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凶手》苦柳

47、小心翼翼 忐忑不安

　　川岛府上——客厅——上午
　　川岛蕊江和田森一郎在客厅里说话……
　　田森一郎：“蕊江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川岛蕊江：“是走了有几天了，总算是办好了一件事情！”
　　田森一郎：“蕊江姐！你知道一郎为什么一听到你回来了，就立刻赶来了。按道理，才回来的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可家父说了，这件事很重要，你务必得答应。”
　　川岛蕊江警惕地：“一郎！让蕊江姐答应什么？”
　　田森一郎：“家父喜欢的于月红从苏州出院回来了，就准备近几天完婚，一切礼仪按日本习俗，自然是蕊江姐份内的事了。”
　　一怔之后的川岛蕊江悻悻地：“怎么，你父亲田森冈夫竟要和姜珍珍完婚，瞒天过海的目的原来是这样，这，这，这……”
　　田森一郎：“蕊江姐！你的意思是家父要娶的于月红其实是姜珍珍？”
　　川岛蕊江难过地点了点头……
　　田森一郎惊讶地：“蕊江姐！为什么会这样子啊？”
　　川岛蕊江：“一郎！还记得你父亲需要的《江浙交通图》的事吗，蕊江这一次执行的任务，就是去了苏州的乌镇。”
　　田森一郎眨了眨眼：“依着蕊江姐的意思，家父关注苏州的乌镇，佐佐木将军就给找了地图，接着又指示蕊江姐去了苏州的乌镇……”
　　后面的话田森一郎没有说下去。
　　川岛蕊江：“所以，蕊江后来分析，田森冈夫会不会不但另用名是佐佐木，而且还是特工组织的负责人，使用的代号是：樱花；老实说，前些日子蕊江还仅是想了一想，现在经你一郎这么一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田森一郎的脸瞬间白了：“蕊江姐！要真是这样，那么，这么样一说惠子姨就一直是接受着家父的领导了？”
　　川岛蕊江：“现在回想一下，从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这样子了！”
　　田森一郎：“那么，珍珍姨又是怎么一回事哩？”
　　川岛蕊江：“珍珍姨的事，其实蕊江一直也就没有想通，应该说也就是到了现在，一郎真的经你现在这么一说，蕊江这才确确实实一下子给明白了，转了一个大圈的目的，就是要瞒着侃天印，把他的太太变成了你父亲的太太。”
　　田森一郎：“蕊江姐！似乎这样也没道理，如果家父真想要姜珍珍，为什么还需要让你知道了内情？”
　　川岛蕊江想了想，苦笑一下说：“噢，这似乎倒也是个道理！”
　　田森一郎：“要不，蕊江姐！咱俩就去问一问如何大哥，看看他会说些啥；如果如何大哥不支持一郎，你也就不要为家父服务了，这样行不行？”
　　川岛蕊江：“好！蕊江反正就准备要去见如何大哥的！”

　　十六铺码头——一叶小舟——上午
　　潘如何划着双浆，将船往江心里划，蕊江和一郎并肩坐在了一起。在往江心里划的过程中，蕊江想心事，一郎则非常兴奋……
　　潘如何：“一郎！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于月红为什么又是了姜珍珍，如何想问你一个问题，后面要做的一切，都会根据你的态度行事。”
　　田森一郎不解地自语似的：“后面要做的一切，都会根据一郎的态度行事？”
　　潘如何肯定地点了点头。
　　田森一郎：“如何大哥！那你问吧！”
　　潘如何：“如果蕊江姑娘一直要找的真凶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办？”
　　田森一郎不知所措地：“如何大哥！你不是一直说家父不会是真凶的么？”
　　潘如何：“一郎！其实如何大哥一直到现在还是说，杀害蕊江双亲的真凶不是你的父亲，但是，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又让人不明白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因此，要想证实你的父亲不是真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全看你田森一郎的态度了。”
　　田森一郎一脸迷茫地看着潘如何……
　　川岛蕊江一样一脸迷茫地看着潘如何……
　　潘如何继续说：“一郎！如果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的确全是为了证明你的父亲在蕊江双亲的事上是清白的，不论如何大哥让你做什么你都做，那么，我们就可以讨论下一个问题了。”
　　“行！”
　　田森一郎很痛快地答应了之后，又看了川岛蕊江一眼……

