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重临［无限］》叶铮

92、山神庇佑（8）

　　王依秋固执地站在原地，不愿意给小眼睛男人让位置。

　　“你还杵着干嘛？”小眼睛男人不屑地笑了，“白苏都让地方了，你还在这儿待着？”

　　“他没让！”王依秋心虚地梗了下脖子，“我们三个人，我做主！”

　　“没事儿。”苏简白把王依秋拉到身后，“我们不需要破屋子遮风挡雨。”

　　“你嘴可真硬。”小眼睛男人啧啧称赞，趁机大步跨进屋内，将棚子扑在上面。

　　铺完，他转过头，刚要继续嘲笑苏简白，就被苏简白震惊到了。

　　“你你你……那是什么东西？”

　　他伸手指着苏简白，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了。

　　苏简白面前，竟然矗立着一座小房子！

　　“太小了。”苏简白手指一动，房子又扩大了一圈，占了大半个院子，“我把它盖到二层，应该够三个人住了。”

　　他面色平静，自然地端详着房屋道具幻化出的大房子，可其余玩家的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苏简白侧头，看向王依秋，“不满意的话，我再重新弄下。”

　　“够、够用了……”王依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她磕磕绊绊地回答完，头脑空白地迈步，进了小房子。

　　苏简白是仿造末日别墅造的房子，这房子充斥着现代美感，又极具奢华气势，让人挪不开眼睛。

　　范茂自诩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这种能自由变换的道具。

　　“我认识几个朋友，他们手里有好多件蓝色道具，但他们从没提过这个道具……”范茂紧张地吞咽口水，“难道它是……”

　　苏简白安静地望着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范茂激灵了下，连忙摇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先进去吧。”

　　能拥有蓝色道具和紫色道具的残疾玩家，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而且……

　　范茂推开房门，同时隐晦地忘了轮椅一眼。

　　他怀疑轮椅也是紫色道具。

　　王依秋和范茂在房子里逛了两圈，时不时发出惊呼声，觉得房间里处处都完美，没有丝毫需要改动的地方。

　　“早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道具，我就不住破房子了！”王依秋兴奋地跳起来，眼睛闪亮，“他想要破房子，就给他！我们住在好房子里！”

　　目视着王依秋和范茂选好房间，苏简白挪动轮椅，去厨房简单炒了两道菜。

　　冰箱里放满了食材，苏简白挑挑拣拣地做了三菜一汤。

　　置身温暖的餐厅，品尝着美味佳肴，王依秋和范茂仿佛浸泡在温泉中，浑身舒适。

　　等到吃完饭，王依秋主动去刷碗，范茂则欲言又止地看向苏简白：“白苏，虽然其他玩家对你不好，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同伴……”

　　“想让我死的同伴？”苏简白冷笑接话。

　　“……”范茂沉默下来。

　　苏简白向后靠坐，指尖轻点着桌面：“从他们往我身上扔道具，想要害死我的那一刻起，对他们，我就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了。你如果心疼他们，不如带着这两张棚子出去找他们，和他们同甘共苦，做好兄弟。”

　　他眸光平静，声音轻柔，可语气中的冷漠和坚定，却让范茂精神一振。

　　“……我知道了，我错了。”他握紧手掌，想起玩家们对苏简白的冷嘲热讽，逐渐抛却不必要的心软。

　　一楼是客厅、餐厅和杂物房，二楼有一间主卧、两间客卧。

　　王依秋和范茂在选择房间时，一致地将主卧让给苏简白。

　　关上主卧的房门，苏简白身形一动，离开轮椅，出现在松软的大床上。

　　“还是睡床舒服。”他感慨。

　　脱掉衣服，苏简白去浴室简单冲澡，恶魔之火偷偷从他手腕溜走，欢快地到处跑跳。

　　洗完澡，换好衣服，苏简白擦着头发，步行到卧室窗口，打量着窗外的情景。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玩家们有的蜷缩在房间里，有的找到了别的压箱底道具，将自己完整罩了起来。

　　小眼睛男玩家裹着塑料雨衣，正靠在苏简白的道具房子旁，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后，他嘀嘀咕咕地拿出两件道具，想贴到房子的外墙上。

　　“轮椅和房子肯定都是我的，”他自言自语，“一个残废，拿着道具也没用，不如给我用。”

　　说罢，他就要把道具贴到墙上。

　　可他手指刚动，外墙就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凸起一道手臂，将他握着的道具击飞。

　　小眼睛男玩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他惊慌失措地连退几步，抬起头扫视整栋房子。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窗子后面的少年漂亮得像是西方神话里的吸血鬼，他白皙动人，五官无一处不精致，暗棕色的头发软软地搭在他额前，是最天然的装饰。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见到少年，小眼睛玩家肯定要感慨一句“漂亮孩子”。

