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居酒屋》魏江

5、第 5 章

　　从口袋了抽出“预”卡，蓝色塔罗牌离开宋安的手，飘浮在空中，卡牌上出现一个沙漏，沙漏上里的沙子正一点一点往下落。
　　宋安看沙漏落下的速度计算时间，大概十分钟之后，“门”就会打开。
　　只剩十分钟，宋安暗骂“混蛋冥王！”，从兜里拿出三张卡牌，按照“门”“转”“封”的顺序依次打进沙漏里面。
　　土黄色的沙漏消失不见，被一扇紧闭的黑色拱门取而代之，拱门上亮起三个白色的光点，等光点全部灭掉的时候，冥司的开的“门”就会被转移到宋安的这扇小型的“门”，门里面宋安提前放了了转换牌和鬼牌。
　　门开的时候，魃煞从冥司冲出来，经过转换卡被鬼牌吸收，促使牌里那只小鬼成长。
　　虽然说这种强行催生小鬼成长的方法有点损阴德。不过宋安才不在乎阴德功德这些东西，三界都管不了他，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人。
　　一切都只是为了以后吊打冥司那群混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亮光终于全部熄灭。
　　配电室里面的“门”打开一道缝，只是一小道缝，便有大量魃煞喷涌出来。
　　脖子上的“镇”牌感应到威胁主人的魃煞，散发出比之前还要强烈的光芒，把宋安保护在里面。
　　魃煞没有能吞噬在这里唯一一个活人，直接绕过宋安，往外界蔓延过去。魃煞没有意识，唯一的本能就是侵染宿主。
　　但是还没等魃煞越过宋安的，叠加在“门”里的鬼牌直接发难，牌卡在“门”里散发最低级的灰白的的光芒，慢慢悠悠地旋转却在疯狂地吞噬从“门”里面喷涌出来地魃煞。
　　才刚放出来地一点魃煞就被鬼牌吸收个精光，“门”里瞬间被吸光，但下一刻，更多的魃煞从“门”的另一边喷涌而出，仿佛卸闸的洪水，直接往这唯一的出口疯狂冲出来。
　　宋安靠在墙边看“门”里这个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冥王在那边动的手脚，知道他这边已经开始制造鬼牌，索性把那边的门户打开，放任那些存了数百年的魃煞涌向阳界。
　　鬼牌上的“封”字从最初的灰白色变成蓝色，然后很快变成青色，再之后是紫色，紫色之后还在继续变换颜色，三分钟之后紫色变成黑色，五分钟之后，黑色的边缘开始出现一丝丝红色。
　　红卡鬼牌是迄今为止宋安创作过的最强的鬼牌，上一世宋安捉过的红卡鬼牌也就六张。
　　一张红鬼牌都能让四门的任意一门闹的天翻地覆。所以那时候四门才怕鬼将术士怕的要死。
　　这一次制作的鬼牌铁定是一张红鬼卡，但是得便宜冥王那混蛋。
　　黑色光芒边缘的红光一点点往里面侵染，十分钟之后，红光取代黑色光。魃煞气息还没有削弱的趋势，依旧汹涌，红色封字也在发生变化，橘红色，红色，深红色，直到最后变成血红色。
　　当鬼牌上的封字变成血红色的时候，鬼牌吸收魃煞的速度达到鲸吞的速度，只一瞬间，便把所有的魃煞吞食干净。
　　鬼牌成型，“门”缓缓关上，化作四张卡牌飞回宋安的手种。
　　宋安伸手接住，卡牌入手的那一瞬间，宋安顿时感觉头晕眼花。扶墙缓一口气，才反应过来，他同时操控五张卡牌，身体里面那点可怜的灵力已经完全被掏空，现在浑身酸软也不奇怪。
　　稍微休息一下，宋安走出配电室，发现之前送信的那个老伯站在外面，好像已经等很久了。
　　见到宋安出来，老伯微微躬身：“怨气已经消散，宋先生是否已经成功？”
　　“嗯，鬼牌完成了。”宋安点头回应道。
　　“那便好。“老伯露出愉悦的笑容，说，“还请宋先生把鬼牌交予老臣，好回冥司向冥王交差。”说完朝宋安微微鞠躬，态度诚恳尊敬。
　　宋安点点头：“好啊，我找找啊，刚才用了太多牌，时间太赶没来得及做卡盒，卡牌都混在一起。”说着便从兜里拿出一沓卡牌，一从头一张一张翻找。
　　老伯也不急躁，拄着拐杖站在一边等着。
　　白单宥的车越往化工系学院开，发现那的怨气并没有消息上说的呈几何数倍暴涨，反而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不，应该说是往回缩。
　　事情这么反常必然出事情，管不了学校里面限速要求，白单宥踩足油门朝办公楼开。
　　到楼下的时候，那浓稠的怨气竟然已经消失一空。抬起手腕，露出戴着的黑色镶钻手表，嘴里念叨几句叽叽咕咕的话，手表上的银色指针变成黑色，并且全部指向十一的数字。
　　“有邪祟，在十一楼。”白单宥低语，快步上去爬上十一楼，他不选择坐电梯，而是徒步爬楼梯。