　　亨特官邸——客厅——上午
　　坐在沙发上的亨特·查利斯，一面吸着雪茄烟，一面和墙上挂着的由美惠子画像说话：“惠子！告诉你一个最新的消息，姜珍珍整了容，摇身一变，成了于月红之后，现在已经住在了田森官邸，也就近几天内吧！田森冈夫就要和于月红结婚了，当然也就是要和姜珍珍结婚了。”
　　墙上的由美惠子画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亨特·查利斯：“惠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要叫查利斯说，关系大着哩！田森冈夫这是在演一出请君入瓮的把戏，想想看，结婚的那一天，老狐狸能不赴宴么？”
　　墙上的由美惠子画像出现了一副疑惑的神色……
　　亨特·查利斯：“惠子！你是不是不相信，田森冈夫敢擒拿老狐狸。女人呀就是女人，再精明的女人，在这一方面也搞不懂男人的心。怎么说哩，在中国有句成语，叫作色胆包天。今天，亨特·查利斯干脆就敞开了心扉，不管以前说过的还是没有说过的，重新再给你叙述和分析一次，一句话，惠子！你的死算是白死了。”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一副想说话的样子……
　　亨特·查利斯煞有其事地：“惠子！你不要讲，听查利斯说就行了。近二十个年头里，你一直在老狐狸的淫威下，其实你的朋友们都知道你心中的苦，在关心你的同时，也就都对你产生了爱，友谊加倾心，红颜知己就蜕变成了情人关系，结果，你厌世了，你一走了之了；但是，惠子你想过没有，你的这些朋友已经离不开你了呀！于是，一个一个都把目光盯在了你的女儿身上，她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出现了一副凝重的担心神色……
　　亨特·查利斯：“惠子！仔细想想看，你的朋友们都想上了蕊江姑娘，碍眼的川岛大风，他还能活吗？”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觉悟了的她似乎泪水流了出来……
　　亨特·查利斯：“惠子！所以说你不要一直对查利斯抱有成见，一直耿耿于怀查利斯曾经那样待了的你女儿。现在查利斯再说一遍，如果不是老狐狸事先得到了风声，派人半道儿上放了冷枪，睡了你的女儿的查利斯，两人现在一定在了英国伦敦好活了。”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一副嘲笑的样子，泪水则依旧……
　　亨特·查利斯不满意了：“得得得！惠子！权当亨特·查利斯自作多情了。现在查利斯也给你放句狠话出来，你的女儿川岛蕊江出不了十天半月，不是做了老狐狸的女人，就是做了田森冈夫的女人！”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就惊得目瞪口呆……

　　田森官邸——冈夫工作室——下午
　　田森冈夫在办公，田森一郎走了进去：“父亲！蕊江姐答应了，说好明天一大早就来！”
　　田森冈夫阴笑着：“很好，很好！”
　　田森一郎犹豫不决地：“只是……”
　　田森冈夫：“只是什么？”
　　田森一郎：“蕊江姐说，难道冈夫叔真的要娶珍珍姨？”
　　田森冈夫放声大笑：“蕊江姑娘问得好，嗯，问得好——一郎，那你是怎么想的，噢，又是怎么回答的？”
　　田森一郎半晌回答：“一郎说，不清楚家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噢！”田森冈夫瞬间的不愉快后：“嗯，这样回答也好！也恰恰是你心里想的吧！”
　　田森一郎：“是的，父亲！”

　　于月红在她的寝室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瞧：“你就是于月红！以前是什么样怎么就不记得了？这一次的车祸看样子还蛮幸运，嘻嘻，模样儿居然一点也没有受了损失！”

　　耀长铭官邸——客厅——下午
　　潘如何和耀卞茹说话：“卞茹！又得烦劳你一件事了。”
　　耀卞茹：“如何大哥！卞茹的命都是你给的，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卞茹一样会答应的。”
　　“这就好！”潘如何的身子趋前一些：“也就是这几天里，田森冈夫要和于月红结婚了，明天蕊江就去田森官邸帮忙了，你哩也去，表面上是凑热闹，其实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
　　耀卞茹：“什么任务，谁的任务？”
　　潘如何：“当然是潘如何的任务了！”
　　耀卞茹痛快地：“说吧！卞茹执行就是了。”
　　潘如何：“一郎已经答应，为了澄清他父亲不是川岛府上两起命案的真凶，愿意帮助如何一件事，把田森官邸密室的钥匙影印搞到，模印盒如何已经给了他，一旦得手，由你送出来。”
　　耀卞茹不解地：“一郎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潘如何：“条件是只要澄清了他的父亲不是真凶，川岛蕊江就嫁给了他！”
　　“噢，是这样啊！”耀卞茹自嘲地：“卞茹竟忘了这件事了——哎，对了，川岛蕊江她答应啦？”
　　潘如何：“答应了，就几个时辰前，三朝对面，铁板钉丁了的。”

