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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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赤苇拿着排名位列年级前十的成绩单，整理好背包起身往外走。
文学部计划后天一早出发去宫城，他准备今天陪木兔前辈练完球后直接去便利店买旅行装的便携式洗漱用品。
从他的位置到教室门口有一段距离，一路上能听到同学们关于假期安排的热烈讨论。
路过同他关系较好的野原清时，赤苇低头，恰好看到后者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成绩单，好几项都飘红了。
仿佛灵魂被抽走的野原清缓慢抬头：“赤苇——”
赤苇不解：“有什么事吗？”
“我们能交换成绩单吗？”
“……”
“抱歉，不可以。”
“可恶，为什么现实总是如此残酷！”野原抱着头无助呐喊，“不及格就要参加补考，参加补考就会错过假期合宿，错过合宿的我，距离成为强者就更远了啊！”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野原放在桌脚的网球袋里漏出的握把，从颜色开始脱落这一点能看出野原的训练量并不小。
想起之前野原提及网球时眼中闪烁的微光，赤苇觉得之前他大概小看了野原同学对网球的热爱。
正想从另一个角度劝慰野原时，一颗猫头鹰脑袋出现在教室门外。
扒在门上，木兔高举起手里的成绩单，用绝对王牌的大嗓门激动地说：“赤苇，我所有科目都通过了耶！”
或许是木兔出场率过高的缘故，班里的同学们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同班的赤苇同学，不仅学习成绩优异，排球打得棒，还和前辈关系好，这对他们来说早已习惯。
给野原留下一个“抱歉下次再聊”的信号后，赤苇快步走到门口，轻推着木兔到走廊上，以免给其他人造成困扰。
接过木兔手里的成绩单，他从上看到下，虽然没有哪一科的成绩能达到亮眼的程度，但也算中规中矩。
特别是数学那一栏，以往低分飘过都能算侥幸的木兔前辈，这一次竟然超过及格线十来分。
木兔一直兴奋地在赤苇身边探头探脑，其想要得到夸奖的期待不言而喻。
读兔大师赤苇自然能接收到这一点，将成绩单还给木兔，他配合着前辈的期待，露出赞赏的微笑。
“木兔前辈的数学进步很大呢。”
尽管前几天的某个夜晚，木兔前辈才放下狠话说要用满分的数学成绩让黑尾前辈大吃一惊，但从今天这个状态来看。
——估计已经忘了吧。
得到后辈发自内心的夸赞，木兔顿时洋洋得意起来，他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了好几声才说：“Hey hey hey，我果然是最强的！”
但下一秒就被泼了冷水。
“木兔前辈请小声一点，走廊上不可以大声喧哗。”说话间，赤苇推着木兔往楼道走去，并及时将木兔的关注点从成绩转移到排球上。
“说起来部活的时间快到了，我想木兔前辈肯定不想在本学期的最后一次部活迟到吧。”
闻言，木兔才猛地意识到从放学到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马上反客为主，绕到赤苇身后推着后者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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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场内，确认人数到齐后，教练招呼着部员集合列队。
“在今天训练开始之前，我先说明一下关于之后假期的安排，枭谷联盟的合宿在一周后，本次合宿的地点在位于神奈川的生川学园，届时所有人上午七点在校门口集合。”
“是！”
“还有就是……”
教练略带无奈的眼神落在前排满脸兴奋的木兔身上，“应队长强烈要求，在合宿前，我们联系到了位于宫城县的青叶城西高中打一场练习赛。”
说到宫城，在场所有人均是想起了之前木兔缠着教练和监督说要去宫城一事。
众人先是看向计划达成的木兔，接着转向间接促使了这次练习赛的赤苇。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两人都很厉害啊。
但木兔毕竟还没进化为会读空气的完美队长，刚听完教练的安排，他就提出了疑问：“诶？不是和白鸟泽打吗？”
原本教练和监督愿意答应他的任性要求就很不容易了，偏偏木兔看起来还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果不其然，暗路监督的铁拳当即稳稳当当地落在木兔头顶，并选择性忽略了木兔的疑问，总结道。
“以上，就是本次假期的安排，现在由副队长组织训练。”
接收到监督的指示，赤苇上前一步，将还瞪着豆豆眼的不靠谱队长兼王牌带回队伍，接着带队到操场开始跑圈。
跑圈途中，终于回过神来的木兔大步跑到赤苇旁边，靠着蛮力将先前在这个位置的鹫尾挤开。
“赤苇你听说过青叶城西吗？”
赤苇想了想，答道：“在排球月刊报道牛岛前辈的专栏里看到过，据说牛岛前辈一直想挖角青叶城西的正二传到白鸟泽。”
“原来如此，那这样看来青叶城西一定也是支厉害的队伍吧。”
“嗯。”
————
本学期最后一次部活，教练为大家安排了紧张刺激的队内比赛，简单来说，就是将正选与非正选打乱组合，整合成两个全新的队伍展开比赛。
