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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现场分析 难下定义 ...

  •   川岛府上——林荫道上——晨
      陈要在府里的路径上扫地,很认真,不紧不慢心里话:“今天蕊江姑娘和耀卞茹相约去了外滩公园又会有什么结果?”

      外滩公园——一条长椅上——上午
      耀卞茹和川岛蕊江走到离假山不远的一条长椅旁。耀卞茹指着长条椅:“蕊江!就是这张椅子,你母亲出事前,那晚大约是十一点之后,卞茹在这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后来想想,才清楚她是你的母亲。”
      川岛蕊江不解地:“应该是蕊江的母亲?卞茹!这么说,你现在的心里并不是清清楚楚?”
      “噢……”耀卞茹的表情中明白自己语无伦次了,于是哑然一笑,牵住蕊江的一只手友好地:“蕊江!咱们就坐这张椅上,听卞茹慢慢地给你说出来。”
      川岛蕊江缓和了语气,坐了下来说:“卞茹!没想到针对这一件事情你很善解人意的哦!”
      只因一个很随便的动作,就得到川岛蕊江的赞扬,耀卞茹的心里更暖融融的,她这样说:“蕊江!你也不要夸卞茹了。按说,在你的双亲的事上,卞如做得很不好,更不应该由于担心的因素,没有早一些主动把当时的情景说给你听!”
      川岛蕊江善解人意地:“卞茹!从今往后,你我还是很好的朋友了——说吧,关于双亲的事,你怎么想就怎么说。说对,说错,蕊江也不会怪你的。”
      于是,耀卞茹开始叙述了起来——
      (回忆片断)

      《字林西报》报社——编辑室——傍晚
      耀卞茹坐在那里写文章,电话铃声响,她去接电话:“喂,喂,(对方没有回声),喂,你找谁?请讲话!要不就将电话挂了!”
      “别,别挂电话!”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我是找,找女记者耀卞茹!”
      耀卞茹:“我就是耀卞茹,你有什么话要说?”
      对方的声音:“晚上十一点,外滩公园,假山背后,要出现一起通奸案!”
      “什么,什么!”耀卞茹紧张了起来:“喂,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一些!”
      对方的声音:“好的,好的!你听好!今晚十一点,也就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响过十一下之后,不远处的外滩公园,一座大假山的后面,要出现一起情人相约的通奸案!”
      耀卞茹迟疑了一下:“请问这位女士!这种事您怎么事先会晓得的?”
      对方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噢,是偶然的缘由下得知的。”
      耀卞茹:“这位女士!那你来电话的意思是……”
      对方的声音:“您这里不是《字林西报》的热线新闻吗?”
      耀卞茹:“是的,是的,卞茹仅是问你来电话的需求是什么?”
      对方的声音:“耀女士!近来《字林西报》上常有您的文章,文章写得好,照片拍得好,就想到让您也拍几张照片,写一篇文章,登在《字林西报》上。”
      “噢,卞茹明白了。”耀卞茹:“这位女士,依您的意思,先生,人花心了,有外遇了,您又惹不起他,就想通过媒体,给您的先生曝曝光,教训教训您的先生,让他收敛一些!”
      对方的声音:“耀记者!就是,就是!您分析得很对!就是这个意思,想借助新闻的力量,一来渲泄一下心中的愤恨,二来的确是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错就改。”
      (回忆结束)
      川岛蕊江:“卞如!后来哩?”
      耀卞茹:“放下了电话的我,就把事因理顺了一下。仔细分析了之后,认为此事不像空穴来风,待一切准备就绪,叫了辆黄包车,直奔了外滩公园。”
      (回忆片断)
      外滩公园的一角,傍晚由美惠子穿着黑色连衣裙坐在了一张长条椅上。她在等人,时不时看看腕上的手表。
      这个时候耀卞茹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耀卞茹从由美惠子的身后走过,不经意间还留心了一眼,但没有看出来是谁。
      耀卞茹一直走到了假山背后,观察了一下地形,选中了一个自己拍照前的藏身之地,自语:“如果男女约会,选在这里的确不错——假山屏障,绿草如茵,既能谈情说爱,又能肌肤亲泽。”
      言此,耀卞茹下意识环眼看了一下四周,自语:“看来这是一对偷情老手,不然怎么能找到这么样好的偷情地方!”
