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传》银汉浮槎

36、第三十六章

　　今年的刺绣大赛出的这个题目并不是很难，但是海棠知道这也考验大家的创造力，画功，还有品鉴能力，云上店铺中很多衣服都是自己设计，这要让绣娘们自己在里面填点什么东西，道还真是有点难。
　　有许多绣娘根据这个衣服的颜色，就已经开始绣起来了，正芸师傅、金绢夫人、正鹤大人、还有瑶恬夫人在下面转了几圈，便又回到了台上。海棠见四人在悄悄私语什么，之后，瑶恬夫人叫来李木萧，李木萧看着非常的讨人喜欢，长辈们对李木萧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就连这些世家小姐，眼睛也都总是在李木萧身上，果然是翩翩润玉公子。李木萧看着大家说道：“请各位贵宾移至雨冥芳。我们接下来将进开展拍卖会。”听李木萧说完，世家小姐又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海棠缓缓起身，在母亲身边说道：“娘，这个拍卖会，都拍卖什么东西啊。”
　　“哈哈，拍卖女人们喜欢的东西，而且到时候拍的东西还可以放着让它升值。”浩歌夫人说道。
　　“哈哈，想不到母亲也这般的有眼界。”海棠在心里想到。浩歌夫人才她们才走到雨冥芳，便有走就有小厮走过来，引路。不得不说这雨冥芳真的是花草极多，花丛中的秋千更是得到小姐们的喜爱，还设有投壶项目，而且一路走过去，在写着雨冥芳牌匾的两路，都是好看的刺绣，海棠心里想到：“这外面露天的地方都有这么多刺绣了，里面该有多少哦？”小厮在前面毕恭毕敬的引路，浩歌夫人和海棠便在里头的坐下，跟着还有丫鬟上了点心，还有茶水，这相比前厅的待遇，这里的环境雅静了许多，海棠吃了块点心，觉得还是可以，浩歌夫人说道：“等会，还有投壶，你要多吃点。”海棠点点头，快不得这些小姐喜欢来着刺绣比赛。
　　吃过点心，便与甄饶雪一起去看这次拍卖的刺绣了。有些只有30厘米的刺绣明码标价100两，有些1.8米的，却是上千两，看裳恋阁这么大的排场，怪不得都不担心云上店铺的崛起。海棠看到裳恋阁的刺绣，有点发愁起来，这烟罗裙也只能风流一时，最后主流还是这个王朝常穿的款式，毕竟文化底蕴就在那里，但是皓月王朝现在有了云上店铺，就需要兼容就绪了。海棠转了转，转出了展厅，这才不一会，刘双喻投壶的技术就赢得旁观的人掌声四起，溜须拍马之风四起，海棠看到这个觉得这个投壶有些像是以前摆地摊套熊猫一样，还有就是向用娃娃机夹娃娃，这裳恋阁连这个方法都想到了，还是有前途的。李木萧看见海棠，便向海棠这边走过来，李木萧在这群女子身边很显目，海棠看见他走过来，赶紧向刘双喻靠去，在旁边鼓手道：“郡主好厉害。”
　　刘双喻偏过头来，看见海棠，又看见了李木萧说道：“哪里，没有少东家厉害。”
　　旁边的人起哄道：“少东家，少东家。”李木萧还想谦虚，但王采薇说道：“大家都在期待少东家，少东家可要好好表现啊。”
　　只有海棠心里知道这李木萧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文文弱弱，这种投壶的把戏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自己今天只是来当了个观众。李木萧说道：“要不，海棠姑娘，你也来试试。”
　　海棠惊讶地说道：“我不会啊。”
　　“没关系，随便试试。”李木萧说道。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木萧将箭递给了海棠，海棠拿着箭都感觉有点重。“这李木萧还是真是直男一枚。”海棠在心里想到。“这不是让自己引起世家小姐的嫉妒吗？”海棠拿着箭，当作一不小心转动了一下，“嗖”的一声，划破了李木萧的一小块衣服，这下旁边的人，憋着不笑了，海棠却装作没看见一样，把箭给投过去，结果没进，海棠很沮丧地说道：“好可惜没进。”
　　李木萧安慰道：“没关系的，只差一点点了。”
　　“我再投一次。”海棠说完就去桶里拿箭。
　　这可有点把李木萧吓到了，连忙说道：“我还有点事情。你们先玩。”
　　刘双喻点点头，少东家，就用手掩着衣服，侧着身体走出了人群，王采薇却有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旁边的人也嘴角上扬了起来。
　　海棠等李木萧走后，就直接退出了这些世家小姐的人群。
　　“浩歌夫人，这次的拍卖会听说还有几件稀世珍品，道还是有些价值的。”李夫人和浩歌夫人说道。
　　“李夫人，我也听说了，还有一些是大师们的作品，今天我可是开了个眼界。”浩歌夫人说道。
　　“浩歌夫人，这些对您来说，应该是比较容易买得到的，毕竟将军府财大气粗。”李夫人谦虚道。
