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冲霄》冬秋

11、11

　　“送新娘入洞房！”
　　展昭有模有样的将白玉堂递给丫鬟，便自行去了酒席，连句话都没有嘱咐。
　　“喝！今天开心！大家不醉不归！”展昭举着酒杯轻笑着。
　　“不是展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马汉不解的问道。
　　“你别管，喝你的酒！”展昭笑道。
　　“你这样，也不怕人家丁家妹子，哦不对，嫂子，一会砍你。”王朝也打趣道。
　　展昭笑了笑，“不会的，喝，喝，喝，酒管够。”
　　白玉堂耳聪目明，自然什么都听不见，也明白展昭的强颜欢笑，怪，没什么好怪的。
　　白玉堂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存了一丝侥幸的心思，或许展昭一会走过场会过来看一看，便没有卸。
　　只道银两推门进来，放下水盆笑了笑，“二夫人，二爷，喝醉了，恐怕不能过来了，你先休息，明天您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唉……”白玉堂这才死了心似点点头，等银两走后缓缓叹气。
　　便没在坚持，自行揭开了盖头，走到梳妆台前，指尖抚过脸庞，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嘶……”人皮面具这个东西带在脸上一天就像胶水一般，撕下去会很疼，卸面具时白玉堂整个人疼的有些呲牙，倒吸一口凉气。
　　“呼！”卸下人皮面具后，白玉堂扶着桌子轻喘着气，拿着水盆简单的洗漱。
　　“嘶……”指尖轻碰着脸颊，都会疼的抽气，更别说易容了一天的脸颊还有些红肿和刺痛。
　　半晌，白玉堂回到床上，卸了一身的零零碎碎发饰衣服，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样倒在床上一蹶不振的望着房梁叹气，依旧不死心的看了看门外，寂静无声的深夜，白玉堂紧紧闭着眼睛无声的苦笑着自嘲。
　　“吱咔。”推门声响起，白玉堂欣喜的转头看过去，正是醉醺醺的展昭。
　　白玉堂撑着身子床，下来扶他，“展……”
　　“别碰我……”展昭大手一挥将他推坐在床上。
　　“你喝醉了。”白玉堂轻叹一声还是不忍心起来去扶他。
　　“白玉堂，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展昭将人推倒在床上死死的捏着白玉堂的下巴。“为什么！”
　　“我……”白玉堂张口欲说还休嘴皮子动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一下子打开了展昭身上的某个开关，展昭咬牙切齿的，掐住白玉堂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杀了她……她死了我怎么办。”
　　白玉堂没想过反抗，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要到来的死亡，可是就在他快断气的时候展昭突然放开可他，在他耳边轻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思来想去，你还不能死。”
　　“什么……”白玉堂还没反应过，两只手就被展昭按在了床上，紧接着展昭空出去的一只手撕碎了白玉堂的衣服。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行。”展昭在他耳边不解的问道。
　　“我……”白玉堂被问的哑口无言。
　　展昭变本加厉柔声道:“玉堂…就一次好不好……你最喜欢我了……不是吗……”
　　白玉堂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骗得失了心神，应道:“好……”
　　只是这温柔没持续片刻，白玉堂就从一声剧痛中醒来:“啊啊啊！！！”
　　一时间剧痛侵蚀着全身，白玉堂回过神咬牙坚持接受展昭对他这种变相的凌迟。
　　而展昭没有因为他的痛而停手反而变本加厉的对着床上的血迹冷冷道:“这也算是你的落红了，男的也会落红多稀奇。”
　　“你…骗…我…”白玉堂苍白无力的看着展昭。
　　“不然呢？我还能真的喜欢你？”展昭不屑道。
　　白玉堂没在说话，闭上眼睛不在理他，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怪他自己心软。
　　不知过了多久，酷刑还在继续，“唔……”白玉堂疼的整个人都在痉挛着，晕了过去。展昭却云淡风轻下了床抄起桌上的水，淋在白玉堂脸上。
　　白玉堂吓得一个激灵，猛然醒了过来一看到展昭整个人浑身都疼，白玉堂轻叹道:“放…过…我…吧……”
　　展昭将面具扔给白玉堂冷冷道:“把这个带上。”
　　白玉堂费尽力气拿过面具，展开一看，赫然是刚才自己卸下来的那副面具，白玉堂难以置信的看着展昭:“你……”
　　展昭冷冷道:“不然对着你这幅面孔洞房花烛，多少有些恶心。”
　　绕是白玉堂在爱他，在愧疚也有些怒了，冷冷道:“那你可以出去。”
　　谁知展昭听完冷笑一声，将白玉堂从床上扯了起来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你不带，我替你带。”
　　白玉堂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能任人宰割，无奈之下咬咬牙:“我带。”
　　展昭目睹着白玉堂带上了人皮面具，刚带上，白玉堂迎来了这晚上第一个热烈而温柔的吻。
　　白玉堂心底一震，有些欣喜，也有着难过，欣喜是因为现在的展昭特别温柔，难过是因为他知道展昭是把他当成了丁月华。
　　然而这种欣喜没能持续多大一会，两人上了床，再次褪去衣衫，展昭就变了，于是现在因为人皮面具的关系，展昭破天荒的没有掐着白玉堂的脖子。
　　但是展昭的动作却比刚才还要粗暴，半点愉悦都没有，偏偏展昭痴迷的看着白玉堂，在他耳边温柔的念叨着，“月华，昭哥我对你好，别哭，别哭，昭哥错了，昭哥哄哄你好不好，一会就不疼了，听话啊。”
　　白玉堂想，他的心上人，让他带着别人的人皮面具，和他洞房，一边施暴，一边哄，哄他的还是因为脸上的这张面具，这算什么？
　　丁月华三个字在一次在白玉堂心中扎根发芽，如同心魔一般滋生极快。
　　可是偏偏这种哄奏效了，白玉堂勾唇轻笑，抱了抱展昭，没有出声。
　　展昭也笑了笑，:“宝贝……你真好看……”
　　白玉堂神色一顿，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句话本来就是展昭对丁月华说的，那次是个意外，是展昭把他认成了丁月华，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白玉堂这样想突然觉得自己好廉价，好骯脏，是他自己自欺欺人了还一门心思的乖人家。
　　可是那天，展昭明明就喊了他的名字，还叫宝贝，还说一些混账话……怎么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