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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山神庇佑(4) ...

  •   “我给你们做了红薯面饼,可以吃饱点儿了……”女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叠面饼进来。

      然后她一眼看到了苏简白倒塌的房屋。

      “发生什么了?”她慌忙转身,将在场所有人扫了一遍,“没人受伤吧?”

      苏简白推着轮椅上前:“老村长半夜偷袭我们,我们和他打了很久,都快要死了。”

      “老村长,他……”女人原本惊慌的神色,在听到“老村长”三字后逐渐收敛起来,她抿着唇,“他信奉山神后,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王依秋看不惯女人低垂着眉目的样子,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他想杀人啊!看你说话的样子,你肯定也遇到过危险,但你一点都不硬气吗?”

      “他是村长啊,是山神的手下。”女人没抬头,也没反驳王依秋的话,“我怎么能忤逆他?”

      “你……”王依秋还想劝导她,却被范茂拉住了。

      范茂把王依秋拽到身后,无奈地看向女人:“不好意思,我同伴性格比较激烈。”

      “我知道,她是好意。”女人双手紧紧地捏住盘边,“你们先吃东西吧。”

      “山神不允许我们开火做饭,我就把地窖里的红薯拿出来捣成饼,放到外面晒了晒,勉强能吃。”女人简述早餐的制作过程,“红薯面饼很香,你们可以尝尝。”

      石正德率先看向女人手中的盘子。

      “……我们不太饿,你把面饼拿回去,你和你儿子吃吧。”他没忍住,拒绝了女人的好意。

      红薯面饼形状诡异,每一张都破破烂烂的,上面沾着灰尘和泥巴。

      因为温度不够,面饼根本没熟,整张面饼都黏糊糊的。

      石正德自诩是个不挑食的人,可看着女人做的红薯面饼,也实在是没有食欲。

      范茂转过身,瞥了一眼女人捧的面饼,瞬间沉默。

      “你们不饿吗?”女人抬起头,关切地望着他们,“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啊。”

      “我们有吃的。”范茂开口,打断女人的推销,“给你儿子两颗糖,你把饼也带给你儿子吃吧。”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颗糖果,递给女人。

      “对了,请问。”待范茂结束和女人的互动后,苏简白控制着轮椅上前,“我的屋子被炸坏了,我能不能住到别人的房间?”

      “村长吩咐我时,说每个人都必须单独居住。”女人把红薯面饼放到桌子上,上前观察毁坏的房屋,“我不知道能不能通融,要不,我帮你们问问村长?”

      “……我们刚和村长打完一架。”苏简白无奈。

      看村长,也不像是个大气的人,难道能在被打得浑身是窟窿后,还大方地允许苏简白住到别的地方?

      “呃,”女人尴尬地摸着脑袋,“我还是去问问吧,要是村长心情好,说不定就通融了。”

      “那就谢谢你了。”既然女人坚持,玩家们就不再阻拦。

      女人是如何把红薯面饼端来的,就如何把它端走。

      她离开后,王依秋忧心忡忡地望着苏简白:“要是村长不让你住在别人房间里,怎么办啊?”

      “他不让我住,我就不住吗?”苏简白说着,看向范茂,“队长,你说呢?”

      苏简白这一声“队长”,叫得范茂十分慰贴。

      他表情和缓,同意苏简白的说法:“我们都和老村长打起来了,还怕他说的话?大不了多打几架。”

      想到他们和老村长打得有来有回,远不似曾经那么苟且偷生,玩家们的腰杆都挺直了。

      “是啊,你就住到我屋里,”石正德大步行到苏简白面前,用蒲扇似的大掌拍着苏简白的肩膀,“要是老村长来找茬,我就一石头把他砸死!”

      大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老村长和小村长到底谁对谁错,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他们的目标,不过是生存三天罢了。

      午后,女人没来,来的是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

      他轻轻敲门,待玩家们拉开院门后,小男孩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娘去种地了,让我给你们送点儿水喝。”

      “还有,村长不让你们住到别人的屋子里。”

      他应该就是送餐女人的儿子。

      苏简白上下扫视着小男孩。

      女人口中,她的儿子快十五岁了,可面前的男孩身形瘦弱纤小,一张发育不良的脸上,嵌着大得过分的双眼,露出的胳膊皮包骨,没有丝毫脂肪。

      说他七八岁,也有人信。

      “快进来。”王依秋心生怜悯,她拉着小男孩到院中,帮忙把小男孩背着的大水桶搬下来。

      “唉呦!”王依秋是个健康的成年人,更是异能者,拥有与成年男性差不多的力量。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踉跄了下。

