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十二兽与大祭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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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兽与大祭司
以飞廉为坐骑形成的护卫运输队，浩浩荡荡地向青丘进发着。
天空中的当扈驮着少量的物资与几名巫师，也同时在上空观察着队伍周遭的状况，以防路途中再遭遇变数。
瞿悟自知脚力难与飞廉相提并论，则与这些日子里混熟了的飞廉护卫结对，它化作人形坐在飞廉的背上，正一路与龙莲并肩而行。
原本需要近四个小时的路程——对于龙莲而言，简直就是高铁速度的瞿悟竟然还不及飞廉的脚程——此刻不过才过去一个半小时，他就已经感觉到眼前的风景已经是接近狐族领地的外圈了。
好在路上偶尔会小歇一阵子，飞廉们也需要补充水分，龙莲好奇于在山顶平原时见到的十二兽，一脸憨笑地请教着巫族大傩关于那些“使令”们的故事。
大傩倒也觉得好奇，自己的十二兽有多厉害非族人并不知详情，而且也从来都是巫族的杀手锏，可为何龙莲就好像在当时瞬间就领会了十二兽的境界有多高？
“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还有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再有穷奇和腾根——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是它们吧？”
龙莲搓着小手，满心期待地等着大傩的详细介绍。
瞿悟也好奇贴在他背后竖着耳朵听。
大傩起初倒是有些小得意，可见龙莲竟然把十二兽的称号一字不差地说出口，反而警惕了起来。
“你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大傩的表情一变，龙莲察觉到了问题，连忙解释道：“我也是小时候听族中长辈提及，觉得有趣才记住的！只是那时候，我一直都认为，十二兽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可没想到，竟然昨日会在巫族中见着——更重要的是，您是真的大傩，而不是假的呀？”
龙莲一脸的天真无邪，将少年的好学与无知感呈现在了脸上，大傩细想了想，觉得这孩子说得也未必是假的。
毕竟，大傩的十二兽是从先祖手中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而巫族也终究是人族的一个分支，部落“枭”又是与当下这支巫族接触最多的人族部落，所以，龙莲如果是出生于“枭”之中，能听说十二兽倒也不稀奇了。
而“枭”部的另一个特征，便是那其中有许多人族与巫族的混血儿出生，资质尚可者并不会被送回巫族部落，而是被枭部的祭司与法师们收为徒弟，培养成新的祭司与法师。
正因为并不排斥与其他部族通婚，甚至不排斥跨种族通婚，“枭”部之中也可算是人才济济，这才使得其成为了北国最具规模的一支部落。即便是龙莲身旁的巫族大傩，也明显对“枭”有所忌惮。
大傩虽然并不愿意多解释关于十二兽的事，可从他口中的种种叙述龙莲才明白，为什么徭琪会对“枭”部的人如此警戒了。
“那孩子的野心，打他小时候我就看得出来……”大傩坐在树荫下，似有感慨，“聪明，好学，胆子够大，不喜欢束缚，总是会有许多新奇的想法——这一点，似乎与你有些相似！”大傩指了指龙莲的鼻子。
龙莲无法记起这具身体曾经在部落之中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与那位大祭司又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可原主的情绪与碎片一般的记忆让他确定了，至少原主并不是心甘情愿赴死的。
而徭琪看出了龙莲非比寻常的资质，如果枭部的大祭司真的稀才，又为什么要牺牲这么个资质极佳的孩子去做祭品？或者说，大祭司所图的，难道就是这孩子的灵魂？
“大傩，你有听说过灵魂炼化吗？就是只把某个生灵的魂魄练成灵炁，却留下驱壳，甚至驱壳不死！”