　　指针变成黑色，说明邪祟很难对付，很可能回在电梯上做手脚，说不准会遇上鬼电梯，永远停在某一层。
　　白单宥上楼梯的速度非常快，但是走路却毫无声响。
　　在十一楼的宋安和老伯，老伯正耐心地等着宋安把鬼牌交出来。
　　“啊，找到了！”宋安翻到倒数第三张地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张书写着红色“封”字的卡牌被宋安翻出来，说着就递给老伯。
　　老伯看着包裹着玉粉包浆的塔罗牌，正面写着红色毛笔字“封”，脸上演示不住的激动：“这就是红卡鬼牌。”有些颤抖地伸出手要去接那张鬼牌。
　　就在要拿到鬼牌的时候，本来安静躺在宋安手里的鬼牌顿时发出血红色的光芒。蓝色的塔罗牌消失在宋安手中，化作血红色牢笼将老伯囚禁其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老伯不知所措：“宋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红鬼囚笼，里面全都是红鬼的威亚，老伯的道行虽然高，却远远不是红鬼的对手，待在囚笼每多一刻，身上的压力就加重一分。
　　宋安压根不想解释，对着老伯张开手掌，五指成爪，慢慢握拳，随着宋安手上的动作，囚笼也在慢慢缩小。
　　看他这个架势，那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要弄死他。老伯开始慌了：“宋先生，您难道要违背合约，跟整个冥司作对？老臣若是死了，冥王立马就会知道！”
　　“老子懒得跟你废话。”宋安冷笑，“就你那点演技还想在老子面前显摆。”说完，宋安五指全部收起成拳。囚笼像绞肉刀一样把老伯切成了碎片，老伯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魂飞魄散了。
　　被红鬼绞杀的，不论是什么玩意，都只能死得透透的。
　　收回鬼牌，整个楼道充斥着老伯死后的邪气，味道难闻至极。
　　此时白单宥已经到九楼，手上的手表闪烁强烈红光，上面三根指针疯狂乱转。
　　看到手表的异常，白单宥加快上楼的速度。
　　宋安捏着鼻子，心想：“这些玩意还是一如既往的臭。”然后从卡堆里抽出一张写着“净”的道具牌往空中丢。
　　璀璨的绿光瞬间把楼道间的臭气全都净化掉。
　　又能呼吸新鲜空气，宋安非常的开心，本还想自己夸赞自己一下，机敏地察觉到有一股具备灵力地玩意正在接近。
　　有人来了，而且这种灵力波动，是道门地人。真的是不想要遇到什么那玩意就总是往他身上贴。
　　立刻丢出红鬼牌在面前形成一道传送门，反手回收掉“净”牌之后跳进传送门里。
　　宋安的身影前一秒消失在传送门，白单宥后脚就跑到现场。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只有楼道里那一道血红色的类似门一样的东西，刚想过去看仔细。那东西就碎成点点光芒，就这么消失了。
　　方才还能切身实际的感觉到很强烈的邪气，但是就是在某一刻，邪气全都消失了。
　　使用各种法器都没有查探到丝毫的灵力波动，方才看到的红色血阵就像是幻觉一样，什么也查不到。
　　以白单宥现在的实力能查到才是奇迹，红鬼卡想要收敛气息，就算是同级别也查探不出来。
　　传送阵另一头连接在人文学院的白塔之下，那里很少人会去，只有失恋和寻短见的人想去那。
　　本来就消耗光灵力，又透支灵力操作卡牌，宋安现在感觉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水，白塔周围都没有人，宋安传送过来的地方在白塔背面的草坪上，索性躺在上面闭眼歇会。
　　“哟！”
　　没等宋安喘两口气，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宋安不想睁开眼睛，更不想理那个人。
　　“嘿，本尊亲临，你就这态度？”一头火红发色的冥王直挺挺地站在旁边，对宋安也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宋安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白眼一翻，手伸进衣兜里面掏出红鬼卡，随便一丢就丢进冥王手里。然后又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冥王拿到红鬼卡，特自然地收进自己兜里，又以审讯地口吻说：“宋安，你无端击杀冥司长老，是不是要给本尊一个交代。”愣像是宋安不给个交代这件事就没完地架势。
