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歌可泣》歇斯

21、020 照片

　　今年的运动会一中以十分之差赢了，一中校长很高兴，直接抢了司仪的话筒，说欢迎三中的同学在解散后留在一中拍照留念。
　　开什么玩笑？谁要留下来拍照啊！
　　罗泣现在只想快点回三中把自己这身衣服换下来。
　　要是能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肯定不会再懒到连一个装衣服的小袋子都不想拿。这下好了，他不仅要穿着这身奇怪的衣服走回三中，还要踩着这双高跟靴。
　　离开运动鞋的第不知道几个小时，想它。
　　“罗泣你要走啦？”李歌从远处走来，勾住他的肩，“不拍个照什么的？”
　　罗泣轻笑一声：“照片什么的你怕没有吗？贴吧上一大堆。”
　　“也是。”李歌说着，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贴吧。”
　　罗泣用手肘捅了捅他：“还不是因为你当初装太过了。”
　　当初。
　　原来这就快一个学期了啊……
　　“打扰一下。”一个学姐拿着手机走了过来，“请问我可以给你们拍张照片吗？”
　　李歌友好地向她笑了笑，“可以啊，有什么不行的。”
　　罗泣的头点到一半停了下来，她的话里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你确定是‘给’我们拍张照片，不是‘和’我们拍张照片？”他反问。
　　学姐红着脸，用手机捂着脸，然后疯狂点着头。
　　……好吧。
　　“怎么拍？要笑吗？”李歌问。
　　学姐将镜头对准二人，说话的声音有点飘：“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是哪样？他们想着，同时转头看了看对方。
　　李歌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很平易近人；罗泣虽然不是冷着一张脸，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难接近。不知道是被对方脸上哪一点触发到笑点，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咔嚓”一声，快门将少年们肆意的笑脸记录了下来。
　　“你这就拍了？”李歌擦掉眼角的泪珠，走了上前，“我想看看。”
　　学姐紧张地把手握在一起，“我、我可以放上网吗？就就只有朋友能看到的那种。”
　　李歌大手一挥，爽快道：“别只有朋友了，这么帅的脸值得让全世界欣赏。”
　　罗泣并没有上前，“有穿衣服的照片可以随意……咦？”
　　事情的走势可谓风起云涌，他上一刻还在想着自己颜值在线，怎么拍怎么帅，照片什么的就不用看了，下一刻他那俊俏且自信的脸庞便一下子煞白，假装镇定地向走来的李歌说：“听我的，不要回头。”只是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跑！”
　　虽然事情还没搞清楚，可是罗泣那一声“跑”实在是太过真情实感了，再加上他那惊恐的表情，本还想追问的李歌下意识也跟着跑了起来。
　　才刚起跑，身后便传来吓人的脚步声，不止莫名出现的脚步声吓人，就连脚步声的数量和规模也吓人。回头一看，几十个人正跟在自己身后跑着，让人联想到僵尸围城，“操！什么回事啊？”他加快脚步跟上罗泣。
　　“谁知道啊！”罗泣喊着说。他刚才一看见学姐身后那群人就觉得不对劲，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方向，活像饿绿了眼的狼。
　　他们逆向跑着，从一百米的终点跑回了起点。眼见出口就在前方，突然有两个人分别从一线和八线走向中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郎君你有病啊！”
　　“狼封你快闪开！”
　　两人同时喊道。
　　可是，对方非但没闪开，还张开了手臂“迎接”。他们奔跑的速度太快了，收不住脚也转不及弯，一下子就撞进他们怀里。
　　同时，僵尸们围了上来。
　　“不是啊……郎君你干啥呢！”罗泣气得快哭出来了。
　　“没礼貌，我是你学长！”郎君脱下头上的帽子，内部朝上递到某个方向，然后就有好几只手从那个方向伸了出来往帽子里放钱。
　　“买车的钱、租车位的钱、请司机的钱、买投影仪的钱，还有上台念检讨的演出费。”他收回帽子，把钱放进口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就收一丁点感情费，不客气哈。”说着，郎君便转过身去。
　　僵尸们非常友好且规律地往左右散开，给他让了个路。
　　“……你呢狼封？”李歌哭丧着脸问，“你不挺有钱的吗？”
　　狼封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家小天使好这一味。”他笑着扫了罗泣和李歌一眼，暗示着“这一味”指的是什么。“我这有钱人就不收钱了啊。”说着，他潇洒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而僵尸们同样给他让了条道。
　　大佬们当上大佬的第一天，一定没有想到在未来的某天，他们会穿着这么差耻的衣服被人堵在校门口。
　　李歌叹息，垂头丧气地说：“说吧，想怎么拍。”