　　“哪里，哪里。可别这么说了。”浩歌夫人道。
　　“娘，我回来了。”海棠还没有进去就在门外喊道。
　　“诶，棠儿，快进来。”浩歌夫人说道。
　　“娘，今天人好多啊。”海棠说道。
　　大家知道走进来的就是耿家二小姐，传闻中那个骄纵无比的二小姐。浩歌夫人道：“这位是李夫人，这位是王夫人。”
　　“李夫人好，王夫人好。”海棠笑着礼貌性地问好。
　　王夫人开口说道：“二小姐，今天穿的衣服可真好看，简直就是清水出芙蓉，而且皮肤还这么好。”
　　“谢谢夫人夸奖，夫人今天穿的也非常漂亮。”海棠道。“娘，各位夫人，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去展厅吧。”
　　“好。”浩歌夫人点头道。
　　几位夫人便慢慢地走出来，今天大家的衣服和首饰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就这走出来的时候，真的像是仕女图一般的婀娜多姿。让人耳目一新。
　　李木萧这次再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海棠心里感叹道：“男生还真是爱面子。”
　　瑶恬夫人已经在几位大师坐下了，这个拍卖会道还是个圆桌似的，有什么样的东西，直接从下面升空上来，让人都能看到，海棠都觉得自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对于有兴趣买走的，道是直接可以举牌标价，瑶恬夫人开口道：“感谢各位夫人，大师，老师，还有各界的刺绣爱好者，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本次拍卖大会，所有商品若是有看得上的，可以立马拍走，刺绣具有不可估量的珍藏价值，是可以与黄金比拟的的东西，各位若是喜爱这些刺绣，则将会是绣娘的荣幸。”
　　“正芸师傅，金绢夫人，正鹤大人那我们就开始了。”瑶恬夫人礼貌性地问道。
　　三人点点头，瑶恬夫人示意李木萧，李木萧按下按钮，第一件刺绣乃是来自前朝燕国，《泼墨弥勒》，整幅刺绣像是一幅画，远远的看去根本不能看得出来那是一幅刺绣，而且整个刺绣看上去虽然只有白、黑、灰，但是刺绣却很有创意，而且绣得很豪放，属于那种看上去很随意，但是却不失章法的刺绣，海棠觉得当时刺绣的人一定像李白一样奔放。李夫人见到这幅刺绣，说道：“太后，应该特别喜欢。”浩歌夫人低下头来仿佛在想什么，但是很快就抬起了头。
　　“这件商品起拍价500两。”李木萧说道。此话一出，李木萧又称为焦点，说完，还看了眼海棠的方向。
　　“我出600两。”有一个贵妇首先开口道。说话的正是江浩大人的夫人，李敏。坐在她旁边的是孟夫人，孟之平的妻子，正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我出1000两。”周春富的夫人蒋桂花加码道。
　　“我出1500两。”王宗正的妻子刘垚喊道。
　　海棠在心里感叹道：“朝堂上是男人们的较量，这里是女人们的战场。”
　　蒋桂花再次加码：“2000两。”
　　“3000两。”刘垚再次喊道。
　　浩歌夫人喊道：“5000两。”海棠在旁边抬起头看了眼母亲。刘垚也是。只见浩歌夫人假装和身边的李夫人说话，小声说道：“这个具有收藏价值。”
　　李敏和孟夫人有点像是在看戏一样，巴不得刘垚和浩歌夫人打起来，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
　　刘垚喊道：“6000两。”
　　“好，现在这幅刺绣已经喊道了6000两，还有没有人加价。”李木萧说道。
　　浩歌夫人很淡定的喊道：“8000两。”
　　“那位加价的人夫是？”正鹤大人问道。
　　“是耿赤松的夫人，叶浩歌。”正芸师傅说道。
　　“哦哦。”正鹤大人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浩歌夫人加价到8000两了，还有没人加价，8000两一次。”
　　“9000两。”刘垚顿了顿喊道。
　　浩歌夫人刚想加价，海棠拉了拉母亲的衣角，让母亲说话的声音慢了些，浩歌夫人再次加价：“1万两。”旁边的人都倒吸一口气，都感叹将军夫人如此大手笔。而且，这个一万两和清河王在晓缘楼竞拍的霞鹤烟罗裙价格一样，又是万两衣服万两刺绣啊。
　　“浩歌夫人加价到1万两，1万两1次，1万两2次，1万两3次。”李木萧敲定铜锣。“这幅《泼墨弥勒》为浩歌夫人所拍得。”参加拍卖的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浩歌夫人谦逊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将拍卖的是大波朝的《花鸟山石头》。这幅刺绣源于金秀之手，刺绣婉约，绣得栩栩如生，特别是绣中的花鸟，简直如活物一般，既可以裱在墙上，又可以当画挂在会客厅。”听到李木萧这样介绍，海棠想到了十字绣，好像在现代可以把十字绣挂在客厅，卧室，这还真是如此呢。