　　川岛府上——林荫小道——落日余晖
　　川岛蕊江和陈要在路径上不停地漫步，两个人的神色，都是几次欲言又止……
　　陈要忍不住了：“蕊江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回来到了现在不但一直不发话，现在在小道上也走了半个多时辰，要说啥陈要听着就是。”
　　川岛蕊江这才停下脚步吞吞吐吐地：“陈要大哥！蕊江三番几次对你不讲信用，你不会离蕊江而去吧？”
　　陈要简直想笑了：“蕊江姑娘！你这是什么话，怎么会想得出来。自从陈要认识了你，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桩不是陈要欠你的，怎么好端端的，陈要就要离开了你？”
　　川岛蕊江做出一副亲妹子的样儿娇情地：“就会的！就会的！”
　　陈要不知就里地：“蕊江姑娘！府上真的又发生什么事了？”
　　川岛蕊江一下子扑抱住陈要：“陈要大哥！蕊江说了出来之后，你可以生蕊江的气，你可以骂蕊江，就是以一个哥哥对待妹妹的样子，但就是不准负气离开了川岛府上。”
　　陈要根本不考虑地：“行！说吧！”
　　川岛蕊江执意地：“陈要大哥！你得重复一遍蕊江才些说的话！”
　　陈要敷衍地：“蕊江说了出来之后，你可以生蕊江的气，你可以骂蕊江，就是以一个哥哥对待妹妹的样子，但就是不准负气离开了川岛府上。”
　　川岛蕊江往紧抱了抱陈要：“不行！表情不庄重，重新说一遍，而且要说完整了！”
　　陈要无奈地学扮着川岛蕊江的语气：“陈要大哥！蕊江说了出来之后，你可以生蕊江的气，你可以骂蕊江，就是以一个哥哥对待妹妹的样子，但就是不准负气离开了川岛府上。”
　　川岛蕊江故意咯咯笑着松开了陈要，尔后握住他的双手：“陈要大哥！今天蕊江在特殊的场合下，不得已的情况下答应了一郎，如果他的父亲与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无关，蕊江就嫁给了他，做了他的妻子！”
　　陈要的心上还是一动，下意识质问似的：“今天，还是在如何大哥哪里？”
　　川岛蕊江点了点头之后，垂下了眼帘……
　　陈要还是不肯原谅似的：“为什么会提到婚姻的事？”
　　川岛蕊江依旧低着头低低地：“原来呀，田森冈夫让蕊江去陪侍整了容的姜珍珍，是一个请君入瓮的计划，准备在和于月红结婚的日子，请那个真凶前往贺喜，并当场要捉拿了他。”
　　陈要依旧不解地：“就算这样，这和一郎要娶你又有什么关系？”
　　川岛蕊江抬起了头来，眸子里湿漉漉了：“陈要大哥！其实到了现在，蕊江也没全弄明白，反正是一件什么事，挺棘手的，如何大哥要求一郎办到，一郎就说出了交换的条件，居然是提出娶蕊江的要求来了。”
　　陈要不自然地：“后来哩？”
　　川岛蕊江：“后来如何大哥就替蕊江答应了。”
　　陈要甩开蕊江的手：“这，这怎么能行！”
　　川岛蕊江像做错了事的妹妹，低着头：“陈要大哥！你就生气吧，你就骂吧，你就打吧，但你真的不要离开了川岛府上。”
　　陈要做出个突然的举动，一下子把川岛蕊江的下颌抬了起来：“蕊江，说老实话，在你的心里，一郎是不是就是比陈要强？”
　　川岛蕊江流出了泪，认可地：“陈要大哥！是这样的！不过……”
　　“不过什么，就别说了！”陈要双手一松蹲下身子，平静了一会儿，咕哝着语言：“算了，你也就别哭了，陈要就做你的大哥了！”
　　川岛蕊江也慢慢地蹲了下来，流着泪：“不过，陈要大哥！蕊江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的！”
　　陈要瓮声瓮气地：“兰翠嫁给万有的理由是生怕整个船匪队伍因她嫁给了陈要而无法生存了；你的理由是谁能帮助你破了双亲的案子，你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了谁！”
　　川岛蕊江祈求语气：“陈要大哥！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够，你不能够离开川岛府上？！”
　　陈要没有好气地：“行，行，行！”

　　田森官邸——餐厅——傍晚
　　田森一郎在用一管针往一瓶红葡萄酒里注射液体，桌上是一瓶写了安眠药的药瓶……
　　一切就绪，菜已经搁好，田森冈夫和于月红进来……
　　田森一郎：“父亲！月红姨！晚餐已经准备齐了。”
　　田森冈夫、于月红笑容满面入坐……
　　田森一郎戏言：“一郎失去母亲多年了，总算又有妈了！”
　　田森冈夫和于月红相视一笑……
　　田森一郎开启红葡萄酒瓶子……

