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上谋杀案》苦柳

40、紧锣密鼓 殊死搏斗

　　寅次福田死了，潘如何被关在上海侦缉队的水牢里，按照田森冈夫原来的计划，一旦出现潘如何采取行动之后，他就立刻让宪兵队，立刻让侦缉队，包括沈大利的青帮队伍，三下里还不是快刀斩乱麻，潘如何和兰翠的几十个人还能够吃得住一划拉；结果他的算盘打错了，狮子滚绣球的两个石头绣球凿空之后里面装满了烈性炸药，潘如何的手中还举着一颗手雷，只要摁下引信能够把整个川岛府上夷为平地；在这种情况下田森冈夫妥协了，答应潘如何提出来的条件，等到兰翠把所有来的人都带走了，他一个人承担这次事件……
　　因为总算是给好朋友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报仇了，潘如何觉得自己的心里倒是很坦然，然而吃了解药的川岛蕊江，当她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她哭了，哭了一天一夜，她在为她的福田老伯竟然真的是凶手心痛，她在为她的如何大哥为了她做出来这样的选择内疚，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被击毙了，田森冈夫为什么还是要让沈大利的青帮队伍住在川岛府上她感到痛苦和不解！
　　“蕊江小姐！”一样吃了解药的陈要这样说：“要不你还是打一个电话给田森冈夫，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事情？”
　　起初川岛蕊江也有这样的想法，等到头脑冷静下来，其实也是这一些天经历了许多的坎坷，现在已经成熟很多的她心里话：“经过击毙寅次福田这么一件事情，她可以肯定地说：不论查利斯、不论耀长铭、不论田森冈夫，他们都不是真心帮助自己的，只有如何大哥，只有大当家的兰翠，他们才是真心实意帮助你川岛蕊江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耀卞如来了，她带来了一封田森冈夫给川岛蕊江写的信，内容如下：蕊江小姐！代号：佐佐木林的死，也可以说是寅次福田的死，想到你肯定算是出来一口恶气——呵呵，人心大快呀！现在，冈夫叔要给你解释的是，为什么要把潘如何带走；因为这是组织原则，因为这是组织纪律，因为这是组织要求；不管怎样说：佐佐木林已经做到大日本帝国的将军，他的死一定得有一个说法，日本陆军总部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一件事情的；到时候佐佐木林的骨灰盒，证明佐佐木林是怎么样死的证据，潘如何是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好了！等你回音！
　　“等蕊江的回答？”
　　阅读完全文的川岛蕊江莫名其妙地看住耀卞如……
　　“呵呵，”潜意识冷笑一声：“蕊江小姐！你莫名其妙啥呀？其实你心里应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等你回音，言外之意不就是你可以作主，如果想放掉潘如何，只要你说出来是可以考虑考虑的，所谓的日本陆军总部会追究责任——你还不清楚，谁会为一个死人跟活着的人过不去啊？！”
　　川岛蕊江的心声总是一针见血，蕊江不得不佩服自己心底里的心声，也许耀卞如从川岛蕊江的表情看出来什么了，她补充说：“蕊江！卞如来的时候去看过潘如何了，他让卞如给你捎一句话：你如果觉得在府上一个人寂寞，你可以要求田森冈夫，说你想让上海侦缉队的机要秘书蔓莎来陪陪你！”
　　“好了！好了！”川岛蕊江笑了，她知道自己有主心骨了，等到蔓莎来了，两个人在客厅里抱在一起都落泪了……
　　“蔓莎姐姐！”泪眼婆娑的川岛蕊江含着眼泪微笑说：“请原谅在田森冈夫的婚礼上蕊江那么样地无理了！”
　　“蕊江小姐！”蔓莎握住川岛蕊江的手语重心长地：“蔓莎问你几句话，可以不可以？！”
　　“可以！可以！可以！”
　　川岛蕊江一喋声地回答……