　　这幅《花鸟山石头》最后以3000两成交。
　　李木萧每拍卖一件刺绣都会介绍一遍，有几次海棠看了看旁边的世家小姐，只发现有好多次那些小姐的眼睛都是在李木萧目光上。海棠在心里笑道：“看来这李木萧还蛮招桃花的，连双喻郡主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停留，难怪裳恋阁的少东家有名气，原来是这样传出去的。”
　　李木萧又介绍到一幅绣着刺绣的衣服作品：“这件衣服乃是出自金绢夫人之手，名叫《花开富贵》。这件衣服以牡丹花，孔雀鸟来点缀，红色的牡丹，紫色的牡丹，粉红色的牡丹与绿叶，花朵更是吸引了骄傲的孔雀……”随着李木萧的介绍，李木萧挥了下手，一阵牡丹花的香气仿佛扑鼻而来，窗户外飞进来了几只彩色的蝴蝶，众人都互相以惊讶的眼神看了下对发，这还真是栩栩如生。正鹤大人笑着对金绢夫人说道:“金绢的手艺还是这么精湛，就连蝴蝶都难辨真假。”
　　“大人过奖了。”金绢夫人说道。
　　“金绢妹子，不用过谦，论这民族刺绣，有几人比得上你。”正芸师傅说道。
　　“哈哈，现在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看这裳恋阁的少东家倒是很有前途啊。”金绢夫人说道。
　　“哈哈，萧儿，年纪还小，还要许多要向各位前辈学习呢？到时候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指教。”瑶恬夫人说到。
　　海棠觉得《泼墨弥勒》豪放狂野，《花鸟山石头》精致优雅，而
　　金绢夫人的《富贵花开》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不仅视觉上带来了冲击，仿佛这幅作品就是一个民族的瑰宝，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这幅《富贵花开》海棠想到了56个民族中的苗族，那个世外桃源，如痴如醉的贵州。
　　“昔闻花中有富贵，万紫千红最娇美。现在《富贵花开》竞拍开始，起拍价500两。”也就是说这个起拍的价值和前朝的刺绣价格一样。海棠对李木萧这个起拍的价格非常满意。
　　在另一边，绣娘们正在绞尽脑汁设计本次刺绣的考题，何珊珊正在聚精会神的绣着，忽而眉头紧皱，还好不一会便笑容涌上来，原来有一针秀错了，还好用讲错就错，弥补了过失。裳恋阁的绣娘，王妍在这个时候，已经绣得了一半，还有点眉飞色舞，洋洋得意，看样子还真是十分有把握呢。
　　在裳恋阁外，有一辆马车一直停在大门处不远，马车上的正是清河王。清河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今年裳恋阁的刺绣比赛提前了，想着浩歌夫人会带着海棠去参会，便提前在这里等着，看能不能远远地看一眼。“今天小棠子，穿得怪可爱的。”清河王自言自语道。
　　“我出1万两。”蒋卫的夫人，王妍霸气地喊道。
　　“看来这蒋夫人还真是希望一生富贵，奢求荣华富贵。”其中有位夫人酸酸地小声说道。
　　海棠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一下，怎么民族的瑰宝，会被让他们叫做奢求富贵呢？
　　“今天，又出现了一件万两刺绣，王夫人出价1万两，1万两1次……”李木萧说道。大家都以为这幅刺绣归王夫人所拍得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我出1万三千两。”众人闻声，都向海棠这边看过来，没错，海棠出价1万三千两，这1万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不是1万300两。李木萧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说道：“海棠姑娘出价1万三千两。”金绢夫人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妮子会出价1万三千两。金绢夫人转过头问道：“瑶恬，那个小姑娘是谁？”瑶恬夫人认出了海棠，这个小女孩就是当时在走廊那碰到的小女孩，还真是个别致的女孩。“是浩歌夫人的女儿，将军府的二小姐。”瑶恬夫人说道。
