳被迫微仰着头，淡绿的瞳孔里轰得一下炸开颤动的光晕。
“唔——！晋……”
“……老师……”
男人低哑着嗓子一声声呢喃着，扣紧松阳的后脑更用力地把他按向自己，细细密密地吮吻他逐渐湿润艳红起来的唇瓣，舌尖流连于他紧闭的牙齿间。
从头皮到尾椎一路顺下来全都是酥软的，松阳一个不留神被他顶开牙关将舌尖强行探进去，自己还僵着的舌尖也被对方勾住煽情地吮吸起来。
对于常年除了做任务就是宅起来发呆的奈落十二代目而言，有生以来基本上是初次体会到这种激烈能把人亲到浑身发软的亲吻方式，脑子里的思维也被冲击得混乱不堪。
晋助是……在吻他？等等，晋助为什么也要这么做？？
和银发学生相比，紫发学生亲吻他的方式充满了倾略性，甚至有种会被对方吃进肚子里的错觉，让他本能性地产生抗拒。
“晋……！唔……”
交缠的唇舌间响着“渍渍”的水声，溢出的吐息滚烫地交织着，松阳艰难地挤出破碎的语句想要阻止。紫发的学生几乎是用上蛮力在压制他，不给他半点挣扎的机会。
一贯的镇定都快维持不住了，松阳蹙紧眉尖去掰他缠住自己腰部的手臂，结果掰到骨节咔嚓作响对方居然都纹丝不动，吮着他唇舌的动作还更变本加厉。
舌尖和嘴唇都麻成一片，学生的异常状态吓得松阳也不敢再使劲，只能放任他不容置喙地紧揽住自己同他接吻，到发麻的唇泛起肿痛感，胸腔中的空气稀薄到喘不上气了，才得已重获自由。
男人微抿着的唇角还带着一缕从他唇边拉开的银丝，面色在夜间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寂寥，又像在拼命隐忍着什么，扣着他后脑的手开始轻柔地梳理他的发丝，带点安抚的意思。
耳朵里细细碎碎地响，眼前也是白茫茫的晕开一片，松阳半阖着水光潋滟的绿眸眩晕了好一会儿，凌乱的长发铺了一背，他抵着高杉的额头急促地连喘了几声，才缓慢地睁开眼。
“晋助，你到底是……”
——这绝对超出向老师撒娇的范畴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师生之间的界限有时候比想象中还分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