龙莲压低了嗓门，悄声询问着。
大傩紧蹙眉头，斜视着龙莲，同样窃声问：“你为何问这个？”
“我在枭部时，似乎见过大祭司做过这种事……只是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方法？这难道不是禁术吗？”
“哼！”大傩没好气地撇过头去，“自然是禁术！这种缺德事，我巫族中人可不会做！”
龙莲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等等，孩子，你真看见了？”大傩又转过头来追问。
龙莲狠狠用力点了点头，“嗯！”余下的，他也不便再多说了。
大傩的十指紧紧地扣着，长叹道，“就怕那孩子的胆子太大……不想了，不想了！”
老人家站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着踱步走向飞廉。
见大傩什么都不肯再细说了，龙莲当然也不好意思追问什么。
但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庞，如同是写满了“愁”字，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
“其实，枭部的大祭司，也有巫族血统。”仁站在一侧，轻声言道。龙莲回头望去，见仁此刻的眼色似乎也是颇有深意。
“他既然能当得了那么大一个部落的大祭司，必定是有过人之处。他有巫族血统，我不意外。只是……”龙莲眺望远方，那是枭部所在的位置，整个北国的最南端，“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提及大祭司？”仁实在不解。
龙莲耸了耸肩，“或许这次再回到青丘，我也能知道答案了！”
瞿悟同样好奇，但它更对十二兽感兴趣。
疾走在回归青丘的路上，瞿悟打开了神思与龙莲闲聊着关于十二兽的问题，这才知道，原来大傩的十二兽如果真在发挥起作用，恐怕实力可以远超此前所遇见的伪烛龙之流的袭击。
而龙莲正诧异，大傩手中有如此王牌，却为什么无法将十二兽的力量用到极致？
“我见那十二兽也只是各自分工去对付猰貐和毕方，没有什么合作，更没有召唤过自己的同伴助阵。只是十二兽自顾自单打独斗，若是对手是实力相当的妖兽倒也罢了……这几次的情形，你也算是都见识到了，瞿悟，依你之见，这十二兽中随便挑一头与你对决，你的胜算能有多大？”
瞿悟思索了会儿后，回道：“有的或许能与我打到不相上下，有的我不会放在眼里。毕竟，那十二只妖兽的能耐各有所长。其实，你把那些妖兽与徭琪做对比就可以明白了，龙莲，十二兽恐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龙莲点头，现在也同样这么认为了。
过去自己所听闻过的传说，无非就是讲述了十二兽可吃鬼虎、疫、魅、不祥、咎、梦、磔死、寄生、观、巨、蛊等十一种鬼疫，而如果单独诺列出来，这其中有不少更属于凶兽，对于普通的人族而言更是灾祸。
这巫族大傩能够将十二兽牢牢控制住，不让它们做为祸世间的行为，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而后世所谓的百鬼夜行，也正是由傩祭所引申出来的行为。
现如今龙莲亲眼见到了“百鬼”之首的存在，却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是自己已经到达了“主神”境界，所以才会觉得巫族大傩与其十二兽并不算是多厉害的角色吧！
可对于普通人族与法师而言，他们的存在却是出奇得厉害了。
至于那个炼化了魂魄的枭部大祭司——其名为炎元，明显也是被某个大人物起了名字后，更是提升了修为境界，现如今在人族之中，实力可算是仅次于人帝的存在了。
从徭琪与瞿悟口中隐约可知，曾经的人帝是超越它们的存在，更是让人族与妖族两大种族的生灵们都敬重的存在，实力自然不可小觑。而大祭司炎元竟然可以只屈居于人帝之下，可想那会是个怎样的大人物？
龙莲不免有些担心，徭琪此番设下陷阱的做法，究竟目的何在，又能否达成目的？
眼前不远处就是青丘，再跑上两刻便是徭琪的领地。龙莲心中焦虑，却又期待。
不过离开短短数日，却好似是离开了数年。在这个世界，他的时间似乎过得尤为漫长……