　　然躺在地上地宋安全然不在意，翻个身背对冥王。
　　自讨没趣的冥王也不觉得丢面，还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好吧，看在你帮本尊清扫冥司叛徒有功的份上，你的那些小动作本尊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宋安先生，祝你好运。”
　　说完，冥王划开冥司大门，走进去，消失在白塔下。
　　红发的冥王走掉之后，宋安稍微调息好自己的内息之后，睁开眼睛，望着夜空。魔都的夜晚已经看不到漫天璀璨的星星，零星几颗挂在上面。想起以前在镇魔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星空，莫名的有些想念。
　　只是后来镇魔村突变，变成百里焦土，再好的星空，在那片满是孤魂的焦土上只会让人想起伤心事。
　　躺在草地上，宋安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仔细回忆自己曾到过的地方，现在有很多已经不复以前的样子，不是被现代都市取代，就是被森林覆盖，有的甚至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面。
　　活的太久，经历的东西太多，想装作一个正常十九岁少年有时候还是有点吃力啊。
　　稍微有点体力之后，宋安站起来拍拍屁股，找到路的方向之后往外走，他还得回化工系学院拿回他的熊猫小电驴。
　　S大各个学院之间都有两三条街的距离，以宋安现在走两步喘一口气的速度，走到化工系学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依照宋安前世对道门的了解，以他们的尿性，八成会乌泱泱一大片人跑过来分一杯羹。
　　道门人最喜欢拿自己除魔的事迹来论地位，除魔次数越多，收服的邪祟越强大，在圈子里的越有名气，话语权也越高。
　　这一次的东京搞的那么大，不知道道门这一回来了多少人，七八十应该不会少。
　　到附近之后，宋安躲在远处偷瞄，居然没有人在下面站岗，心想：“难不成都跑上楼了？”再看十一楼也没有亮灯，也没有大片大片的灵力在上面扫荡。
　　此时灵力耗尽，脖子上的“镇”卡恢复成卡牌的形态，宋安已经没有剩余的灵力催动任何一张卡。
　　想用“探”卡探查四周有多少道门人，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还好把小熊猫停在比较远的地方，去取他的小熊猫就算被人看到也没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只是宋安没有想到的是，谁会大晚上两点多钟不睡觉在学校里面骑小电驴。宋安也是灵力缺乏导致智力低下，傻愣愣地去拿他的小熊猫。
　　宋安骑车出学校地时候，完全没注意到有一个人在不远地地方一直关注他。
　　白单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守着，向组织汇报他这边地情况之后，组织已经让他收手，他却还要固执地守在附近，直觉告诉他要在那守着。
　　然后他就看到宋安慢吞吞地出现在附近，脸色还有些苍白。拿了他的电瓶车就走。之前看到这辆车地时候还奇怪，看那辆车怎么有一点眼熟。原来是宋安上一次骑地小电驴。
　　对宋安地怀疑更进一步，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喂，帮我查一个人。魔都四区，风光路宋先生居酒屋的少年宋安，s大大一，化工系。”
　　电话那边：“老大，你要查这个人做什么？”
　　白单宥：“让你查就查。”
　　电话挂断之后，白单宥很少有的一阵心悸，不知道自己做这事是不是正确的。
　　在白单宥打电话的时候有七八个人也骑着改装过的电瓶车沿着宋安离开的方向开过去。
　　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学校里面的人，肩膀，手臂，脖子上都有纹身，有点像社会上的混混，本来白单宥没打算理会这群人，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出现宋安方才那苍白的脸。竟开车跟了上去。
　　那群混混开着改装后的电瓶车，速度非常快，在车流量大的地方也直接穿过去，白单宥跟了四条街还是把他们跟丢了。
　　在一处公共停车位把小车停下来，在附近问问路人，有人说看到他们拐进一个巷子之后就不见人了。