      “这么沉,你怎么搬得动的啊?”王依秋皱着眉,关心小男孩,“你被压着,会长不高的。”

      小男孩抬起头,盯着王依秋:“一点儿也不沉啊,我平时背的东西,比它沉多了。”

      “你要是心疼他,就给他点儿吃的,”苏简白突然开口,提醒王依秋,“再看看他后背,给他上点儿药。”

      “对对对。”王依秋收起眼角的泪花,连忙把水桶放到地上,又从背包里翻出一块面包,一瓶奶,一股脑地塞到小男孩怀里,“谢谢你给我们送水,这是给你的谢礼。”

      没等小男孩推拒,王依秋就转到了他身后,手里攥着一瓶碘酒:“把上衣脱掉,让我看看你后背。”

      小男孩低头看看怀里的食物,乖巧地脱掉衣服,把上衣脱掉,露出斑驳的后背。

      他后背伤痕累累,有各种淤青和挤压的痕迹,看得王依秋泪快要落下。

      就在王依秋帮小男孩上药时,苏简白往前挪动轮椅,停在小男孩面前:“你好。”

      “你、你好。”小男孩偷偷抬头望了一眼,正对上苏简□□致的容貌。

      他从小到大,都生长在村子里,没什么见识。

      但他看到苏简白时,却心潮荡漾,又想多看他一眼,又不敢多看,怕被发现。

      整个村子里,都没有这么好看的哥哥。

      小男孩的拘谨,苏简白没在意。

      他垂下头,望着小男孩后背的痕迹:“你妈妈不是很宠你吗?为什么你后背全是伤?”

      听到苏简白的话,王依秋手上稍微用力,语气也跟着加重:“是啊,我看你妈聊到你的时候,挺有母爱的,而且她也想着把东西都留给你吃……难道她全是装出来的?”

      “不是不是!”听到尊贵的客人质疑他娘,小男孩连忙举起双手,不停挥动,声音也磕磕绊绊地加快,“我娘对我很好,她把吃的都留给我,也不让我出去干活……但是……”

      “但是什么?”苏简白追问。

      小男孩看了苏简白一眼,又看了他一眼。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哥哥,我偷偷和你说,你能不能不告诉别人?”

      苏简白静静地和他对视,许久后颔首:“可以。”

      苏简白弯下腰,将耳朵附在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踮起脚,伸手捂住嘴巴,低声嘟囔了几句。

      “我知道了。”苏简白垂下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时不时点头,“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小男孩抬起头,确定苏简白认真发誓,他便露出个笑容:“谢谢哥哥姐姐,我回家了。”

      说完,他像是一只小泥鳅,滑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他和你说什么了?”小男孩刚离开,范茂就上前一步,急切地询问,“你和我们说说,我们分析下。”

      范茂等待着苏简白开口,但苏简白双手扶在轮椅上,许久没说话。

      他的沉默,代表着某种态度。

      范茂忽然想起小男孩说过的话。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他就是个npc,一个小孩子而已。能比我们通关重要?你把他说的话告诉我们,我们群策群力,分析出关键信息,说不定就能躺着过关了。”

      说着,范茂烦躁地踢了脚边的水桶,将桶中浑浊的水洒了一地。

      王依秋把水桶拿下来时,没打开查看,其余玩家也没有兴致去看水桶的情况。

      因此直到范茂一脚把它踢翻,他们才发现,水桶中的水不仅浑浊,还带着一股怪异的腥味。

      “我去,这什么味啊?”范茂捏紧鼻子,连忙甩脚,“还溅了我一鞋子!”

      “我就说,他没安好心。”范茂抱怨时,还不忘贬低小男孩,“游戏里的npc,不过是一串代码,有必要信守承诺吗?说不定你守着承诺,但人家早就忘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简白抬起头,厌烦地看了范茂一眼,“他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告诉了你,你也不知道真相。”

      “我们不能在院子里一直待着。”王依秋发现范茂和苏简白又要吵起来,连忙转化话题,“出去村子里走走吧,顺便找点儿道具,否则我们的道具要不够用了。”

      “对对对,别吵了,任务最重要。”玩家们都跟着点头。

      苏简白没再说话,他淡淡地望了范茂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绝对不把信息给你了?你等着吧。”

      “我等着?好,我等着。”范茂怒极反笑,他平静下来,嘲讽地望着苏简白,“我等着看你怎么把话圆回来。”

      玩家们推开院门,鱼贯而出。

      小村并不大,石正德爬到两块石头上,极目远眺,轻松地看遍了整个村庄。

      “现在是下午,没什么人。”他拍拍手,从石头上跳下来,“我一个人都没看到,可能都在家里,或者在外面做活。”

      “外面?”苏简白忽然开口询问,“是白雾外面吗?”