“龙莲！”前方忽然传来了神思之音，龙莲也觉得惊喜，是谁能那么老远就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
再定睛一看，那六条尾巴高高竖起，额间有一条橙红色长毛的，不正是阿亚？
龙莲所乘骑的飞廉疾驰而去，径直奔向阿亚所在的方位，而龙莲兴奋地问道：“近几日青丘可好？徭琪呢？你阿兄呢？”
“都好！”阿亚很快就与飞廉的队伍回合，并与龙莲一同跑在了队伍前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那么多飞廉与巫族一起来了？难道大家都是来帮忙建造你说的城池吗？”
“对！但不仅如此！还有好多重要的事，需要与族长商议才行。”
飞廉族与当扈们实则在阿亚出现之前，就已经发现了青丘边界的防御存在。
夕绝的眷属们，也不仅仅只有狐族，更有许多他们不曾想到的妖族也同样在其麾下，平日都埋伏在青丘边界，为狐族们值守着外围的安全。
当他们发现了龙莲与瞿悟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夕绝，而正因为有夕绝暗中放行，飞廉队伍才没有突然遭遇袭击。
四周的杀机并非隐藏得毫无痕迹，当飞廉们缓下步伐，耳旁的风声不再消减嗓音，大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龙莲感慨笑道：“不愧是青丘狐族，这种边防，并不比我们巫族的差多少啊！”
龙莲完全没自觉，“边防？”
瞿悟嗤笑，“你没发现咱们靠近青丘之后，就有许多妖兽在暗中盯着咱们呐？”
龙莲眯着眼，双手抱肘，“嗯”了很久，但显然，他真的没发现。
【答：察觉并无威胁，所以没有通知。】
龙莲：好吧……帮我找找徭琪在哪里，我还想问问它结果呢！
【答：确认徭琪当下不在青丘界内。】
龙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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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工
寻找巫族与飞廉族协助青丘的主意，终究是龙莲自己出的，眼下两个部族的族长首领都在身侧，龙莲实在是无法找别的理由离开，只好赶紧带着他们去面见狐族族长。
老妪拄着拐，满脸笑盈盈的，似乎与巫族大傩也是老相识了，完全没有客套，直接就引着贵客去万妖果树下就坐。
大傩环顾四周，笑言道：“其实，龙莲的想法也确实不错。狐族乃是北国各族之首，每年来到青丘拜访的人族与妖族数目都不算少。倘若能有个村落，甚至是建造一座城，这样既能让狐族落脚安心繁衍生息，也能照顾到来往宾客。另外，此番也多亏了龙莲与瞿悟相助，我巫族与飞廉族才没有蒙受大难！”
说罢，大傩取出了如同是信物的，一块看似是玉石质地的东西，那块玉是长方形的形状，表面还刻有特殊的符号，就如同文字一般。
“我以巫族大傩之名与狐族约定，只要青丘能暂时为我族提供暂时落脚之处，我们可以协同建造村庄与城镇，甚至是传授给狐族诸多技能！”
老妪惊诧望着龙莲，而后对着大傩谨慎问道：“你确定？你巫族的本领向来都不喜欢外传，这次真的决定，愿意教给我们吗？”
“这都是为了共生！”大傩微笑着回答，“更何况，我们能教的只是生存之道，而不是法术。龙莲这孩子，见着咱们巫族中的各种作坊，高兴得跟见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可让我更惊喜的是，这孩子竟然一眼就能辨别得出，各种作坊所制造的用具，都分别是派什么用处，更是能提出改良精进的建议！”
大傩看了看龙莲，继而又诚恳侃谈道，“龙莲，也希望你能不吝赐教，帮助我们巫族的工匠，制作出更好的用具！”
“好！那是必须的！”龙莲一咧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除了工具，还有资源。具体事宜我们往后再商谈，族长，我还有个要紧事想问你，”他忽然又收起笑意，对老妪发问，“徭琪现在不在青丘吗？它去哪儿了？”
老妪眨巴了两下眼睛，明显神态有变。
