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冲霄》冬秋

9、9

　　“怎么？我说错了？”丁月华毫不畏惧的咄咄逼人的看着白玉堂“旁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白五爷为了我家昭哥费劲心思，可惜了，昭哥不得意你。”
　　白玉堂面不改色紧紧的攥着拳头，心虚的不答丁月华的话。
　　“前些日子，颜大人给了我一幅画，海棠迎春，煞是好看。”丁月华一人扳回一局缓缓又道“就是这画上人，竟然是我家昭哥，白五爷您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藏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闭嘴！！”白玉堂眼神一寒，钢刀出了鞘，指着丁月华怒道。
　　“你不嫌恶心，昭哥还嫌恶心呢！”丁月华冷冷又道，“真不知道你怎么腆着脸过来…昭哥对你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毁他…”
　　“我没……唔……”白玉堂小腹传来一震剧痛，“遭了……药……药呢！”白玉堂慌乱的找着药，藏在衣袖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丁月华眼尖一愣，认出了玉佩急忙去抢，“这玉佩……”
　　“还给我！”白玉堂咬牙怒视着丁月华杀死不受控制的散了出来。
　　“这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丁月华也怒了，“这是昭哥的玉佩！昭哥送给我的！白五爷你真够恶心的，这你也偷。”
　　“不……不是……”白玉堂百口莫辩，嘴硬的磨牙道:“还给我。”
　　“凭什么！”丁月华怒气冲冲的看着白玉堂一时间剑拔弩张。“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白玉堂咬咬牙半晌突然软下态度好言好语的祈求的商量道:“丁…丁姑娘…你……你也不…不缺什么了…把它给我……行不行……”
　　“好啊。”丁月华笑了笑，“五弟提前叫我一声嫂子，这玉佩送你也罢。”
　　丁月华这话是在往白玉堂心上插刀子，自己喜欢的人要跟别人成亲了，还拿着东西威胁他，让他叫嫂子，白玉堂叫不出口，咬牙切齿的盯着丁月华。
　　丁月华不屑的笑道:“怎么，五弟不想要了？哦，对，五弟可以偷嘛。”
　　白玉堂紧了紧手上的刀，不情不愿的刚要开口:“嫂……”
　　丁月华大手一挥将玉佩扔到空中，刹那间，长剑出鞘，“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
　　“不！！！”白玉堂钢刀一挥劈到了丁月华身上，将人飞出半米远，玉佩掉在石头上摔成两半，白玉堂傻了眼，视若珍宝的将玉佩捡了起来，捧在手心里，说不出话，泪水滴在玉佩上，眼前模糊一片，周围人慌慌张张的再说什么他也听不清。
　　“砰！”的一拳打在脸上，白玉堂缓缓回神，就看见展昭满眼的杀意，慌乱的开口:“展……”
　　展昭冷冷道:“展某以前以为五弟只是江湖义气重不懂事，但是没想到五弟这么卑鄙龌龊。”
　　“我……”白玉堂心头一阵刺痛，有些发蒙，“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展昭恶狠狠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一顿:“我……”
　　展昭见他模样是真的不知道，也愣了愣，“你走火入魔了？”
　　白玉堂愣了愣，“我？走火入魔？”
　　“对，你走火入魔，杀了月华。”展昭冷冷道。
　　“什么！”白玉堂一惊，慌了神，“不，不会的……怎么……”
　　“白五爷。”展昭淡淡的喊着白玉堂的名字。
　　白玉堂心头一顿，愧疚的开口:“抱歉……”
　　“你走吧。”展昭冷漠的开口，“看在你走火入魔的份上，我不抓你，你走吧，但是你我兄弟之间的情分也到此为止了。”
　　白玉堂愣在原地沉默着说不出来话，展昭也没在搭理他，转身离开。
　　白玉堂满脑子都是展昭那句，“但是，你我兄弟之间的情分也到此为止了。”这句话令他异常的绝望，本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展昭就算成亲了，他也能时不时的仗着兄弟的名头过来看看他，偶尔看一眼就挺满足得了。
　　偏偏这个时候他杀了丁月华，导致这点微妙的兄弟情分崩了盘，“唔……”白玉堂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再一次打湿了脸颊，低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玉佩……对不起……”
　　丁月华背着展昭对白玉堂冷嘲热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白玉堂动过杀心可是也看在展昭的面子上忍了过去。
　　白玉堂紧攥着拳头，硬着头皮敲着展昭房门:“我……”
　　“滚！！！”屋内传出一阵暴怒声。
　　白玉堂悻悻的放下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展……”一开口竟然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他什么。
　　“滚！”展昭冷冷道:“非逼我杀了你吗！”
　　白玉堂顿了顿，毅然道:“展大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个时候传出死讯对你名声不好，我……我可以易容替她跟你……”
　　展昭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推门出来:“想跟我拜堂？”
　　“不是……”白玉堂哽咽道，“我……”
　　“我给你留些脸面，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展昭冷冷道。
　　“什么……”白玉堂心头一惊。
　　展昭抓着白玉堂的胳膊，从他衣袖里拿出摔碎的玉佩，不屑一顾的冷笑着看着他:“这是什么？”
　　白玉堂一时间觉得难堪极了，比被丁月华发现还难堪，白玉堂慌张的伸手去夺，展昭一手掐住白玉堂的脖子，冷着脸恶狠狠的问道:“我问你呢，这是什么？”
　　展昭这一掐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白玉堂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玉……佩……”
　　展昭冷笑一声缓缓追问道:“谁的玉佩？”
　　白玉堂紧着眼睛，掩饰着自己的不堪，:“你……的……”
　　展昭撒开白玉堂的脖子，不屑嘲讽道:“白玉堂，白五爷，你够可以的！”说完将玉佩扔在地上，这一摔，玉佩摔了个粉碎，也再次摔在了白玉堂的心上，他的心如同那个玉佩一样支离破碎。
　　白玉堂明知道是幻境，却还是忍不住再次捡起粉碎的玉佩，深吸一口气，轻颤着牵强的笑了笑，看着手里的玉佩无声的想着:“现在它总是我的了吧。”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屋里再次传来展昭的声音，“现在传出死讯对我没好处。”
　　白玉堂欣喜的盯着屋内，心底笑了笑，缓缓道:“我……可以帮你……”
　　“那就劳烦白五爷易容缩骨了。”展昭不咸不淡的说道。
　　“不……”白玉堂“麻烦”两个还没说出口，展昭冷冷又道，“不过白五爷既然要易容成月华也得让月华同意才是。”
　　白玉堂愣了愣，不明白展昭是什么意思，展昭缓缓道:“不如白五爷在门外跪上一晚，也好告慰月华的在天之灵。”
　　展昭这番话存在着让白玉堂知难而退的意思，因为按白玉堂的性子，让他下跪，比要他命还难。
　　可是万万没想到白玉堂咬咬牙缓缓说出一个:“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