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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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大家一起集中吃过晚饭后，赤苇带上排球，同池川说了一声便出门找排球场做自主练习了。
想着三天后还有练习赛要打，他觉得传球手感的保持非常必要。
来的路上赤苇特地观察过，距离旅馆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处街头排球场。
现在正是晚间娱乐的时期，他找到那处球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打球了，好在一共有四个球场，靠近街道的那一个目前还没有人。
在场边仔细做完热身运动，拉伸结束后他拿出排球和水杯。
将灌满运动饮料的水杯放到对场一个相对接球来说比较刁钻的位置，赤苇拿着球站在底线后约两三米的位置。
“呼～”
回想着木兔前辈曾经说过的发球技巧，短暂的闭眼后，他目光锁定对场的水杯。
‘要保证跳跃的高度，挥臂的动作要快，借助背部肌肉施加力量。’
将球抛起，助跑起跳，瞄准击球。
“咚！”
裹挟着重力的排球落在水杯左侧接近边线的位置，只要再偏一点就会出界。
“果然。”
轻叹一口气，赤苇反省着刚才的动作偏差，到另一边将球捡起来。
如此重复了约五十来球，击中水杯的成功率越来越高，当他又一次将水杯击倒时，热烈的掌声从球场边传来。
“好厉害！发球既快又准！斯国一、卡酷一！”
密集的夸赞袭来，即便是赤苇都不得不暂停发球的训练，侧头看去。
不知何时，球场边站了两个人，巧合的是，其中一人还是下午见过的、图书馆那位社会大哥。
至于另一个。
从身高和刚才的言语来判断，应该是附近的小学生。
被赤苇单方面判定为小学生的日向翔阳顶着一头阳光的橘发，虽然已经是初三生，但他的身高还要差一点才能摸到一米六的门槛。
照常来街头排球场找老年排球队的二传手大爷练习排球的他偶然被赤苇练习跳发的身影吸引，于是就有了刚才的发言。
自来熟的日向翔阳见赤苇看了过来，也不管所谓的社交距离，又蹦又跳的跑进场内。
“那个，刚才那个咻～地跳起来，咚——地打出去的发球，好厉害！是怎么做到了啊！”
橘发少年像个热乎乎的小太阳，Pikapika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向赤苇，看样子是超级想知道那个跳法的诀窍。
赤苇也不是什么吝于分享的人，当即将木兔曾经教给他的方法告诉给了日向翔阳。
说完，他看向场边还没离开的丸子头成人，眼里的疑惑溢于言表。
‘请问您也想学刚才的跳发吗？’
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太像好人，但从对方愿意浪费时间看一个陌生人练习发球这一点来看，或许是他以貌取人也说不定。
被善意包围的东峰旭差点被感动得落泪，因为他的外表，宫城的高中排球界莫名出现了好多关于他形象的错误解读。
打架勒//索，欺负同年级女生，贩卖不知名粉末的传闻，导致了他常常被人误解。
东峰旭不好意思挠头：“我其实……”
“哟，翔阳，今天还带了朋友啊，既然这样，来一场三对三怎么样？”
东峰旭的话被隔壁球场的大叔堵了回去。
三人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几名运动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不等赤苇和东峰解释他们并非熟人，排球狂热爱好者日向翔阳兴奋起来：“三对三！”
好在日向兴奋之余，还没忘记另外两个人根本不认识他的现实，连忙转过头来询问：“可以吗？”
日向双眼亮晶晶的，一时间竟让人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那是个什么样的眼神呢？’赤苇在心里想到，‘意外的熟悉、就像是，面对缩小版的木兔前辈一样。’
在日向的请求下，赤苇和东峰答应了他的组队邀请，三人走进球场，在开始之前，他们可以简单商量下各自的位置。
看了看和即将出门的小狗狗一样蠢蠢欲动的日向，再看向外表社会、实则内向含蓄的东峰，赤苇率先开口。
“二传由我来担任，可以吗？”
天生的捧场王日向红着脸说：“二传！好酷！”
赤苇语气平静：“没什么，球场上的每个位置都有他的帅气之处，相较之下，我其实很普通的。”
“话说回来，两位对传球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初中三年都没找到一个正经固定二传搭档的日向：“只要是传球我都会认真打过去的，请多给我传球吧。”
不好意思提要求、担心给别人添麻烦的东峰：“我……我也一样。”
赤苇默默想到：这大概就是天底下所有二传都想要的攻手吧。
三对三的比赛正式开始，因为猜拳决定发球顺序时是赤苇赢了，所以由他们先发球，而日向和东峰都默契的将发球的重任交给了赤苇。
拿着球在手里转了两圈，听到临时裁判示意发球的提醒后，赤苇缓了两秒，抛球、助跑、起跳。
排球掠过球场上方，重重的压在对面后排的场地上。
显然这是一发Ace球。
看到赤苇发球得分，日向激动得蹦起来：“Nice serve！”
东峰也上前和赤苇击掌庆祝。
对面没能接到球的大叔也笑着对赤苇的发球表示赞赏。
接着，赤苇又连续发出两个Ace球，但在第四个发球时被对方接起。
‘一传有些勉强，大概不会有速攻了。’
盯着对方的二传将球传出，赤苇同东峰一起起跳形成人墙拦网，似是看出了强攻在这里行不通，对方的攻手在击球的最后一瞬间收起力道，打了一个吊球。
“我来接！”后排的日向翔阳大喊道，勉强将球垫了起来。
看着不断靠近球网的排球，赤苇用力跃起，同时在心里分析着这位热情‘小学生’的排球实力。
‘基本功不太行啊。’