　　一时间，运动场上又恢复比赛时的热闹，只是加油和欢呼声变成了各种的要求。
　　罗泣顿时有了想死的念头。
　　“咬喉结！”一把声音突围而出。
　　“操？哪来的小崽子！”罗泣望向声音的来源。正当他快要捕捉到对方的身影，站在前方的人迅速筑起了人墙，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每天都有这样练习过。
　　“保护我方稀有物种！”她们说，“学弟不怕！学姐保护你！”
　　WTF？罗泣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后方传来某人的惊呼：“稀有物种有专业装备！”听到她的话，前方的人又改变了阵型。
　　罗泣抬头望去，除了一堆人，他还看到一个亮亮的镜头。
　　……我太难了。
　　在众人的威胁下，两个大佬被迫营业了一个小时。
　　罗泣原以为会有些三中的跟他一起回去，哪怕是穿着那一身奇装异服，有其他人在的话或多或少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到他能离开的时候，整个一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三中的人了，他只能孤身只影回去。
　　于是他很成功地收获了各种路人的侧目。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宿舍，在把衣服鞋子脱下后便失去力气，只能瘫坐地上左右晃着他的脚丫。
　　“罗辑，咱晚上去吃烧烤？”万岁把罗泣的衣服扔到他身旁，“我问了李歌，他说你去他去。”
　　“唔……”罗泣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半晌，他回过神来，“嗯？谁？”他问。
　　“李歌！”万岁重复了一遍，“你、我、李歌，三个。”
　　罗泣愣愣地抬头，“这么突然？”
　　万岁哼笑一声：“有什么突然的，我们认识这么久都没聚过，一直是你俩偷偷幽会。”
　　这样说来，好像每次和李歌一块出去的时候，万岁总是不在。“什么偷偷幽会……”罗泣嘟囔着。
　　李歌刚到时，服务员才走近下单，看起来他们也是刚到不久，而罗泣正就着店家送的柠檬水在桌上画着鬼画符。
　　“三位喝什么？”服务员问。
　　“可乐。”万岁回答。
　　听到他这样说，李歌不认同地皱起眉头，他说：“可乐都是气，哪还能吃得下肉。”
　　“你们学霸就是讲究。”万岁并没有把李歌的话当作一回事，“你就说你喝什么吧。”
　　李歌微微一笑，转头对服务员说：“有百事吗？”
　　“……有分别吗？”万岁咬紧牙根，忍住要打人的念头。
　　服务员拉高了口罩，掩饰自己的笑意：“有百事，要百事是吧？”他在纸上写下一个意义不明的符号，“那这位同学要什么？”他询问罗泣。
　　不知道是他太专心了，还是环境太吵，又或者是他不想理服务员，反正罗泣就是没有回答。万岁翻了个大白眼，“李歌，喊他。”他指挥道。
　　“帅哥！喝什么呢？”李歌代替服务员问。
　　罗泣这才抬起头：“有百事不？”
　　“有，要百事吗？”李歌继续当代言人。
　　“有红罐的不？”罗泣又问。
　　“……你喝什么呀！”李歌吼着说。
　　罗泣鄙视着李歌，啧了三声，“现在的服务员态度怎么这样？”说着，他友好地对真．服务员说：“两个牌子的各来一罐，谢谢。”
　　“每人只有一瓶免费喔。”服务员提醒。
　　罗泣勾起嘴角，朝他挑了挑眉，“我、有、钱，嘿！”
　　他们点的食物陆续送到，肉一上桌，万岁没等其他人就迫不及待开吃了。
　　李歌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发自内心地询问：“你确定你们吃得完？”他擦了擦眼睛，桌上的山还在桌上，没有被擦走，“这他妈的是山吧？罗泣你还要了两罐可乐。”
　　“主要是他点的，吃不完他负责。”罗泣指着万岁，“当然，一般来说是吃得完，就这个量他一会儿可能还要再点。”
　　李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万岁，“你……饿几年了？”他问。
　　万岁咽下嘴里那口肉，指了指罗泣的方向：“你看看他。”
　　“啊？”李歌顶着满头大问号，又看了回去。
　　罗泣满意地说：“默契！”
　　只见他一手一罐可乐，用姆指和中指握着可乐罐的上方将可乐拿离桌面，“我给你秀一个。”他食指勾着拉环，而后曲起了食指，两罐可乐同一时间“啵”了一声，清脆而响亮。
　　“我给你秀一个。”他笑着曲起了食指，两罐可乐同一时候“啵”了一声，清脆而响亮。
　　李歌同学向大家示范了一个标准的目瞪口呆：“喔喔喔喔喔！好厉害啊！”他顶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罗泣。
　　“是挺厉害的，他总秀这个。”万岁一抬头便看到李歌正在打量自己边上那罐未开封的可乐，便递了过去，“你不是第一个想看两次的。”
　　他没有急着把可乐打开，就是在等这一刻。想当年，陈良还去隔壁枱要来两罐可乐让他表演，不过这都是题外话。
　　罗泣接过可乐爽快地又开了一罐，只可惜李歌想把自己那罐留着玩，所以表演不了左右开弓。
　　李歌右手拿着可乐，左手拿着肉，努力地尝试着。此时距离他第一次尝试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但扣环仍然十分坚强。
　　“你是打算不喝饮料了吗？”罗泣笑着问。
