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得了妄想症》樱柊

19、反正心中欢喜，自愿如此。

　　时间回到班尼班尔去魔惩前——
　　“时间还真可以被暂停那么一小会。”
　　柊环抱双手，说了这话就没了声音，坐在那像是在等什么。
　　然后，一只云生成功被他所获：“怎么个暂停法？”
　　“我们可以去人间待上几月，但凡事你都要听我的。”
　　云生有不明所以然。他从下往上瞧柊圆圆的下巴很有肉感，感觉捏一下还能挤出奶水。嘴唇还是薄的，但唇峰那端被脸上的肉肉带起，倒是与长大后的他不同。
　　小孩都没有鼻子，他没有，柊也没有。只一点凸起来，会在脸上投出影子。然后就是眼睛，眉毛，一切都是充满了稚感，但又令云生向往。
　　“几月是多久？”
　　柊做样仔细思考下，然轻挑一眉，带着感情痞痞道：“很久。”
　　孩子身上的奶香四溢，甜甜腻腻，好闻，但没闻多久，孩子就不见了。
　　都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多少还是有点少。
　　云生不过在云间呆了两三日，此时到了人间却也是正值舞勺之年。
　　初来凡间，他们也没特意选地，只知这个国家的帝王姓云。就姑且叫做云国吧。
　　云国建立在群山附近，风景甚好。田地多，河流多，人口也不少。
　　云生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几块白布，一阵软磨硬泡拉柊去买新衣裳。
　　大街上的路很宽敞，沙石和灰尘会随马车的车轱辘散开。
　　虽是立夏，城中却还是凉风习习，从林中走了半天毫无燥热之意。
　　云生也是许久未来，没曾想人间改动这般大。
　　街上的人都裹着或多或少的布料，颜色多样，就连脚上也缠着厚厚白布。看起来像是脚腕骨折，又臃又肿。
　　要是遇到长得好看的，云生还能镇定看过去，要是遇到长得磕碜的，云生就拉着柊往一旁狠狠看去。就算那人走了很久，但云生心里却还留着那吓人的影。
　　柊反手拉过云生，强迫他把头正回来：“好歹做了两世神，怎么连这到坎都过不去。”
　　热的。
　　云生猛地停下，伸出他们牵着的双手，看向柊的眼神有点不可思议，就连方才的恶心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柊面上到是很平淡，见他那样也是笑颜。
　　“不去买衣服了？”
　　“怎么会…”云生几乎是用着重生后最开心的嗓音。“我要买最好看的衣裳，然后和你一起穿着。”
　　“不嫌衣服丑了？”柊还是很平静。
　　“你长得好看，就是那衣服再丑上了几倍，你穿上了我也照样欢喜。”
　　四颗琉璃珠子相遇、碰撞，响个叮当，磨出火花，让一无所有的神，欢喜，喜欢。
　　好不容易找到了间衣服铺子，云生几乎是用跑的。
　　少年莽莽撞撞，心思急切，周围的闹市好似都欢快起来。云生拉着柊的手不放，他舍不得，顾不得。
　　白白嫩嫩的小手细细长，牵起来是热的，晃起来是轻的。左胸那边有个东西敲个不停，云生叫它心动。
　　这心一动，怎么都停不下来，像是有瘾，又像是中毒。反正心中欢喜，自愿如此。
　　“试衣服了。”
　　云生还是在笑：“不松。”
　　柊手中拿着的是一件深蓝色衣裳，细看上面还有金色丝线涌动。光是在屋中就已经很好看，到外面阳光一照，那得有多美。
　　这么件衣裳给柊拿在手里，想换也换不了。他索性拿了件同款的红杏色扔给云生。
　　“现在松不松？”柊又问。
　　云生捏着柊的手，红色大多是女子才会穿的衣服，上面的丝线也是银色。虽说他家柊眼光确实不错，但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0，他觉得毕竟重生再来，多多少少还是有反攻的机会。
　　“不松！”云生咬文嚼字。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她穿的相当暴露，大片肌肤袒露在眼光下，十分吸睛。偏的长相极佳，两眉偏淡，眼角下方的红晕泛至两颊，颜色极淡。一颗小痣点缀在右脸鼻尖旁，嘴角扬起，有种风尘但很讨喜的错觉感。
　　“小相公来挑衣裳为何不到那旁去换？直直矗在这里，到教是让我那些姐妹分心。”
　　女子轻指她身后与她年纪相仿的一群女子，长相皆是各有千秋，带有稚气。
　　云生还好奇她为何称呼自己为“相公”，但也因为感觉这样好玩，也是笑颜：“我家相公牵着我的手不放，要不姐姐你看给我出个招？”
　　拿开布料，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法分辨到底是谁抓着谁不放。
　　“你叫我‘相公’？”柊拉过云生，让他看着自己。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云生不懂。但叫都叫了，突然撤回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嗯！知道啊！”他一鼓作气转回头，又对女子笑颜：“我家相公面皮薄，姐姐别介意。”
　　女子侧身掩笑，往一旁架子上又拿了几套衣服递给云生。
　　“小相公，既然你家相公不肯松手，那就烦他替你脱衣了。”她轻拿云生衣服，拽着他去了更衣间。
　　举动不暧昧，到教是礼貌至极。女子将二人推进隔间，脸上藏不住笑：“望二位愉快啊，我就在外头候着，有什么事尽管提。”
　　一关上门，就风风火火跑回自家姐妹阵营。
　　那群女子一窝蜂拥上来，问着“怎么样” “怎么样”，但那女子也只是浅笑：“那两位是小相公一对的，试个衣服都牵着手呢。”
　　见众姐妹叹息，女子也是想尽了法子：“不过听说我那酒馆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长相极佳，晚上要不一起去看看！”
　　一听到这话，那些女子死下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莺莺燕燕的声音再次响满了整个闹市。
　　更衣间中——
　　云生往衣杆上放下一堆衣服，身上竟出了些汗，怕不是刚才被旁边那人吓得。
　　感觉到身后一轻，一块大白布料重重落地，云生瞬间感受到了寒意。
　　他欲松手，没曾想对方紧紧握着，都有些疼了：“你干嘛！”
　　柊扬起嘴角，笑起来痞痞的：“替相公脱衣服啊。”
　　云生：这‘相公’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云生忙抽出自己的爪子到处乱晃，但对方的劲比他大，教是弄得他自己的手疼。
　　“相公刚才不是还不肯松手嘛，怎的这会嫌弃了？”
　　“哪敢、哪敢。”云生被柊逼到角落。
　　上辈子就算了，年纪比人家小。怎么这都一同重生了，云生个子还是没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