　　可现在，他四肢发软，头脑战栗，只觉得少年眼中的红色不是点缀，而是死亡和杀戮的颜色。

　　“我、我就是路过。”他连忙垂下头，喃喃着，屁滚尿流地离开。

　　目视着小眼睛玩家滚远，苏简白收回眸光，手指一勾，把他落下的道具收上来。

　　前半夜，雨不算大，淅淅沥沥地落下，勉强将地面润湿。

　　玩家们多为异能者，没有异能的也有道具加持，因此都不畏惧，安然地度过上半夜。

　　可后半夜，雨势骤然加大，雨水瓢泼般落下，将本就脆弱不堪的屋顶砸塌了几间，有个玩家躲闪不及，左臂严重受伤。

　　经此一役，他们的塑料雨衣损毁大半。

　　苏简白正在睡觉，猛烈的拍门声唤醒了他。

　　他揉着太阳穴，跳上轮椅，拉开房门。

　　不远处，王依秋和范茂也被惊醒了。

　　“发生什么了？”王依秋茫然地半睁着眼睛，还没睡醒，“有敌人入侵吗？”

　　范茂摇头，快步下楼：“我去看看情况，你们等一下。”

　　穿好外套，范茂拉开房门，被灌进门内的冷风吹得瑟缩了下。

　　“他们来求活命了？”苏简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语点出玩家来意，“你们的棚子不是很坚固吗？”

　　被苏简白当面嘲讽，门口的玩家们脸色难看。

　　可道具是苏简白的，他们想避雨，必须要得到苏简白的同意。

　　小眼睛男人捂着被刮伤的胳膊，尴尬地赔笑：“白苏，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玩家，有共同的目标，你也不忍心看我们死吧？能不能给我们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人类，是同伴。”其余玩家异口同声道。

　　范茂握住门把手，犹疑地看向苏简白：“白苏，你要怎么办？”

　　注意到小眼睛男人想挤进门内，他连忙反手关上门，只留一条门缝：“你要是不想让他们进来，我就把门关紧。”

　　苏简白垂下眼眸：“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他轻拍轮椅，让轮椅飘到房门口：“你们都能听到我说话吗？”即便有哗哗雨声映衬，苏简白的声音依然清晰可辨。

　　玩家们连忙应声：“能听到能听到！”

　　“好。”苏简白笑着颔首，“我可以给你们一间大房子，房子里有四张床，供你们休息。”

　　没等玩家们高兴，苏简白话锋一转：“但是……三个小时后，我要知道是谁在地下室陷害我，用的什么道具，他心里在想什么。”

　　“估计三个小时，雨还停不下来吧？”苏简白缓缓开口，望向窗外瓢泼大雨，“你们如果能找到黑手，我就让你们用厨房，可以做饭喝汤。”

　　“要是没找出来，或者找出来的不是真正的黑手，我就会把房子拆除，你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可以！”苏简白话音刚落，石正德就大声同意，“我用石头把他们压住，不主动交待的就压死！”

　　表完忠心，石正德迫不及待地拍门：“白苏，我根本没对你下手过，你快让我进屋歇会儿吧，我快冻死了。”

　　见石正德急迫地表了态，剩余三位玩家跟着点头。

　　苏简白合拢双眼，思维微动，门外就原地立起了一间大屋子，屋中有四张单人床、一套衣柜，并一间浴室。

　　“你们先休息吧，三个小时后我找你们。”留下“三个小时”的通牒，苏简白打了个哈欠，回房间休息。

　　他离开没多久，大屋子里就传来了争执声。

　　没动手的玩家想把动手的找出来，动手的一心想掩盖罪证，你瞒我来我骗你，情况十分精彩。

　　三个小时后，天色逐渐亮了起来，然而大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苏简白起床洗漱穿衣，坐着轮椅飘然下楼。

　　客厅里，范茂和王依秋并肩坐在沙发上。

　　“白苏，你的方法真有意思。”一见到苏简白，王依秋就迫不及待地赞扬他，“狗咬狗，一嘴毛，我偷听了半个小时，感觉比春晚的节目还好看。”

　　相比较于开开心心的王依秋，范茂想得更多些。

　　“白苏，你能确定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吗？万一出了意外，陷害你的另有其人，怎么办？”他忧心忡忡，脑袋里全是各种乌龙和意外情况。

　　苏简白滑动轮椅，慢悠悠地往房门口行去：“我有测谎仪。”