      于是,耀卞茹就当地躺在绿草丛上,展展身子……
      远处,隐隐传来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一下。
      接着,不远处有了窃窃私语的男女说话声,警觉的耀卞茹赶紧起来,去躲到刚才选好的藏身处。
      稍倾,一对男女走了过来。男的戴着一个头套,女的就是才些坐在长条椅上穿黑衣裙的女人。两个人并不亲热,似乎还在争执着什么。
      藏着的耀卞茹暗中窥视着的她,双眼不动了,心里话:“呀!这个穿黑衣裙的女人,原来是由美惠子,她居然背着川岛大风,到这里偷情来了。”
      蒙面男人:“惠子姐!就在这里吧?”
      由美惠子:“好吧!就在这里做吧!”
      蒙面男人:“惠子姐!你真的考虑好了?”
      由美惠子:“考虑好了,你上手吧!”
      蒙面男人开始给由美惠子解裙子上的钮扣……
      藏在暗处的耀卞茹取出像机设法更接近一些……
      由美惠子:“你也不脱头套,这样能行?”
      蒙面男人:“惠子姐!这样不更像是不伦不类?”
      由美惠子:“好吧!”
      接下来两个人一起躺在了绿草丛中……
      耀卞茹开始悄悄拍照……
      陡地,蒙面人拔出枪来朝由美惠子开了一枪……
      (回忆结束)
      讲此的耀卞茹拍着胸脯:“蕊江!你晓得吗!卞茹当时都傻眼了,大脑一片空白,竟认为也许是自己幻觉了。等蒙面男子走了一会儿,卞茹才敢走到惠子身边,大着胆子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你母亲展张的双眼合拢了。”
      川岛蕊江流着泪:“卞茹!家母既然是这样死的,为什么《字林西报》上登出来的是另一回事,说家母是因为遭了□□后被杀害了?”
      耀卞茹想了想:“记得当时也考虑的,如果说将你母亲写成通奸,一来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戴着头套,未了还又开枪射击了你的母亲,所以干脆就将题目改写成由美惠子是遭到□□后又被人枪杀了。”
      川岛蕊江流着泪:“可是,家母敏感部位上十分清晰的秽物又说明那个蒙面男人,应该说他和家母是通奸了的结果。”
      耀卞茹苦笑:“蕊江!这就是卞茹缺少经验的地方,如果经验丰富一些,既然文章中提到由美惠子是被□□的,就不应该将你母亲敏感部位上有秽物的照片再登载了出来。”
      川岛蕊江流着泪:“卞茹!蕊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现在你我仅是就事论事,分析家母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样去死?”
      耀卞茹:“其实,真的蕊江!卞茹多次考虑了,可就是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也许是第六感觉吧!总觉得你的母亲事先已经有死的准备了。”
      川岛蕊江流着泪:“卞茹!那个蒙面男人,你会觉得他是谁,熟人里面?”
      耀卞茹摇头:“没有看出来,不过,隐隐约约传出来的说话声音倒是像变了腔调的。”
      川岛蕊江:“这么样讲,就应该有熟人的成份。”
      耀卞茹想了想:“反正,从形态上看不像家父和一郎的父亲!”
      川岛蕊江苦笑:“卞茹!看你又想到这上头了。不是和一郎说好了的,以前的事权当是了误会,等你全说清楚了,还要依靠耀叔,冈夫叔抓凶手哩!”
      耀卞茹话锋一转:“蕊江!既然你这么通情达理,竟感动了卞茹,卞茹也就说句良心话出来,针对你双亲的两起命案,卞茹认为,在破案方面,家父和冈夫叔有不作为现象!”
      川岛蕊江就激动得两只手握紧卞茹的一双手:“卞茹!你也真的这样认为?这么些天里,蕊江还以为只有蕊江有这种心态。”
      耀卞茹抽回一只手,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块绢帕,递给蕊江:“实话说,出了惠子姨的事之后,你的父亲找过卞茹,当卞茹把情况告诉了你的父亲后,大风叔就去找了一郎的父亲,没想到被冈夫叔损言了你的父亲。”
      川岛蕊江:“冈夫叔!他说什么了?”