　　蔓莎立刻变的严肃起来：“川岛蕊江！你想不想把关在上海侦缉队水牢里的潘如何救出来？！”
　　川岛蕊江没有回答，她的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看住蔓莎，从她的表情上看，她觉得蔓莎的话不可思议，意思里这还需要回答？！
　　“你必须回答！”
　　蔓莎有板有眼掷地有声……
　　川岛蕊江就哭腔回答：“如何大哥！如何大哥他那么样帮助蕊江了，那么样帮助蕊江找到凶手了，那么样帮助蕊江击毙凶手了，只要能够救出来如何大哥！蕊江就是去死也愿意！”
　　“好！”蔓莎微笑了，她朝着一直站在一旁的陈要：“陈要兄弟！你现在去门口守着，如果有人来你咳嗽一声！”
　　陈要知道蔓莎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立刻就去了门口……
　　蔓莎和蕊江就一起坐了下来，蔓莎仍然一只手握住蕊江的一只手严肃地说：“第一件事情，为了能够救出来潘如何，你可能会成为田森冈夫的女人！”
　　川岛蕊江就睁着两只美丽的丹风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蔓莎，等待她继续往下说什么……
　　蔓莎继续严肃地说：“第二件事情，为了能够救出来潘如何，你可能因为这一件事情会把生命丢掉！”
　　川岛蕊江仍然睁着美丽的丹风眼看着蔓莎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蔓莎还是严肃地说：“第三件事情，救潘如何不是你的意思，也不是蔓莎的意思，这是组织的意思！”
　　“组织的意思？！”
　　川岛蕊江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地：“蔓莎姐姐！哪个组织的意思？！”
　　“是的！”蔓莎严肃回答：“这个组织，不是代号：樱花的组织，也不是耀长铭和田森冈夫的组织，这是一个共产党的组织——你只要清楚这些就行了！”
　　川岛蕊江笑了，她的手反过来握住蔓莎的手：“蔓莎姐姐！你相信蕊江了！”
　　蔓莎这才一笑说：“蕊江小姐！因为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情关系太大，只有你能够完完全全站在潘如何的位置上，配合组织上的这次行动，组织让你干啥你都得接受，这次的行动也许才能够成功！”
　　“也许才能够成功？！”
　　川岛蕊江不由己地……
　　“是的！”蔓莎又严肃地说：“因为这次的行动，并不单单是为了营救潘如何，而且是一次较量，一次地下组织和日本组织的较量，是一次鼓舞人心的较量！”
　　蔓莎越说越激动，其实她后面的话川岛蕊江根本就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只要是为了能够救出来如何大哥，让她干什么都行，哪怕去死；因为她的如何大哥为了帮助她找到凶手，击毙凶手，他为了她不是已经可以去死了吗！
　　“蕊江小姐！”潜意识高兴地：“你的心声为你鼓掌，为你喝彩，为你骄傲！”
　　于是，接下来开始给田森冈夫写信，文章如下：冈夫叔！来信收到！信中提到的一切蕊江似乎不明白，不过在潘如何的事情上，蕊江想啊，他是为了蕊江才被你们抓住的；因此，蕊江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女人来释放潘如何；还有，就是沈大利，他是杀害蕊江父亲的凶手，知道你们也不肯杀掉他的，只是蕊江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田森冈夫看到信后真是欣喜若狂，仰天大笑心里话：“寅次福田，佐佐木林，知道了吧！你的女人就要成为本冈夫的女人了！都说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咱们两个绕来绕去，斗来斗去，不但你的女人要成了本冈夫的女人，你精心打造的特工组织，接下来一定也会被本冈夫掌控——哈哈哈哈哈哈！”