　　“测谎仪”三字一出，打消了范茂的所有疑虑。

　　他暗暗竖起大拇指，随即起身牢牢跟上苏简白，想看看测谎仪是什么样子的，要怎么使用。

　　然而范茂要失望了。

　　拉开房门后，石正德押着小眼睛男玩家上前，眼神明亮：“白苏，我们找到下黑手谋害同伴的垃圾了！就是他！”

　　小眼睛玩家狼狈地跌倒在地，他惊慌失措地左右打量，脸上满是惊恐，却仍然嘴硬：“我没有！我没有下手！”

　　“别装了，”石正德狠狠地揪住小眼睛玩家的头发，另一只手捏住石块，猛地砸到小眼睛玩家膝盖上，“你再装，我就把你膝盖骨砸碎！”

　　小眼睛玩家膝盖剧痛，他倒吸一口气，不敢再说谎：“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动的手，饶了我吧！”

　　他哀嚎着，手脚并用，爬到苏简白面前，哐哐哐地磕头：“白苏，你原谅我吧！”

　　苏简白很平静：“你站起来，我们慢慢聊。”

　　“好好好。”小眼睛玩家一连说了三个“好”。

　　他艰难地爬起来，拘谨站在苏简白面前。

　　“是你用道具拦住我，不让我离开地下室吗？”

　　石正德满面狰狞，恨不得直接把小眼睛男玩家拍死，苏简白则更温和些，他语气轻缓地开口，让小眼睛玩家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是、是的。”他回答着，小心翼翼地偷看苏简白，袭击苏简白能心软放过他。

　　苏简白稍稍眯了下眼睛，魔气泄露，环绕着小眼睛玩家游走。

　　恶魔对鲜活的人类天生敏锐，即便是隔着空气和皮肤，苏简白依然能探查到小眼睛玩家的心跳和生理活动。

　　借此，他能清晰地分辨出对方是否在说谎。

　　“嗯。”苏简白缓慢地靠坐在轮椅上，双手自然垂下，“你为什么对我下手？”

　　终于到关键问题了。

　　小眼睛玩家深吸口气，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我没对你下手，我真的只是想拿个道具出来用，然后手一抖，就把道具扔到你身上了。”

　　“你骗人！”王依秋上前一步，声色俱厉地指责小眼睛玩家，“道具使用是靠意念的，难道你心里一直想着白苏，要保护他？”

　　王依秋的反问极为有力，然而小眼睛玩家昂着下巴，居然敢点头称是：“没错，我莫名其妙想到了白苏，道具就套到他身上了，是系统的问题，和我没关系。”

　　“你可真不要脸啊！”石正德厌恶地看着小眼睛玩家，眼底满是嫌恶。

　　任是谁，都能看出小眼睛玩家在胡言乱语，可偏偏他们找不到反驳的话。

　　就在王依秋气得想打人时，苏简白终于悠悠开口了：“你说谎。”

　　其余玩家再如何愤怒地表示不满，小眼睛都只撇了下嘴角。

　　苏简白的三个字，让他惊慌起来，他连忙看向苏简白：“白苏，你不能听信别人啊！我没说谎，说得每一句都是真话！你看，他们没人能证明我说谎，我真的是无意的，我一直在担心你。”

　　“你说谎。”苏简白再次重复。

　　看到苏简白抬起双手，似乎要将他驱逐出去，小眼睛吓得脸色发白，他猛地扑上前，用力抱住苏简白的小腿：“我真没说谎，要是我说了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眼睛发誓时，头顶正巧有一道雷声轰隆隆滑过。

　　小眼睛吓得缩成一团，双手牢牢捏住苏简白的腿：“我真的在担心你！”

　　“滚开。”小眼睛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掐得苏简白眉头微皱，“放手。”

　　“我不。”小眼睛更用力了，他咬牙切齿，十分叛逆，“你别想摆脱我。”

　　一想到可能会被扔到外面经受风吹雨淋，小眼睛更惊惶了。

　　苏简白的膝盖上盖着薄毯。

　　他深吸一口气，把薄毯拎起来，在半空中抖了两下。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被飘飞的毯子吸引时，苏简白面无表情地伸腿，把小眼睛踹出了好几米远。

　　小眼睛之所以赖着不放手，也是因为苏简白是残疾人。

　　他心中，苏简白是个双腿无力的废物，如果被抱住双腿，就完全无力挣脱。

　　可是……

　　“你……你不是瘸子！”小眼睛倒飞出几米远，狠狠地掼在墙上，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

　　他狼狈地爬起来，伸手捂着胸口，嘴角甚至流出一缕血丝：“他一直在装残疾，实际上他是个正常人！”