　　“那不是传闻中骄横无理的将军府二小姐吗？”有人在人群中说道。说话的正是双喻郡主旁边的人，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或多或少引起了一些议论。瑶恬夫人笑着说道：“我看传闻不可全信？”
　　“娘，我觉得这个衣服好看，想买，我就买了。”海棠怯怯地说道。
　　“这区区万两碎银，将军府还是有的。”浩歌夫人拍了拍海棠的手说道。这句话给了海棠莫大的底气，但同时又还有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但是一部电影在海棠的脑中拂过。“十二生肖”。英军火烧圆明园致使文物流落在海外，不少收藏家更是竞拍出价收藏珍品，国宝回国之路漫长。这个《花开富贵》在很久很久以后，也许会有同样的经历，激起了海棠的保护欲望。王夫人有些犹豫了，这个小女爱，莫不是拿出不出钱，故意利用我迫切的心里，想要哄抬价格。听到这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之后，觉得这个女孩的母亲都能以万两价格拍下《泼墨弥勒》，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我出1万3千5百两。”王夫人说道。之后大厅便没有人说话。海棠一点也不担心，这王夫人拍得这件商品，只是悠悠地抖了一下衣服的花边。毕竟如果这种方法没有拍得这件衣服，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海棠在心里傻笑。
　　“我出1万3千6百两。”浩歌夫人加价道。浩歌夫人加价后，海棠在耳边说了些话，浩歌夫人便不再看这件衣服了。
　　“现在浩歌夫人又加价了，还有人要加价吗？还有人吗？”李木萧问道。
　　又一次大厅内没有声音，众人的目光都落到王夫人身上，在众人的目光下，王夫人又加码了，“1万3千700两。”
　　这下目光又落到浩歌夫人身上，浩歌夫人仿佛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海棠打闹，漫不经心的，李木萧见浩歌夫人久久没有回应。便说道：“王夫人喊价1万3千700两，还有人要加码吗？”说完还看了看浩歌夫人这样。“《花开富贵》已经喊道了1万3千两700两，1万3千700两一次。”
　　李木萧说道这时，王夫人的心提了起来，本来这海棠不出来打岔的话，自己也可以1万3千700两的价格成交，但是就是这一对母女让我不好过，自己还是有点不舍得，既希望浩歌夫人加价，又舍不得银子，但又不希望浩歌夫人加价，毕竟自己是很喜欢这一件衣服，若是穿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何等的亮眼，而且这件衣服还具有收藏价值，或者自己不穿，送人也是一个莫大的人情啊。王夫人陷在一阵纠结之中。
　　“1万3千700两两次。”李木萧慢慢地说道。李木萧一直看着浩歌夫人这边，生怕错过了浩歌夫人喊价。
　　“刚才王夫人加价多少来着？”浩歌夫人说道。
　　“浩歌夫人，刚才王夫人加价100两，现在变成了1万3千700两。”旁边的李夫人说道。
　　“哪能这么便宜她。”浩歌夫人打趣道。
　　“我出1万4千两。”浩歌夫人说道。就这样衣服又上涨了300两。王夫人气炸了，这不是纯心冲着我要买所以才加码的吗？
　　“1万4千两一次，1万4千两两次。”李木萧说道这时，大家的眼睛又落到王夫人身上，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迫自己，喘不过气来，对旁边的人说道：“你看看，这将军府的人就是销赃跋扈，一点都不知道勤俭节约，你看，女儿只是开口说要的东西，便给宠成了这样。这破衣服我不稀罕。”
　　嚣张跋扈，不知勤俭节约，这个价码到1万两的人，还说别人呢不知勤俭节约呢。
　　“还有人加价吗？”李木萧最后一次问道。
　　“1万4千两三次，成交。《花开富贵》为浩歌夫人所拍得，让我们恭喜浩歌夫人。”李木萧热情地说道。浩歌夫人谦虚地朝人群中点了点头，然而王夫人对浩歌夫人的行为却嗤之以鼻。
　　就这样本来浩歌夫人和海棠本来只是想低调地来参加个刺绣会，但是没想到二人各自看上了一件刺绣作品，这要是回去父亲会不会骂人。海棠在心中暗暗想到。后面的商品虽说有些精品，但海棠和浩歌夫人没有再喊价。
　　雨冥芳这边的拍卖会结束后，等海棠走出雨冥芳的时候，外面露天的拍品也纷纷被世家小姐拍走，海棠感叹道：“难怪世家小姐会喜欢来着参加刺绣比赛，但是最赚钱的应该是这幕后举办之人吧。”
　　等海棠又来到绣娘比赛的地方时候，绣娘们的作品已经被裱起来了，其中最前面的十名作品还用红布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