　　“田森冈夫！其实你还忘记了一件事情，”潜意识的心声这样提醒他：“川岛蕊江回日本上学，寅次福田执意让她上了特殊学校，并且要求你把田森一朗的外婆家说成是川岛蕊江的外婆家——这里面是不是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啊？”
　　田森冈夫思考一下笑了心里话：“呵呵，潜意识里的心声提醒的对极了！现在不是就要应验了，川岛蕊江不是就要成了田森家的人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还有！”潜意识显然比田森冈夫的心情更加乐观：“咱们这一次不但要睡了佐佐木林的女人，咱们还要帮助佐佐木林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任务——不但要击毙潘如何向陆军总部有个交待，还要把那个小寡妇兰翠的土匪队伍和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全部一网打尽！”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田森冈夫的决心……
　　这就是田森冈夫的野心……
　　这就是田森冈夫的梦想……
　　于是，田森冈夫立刻给耀长铭打了电话，要求他现在就去川岛府上，并且交待了去做的事情！
　　“蕊江小姐！”耀长铭见到川岛蕊江双手一抱拳：“恭喜！恭喜！”
　　耀长铭就是有一套这样的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菩萨当下跪下就磕头。
　　“耀叔！”在客厅里接待耀长铭的川岛蕊江做出来一脸笑容：“田森冈夫让你来，是不是要谈交换潘如何的事情呀？”
　　“是的！是的！”坐下的耀长铭笑容满面地：“说起来潘如何那是耀叔的人，怎么就能够把他送到日本陆军总部——蕊江小姐！你说是不是呀！”
　　耀长铭的圆滑就在这里，说话总是绵里藏针，柔中有刚。
　　“耀叔！”一样坐下的川岛蕊江：“那你说蕊江嫁给田森冈夫，田森冈夫释放潘如何，日子定在那一天，释放的地方选在哪里？”
　　“好好好！”
　　耀长铭就把具体时间具体地点说了出来……
　　耀长铭和川岛蕊江谈妥了之后，他又让她去把沈大利唤来，当着川岛蕊江时面，耀长铭说：“奉田森冈夫指示，三天之内离开上海，你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现在就去准备准备，离开川岛府上的时候把你的队副甲够让他来这里一下！”
　　虽然，沈大利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他的心里很清楚，各种迹象表明肯定是田森冈夫要娶川岛蕊江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也许是他最好的选择！
　　一会儿甲够来了……
　　“耀叔！”
　　甲够站在耀长铭面前毕恭毕敬，个头挺高身材也不错……
　　“坐坐坐！”耀长铭起身热情地拉住甲够的一只手让他坐下来乐呵呵地：“如果没有记错，你和小女卞如的年令相仿！”
　　“是的！是的！”
　　甲够站起来回答，耀长铭示意坐下说话，他才又坐了下来……
　　“甲够啊！”耀长铭摆出来一副长辈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前些日子你配合小女卞如把事情做得就很好！”
　　甲够不明白耀长铭指的是什么，一片茫然地看着他……
　　“噢，”耀长铭若有所悟地：“就是沈大利执行代号：樱花的指示，要把姜珍珍抛到黄浦江里，你配合小女卞如救下了姜珍珍——不是做得天衣无缝吗！”
　　明白了的甲够无言地笑……
　　耀长铭接着说：“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冈夫探长对你们的沈队长很不高兴，现在佐佐木林死了，冈夫探长提出来免去沈大利的青帮队长，提出来让你来做这个队长！”
　　“谢谢，冈夫探长！”
　　“谢谢，耀叔提拔！”
　　甲够乐得合不拢嘴笑着一面又站起来表示忠心……