不过对方才小学的话，未来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仅凭他这份对排球的热爱，也一定能走得更远。
触球前，赤苇扫过同侧的两人，东峰和日向一前一后开始助跑，显然后起跑的日向根本没想过防守救球之类的，一心一意想着进攻去了。
‘防守存在漏洞的话，这一球就要尽量避开拦网……’
思索间，赤苇突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期待自场内传来，那里，正是满眼只剩下排球的日向。
‘话说回来，他的打点已经超过普遍高中生的水平了吧，这个高度，让人难以相信是一个小学生能达到的啊。’
手肘连同指尖发力，经赤苇重新维系起来的排球瞬间来到日向挥臂的前方。
扣杀得分！
“哦哦哦哦——！”日向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扣球的手掌，他得分了！
赤苇：“Nice。”
被日向那逆天弹跳里惊讶的不止是赤苇，东峰同样目露诧异，这个橘发的小朋友，也太能跳了点吧。
但二传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扣得漂亮，二传也很厉害。”东峰真诚地说道。
日向：“多谢！”
三人虽是临时组建的队伍，默契程度上远不如对方，但他们的进攻更丰富也更强大。
‘小学生的速度和弹跳力能进行出其不意的速攻，虽然基本功欠缺、一旦球速过快便很容易出现漏球，但只要抓住那个扣球的瞬间，也不是不能将进攻维系起来。’
‘丸子头先生有足以击穿拦网的力量，空中战时能选择的球路也比较多，适合以力破力，扣杀时很有王牌的气概。’
比赛进行到一半，赤苇差不多摸清了两位队友的实力，那么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反击时间。
对面的大叔们：现在才算反击？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们已经领先6分了啊！
有些人一旦认真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虽说赤苇本人只把这当作是对比赛对手的尊敬，但他的转变确实有点吓到玻璃心的东峰和没怎么经历过比赛的日向了。
先前还犹如春风般温和细腻的少年，一转眼就成了自带女王气场的掌控者。
当然赤苇在比赛中与平常存在些许的差异，枭谷的大家都知道并能良好适应。
视线扫过做好接球准备的东峰和日向，赤苇的眼神提醒无声胜有声：一传请务必到位。
东峰、日向：遵命！
最终赤苇三人顺利拿下胜利。
将包里的备用饮料翻出来，赤苇拿着走到靠坐在场边的东峰面前，将饮料放到后者腿边。
“啊，多谢。”
“辛苦了。”
“没…没有啦。”
怎么这说话的语气有种职场新人的羞涩感。
这时日向也从大叔那边得到了满意的评价，一溜烟跑回来在两人面前迷之蹦蹦跳跳加狂吹彩虹屁。
“大家都好厉害，那个‘咻啪’的扣杀和‘哔嘣’的拦网，当然，‘唰唰’的发球也好强！又酷又帅！”
“明天，明天还有再继续吗？”
东峰：“明天啊，抱歉我明天开始要参加排球部的假期集训，所以不能来了。”
“排球部？前辈是哪所大学的选手啊？”心直口快的日向迅速接受了对方不是社会人而是大学生的’事实‘，认真地问道。
察觉到不对劲的赤苇保持沉默，开始暗自观察东峰的外表。
似乎被“大学生”伤到了，东峰表情看起来有些受伤，他无奈地说：“其实我今年高二。”
高二！
赤苇开始在内心谴责自己先前以貌取人所导致的误判。
调整过来的日向继续发问：“高中生！能请问是哪所高中吗？”
“乌野高中。”
“诶！是小巨人的学校！前辈，我明年也要报考乌野，请多指教！”
日向话音刚落，陷入沉默的人换成了东峰。
同样把日向当成小学生的东峰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初三了，虽说初中生也有身高较矮的，但就整体气质而言，日向这‘活泼可爱’的性格，实在是不太像初三生。
没得到回答的日向疑惑地看着东峰：“有什么问题吗？”
“……没，要加油哦。”
“对了，这位前辈是哪所高中的呢？”社交能力极强的日向将话题抛向赤苇。
三人之间，大概只有赤苇最符合高中生形象了。
赤苇：“东京枭谷学园，社团游学选在了宫城，所以这几天下午到晚上都会来自主练习。”
“东京！斯国一！”
不出赤苇所料，捧场王的日向瞬间换上羡慕的星星眼，哪怕他根本没听说过枭谷学园，也会发自内心的赞叹出声。
总的来说是非常不错的聊天人选呢。
东峰也不怎么关注东京的排球强校，所以他只是配合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知不觉间，到了该回家的时候，赤苇同日向约好第二天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后便挥手道别。
回旅店的路上，赤苇拿出手机，打开Line，给位于联系人最上方的某只猫头鹰发了条消息。
‘今天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他打球时给人的感觉和木兔前辈很像呢。’
哪怕日向只有少数几个球展现出了极强的存在感和吸引力，但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成为不可小觑的对手吧。
对面，木兔就像是守在手机旁边等消息一样，这边刚显示出对方已读，他的回应就如潮水般涌来。
‘什么？赤苇你竟然偷偷和别人一起打球！’
‘那家伙是谁！’
‘不管，我才是最强的！’
‘可恶，我也想和赤苇一起练习，明天就去找监督把练习赛的时间提前！’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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