巫族大傩看出了狐族族长欲言又止，干脆先行告退，与仁以及风后一同随着朽言去查探青丘可用的地形。在出发回到青丘之前，龙莲特意嘱咐过，为了建造合适的住所，选址乃是一大要事。而这件大事，龙莲也特意指定了风后必须参与。
风后这个名字，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半妖多半就是后世所称“奇门遁甲”的发明者。而现在，风后手中的罗盘其实并未被完善，其名称也只是被暂定称作为“阴盘”。
虽然看出了风后还没有完成真正的三才合一，龙莲故意装作不懂，也没有点明。可是借着巫族迁徙到青丘的这个机会，龙莲已经开始预想该如何让风后意识到罗盘上缺少的究竟是什么。
毕竟，只要添了人盘八门，想要占卜预估此前被伪烛龙袭击之事，就必然不会是难题！
眼下选址的事，龙莲不再需要操心。而面对着狐族族长犹豫不决的神情，龙莲心里有些发毛。
“徭琪……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你它的行踪。”族长似乎是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说出了这么句话来。
龙莲紧张了起来，不自觉地猛站起身，双手撑在石案几上探着身子追问：“难不成它装作我的样子去枭部了？”
“东国来了一队使节，”老妪沉下心，按住龙莲的肩膀，压了压手，让他坐回去，“刚刚得到的消息，那边的大部落‘印’，突然送信说要造访枭部，不知是为了什么大事才特意去与大祭司炎元接触。徭琪担心其中会发生什么变故，对青丘不利，才用你的身份，与枭部的法师一同回去看看！”
“徭琪不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老妪嘴里这么说的，语气却并没有多少自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毕竟是靠万妖果酿在短时间之内突破的上限，就自身的能力如何运用而言，经验自然远不及真正的千年大妖。徭琪亲自去打探，效率必然比派其它眷属更好。”
龙莲搓着自己的指尖，满脸愁容。老妪笑道，“徭琪有分寸，一旦查清了它想知道的事，就必然有办法脱身。”
“族长，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是巫族中的巫罗告诉我的。”龙莲抬眼，严肃而道，“恐怕不仅仅是徭琪，凡是吞食过枭部送来的祭品，无论多少修为的狐妖，现在都已经中了咒毒！”
“什么？”这回，换做老妪惊恐一喝而站起身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龙莲才出现在了瞿悟的视线范围之内。
风后与大傩已经看准了位置，并打算由朽言带着结果去向族长商议，所选定的区域是否可以留给两个客族作为临时落脚之处。而不等朽言先行离开，族长却亲自到场了。
难得一次在客人面前露出真身，巨大的九尾狐身姿遮挡着西斜的阳光。
狐族族长对一众后辈们言道说：“整个青丘，都是在重新归置用途的范围之内，所以选址在何处都不是问题。龙莲，这件重要的差事就交给你了。我正好也有意，让已经有修为的狐族习惯以人形生活。如此，它们才能够长此以往地学会如何控制凝练自身的灵炁。所以，你不需要特意让工匠建造十分巨大的住所。只要与人族巫族所居住的差不多大就行！”
龙莲默默点头，此前徭琪特意提过，拟态也是一种别样的修行方式。
既然带着这世上最厉害的匠人们来到了青丘，龙莲则也无法拖延时间，只好赶紧开工进行城池的规划设计。按照龙莲的意思，阿亚带着一群同族已经试了许多次，并且制造出了一批亚麻纸交给了朽言进行保管。
当朽言取出了这些珍贵的亚麻纸后，龙莲激动得泣不成声，“没想到，那么快我就能继续画了！”只是，现如今他所需要绘制的，与过去自己习以为常的内容会很不相同。
本担心并没有学过专业的建筑图纸如何绘制的龙莲，也是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只是作为初版试稿的建筑图，竟然能够被巫族的匠人们一眼就看出精髓，立刻领会其用意！
加上了有尺子的出现，以龙莲制作尺为基准，工匠们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看到图上的标记吗？我把我习惯使用的标记都刻在石壁上，大家挨着顺序就能知道，每个符号对应的是什么数字！而这些数字，也就是规格的具体数目！”