　　接下来，第二天甲够去了田森冈夫官邸，接受冈夫探长面受机宜！
　　“甲够！”田森冈夫拍拍甲够的肩膀：“你的！中国人的精英，未来前途无限！”
　　甲够无言地笑……
　　田森冈夫话锋一转：“甲够！三天后本冈夫就接亲，指定的地点想来耀队长已经给你交待，那么本冈夫问你，怎么才能够既安全地接了新娘子，又将释放的潘如何击毙；关键的问题，这个火侯怎么掌握？！”
　　甲够顿时双脚一并响亮地回答：“请冈夫探长放心！甲够已经考虑好了！按照您指定的时间，按照您指定的地点，当新娘子的婚车和您接亲的婚车停下来，中间相隔大约十米的距离，甲够和一个信得过的队员，各自开着三轮摩托两侧护送，到了指定地点就直接停在两车之间的空档处，呈十字状态！然后，然后就……”
　　甲够说到了这里就停下来了……
　　“好好好！”心领神会的田森冈夫非常满意地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耀长铭，耀长铭接着说：“冈夫探长！具体事情长铭已经全部交待清楚了，而且也表示了自己的心愿——事情顺利之后，这个，小女，小女卞如——一朗不是已经回到日本去了么！”
　　田森冈夫心照不宣地笑后：“甲够！等到这件事情顺顺利利完成之后，你的，又是日本语气——你的双喜临门了哟！”
　　甲够笑着看看耀长铭之后又看看田森冈夫……
　　显然，耀长铭和田森冈夫在一唱一和地收买甲够死心塌地为他们服务……
　　田森冈夫满面春风一笑：“日本陆军总部已经来电，佐佐木林的特工组织由本冈夫接管；本人的意思，特工组织日后由甲够负责直接归本冈夫领导！”
　　“好好好！好好好！”
　　耀长铭乐得合不拢嘴又是拍手又是笑……
　　甲够就一副受宠若惊样子朝着田森冈夫笑……
　　这里紧锣密鼓阴谋一网打尽潘如何的共产党地下组织和小寡妇兰翠的土匪队伍，川岛府上的蔓莎作为这一次营救潘如何的领导人，她一样在紧张地进行着；第一件事情，在地下组织的人里面挑选出十几个精明强干的青年人组成一个敢死队，在那天的行动中负责炸毁田森冈夫宪兵队和耀长铭侦缉队的两辆军用卡车……
　　第二件事情：联系大当家兰翠的队伍，她们的任务是利用踩高跷的方式，转移军用卡车上宪兵队和侦缉队的视线；其中跟着保护兰翠的巴菊和俏环，这两个神枪手的任务是把架在两辆军用卡车车头上的两个机关枪射手，一旦枪响起来就立刻将这两个机关枪射手击毙……
　　第三件事情：这是一件最关键的事情，为什么川岛蕊江答应嫁给田森冈夫的时候，蔓莎要求她告诉田森冈夫再也不想见到沈大利，因为青帮的队副甲够是地下党潜伏在青帮的自己人，这次以新娘子蕊江交换潘如何的地方，就是在交换时刻的几分钟，甲够是一个关键人物！
　　第四件事情：地下组织已经在拉黄包车的工友们里面挑选了一百多个靠得住的，到了那一天都在指定地点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等待着，他们的任务一旦听到枪声，必须在几分钟内赶到现场；因为到时候此次参加战斗的人员包括大当家兰翠的人员，保证每人都能够坐上一辆黄包车当下离开现场……
　　到了这一天，按照田森冈夫的指定地点，也就是离开日租界不太远的一条道路的十字路口，这里明显比往日人多了起来，大当家兰翠带来的踩高跷人已经运作起来……
　　地下组织的敢死队成员一个个装扮成拉黄包车的，其中有四辆黄包车里面装着烈性炸药包，其他拉黄包车的队员做掩护任务……
　　也就在这个时候新娘子的婚车和田森冈夫的接亲车迎面相遇……
　　新娘子的婚车点缀得花团锦簇，两侧两辆三轮摩托车护卫，一个是甲够，一个是甲够的心腹，也是自己人；婚车的司机是陈要开着，车里坐着川岛蕊江和女傧相蔓莎……
　　田森冈夫的小汽车一样布置得非常漂亮，车里是田森冈夫，一个日本司机，还有就是戴着手铐的潘如何；小汽车的后面是两辆军车，一辆上面是荷枪实弹的宪兵队，一辆上面是荷枪实弹的侦缉队，两辆车的车头上两个机关枪手，已经准备着开枪姿势……
　　接下来新娘子的婚车和田森冈夫的接亲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来了，中间隔着大约十米，甲够的摩托车和队友的摩托车，呈十字型横陈在两侧……