遗憾的是，木兔没能靠队长的权威争取到和赤苇同队的名额。
红队的成员包括赤苇，猿杙，小见，以及另外三名非正选；蓝队的成员则是木兔，木叶，鹫尾，同样有三名非正选。
大家都是相处了许久的队友，互相之间有什么弱点都十分清楚。因此这与其说成是比赛，不如看做一场另类友好的弱点克服大会。
除了木兔。
“木叶，把球传给我，看我一下就打穿他们的防守！”
“这一球我来接！”
“哼！接下来我一分都不会输了！”
其结果是，红队以25比19的绝对优势拿下胜利。
赛后，站在一边喝水的赤苇看着因为大意输掉比赛而神情呆滞的木兔。
‘如果把这场比赛看做是对个人弱点的发现与克服的话，木兔前辈大概全身都暴露出了弱点吧。’
‘对木兔前辈来说，赛前的动员果然很重要呢，要是不能在一开始就帮木兔前辈维持积极的比赛激情，后面可就难办了。’
‘…真不愧是木兔前辈。’
默默观察着两人的监督和教练欣慰点头：虽然木兔没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弱点，但至少赤苇看到了。
未来得辛苦赤苇了。
————
到了和文学部全员一起出发去宫城游学的这天，赤苇提前十分钟抵达集合地点，那里，文学部部长池川葵早已等在那里。
不太熟的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沉默下来。
等待其他人抵达时，赤苇突然想起排球部的安排，于是他又走到池川身旁。
“池川部长，关于返程，我想请问一下能不能允许我和排球部一起回来呢。”
他看了，游学只有第一天需要集体行动，后面三天都是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正好枭谷和青叶城西约的练习赛就在游学的最后一天。
比起不怎么熟悉的文学部众人，赤苇觉得他更想和排球部的大家一起行动。
“排球部？你是指排球部这几天也要去宫城吗？”池川无所谓地说道，“离队行动也行，但是得保证自身安全，待会儿我去帮你问问随行的带队老师。”
“有劳。”
之后，池川向带队老师说明了赤苇的情况，老师给暗路监督打电话确认无误后，同意了赤苇在游学的最后一天离队行动。
毕竟他们本次能成功申请到活动经费，多少也有赤苇的功劳，本就不是什么严肃的外出活动，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适当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待到所有人集合完毕，四天三夜的宫城之旅正式开始。
————
宫城县仙台市。
枭谷文学部一行人先是到博物馆参观，用过午餐后再到著名景点观赏，一天下来，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走路。
这种程度的运动量对赤苇来说不值一提，但对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下午的最后一站，仙台图书馆。
终于到了个能安安静静坐下来歇会儿的地方，精疲力尽的大家分散开来，各自找了本书坐下。
尚有余力的赤苇在文学作品的分区里转了一圈，出来时手里拿了本比较小众的外国作品。
在找位置坐时，之前分开的小泽突然凑了过来：“赤苇同学，我能和你一起坐吗？”
被问到的赤苇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小泽班长想和自己一起坐，抬眼望去，周围已经没有空位了，如果两个人要一起坐的话，很难找到相邻的位置。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毕竟这里是图书馆，就算坐一起也不能经常交谈不是吗。
听出赤苇的不解，担心他想歪的小泽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
赤苇更疑惑了，这里再怎么说也属于公共场所，应该不会遇到像电车痴汉之类的可怕人物。
想着，他看到小泽偷偷用手指指了个方向，往那边看过去，在一片满座的尽头，独有一张书桌只坐了一个人。
从侧面看去，那人身形壮硕，哪怕佝偻着肩，也能看出像练过的，身着普通白T的男人下巴有短短的胡茬，扎了个简单利落的武士丸子头，隐约能看到他落在书页上的目光莫名凶狠。
用小泽的话来说，就是：简直、简直像是手里有好几条人命的那种社会大哥。
“我找过了，只有那边有三个空位，但是我不敢一个人过去。”发现赤苇看到那边的景象后，小泽班长迅速收回手，生怕自己偷偷的打量被对方抓住，“拜托了，赤苇同学！”
赤苇：虽说小泽同学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不太对，但那位……先生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惹。
“我知道了，一起过去吧，安静看书就好。”
有了赤苇的陪同，小泽深吸一口气，内心鼓足勇气，然后跟在赤苇身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同丸子头先生距离最远的对角坐下。
与此同时，两人对面的假·社会大哥，真·少女心未成年东峰旭：终于有人愿意和我同桌了。（面条泪）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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