      “……应该是?”石正德不太确定地开口,说着,他重新要爬到石头上,“我再看看。”

      苏简白没说话,他控制着轮椅高高飞起,停滞在半空中,转着圈地打量村庄场景。

      村子明显是旧时代的落后样子,每家每户都破破烂烂的,有一两家的院子里拴着老牛,可老牛也瘦骨嶙峋,全身上下没二两肉。

      白雾中,隐约浮现出枯萎的稻草,村庄外面是一片一片的庄稼地,可庄稼的涨势很差,去年的收成似乎也不行。

      “你的轮椅从哪儿弄到的啊?”苏简白从天空中飘下来时,一个小眼睛男人上前一步,羡慕地打量着轮椅,“真好用啊。”

      “是之前弄到的道具。”苏简白简单回答。

      “道具?”小眼睛男人伸手轻抚轮椅,眼神直直地落在椅子上,“我看它用处这么多,还有激光枪,怎么也得是蓝色道具吧?”

      “蓝色道具”四字,传到其他玩家耳中,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什么蓝色道具?”一个玩家猛地跳过来,左顾右盼,手中捏着攻击道具,“哪有蓝色道具?”

      “我说白苏的轮椅啊。”小眼睛男人迫不及待地开口,分享他的想法,“白苏的轮椅能带进游戏世界,又有武器、又能飞天,还能放平做床……至少是蓝色道具。”

      “哇。”玩家们都惊叹出声。

      在场的玩家都通过了4到6次游戏世界,可他们手里仅有几件珍藏的绿色道具,根本没见过蓝色道具的影子。

      突然发现残疾人苏简白拥有一件蓝色道具,又想到他根本没有天赋技能,部分人的心思活络起来。

      “你哪来的蓝色道具啊?”范茂也忍不住多看了苏简白几眼,猜测着他从哪儿拿到的蓝色道具,“是有朋友送你的吗?”

      “算是吧。”苏简白笑了下,没多聊,“我们要去哪儿?”

      苏简白要是态度坚定,说轮椅是大佬送他的道具,或者表示手里有强力道具,凭借强力道具得到了轮椅,玩家们就会彻底熄灭心思。

      偏偏苏简白含混地把话题应付了过去。

      小眼睛男玩家盯着苏简白看了会儿,突然拉了个玩家过去,二人嘀嘀咕咕地闲聊。

      “去村长家附近吧。”范茂思忖片刻,做出决定,“昨天去的时候,没太注意村长家,今天我们好好观察一番。”

      他们到村长家附近,一群人缩成一团,藏在角落里,偷窥村长家的动向。

      村长家十分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要不要进去看看?”王依秋压低声音,征询范茂的意见,“说不定能发现好道具。”

      范茂犹豫了下。

      “富贵险中求。”最终,范茂下定决心,“把辅助类隐匿道具拿出来,我们潜入村长家,见势不妙就立刻撤退。”

      他话音刚落,苏简白就蓦然打断他:“别进去。”

      “什么?”范茂诧异地抬起头,反问,“为什么不能进去?”

      苏简白伸手按住他。

      苏简白的手很白、骨节分明,十分细瘦。

      但这只仿佛孱弱病人的手臂,却牢牢按住了范茂,他扑腾了好几下,都没挣脱苏简白。

      “你放开我。”范茂憋红了脸。

      “嘘。”苏简白不仅没松开他,还将一根手指竖到了范茂唇前,“安静。”

      下一瞬,村长家传来脚步声。

      他们就贴在墙角,又用了扩声道具,因此能清晰地听见脚步声。

      是突然出现的。

      他们盯着村长家门口,确定没有人出入,村长家也没有呼吸和酣睡声,这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是谁的?

      范茂僵住身体,后背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汗毛都立了起来。

      玩家们统一屏住呼吸,听到村长叫来老婆子。

      “你去叫那群外来者过来,说我有事找他们商量。”村长中气十足,指挥着老婆子。

      老婆子嗫嚅道:“老头子,你不用这么着急吧,前几拨人,你不都放着了……”

      “那是因为前面的好处理!”村长没等老婆子说完,就愤怒地打断了她,“我被打得全身是伤,要不是山神替我治疗,我就没命了!”

