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颗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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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充满了视野，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
没有人。
始终没有人来。
“爸爸！”
“达芙妮！”
拜托谁来。
——谁来救救我都好。
……
“啊！”
我猛地睁开眼睛。
身上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我急促地喘息了几声，眼珠子僵硬地转动，看见坐在床边的达芙妮。她满脸紧张担心，见我醒了连忙拿起手帕擦掉我脸上的汗，又把我扶着坐起来，拿了一杯水喂给我。
“还好吗？”
“没关系，只是——”
“又梦到那个时候了？”达芙妮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想你应该是昨晚天台吹风才会做噩梦。你怎么会和德拉科一起被关——算了，当我没问，我可怜的阿斯。”
她一向都很聪明。
我小口小口地戳饮着水：“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你的脸色就不太好，担心所以刚才就过来看看。”达芙妮轻嗔，“喝水喝的像只小鹿！”
等我喝完，她接过杯子放到桌上打算离开：“给你留了一盏小夜灯，窗户也开着的，这下可以安心好好睡了。”
我抓住她的手摇了摇：“达芙妮……”
达芙妮瞪了我一下，屈起手指在我额头上轻弹，无奈地掀开被子：“好吧，好吧，小朋友，今晚上陪你睡。”
我腼腆地朝她笑了一下，抱住她很快就睡着了。
也许是休息得不错，第二天醒来以后我整个人就恢复的差不多，也不用再去医疗翼喝那些会让脑袋冒蒸气的魔药，对此相熟的斯莱特林们都表示祝贺，高尔和克拉布献出了他们珍藏的酒心巧克力。
为了表示感谢，我也掏出了我珍藏的……珍藏的期末考试复习手册。
高尔痛苦道：“我不想读书。”
我说：“你是说你想留级和我当同一年级，或者将来有机会做我的学弟？”
高尔摇头。
“我是学长。”他在这事上莫名固执。
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的成绩从来都不怎么样，他们看上去高壮远胜同龄人，但是脑筋则刚好相反，一年级的时候甚至差点留级，还是因为德拉科不想要两个丢脸的跟班才努力帮他们补课逃过一劫。
要是德拉科来教他们的话，我和潘西相处的时间更多了，相比之下我还是选择教高尔和克拉布。
好在有甜食诱惑以及威胁，他们两个还是乖乖地服从。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平顺地过了下去，天气开始变冷，所以我还是经常待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地下室确实冷，不过因为处在水中，斯莱特林的温差相比其他学院反而更小。
我喜欢站在窗户口和水里游来游去的章鱼聊聊天，尽管它们大概率听不懂我说的话，但至少我说不出口的话，终于有了地方可以倾诉。
“托普斯，你也觉得水里很温暖，是吗？”
大章鱼拍了拍窗户上的魔法屏障，似乎是在回答我。
我和章鱼托普斯(单方面取的名字)聊了一会儿最近发生的事，其中包括新出的的决斗俱乐部，这是是洛哈特最近新开的，他声称其创办的目的是“让霍格沃茨的学生学习如何在面对敌人时进行决斗”，不过我很怀疑以他的水平是否能达到想要效果。
但由于组织集会的除了洛哈特还有我们学院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因此大部分斯莱特林也得去，于是我只能临时推脱掉和卢娜珍妮的茶话会参加这个，但她们意外表现出了对俱乐部的兴趣，决定跟着一起来。
遗憾的是她们的决定是错误的，俱乐部比想象中还无趣，因为洛哈特又想方设法地在这次群聚活动上吹嘘自己“足以杀死女妖的迷人微笑”——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女妖忍受不了被他辣眼的痛苦所以自戕而亡。
总之我听他吹牛听得快打瞌睡，直到洛哈特宣布要请斯内普教授作为助教，和他一同示范一下决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洛哈特毫无悬念地被我们院长一个“除你武器”击飞了。
但他依旧嘴硬地宣称那只是他故意展示给学生看的。也许斯内普教实在授受不了他的蠢气，所以提议请学生上来尝试着学习如何用咒语保护自己。洛哈特表示接受。
被选中进行决斗的学生有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和斯莱特林的米里森，达芙妮看了一眼后断定格兰杰要糟。
“女人打架——女巫师打架也是一样，格兰杰应该先绑个头发。”
她们成功地将魔咒的决斗变成了一场武力值上的比拼，米里森夹住了格兰杰的头，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结束完一场闹剧后洛哈特继续往台下张望，又选定一个学生上台：“哦，这位漂亮的金发小姑娘，你看上去似乎有神奇的魔力，让我来看看你的学院，嗯……拉文克劳！太棒了，我们是同一个学院的，你正好能代表我，幸运的孩子。”
我看了看谁是那个被他选中的倒霉孩子。
他选中的是卢娜。
也许是因为卢娜今天的打扮实在亮眼，惹人注目。她戴了一副奇怪的眼镜，五颜六色的镜片还有长满了长长凸起的镜框，这副眼镜让她看上去像一只猫头鹰。
珍妮说：“这眼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麻瓜世界里玩的打气球游戏，他们会给你提供很多便宜的小奖品，很多小孩子都会有这样一副眼镜……”
台上的洛哈特显然也对这眼镜很感兴趣：“这是什么眼镜？”
“防作妖眼镜。”卢娜直勾勾看着他，严厉地说。
洛哈特笑得僵了一下。
珍妮嘀咕：“什么？不该是防妖眼镜吗！”
斯莱特林这边被斯内普选中上台的是我，虽然不想和卢娜对上，但为了不给斯莱特林拉胯，我还是噔噔噔地上了台。