　　顿时空气中似乎就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下了小汽车的田森冈夫是这样想的：“蕊江小姐和由美惠子的性格肯定是一样的，一样是一个说话算数的女性，只要把蕊江小姐接到自己接亲的婚车上，蕊江小姐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交换的条件也可以说是生效了；虽然是掩耳盗铃的逻辑，田森冈夫愿意这样认可……
　　“田森冈夫！潜意识里揭露他：“其实你还有一种想法，反正蕊江小姐一旦上了咱们的婚车，就由不得她了！如果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做咱们的女人便罢，如果还要哭爹喊娘要死要活，咱们就会给她吃失忆药，等到她怀孕了，咱们再给她吃解药——女人嘛！到了那种地步她还能够乍样！”
　　“嘿嘿嘿嘿”
　　田森冈夫完全同意心声提出来的建议……
　　然而，田森冈夫万万没有想到，一声枪响之后，不是准备上新娘子车的潘如何倒下了，而是他的日本司机被甲够击毙了；就在田森冈夫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胸部……
　　这一颗子弹是蔓莎打的，她一面开枪另外的一只手一面还把川岛蕊江推进了小汽车，自己顺势拽下击毙的日本司机……
　　于此同时，踩高跷的巴菊和俏环，两个神枪手一人一枪就击毙了准备射击的两个机关枪手……
　　于此同时，四辆装满炸药包的黄包车，已经点着了导火索朝着宪兵队的军用卡车，朝着侦缉队的军用卡车冲了过去……
　　就在炸药包爆炸的同时周围出现了上百辆黄包车，所有参加战斗人员一人一辆黄包车，当炸药包的烟雾慢慢消散，除了两辆军车上传出来的哀嚎声，还有没有死伤的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以外，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一场瞬间的战斗之所以非常顺利还得提到一个人，她就是热血女青年耀卞如，虽然她是国民党中统局的特工，但是她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个组织的人，虽然不能够说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是她十分倾情和倾慕潘如何，而且对共产党的组织有一种非常敬佩之心，因此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她接受了蔓莎给她的任务——今天的交换仪式上不能够出现耀长铭！
　　青帮组织沈大利不在了……
　　侦缉队耀长铭没有到来……
　　田森冈夫当场被击毙了……
　　群龙无首的士兵们他们还能够怎么样？
　　尾声：一辆辆黄包车走街串巷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最终到达了指定地点；组织上安排等在这里的同志们把参加战斗的人员全部接应后立刻离开了上海。
　　后来，潘如何和蔓莎喜结良缘……
　　后来，兰翠和万有喜结良缘……
　　后来，蕊江和陈要喜结良缘……
　　后来，甲够和卞如喜结良缘……
　　隐隐约约里《黄浦江畔之歌》又一次响起来——

　　（小妹的眼睛多么明亮，
　　（小妹的面庞多么柔和，
　　（小妹身长在黄浦江畔，
　　（我的呀小妹真是可爱！
　　（小妹的声音多么清脆，
　　（小妹的歌声多么甜美，
　　（小妹生长在黄浦江畔，
　　（我的呀小妹真是可爱！
　　（小妹的身材多么苗条，
　　（小妹的举止多么优雅，
　　（小妹生长在黄浦江畔，
　　（我的呀小妹真是可爱！
　　（我们的婚礼多么隆重，
　　（人山呀人海川流不息，
　　（欢乐的歌声传遍四方，
　　（还有一只夜莺来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