      “要不是你半夜去……”老婆子似乎是想反驳,她鼓起勇气,劝说村长,“你再观察观察,你难道还怕他们吗?”

      村长没说话。

      但屋内传来了猛烈的撞击声,村长拳拳到肉,把老婆子打得惨叫不止。

      “他!”王依秋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村长打一顿。

      范茂伸手拦住激动的王依秋:“冷静。”

      他面无表情,劝说王依秋:“他们只是npc,逆来顺受是本性,你改不了的,只能利用。”

      “我觉得能改。”王依秋笃定地反驳。

      不过她环视玩家,发现大家都不赞同地望着她,便抿唇,按捺下心思:“等单独见到她再说。”

      村长把老婆子打骂一番后,让老婆子去叫人。

      目视着老婆子出门,玩家们急忙抄近道,回到院中。

      他们刚到院子里,还没休息多久,老婆子就推门进了院子。

      “各位贵客,村长请你们去家里,聊聊辟邪的事情。”老婆子笑容勉强,让玩家们跟她走。

      苏简白率先拍动轮椅,跟了上去。

      王依秋连忙跟上去,绕着老婆子转来转去。

      “大姐,你胳膊怎么回事啊?”王依秋有心找寻,因此她很快发现了老婆子身上的痕迹,“胳膊上怎么有伤?”

      “没、没什么。”老婆子连忙拉起袖子,把胳膊上的伤口遮掩住,“我们快走吧,等晚了,老头子该生气了。”

      王依秋回过头,和苏简白对视了一眼。

      苏简白眼神平静,对她点点头。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王依秋仍旧从苏简白的动作与神态中,得到了勇气。

      她快步跟上老婆子,主动聊起昨晚的事情:“大姐,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看到外面有一群黑乌鸦,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听王依秋提到乌鸦时,老婆子的动作明显顿了下。

      “乌鸦啊,它们天天在村子里转。”老婆子撇过头,没让王依秋看清她的表情,“没伤到你们就好。”

      王依秋停顿了会儿,再次开口:“领头的乌鸦个子很大,它还飞下来和我们说话了。”

      “它说了什么?”老婆子没忍住,猛地转身追问。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又挺直腰板,找补道:“我没听过乌鸦说话,挺好奇的,想知道它说了什么。”

      真能装。

      王依秋暗笑了下,径直把乌鸦的身份讲出来:“他说他是上任村长,是你和老村长的儿子。”

      “二娃!”老婆子强装的镇定终于撑不住了,她一把握住王依秋的胳膊,干涸的眼眶瞪得极大,“二娃说了什么?他过得怎么样?恨不恨我?”

      老婆子看着干瘦无骨,可攥着王依秋胳膊的力道特别大。

      王依秋是个异能者,还是疼得龇牙咧嘴:“放开我!”

      苏简白叹了口气,手指轻弹,把老婆子的手打开:“你冷静点儿。”

      苏简白接过王依秋的话,将昨晚的情况编造一遍:“乌鸦说会帮我们拿吃的,还让我们救救他的父母,他爸妈被邪神控制了……他不恨你、不恨老村长,只恨破坏了你们家庭幸福的‘山神’。”

      “你……”王依秋想更正苏简白的话,说乌鸦很恨村长。

      可她还没来得及讲话说出口,就见老婆子嚎啕大哭,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我的二娃啊……”她难受到走不动路,狼狈地蹲在路边,“都怪娘不好,娘没保护好你,要不是娘非要你回村子,你现在还在外面,是光鲜亮丽的大学生……”

      “你要是恨我,我还能好受点儿,我就该被你恨。”老婆子哭得直打嗝,“可你不恨我,你是不是彻底失望了?”

      一群玩家围在老婆子身上,看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她,面面相觑。

      “……你冷静下?”王依秋也不知道怎么哄哭泣绝望的女人,她试着上前一步,安抚地拍着老婆子的后背,“二娃心里肯定是有你的。”

      “有我?”老婆子抬起头,伸手指着自己,“他不想见我,他恨我!如果他不恨我,凌晨的时候,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凌晨的时候,乌鸦还能走动?村长和老婆子也能行动?

      苏简白暗暗将这点记住,然后提醒老婆子:“天色不早了,村长想找我们说什么?”

      老婆子正处于极度自厌状态,她用力一甩胳膊:“他想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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