      耀卞茹:“这些话后来还是听家父说的,冈夫叔指责你的父亲,说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一向感情不和,不但不思己错,竟是变本加厉,搞了个情人,还是熟人。”
      川岛蕊江吃了一惊,自语:“家父居然在家母活着的时候,就有着一个情人?而且还是熟人?这怎么可能?”
      耀卞茹见此,索性点破说:“蕊江!卞茹不骗你的,这个情人就是市参议侃天印的妻子姜珍珍!”
      川岛蕊江:“这么说来,家母的死,责任应该在家父的身上,也许那个蒙面男人,他就是家父的杰作?”
      耀卞茹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子的。从心理学角度推论,大风叔不喜欢惠子姨了,惠子姨又不肯离婚,大风叔就雇了一个杀手,在适当的场合相识了惠子姨,于是就出现了那晚惊人的一幕。”
      川岛蕊江:“可是,卞茹!蕊江才些听你说的话中,意思是家母和蒙面人约会时节,家母她已经就有了死亡的意图了。”
      耀卞茹:“蕊江!这就是卞茹感觉到的,不理解惠子姨为什么会这样离开人世间的地方;也是不理解家夫和冈夫叔为什么不作为的地方?”
      川岛蕊江:“可是,卞茹!也许耀叔和冈夫叔,是忌讳在你的事上又节外生枝了,这才不愿意下大力气调查此案的?”
      耀卞茹叹了一声:“但愿如此吧!”
      川岛蕊江:“那,家父他又是怎么离开的人世?”
      耀卞茹沉默了一会儿:“提及大风叔你的父亲,他的死,表面上看,似乎和惠子姨一样,一样是婚外情所至,但是,事情的发情过程中,一样有着令人费解的疑窦——蕊江!说出来你可能也不相信。你的父亲出事前,事先得知情况的卞茹,一样是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
      (回忆片断)

      《字林西报》报社——编辑室——晚上
      耀卞茹在桌前坐着写文章,电话铃声响,她去接电话:“喂,这里是字林西报社,热线电话编辑室,你找谁?”
      电话里传来:“我——找记者耀卞茹!”
      “我就是记者耀卞茹。”回答的耀卞茹突然警觉地:“喂,喂,你是不是一个多月前,也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那个女人?”
      一阵沉默之后,电话里传来:“是的,是的,耀记者!”
      耀卞茹:“那么请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事先会得到那样的消息,由美惠子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对方的电话:“这个,耀记者!能不能不回答你?”
      耀卞茹:“也好!那你现在来电话的意思……?”
      停顿了足有十几秒钟之后,对方电话:“耀记者!上次的文章,事先不是说好了,怎么在《字林西报》登了出来,就变了味道了!这一次又要告诉你的事情,可一定要如实报道哟!”
      耀卞茹生气了:“你究竟是谁,把那样大的事情也当了儿戏?”
      对方的电话:“耀记者!给您添麻烦了!”
      耀卞茹:“麻烦倒没添,可毕竟是出了人命呀!”
      对方的电话:“耀记者!其实,由美惠子这条命,迟早迟晚是要丢掉的,只是,需要丢掉的方式不同;如果文章写成由美惠子因通奸而被杀,就比文章写成由美惠子因□□而被杀,要效果好一些。”
      耀卞茹惊讶地:“为什么?”
      对方的电话:“文章如果写成通奸,由美惠子的死亡现象,很大程度上说,让人会直观地联想到,三角恋爱,二奶被包,婚外情杀什么的;可是,文章上写成了由美惠子是□□后被杀的,这不就成了意外死亡吗?概念不模糊了,她的死就也无从查起了。”
      耀卞茹:“可是,文章不写成由美惠子被奸,与当时的情景就不相符了。试想,哪有通奸的男女,相约在了一起,其中一方竟戴了头套?未了还开了枪?”
      对方的电话:“说是通奸,那男的却戴了头套,的确令众人生疑,可是,遭了□□的由美惠子,又怎么会和歹人尽兴哩?这在情理上一样解释不清楚呀!”
      “好了,好了!”耀卞茹不耐烦地:“由美惠子的死,已经有人立案侦查,只要案件破了,真相也就大白了——说吧,这次的事又是什么?”