达芙妮：“加油阿斯！”
德拉科：“打败拉文克劳！”
高尔：“加油，赢了就请你吃巧克力饼干。”
潘西说：“不要给斯莱特林丢脸！”
我和卢娜站在了决斗台上，彼此致敬完之后退到两边，遥遥相望。
“孩子们，记住，”洛哈特强调，“只需要把对方的武器击落就可以！总之点到为止，不可以伤害对方！”
斯内普微不可察地嗤笑一声。
“没想到我们还是到了这一天。”
“这是命中注定的。”
我举起魔杖，很斯莱特林地说：“现在向我求饶说不定还有用。”
卢娜说：“不，等快要输的时候我再这么干。”
我挥舞魔杖，对准台边一些没有扫干净的纸屑：“Avifors！”
卢娜：“除你武器！”
纸屑变成了一大群鸟，它们扑着翅膀挡在我面前，一大群替我挨了卢娜轻轻的魔法攻击，另外几只飞到卢娜脸旁，用短喙叼住她的眼镜飞到台下。
卢娜想也不想地跳下了决斗台，我也跟着走下去。
洛哈特急了：“决斗还没结束！”
“我输了。”卢娜说。
“可如果你不跳下台——”
卢娜摇了摇头，从小鸟的嘴中拿过那副眼镜，相当严肃地说：“不，我的本体早就已经被带下台了！”
洛哈特茫然地站在台上，头顶仿佛具现出了几个硕大的问号。
接下来的决斗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和卢娜珍妮提前离开了教室，珍妮似乎犹豫着想留下，但最后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对不起卢娜，”我为刚才的事情抱歉，“但这是我的战术。”
卢娜毫不介意输赢，欣慰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能看穿我的本体。”
珍妮说：“眼镜是本体！”
我又开始听不懂她们的话了。
“不过我得去趟洗盥室清洗一下，”卢娜拿着眼镜细看，“不得不说，我的本体被你的鸟给弄脏了。”
珍妮：“……”
我差点咬到舌头：“不要短斤少两地说奇怪的话啊！”
决斗俱乐部的事情对我而言已然过去，我和卢娜几个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过了几天才知道决斗那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哈利-波特是蛇佬腔。
这是在哈利和德拉科决斗时发生的事情：德拉科用乌龙出洞召唤出了一条蛇，哈利的临时监护老师洛哈特觉得太过危险就想代替哈利解决它，结果咒语一如既往失败了，这条蛇反而变得更加充满攻击性。
它爬向当时正待在台子边沿的贾斯庭，然后哈利开口和那条蛇说了话。
我想起前段时间在石墙上出现的血字，那段话指明了密室和继承人有关系，然而只有会蛇佬腔的人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意味着哈利极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继承人，问题是他所在的学院却是和斯莱特林为敌的格兰芬多。
这件事让德拉科极其不爽：“真是一个天大笑话！斯莱特林继承人竟然待在格兰芬多？反正我绝不会承认那个疤头是密室继承人，总之那个疤头……”
“那个疤头……”
我堵住耳朵回房间。
德拉科-马尔福一定具有一个历代马尔福都没有的能力，那就是不管什么事都能扯到哈利-波特身上。比起潘西，哈利更像是他的最爱，因为他的日常总是上课、魁地奇、和那一声堪称魔音贯耳的爆破音“波特”，他不是在找波特茬就是走在找波特茬的路上，简直无孔不入，见缝就钻。
哈利看上去也很烦他，不用问，因为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说实话，这件事也给我带来了好处：我现在已经能熟练对耳朵使用变聋的恶咒了。
接连给高尔克拉布补了小半个月的课后，他们有了显著进步，否则斯莱特林就要出现仅有的留级生了，搞不好还毕不了业。
考虑到学院荣誉，斯莱特林其他学生每天特意腾出几个小时把休息室教书给我们。不过我觉得他们的谦让好像也不全然是因为学院荣誉。不少人看见我的时候总欲言又止，然后就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跑开。
想到我给高尔克拉布讲课中途有时偶尔抬头看见的众人眼中的惊恐，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天到了约定好的补习时间，他们两个却还迟迟没有出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我起身出去找，刚推开门就迎面撞见了跟在德拉科身后的高尔和克拉布，他们看上去和往日稍显不同，似乎有点过度局促。
“你们想逃课？！”我眯起眼，柔声说，“还打算找德拉科做靠山？是这样吗？嗯？”
高尔和克拉布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难看，德拉科下意识站直身体，慌忙摆手：“不不不阿斯！你可千万别误会，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刚好在门口碰见这两个正在发呆的笨蛋罢了，你把他们领过去吧，我……我……外面的天气不错！我继续出去转转了。”
说完他用力推了一下克拉布和高尔，由于体型悬殊，他只把两人推了个踉跄，然后就匆匆走人了。
“等等——”
高尔克拉布似乎想去追德拉科，我微笑着举起魔杖抵在高尔的脖子后面：“格雷戈里，文森特，你们想去哪里？”
高尔和克拉布咽了咽口水，缓缓转过身。
“想逃跑是不可能的。”
我对自己使用了力气变大，一手一个轻松把两人抓进了休息室，指着那垛高高的作业阴森地笑。
“你们今天要是没有完成这些的话，就别想休息了，特意给你们准备的特别版《七年OWSL，三年模拟》，这可是连格兰杰都未必能得到的好教材。”
两人哆嗦了一下，脸上浮上了绝望之情。
这就对了，让你们疏于学习！我满意地微笑，顿了顿补充道：“鉴于你们刚才试图逃跑的表现，我很不高兴，所以今天必须答对全部的题目才准离开房间，不准求援，否则你们就算是叫破嗓子也没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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