　　川岛府上——客厅——傍晚
　　川岛蕊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话：“蕊江，你这么做是否太不应该了，在乌镇你可是夸下海口的，也许兰翠会这么快就下了决心嫁给了万有，也就是得知了你的心，才当下决定了嫁他的。可是，你现在……”
　　川岛蕊江叹了一声，接想：“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你不答应一郎，摆明如何大哥就犯了愁。”
　　此时陈要推门进来：“蕊江姑娘！吃饭吧！”
　　川岛蕊江站了起来下意识语言：“噢，吃饭吧！”
　　陈要过去牵扯了川岛蕊江一只手，诚心诚意地：“蕊江姑娘，刚才是陈要不对，只管自己，没考虑你的心情，态度不好了一些，请原谅！”
　　川岛蕊江故意撒娇地：“说，陈要大哥！哪里对不住蕊江了？”
　　她的眼睛里瞬间就有了泪……
　　陈要：“双亲死了，挺到现在，就已经不容易了。可是，陈要还要难为你，说一些使你难受的话，真不应该了！”
　　川岛蕊江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泪眼婆娑的她，问道：“陈要大哥！是真心话？”
　　陈要憨厚一笑：“是真心话！”
　　川岛蕊江仍然撒娇语：“那好，蕊江就罚你了！”
　　陈要一怔，很快又恢复了神态：“罚吧！”
　　川岛蕊江一只手指着脸颊：“亲蕊江这里一口！”
　　（此刻脸上的泪依旧在往下流）
　　陈要迟疑了一下，还是实实在在吻了一下……
　　川岛蕊江咯咯地笑了，但是眼泪则是更加流得多了……
　　接着，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田森官邸——餐厅——傍晚
　　田森一郎又给田森冈夫斟酒：“父亲！一郎总算是等来了这一天，月红姨又这么漂亮，高兴你就多喝几杯！”
　　田森冈夫摆手：“不啦，不啦！”
　　于月红：“冈夫先生！一郎劝酒，就多饮一些！”
　　田森冈夫打了个呵欠起来：“不喝了，怎么觉得困了……”
　　于月红赶紧起来扶田森冈夫：“也许这几天累了。要不，就不吃了，回客厅歇一歇！”
　　田森冈夫、于月红像一对夫妻离开了餐厅……
　　田森一郎拿起红葡萄酒瓶，还剩了小半瓶，一郎晃了晃瓶中的酒，心里话：“安眠药不会太多了吧？”

　　田森冈夫的寝室，田森冈夫已经脱了衣裳在床上睡着了。于月红守在了床边，表现出很喜欢田森冈夫的神色，盯住田森冈夫的睡相一动不动……
　　田森一郎走了进来，见父亲已经鼾睡，冲于月红：“月红姨！家父已经睡着了，您也早一些儿歇息去吧！”
　　于月红礼貌地站了起来：“一郎！你父亲也许酒喝多了，月红姨不放心！你休息去吧，这里有月红姨就行了！”
　　田森一郎：“月红姨！您是不放心家父吧，父亲平时总这样的，只要喝了酒就会早早地休息。如果不喝酒，还得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哩！”
　　“噢，是这样子啊！”于月红就一面往外走：“一郎！那月红姨就回自己的寝室歇息了。”
　　“哎！”跟着一块儿离开此屋的田森一郎把灯也关了，一直看着于月红进了她的屋里，一郎又悄然入屋，摸到父亲挂衣裳的地方，掏出一串钥匙，匆匆离开了寝室。
　　田森一郎走到了后院的密室，下去之后的他，用钥匙一把一把地试着开锁……最终将两重门的两把钥匙在模印盒里摁了痕迹……
　　一切就绪后田森一郎又回到父亲的屋里，把钥匙放回了父亲的口袋里……

　　晚上——外滩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一下。

　　川岛府上——惠子寝室——夜
　　川岛蕊江在发电报，画外音：“上峰，您好！收购古董一事，订金已付。十日内，卖方提供清单和部分样品，来川岛府上洽谈……”

　　川岛府上早晨的林荫道上，陈要在扫路径……

　　田森官邸——于月红寝室——上午
　　于月红在对着镜子妆扮自己……
　　这个时候田森冈夫进来，双手放在月红双肩：“月红！昨天睡好了吗？”
　　于月红就双颊绯红讨情地：“冈夫先生！月红能睡好吗，一夜里去了你的屋里几趟，又怕你酒喝多了醒不来，又怕你醒来了不见月红会不高兴，一夜里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了。”
　　田森冈夫：“月红！那你为什么不和冈夫睡一起哩？”
　　于月红就更害臊了：“月红是想的，可是，一郎会怎么想，婚还没结，就睡到男人的床上了，以后会被他看不起的。”
　　田森冈夫就笑：“月红！那我们的进程就得快一些，明天就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于月红一怔，接着一脸兴奋地：“明天就结婚，来得及吗？”
　　田森冈夫：“来得及，来得及！”

　　百老汇——拐角一隅——修钟配钥匙的屋子——上午
　　潘如何走了进去……
　　（临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