　　根据路人的指路，白单宥在一个隐蔽的巷子看到他们的电瓶车，只是车子在，人已经不见了。
　　往巷子里走，白单宥隐约听到丁丁当当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再往里面走听到他们的骂声：
　　“再嚣张啊，臭小子！”
　　“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平时不是很牛逼吗！啊！”
　　“强哥，往脸上打，这小白脸我已经恶心很久了，毁他容！操他妈的！”
　　“往脸上打，对，强哥！”
　　白单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安躺在地上被那七八个社会混子圈再中间拳打脚踢，大部分攻击是往脸上招呼，宋安只能抱着脑袋缩成一团默默挨打。
　　被一脚踢中肚子也一声不吭，咬着牙硬撑着，周围灯光昏暗，离的又远，白单宥看不出宋安有没有受伤，想着被揍了那么久，肯定是受伤了的。
　　白单宥朝那群混混大喊：“都给我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强哥，有人！”
　　“操，我们走！”
　　那人狠狠地又在宋安肚子上来一脚，招呼兄弟们撤。
　　一群混混快速跑掉，白单宥急忙跑过去把宋安扶起来：“你还好吧，能起来吗？”
　　“没事，能起来。”宋安掰开白单宥地手，自己扶着墙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但是某人地手机已经在刚才地胖揍里壮烈牺牲，屏幕都碎成一片一片的。再看看不远处的小熊猫，好家伙，都被砸变形了，完全报废。
　　被推开的白单宥这才发现，宋安的肩膀已经被血染红，额头也破了，脸也被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从头上流下的血也把他半边脸给弄花了。
　　这只是外伤，那几个混混下手是往死里打，根本就不会留力气，内伤应该更加严重。但宋安这反应就像摔了一跤一样不痛不痒，还有闲心去心疼他的电瓶车。
　　“那个什么，大兄弟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可以吗？”宋安用最虚弱的声音朝白单宥说出最冷静的话。
　　白单宥想过去扶他，又一次被拒绝，宋安顶着受伤的脸向白单宥笑眯眯地借手机。
　　拿到手机之后，宋安直接往宋昭书那打电话，已经是晚上两点多，宋昭书早就睡觉了，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大哥，那啥，能来一趟吗，一不小心被人揍了。“
　　白单宥：……
　　医院，过完CT，宋安被推到病房里。三个哥哥全都围在病床周围，白单宥也在。
　　宋安头上包着纱布，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宋昭书地手撒娇：“大哥，人家好痛-·”
　　医生单独找过宋昭书，说宋安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有肋骨骨折，这个四弟从小就怕疼，每次受伤之后都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有一次伤到内脏还是朝他撒娇，让他以为就是一点擦伤，知道之后差点把他吓死。
　　这一回也是，都拿别人手机打电话回家求救，那一定不是小事。
　　宋昭顺看宋安那不要脸的撒娇模样就一阵恶寒：“都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以前一样撒娇，要不要脸。”
　　宋安根本不理会他，一个劲的撒娇求安慰。
　　本以为宋安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那副坚强的样子，但是看到家人之后却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各种撒娇，看着觉得很可爱。
　　宋昭仁问：“你怎么会被揍得这么惨？那些不入流得混混，你以前不是……”
　　还没等宋昭仁说完，宋安就刻意假装咳嗽：“二哥~~~，还有别人在呢，你就不要骂我人家了嘛。”
　　至于那个别人，说的可不就是白单宥嘛。
　　弟弟这么一说，宋昭书也想起来白单宥的存在，对他道谢：“谢谢你，白先生，上一次也在店里也帮过我们。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让然后宋昭仁和宋昭顺也向白单宥道谢。