      对方的电话:“耀记者!这一次的事儿要说,情况和上一次大同小异,应该说,也是婚外情吧!”
      耀卞茹急切道:“莫非,一样也要死人?”
      明显能觉到电话对方的人怔了一下,好半晌后才传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耀记者!耀记者!这一次倒不一定,但肯定是婚外情!”
      耀卞茹:“那就请说清楚,时间、地点、人物,还有……”
      对方的电话:“时间,今晚十一点以后,地点在国际饭店十三层103房间,人物一男一女。耀记者!准时到噢!”
      “喂,等等!”耀卞茹生怕对方挂了电话:“说清楚一些,这一次的,这一次的男女相约,定性是通奸,还是□□?”
      此时,对方的电话已经挂了。
      (回忆结束)
      川岛蕊江等不及地:“卞茹!这一次你又是怎么去的,和家父约会的女人,你看清楚了没有?还有,家父死了,那个女人怎么没有死?”
      耀卞茹惋惜神色:“蕊江!说白了,当时的卞茹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因此才依旧是一个人去的。可是到了节骨眼上,也不晓得怎么搞的,就是没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始终只看到了她的背影。”
      川岛蕊江:“卞茹!会不会她就是上次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耀卞茹:“后来想想,应该是她。当时的脑子里由于思想紧张,总在考虑,是否会出现了意外,当时也就没那么样想。”
      川岛蕊江:“那,卞茹,接着讲吧!”
      耀卞茹:“记得自己是提前十五分钟去的国际饭店。”
      (回忆片断)

      国际饭店——晚上
      走进国际饭店的耀卞茹,从电梯上了十三层,103房间虚掩着。耀卞茹进去后,才晓别有洞天,大房间小房间,足有好几间。最后她进了有双人床的房间,确定故事会在这里发生就退了出去,选了一间最不起眼的,做了藏身之地,并把此间屋的电灯关了。这个时候,隐约里传来了海关大楼报时钟的声音,整整敲了十一下。仿佛钟声才停,川岛大风和一个女人搂着走了进来……
      川岛大风:“珍珍!你为什么要让大风回日本,难道,难道你不喜欢大风吗?难道你不知道大风也一样深深地喜欢着你吗?”
      珍珍:“大风!珍珍怎么会舍得你走,可是,你不走,怎么办,由美惠子已经死了,你还留在这里,有啥意思。”
      川岛大风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有啥意思,珍珍!你也能问出这样的话,坦白些说,男人一生的追求是什么,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力,是女人,是自己深深地喜欢着的女人!”
      珍珍:“大风!你说的对极了!珍珍是晓得的,惠子就曾说过,你是因为太喜欢惠子,才会跟着她来中国的上海。”
      川岛大风:“珍珍!不瞒你讲,大风的确把惠子看得比性命都重要,可是,后来的这么些年里,你也是看到了的,惠子的行为和表现太令大风我失望了——你说,大风我还会喜欢她吗?”
      珍珍:“大风!你先不要这样下结论,也许惠子心里有着什么苦衷,她无法说出来。”
      川岛大风:“她能有什么苦衷,一只彩色蝴蝶,整天里东飞飞西飞飞。人家的女人,顶多是红杏出墙,她哩,倒好……”
      言此,酒喝多了的川岛大风想吐,珍珍给他拍背,两人就这么进了有双人床的屋里……
      珍珍:“大风!不管怎么说,惠子已经不在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就想她的好,带上女儿回日本去吧!”
      川岛大风:“带上女儿回日本去,你哩,也跟着去?”
      珍珍苦笑说:“大风!珍珍是一个舞女,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做你的情人尚可,做你的太太,可不般配!”
      川岛大风:“珍珍!你若不跟大风回日本,大风是绝对不会离开上海的,因为大风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一下子把珍珍压到了床上。
      珍珍作情:“大风!你已经喝多了,今晚就不要了!”
      耀卞茹乘机掩进了屋,闪进了一个衣柜后头。
      一会儿,两个人就开始了……
      耀卞茹忘我地拍了起来……
      突然,“砰”的一声,川岛大风像布袋一样倒了下去……
      耀卞茹扭头,看到门口的一个影子,一下子消失了……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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