龙莲边指着自己的图纸，边依照着自己拼了老命刻在石壁上，还涂了朱砂标红的阿拉伯数字说着。
新制作的标尺出现了各种形状大小的样式，那上面刻着巫族习惯的符号，也同时对应了龙莲所写的数字。
工匠们很快就熟悉了新的符号，并且还跟着龙莲，学会了拓印的方式，根据龙莲所绘制的榫卯结构图入门指示，工匠将图样刻在木板上之后，便用石墨颜料将那些图样拓印上了亚麻纸。
狐族与狼族一同跟着巫族的工匠们，收集了粘土与页岩，还有不少的河底淤泥，被一筐筐地运到了砖窑附近。
在青丘的西北侧，龙莲特意划了一块地作为特殊用途工坊的选址，考虑到了风向，并且还截取了一段水流引入了特意开辟的池子中，作为工业用途。
“如果我们的田地与作坊靠水源太近，势必会对水质造成污染，而且如果遇到汛期，越是侵占水源地的面积大，发生内涝的概率越高。所以，我想尽可能地开辟人工河道，借用一部分天然水源，再囤积雨水，则是眼下最好的方式了！”
朽言也不曾想到过，原来龙莲在规划各种不同功能的建筑时，竟然还会考虑到如此后患。
想来，曾经它也去过不少其它部落所定居的环境，似乎很少有哪个部落的首领会考虑到这种问题。
而因为汛期河水暴涨导致冲垮村庄的事，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青砖怎么烧制，就是眼下最大的目标！打磨石砖太费力，效率也低，不是特殊用途我们尽量别用。所以，考虑到扛腐蚀与风化，水冷青砖的技术我们就必须掌握！”解释着红砖与青砖的区别，龙莲与砖窑厂的工匠们谈得热火朝天，而狐族与狼族则是完全无法融入，觉得龙莲说的每一句话都和天书似的难懂。
伐木工匠的活儿也是从早干到晚一刻不敢停，好在有石锯与骨锯在，而且耐用性也不错，工匠们照着拓本以及规格，分工分批进行着木料加工。而锯木头的声音一直都十分嘈杂，龙莲还特意用狐毛与狼毛做成软耳塞，交给工匠们保护他们的听觉。
“别小看只是减少这么点音量，你们若是长此以往一直在这种声音里生活，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降低声音的响亮程度，可以保护耳朵，更可以保护脑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工匠们不懂，保护这些到底有多大的用处，可是用着软耳塞后，减少了噪音的心情也确实让他们的暴躁几率降低了许多！
巫罗与大傩很是惊喜，因为工匠们平日里经常出现摩擦与矛盾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这势必会降低工作效率。来了青丘才没几日，至少他们发现，木匠们已经比往常的关系和谐了很多。
为了适应人形，并且跟着巫族的巫女们学习纺织，狐族与狼族的“少女”们也逐渐开始适应起了新的生活。
狐族的麻纱织法更多是依赖了几只大狐妖的技能，而非实打实的手工艺制品。巫族中已经有织布机的出现，而现如今龙莲再参与改良后，木匠们更是勤奋地打造出了数台最新的织布机，姑娘们边搓线边织布，有了三个部族的织女们一同合作，纺纱厂的出产率更是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
眼看着一座座工坊与厂房开始被搭建起来，木匠们制作出了窗框，狐族研制出了更轻薄的麻纸，纸张被粘贴上了窗框。温和的太阳光芒照射入户，这使得曾经住在土屋中的许多巫族人都兴奋不已，嚷嚷着一定要建造出更好的住所。
“走一步算一步吧，烧制琉璃的事还不能急，现在暂时用纸过度一下！”
龙莲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眼瞅着已经过去了数月，自己与多部族的合作也越来越顺遂。
可是，徭琪竟然还迟迟未归。
实在放心不下的他，在这天走到了族长面前。
“我要去枭部，我一定要亲自确认徭琪是否还安好！”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十二兽与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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