　　果然是亲兄弟啊，白单宥心想，眼里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就看不到其他人，从巷子到医院，三兄弟的注意力全都在宋安身上，都没有注意过还有白单宥这么一个人。“不用谢，我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借个手机而已。”
　　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三兄弟直接就顺坡下驴，真的就当作他什么也没有做，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白单宥自己感觉有点尴尬，幸好这个时候他的手机救场一样地响了：“我先接个电话。”
　　外人出去之后，三兄弟开始盘问宋安，逼他交代事情经过，全被宋安一句不小心被人偷袭搪塞过去。
　　打完电话之后的白单宥回来看到的景象就是宋安在使劲撒娇。
　　“药好苦，我不要吃药~~”
　　“安安乖，吃药之后伤口好的快。”
　　“不要，安安不想吃药。”
　　“我的小熊猫坏掉了。”
　　“买新的，大哥买新的小熊猫给你。“
　　“人家的小艾也坏了，修不好了。”
　　“安安乖，安安吃药，二哥就给你买新的。”
　　“安安想吃好吃的。“
　　“行了行了，只要你乖，三哥整条街的美食都给你买啊。”
　　“安安想出院，这里有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
　　“不行。”“不行。”“不行。“三兄弟一直防着宋安给他们下套，提出各种要求之后果然想的要的是出院。
　　一次又一次的下套，最后还是没能诓三个哥哥诓成功，嘟囔着腮帮子窝在床上生闷气，死活不肯吃药。
　　宋昭书只能退一步哄人：“那这样，待会检查结果要是不严重，大哥就带安安回家，现在你乖乖吃药怎么样。“
　　“不要，我不要，安安要回家，回家啊。“
　　不管怎么搞，宋安就是要闹回家。看着四兄弟这个样子，白单宥莫名有些想要笑呀。他是独生子，亲戚之间关系也不好，没有体会过这样子的兄弟情谊。
　　这时候医生带着检查结果走进病房：“宋安对吧，你们都是家属？“
　　三兄弟齐齐转过头来看向医生，女医生一下子见到三个帅哥向她投来注视的目光，心跳都有些漏拍，哦不对，是四个帅哥，旁白那个反应比较慢，现在才转头过来。
　　宋昭书上前回答：“对，我们是家属。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严重吗？”
　　女医生调整好情绪：“CT片子出来了，患者三根肋骨骨裂，一些关节也有点错位，需要静养。“
　　躺床上的宋安抢先问：“医生姐姐，我可不可以回家静养呀，我想出院。“
　　宋昭书想责备老四，碍于有外人在不好发作，只能用眼神暗示宋安不要闹，但是宋安显然接收不到大哥的暗示，一个劲地问医生自己能不能出院。
　　女医生看宋安地精神头挺足，检查报告也只是有些轻微骨裂，外伤看起来严重，但是养几天就能好，说：“我看你精神很好，回家静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注意不能剧烈运动，还要注意休息。记得按时吃药，伤才能好地快。“
　　一听到能出院，宋安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奶声奶气地对宋昭书说：“大哥大哥，你听到没有，安安可以出院，大哥你快点带安安出院嘛，好不好呐，呐，大哥，带安安回家好不好。“
　　白单宥听着宋安奶萌奶蒙的撒娇声，感觉手脚都有些软。
　　宋昭书实在受不了弟弟的百般撒娇，只能答应办出院。
　　三兄弟一块去半出院，刻意把时间留给宋安和白单宥。
　　瞧着床边的白单宥，宋安这个时候才有闲心认真端详这个男人，嗯，非常好看，鼻梁很高，皮肤细腻，眼睛黑亮黑亮的，而且咋还有点眼熟，不是那种见过几次的眼熟，是那种不一样的眼熟，感觉特别奇怪，至于奇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哟，兄弟，你还没走呢？“
　　白单宥假装听不出来宋安在逐客，慢腾腾地挪到床头，看到柜子上的药片，说：“你还没吃药。“
　　说完把装药片的瓶盖递给宋安。
　　宋安看看伸过来的药，然后决定不去看，转过来看白单宥，嗯这个比药片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