　　“开不了就不喝！”李歌坚定地说，“你要两罐可乐不会就是为了表演吧？”他又问。
　　罗泣啧了三声，“我是这样的人吗？”不过是刚才一直在看李歌和可乐较劲，让他忘了要喝饮料。
　　他向老板讨来了一个杯子，然后一手一罐可乐，把它们倒进了杯子里，“自古红蓝出CP，可口百事，你值得拥有。”说着他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后满足地舔了舔唇。
　　这是什么操作？李歌正在思考着他在作梦的机率有多少。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万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怀疑了，他之前连橘子味、葡萄味和柠檬味的那个也试过用来混可乐，最后他发现吃火锅喝七喜混可乐是最好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这样认为。”
　　看着李歌怀疑的眼神，罗泣把剩下一半的百事倒进了可口可乐的罐子里，晃了晃再递给李歌：“你试试就知道。”
　　反正他现在也没得喝，或许他应该……试试？
　　李歌皱着眉头，听着内心和好奇心吵架。犹豫了好一阵子，结果是内心和好奇心达成了共识——好奇心想试；内心忍受不了光吃肉不喝饮料。
　　他把心一横，拿起铝罐，仰头喝了一口。
　　“……艹？”李歌连想吐的表情都摆出来了，结果却和他想像的不一样，虽然有一点点微妙，可是好像……
　　“还不错呢？”他又喝了一口。
　　罗泣神气地挑起眉头，“是吧？”说着，他把自己那杯往万岁的方向推了推，“试试？”他怂恿着。
　　“不要！”万岁看着这两个味觉有问题的可怜虫，发誓绝不会随波逐流，迷失自我，“留着当你们的couple drinks 吧。”
　　如果第二天要上课，而前一天晚上还跟朋友一起出去玩，以下这件事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必然会发生的。
　　现在时间上午九时正，客厅传来吸尘器的运作声。万母推开房门，看到还在床上的两个年轻人后，“哎哟”的一声别开了眼睛，“你俩怎么还在家啊？”她把手搭在罗泣肩头轻轻摇晃，“起来了小懒虫。”
　　下一刻，罗泣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臭小子！又逃课，给老娘滚起来！”万母用力地往万岁屁股来了一掌。
　　“啊……”万岁呆呆地坐起来看着时钟发愣。半晌，他平淡地对万母说：“妈，我头晕、发烧、肚子痛，我想请假。”
　　万母假笑着对他说：“你是还没睡醒吧？起来！”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还变了个脸。
　　很久之后，罗泣和万岁终于挪到校门口，只是第三节课都快要上完。
　　罗泣把手搭在万岁的颈后，一拐一拐地走着，嘴上不客气地指挥道：“你再走慢点儿。”
　　“你学学人家李歌吧，上了夹板还能翻那两米多的墙。”万岁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放慢了脚步，“你这还跟不上吗？你的脚是有多严重？”
　　罗泣啧了三声，表示不同意，“你一会儿就知道。”他卖了个关子。
　　没走几步，平日坐在亭子里追剧的门卫大叔居然走了出来。
　　罗泣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你慢慢慢慢慢慢慢点儿！”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行。”看着互相搀扶的两位同学，门卫大叔上前搭了把手，罗泣伺机和万岁交换了一个眼神。
　　喔！懂了。
　　万岁主动拿起了门卫室里的迟到记录册，一页一页地翻着，直到看到空白页，“我跟你说，就咱家到学校十五分钟路程，七点半出门居然现在才到。”他说起谎来也不打草稿，走路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瞬间只剩下不够四分之一。
　　他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又要我慢，又说快迟到了走快点儿，快了你又跟不上，快到了你又说伤口裂了要换药，就你事多！我也是绝了，今天这迟到记录册，老子写得甘心！”他说。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声，万岁回头的瞬间，手上的笔就被抢走了。
　　“今天不记迟到，上课去吧。”校长笑着说。
　　啊哈！
　　这绝对是个意外的收获，罗泣本来只是想让好人的门卫大叔假装看不见放他们进去，没想到校长居然亲自发话，这下连秋后算帐都不用怕了。
　　哈哈哈！
　　罗泣很想向天大笑三声，但有鉴于校长可能会听见，所以他在心里笑了。
　　回到教室时，下课铃刚好响起，老徐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位同学，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更过分的是，罗泣屁股一沾座就开始乔一个适合睡觉的坐姿。
　　“罗泣你才刚睡醒，能不能别这么懒。”他苦口婆心地说。
　　“什么刚睡醒，我七点半就开始走了。”罗泣说道。