　　小眼睛好似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狂笑着指向苏简白，眼底满是得意和嘲笑：“你可真会骗人啊白苏，装成残疾人占我们便宜，博得王依秋的同情心，我看你心思脏得很！”

　　“闭嘴！”没等苏简白开口，王依秋就狂奔上去，一把抓住小眼睛，“啪啪”地扇了几巴掌。

　　王依秋的动作极其快速，小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就肿胀起来。

　　打完小眼睛，王依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不管白苏是不是残疾人，都不是你觊觎他道具，还陷害他的原因！而且他说不定是瘸了一条腿，另一条腿好着，所以踹你，有问题吗？”

　　“行了。”王依秋还想再打小眼睛玩家，苏简白制止她，“不用动手了，给他留点儿体力，到外面求生吧。”

　　说完，苏简白微微敛眸。

　　一瞬间，门外的大房间彻底消失，倾盆大雨突然出现，噼里啪啦地淋了小眼睛玩家一身。

　　剩下的三名玩家，则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防护罩保护住。

　　雨水接触到皮肤后，小眼睛玩家嘶吼出声，脸颊狰狞，皮肤逐渐开始溃烂。

　　他强忍住疼痛，疯狂地冲向苏简白的房子：“我错了，白苏，你饶我一命啊！”

　　小眼睛玩家一张嘴，雨水便汹涌地灌入他口中，将他的口腔腐蚀成一片脓血，说出口的话变成无意义的抽噎。

　　小眼睛爬不动了，他倒在雨水中，模糊的视野中，看到玩家们都钻进了门内，暗色的坚固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合拢。

　　·

　　中午时分，雨过天晴。

　　有玩家自告奋勇，去做午饭，苏简白乐得清闲，躺在床上补觉。

　　醒来后，饭菜已经做好，大家一同吃完午饭，就听到了院门被敲响的声音。

　　“你们还好吗？”女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石正德心思一转，连忙跑去开院门：“你昨天说让我们铺油布，结果突然着火了，房子全都被烧了，你说怎么办吧？”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将女人引进院内。

　　苏简白随手把道具房子收起来，几名玩家各自搬了椅子坐在院中，一致地看向女人。

　　“房子起火了？”女人吃了一惊，连忙抬起头，发现七间房子全都塌了，就算被雨水冲刷许久，黑灰仍然凝结在墙上。

　　“我儿子昨天中午给你们送来一桶水，那桶水呢？”女人左顾右盼，都没找到水桶，于是看向明显是队长的范茂。

　　范茂愣住了：“什么水？”

　　几秒后，他才想起来那桶脏水：“水根本不能用，我就倒了，有问题吗？”

　　“你怎么倒了啊？”女人惊呆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范茂，“那桶水就是用来灭火的，我怕出意外，特意让我儿子给你们送来一桶水，如果起了小火，用它就能灭火，用别的水是不行的。”

　　“？？？”范茂也惊呆了，“你儿子没和我们说啊。”

　　女人苦恼地拍打脑袋：“估计是他年纪小，忘了这件事。”

　　范茂随口抱怨了一句，就没再提，反正他们度过了这次劫难，因为有苏简白的道具房子在，过得还挺好。

　　不过说到女人的儿子……

　　范茂看向苏简白：“白苏，你之前不是还有事情要告诉我？”

　　看出范茂眼底的期待，苏简白笑了下，转头和女人搭话：“大姐，昨天你儿子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全是伤。”

　　“啊……没错，是有点儿伤。”提到后背的伤口时，女人瞬间紧张起来，她支支吾吾了半晌，蓦然转移话题，“你们是不是没地方住了？我找人帮你们把房子重新搭起来。”

　　说完，女人回头，仓促地想要离开院子。

　　“站住。”就在女人的手扶住院门时，苏简白淡淡开口。

　　女人身子一抖，停下脚步。

　　“大姐，我不是想逼你说什么。”苏简白的声音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让女人的情绪放松，“但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都知道了。”

　　“他他他他……”女人大惊失色，“他真告诉你了？”

　　迎着女人质疑的眼神，苏简白自在摊手：“我干嘛要骗你？他的确和我说了。”

　　女人反复扫视着苏简白，眼含怀疑。

　　可苏简白面带微笑，丝毫不慌。

　　“唉。”女人重新走回来，叹着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其实……山神早就死了。”

　　在玩家们的讶异声中，苏简白抬起右手腕，看向恶魔之火。

　　恶魔之火满足地打了个嗝，体内有淡淡的金光流转，那是山神神格的颜色。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腕，看向女人：“山神什么时候死的？究竟怎么死的？你把来龙去脉和我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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