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中鹿》天山小白兔

59、鬼异

　　第一个梦里，我和妹妹（不是我认识的人，但感觉她就是亲妹妹）到外地读书。我好静，成天待在出租屋里；妹妹好动，经常和一帮朋友出去玩，也交上了男朋友。妹妹有时候会去朋友家过夜，所以姐妹俩也不是每天都碰面。直到有一天妹妹白天回到家，我跟她打招呼，她却不同往常跟我那么亲近，只是用一种很奸狡的神色盯着我看。我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仍壮着胆子问她怎么了。妹妹拿出了一份文件，告诉我她已经以我的名义借了一笔钱，如果我没办法还的话就去找妈妈帮忙好了，妈妈说不会帮她，但一定会帮我的。说完她丢下那份文件就转身离开，我突然问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她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让我照她说的去做就好，否则就会弄死我妹妹。她出门不久，妈妈就打来了电话，原来她也收到了一份还钱的通知书，看到借款人是我就觉得会不会是诈骗。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妈妈说了，凭着我平时的表现，妈妈相信了我的话，并在当天赶来了我们求学的城市。得知妈妈来了，妹妹也很快回到家，在妈妈面前表现出很乖巧的样子，但我知道那只鬼祟还在她身上。妈妈训斥了妹妹一顿，但她非但没有悔过、难过或愤怒的表现，反而用幸灾乐祸的眼神不时向我瞟来。妈妈也意识到妹妹的不对劲，冲我使了个眼色说今晚就要带我们两个回家。妹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收拾行李，没有展露出情愿或不情愿的神态，去往火车站的路上也是神情麻木一言不发。我们娘仨在火车的车厢里落座，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渐渐远去，妈妈一直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腕，而妹妹像个木偶一样低着头不说话。在火车进入一处山洞时，窗子映照出火车内的景象，而我却在倒影中看到了对面座位低着头的妹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二个梦是在一个阴天，我和一名记不清模样的男性同伴走在一座两百米长的大桥上。桥面很宽，可以容纳两台车同时通过，但看样式只能由行人通过。这座桥似乎是建在一个湿地公园里，桥面离水面有约十米的落差，水里感觉也不算太深，大概是刚浸过脚背左右。水面看不出水在流动，有一些细碎小叶片的灌木类植物生长在水里，从桥上望去，数以千计的鸟三三两两地站在水里的石头上或灌木丛上，似乎是在捕食水里的鱼。鸟虽然多，但放眼望去只有两种：一种是黑色羽毛橙红色鸟喙的巨嘴鸟，另一种叫不上名字，看着像高脚鸡，但脖子中间有一圈特别突兀的羽毛，看起来像是贵妇的围脖，头顶也像戴了一顶毡帽，全身的羽毛甚至连脚都是土黄或是淡橙黄色的。我和男性同伴走到桥中间观景，讨论这里原本就是这样的湿地还是从前是河，只是干涸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

　　很久没有过一晚两个梦了，两个梦的过渡、半睡半醒之间似乎还发生了鬼压床，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之后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一个超短梦还是真实。在家休息了三个月后再次投入职场，感觉有些不适应，或许这就是梦境的一个写照吧！我个人其实不太喜欢热闹，又有社交恐惧，可偏偏就是没能找到一份在家的工作。但现代社会进步太快，偶尔还是要出来见见世面学习一下新鲜事物，不然只会被社会淘汰。无奈确实是无奈，谁让我本身就是活在人类的社会中呢？也只能跟着时代的巨轮向前滚动了。能驱使巨轮滚动的人是精英，我却只能裹在其中被动翻滚。到我滚不动的那一天，大概就是我被时代巨轮碾碎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