　　“不可能。”老徐眯起眼睛，“你要真的这么惨，早上就有人拍下来开帖了。”这还没算上罗泣要是真的七点半开始走，就算他的腿没伤这会儿也一样会迟到。
　　他话刚说完，罗泣便坐直了身看着窗外，而万岁则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老徐疑惑地望向窗外，什么都没看见。
　　万岁小声地说：“校长信了！”
　　罗泣补了一句：“没记我们迟到！”
　　老徐分别指了指二人，疲倦地叹了口气，垂下手。
　　虽然说罗泣乔了一个适合睡觉的姿势，但他其实不是很困，眯了一小阵子还是感受不到睡意。
　　他保持着一个屁股和椅子接触面大概只有五公分的姿势，从万岁的口袋摸出了不属于自己的手机，并点进了贴吧。
　　虽然昨天才刚过完运动会，但贴吧上已经充满了各种P完的照片，罗泣怀疑，他们不是昨晚通宵P的，就是刚才上课P的。
　　他被放到贴吧上的照片是一张比一张好看，问楼主要原图的手一刻都没停过，但不能怪罗泣太自恋，毕竟他有自恋的资格。
　　滑了老半天，他的手难得停了下来。
　　这是一位有个性的楼主，他的帖子里一张图也没有，只有网盘的连结，让大家自己载去。这样画风新奇的帖文成功赢得了罗泣的注意。
　　点进连结，照片集从罗泣进一中校门、试图在李歌耳边说话开始，接着是比赛时的照片：三千米和跳高的都有。
　　不知道为什么，罗泣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一国之师”，很好，我记住你了。
　　资料夹快要滑到底，罗泣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没看到他和李歌找角落躲的那些，应该是没跟到那里去，
　　然而，事实告诉他这气松早了。
　　再往下滑便是他和李歌躺在软垫上，和李歌下台时往他扑来的照片。
　　我就知道！那小子居然还假装拍鸟拍持旗手呢！
　　撇除他是被偷拍的这一点，这位“一国之师”拍的照片其实都挺好看的，例如这一组：罗泣和李歌分别担当自己班的持旗手，迎面走向对方时一脸冷漠，却在擦身而过后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照片处理得很好，是叫“景深”吗？反正照片里就只有他俩是完全清晰的，看起来很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不知道什么处”的feel。
　　原谅罗泣没有好好读书。
　　再往后滑，罗泣看到他们被围堵时拍的照片，其中一张很有趣，中心是他和李歌，旁边则是很多人的手掌，看起来就像他们被很多人包围起来或保护起来的感觉。
　　原来“稀有物种”就是他啊？
　　罗泣轻笑了一声，这下他是真的记住这一位“一国之师”了。
　　来到倒数第二张，那是一张超级长图，前面是楼主打的话：“这张照片是一位学长委托我拍的，并且让我放上贴吧，说会有人感激我，还和我保证LQ学长是不会打我的。希望学长如果在看到这张照片后想打人，你可以考虑去找这位。”
　　他附上了一张眼睛打上了黑条的照片。
　　罗泣不知道其他人认不认得出照片里的人是谁，反正他是认出来了，这人叫万岁。
　　此时此刻，万岁就在他旁边，如果照片不好看，他打算直接上手。
　　照片中，罗泣闭着眼靠在旗杆上打盹，而所谓的旗杆，就是一根晾衣杆，上面绑着一块写了自己班别以及划上班徽的烂布，就先别提他们班因为没有会画画的，所以只是随便丢了点东西在烂布上。
　　背景不怎样，但人是帅的。
　　睡着的罗泣没有醒着时那么有攻击力，也没有刚睡醒时那么软糍糍的。在那一身宝蓝色的立领彷正装衬托下，简直就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威风堂——
　　好像不太对。
　　而最后一张照片，是长图P过的版本。楼主把那可笑的晾衣杆P成一根比较帅气的杆，然后把那块烂布上面画上的元素分解再重组。
　　反正就是把罗泣颜值拉低的背景部分P成不会影响的状态了。
　　罗泣手指动了动，把图存下来并发到自己的手机上，打算用来当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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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赶不上了QvQ30更吧，俺真的努力了
＊偷拍不是好行为，偷拍完再丢上贴吧或公开的渠道也不是好行为＊
不过设定就是，罗泣和李歌其实不介意别人拍他，或者把他们的照片放上网。
2020-11-27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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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改完还是很乱，我是真的尽力了QvQ。
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在干啥，写的这什么鬼玩意！
这一章可能会有三点零版本，再说吧。
2021-07-02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