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中鹿》天山小白兔

78、惊梦

　　这一回病拖得有点久，从大年初一开始都快一个月了才稍微有点好转，期间一直感觉精神体力大不如前。昨夜一晚做了三个梦，每次惊醒都刚好在一个精准的时间点，不得不说也是有点邪门了。这里说的精准时间点不是说钟表上的特定时间，而是每个事件发生的时候。
　　按照时间顺序说起，最近我不能像从前一样熬夜了，早早的就困得不行，多是11点就要关灯休息，一觉睡到天亮。由于我还没有完全痊愈，冬末初春夜里还是有点凉，睡前我特意给暖气机调了定时关闭以免后半夜被热醒。大概是11点半到12点之间吧，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第一个梦。梦里我和妈妈在看电视，里头播放着国外的一个跟踪报道。报道里的女主角是某国王的情妇，她为国王生下一名私生子后依然没有得到身份上的认证，在国王私底的资助下跟母亲和儿子衣食无忧地生活在首都城市的一座别墅里。到孩子长大，国王去世了，女主原本打算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可女主母亲对国王过世后王室不再资助她们家的生活十分不满，干脆将孩子的身世告诉了外孙和媒体，试图以此威胁新任国王继续给她们家好处。这无异于一场以卵击石的斗争，怎么看都是这位国王私生子吃亏，而事实也是如此。别说王室了，就连大众都拒不承认私生子的身份，媒体更是像苍蝇一样围着女主母子打转，企图挖出更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女主对此十分厌烦，乞求媒体和大众放过她们母子，她只想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看到这里，坐在我身旁的妈妈评论了一句：“最没用的是她妈（怎么可以做对后辈不利的事情）！”突然我就惊醒了，愣了两三秒后，外面传来邻居的关门声。邻居是从事餐饮业的，每晚都是1点半下班，大概15分钟后到家。我爬起来看了一下手机，果然是1点46分，不知道怎么会在邻居回家时突然惊醒。
　　应该是巧合吧！我喝口水继续睡，第二个梦的内容就没有第一个梦那么清晰了，只是些日常生活上的琐事，隐约记得是在准备一场泳池边的烧烤派对。在大家忙着的时候，有个亲戚的熊孩子一直在捣乱，大家略有微词，然而熊孩子的家长只是装模作样训斥几句就作罢，熊孩子依旧是我行我素。最后不知怎的，烧烤炉散发出大量浓烟，呛得在场众人都咳嗽不止，而我也在突如其来的咳嗽中再次惊醒，嗓子也是干得发痒连续咳着。就在我咳了几声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直在运作发出“轰隆”响声的暖气机停止运转，定时到点了。喝了几口水缓和了干咳，思绪逐渐清晰的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怎么又踩着点惊醒了？
　　可能……还是巧合而已。我再次躺下，但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快睡着，翻来覆去好几次才又睡了过去。第三个梦我是完全想不起内容了，就是知道我这段时间里确实做过梦。当我睁眼时，外头已经天亮了，想着是周末可以多睡一会，我刚翻了个身就听到妈妈在外头对爸爸说：“到点啦，该出门了。”出门？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爸妈确实有跟亲戚约好今早出去，然而……我好像又踩到点了。接着我睡意全无，连续三次踩着点惊醒，真有这样的巧合吗？
　　连着三次的巧合，这已经很邪门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病中身体的某些感应变得特别敏感或者迟缓了，可能是在我睡梦中听到或者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所以大脑警醒地把我唤醒了。比如说在我恢复意识前，邻居回家开门时弄出了较大响动，但耳朵通知大脑时我的注意力还在做梦，再到大脑唤醒意识，到意识真正清醒时就只能听到后续的邻居关门声了，这也算是合理的解释。在密闭空间里长时间打开暖气机会让室内空气变得干燥，而我嗓子干到咳醒也是空气中的干燥程度到了一个临界点，无论暖气机的定时器是否设置，我应该都会在那个点醒来。之所以在睡前设了这个刚刚好的定时，大概也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对自己身体的极限十分了解，一到临界点就该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