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纸伞》奕风吟

63、秘密

　　何梓月把手拿开后，苏启零竟然感觉有些不舍，想让她再摸摸自己，然而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便忍不住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看着何梓月再次沉默地看向窗外，苏启零开始胡思乱想。这个人是不是有洗脑的能力啊？怎么她说自己是小猫咪之后，自己就越来越像了。还是说……我本来就这样？想到这里，苏启零连忙甩了甩头，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丢出去。
　　他的注意力放回了何梓月身上，看着何梓月的背影，他似乎还不敢相信，分别四个月过后，这个朝朝暮暮都在思念的人就这样站在他眼前，仿佛那痛苦的四个月只是一场噩梦。他想立刻抱住她，告诉她自己前一段日子是怎么过的，自己到底有多想她，让她不要再和自己分开，就算是死，也要和她一起。
　　即便情绪已经在叫嚣，苏启零却也无法向前靠近一步，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只能默默看着。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终于伸出了手，就在即将碰到眼前的人时，何梓月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把窗户关上了。苏启零刚刚抬起的手，立刻又垂了下去。
　　“傻愣着干什么呢？”何梓月回头便看见苏启零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苏启零连忙移开视线，逃到屏风后去了。
　　？何梓月有些想笑，走到屏风后一看，发现苏启零已经躺在床上装死了。
　　“你干什么呢？”何梓月怼了怼他，苏启零还是一动不动。何梓月忽然坏笑了一下，把手伸到了苏启零的胳肢窝里挠他痒痒。
　　“放开我！”苏启零一下就弹了起来，看着何梓月的眼神竟然带上了一丝嗔怪。
　　何梓月笑得快背过气去了，仿佛她才是被挠痒痒的那个。苏启零耳朵都羞红了，钻回被窝里没理何梓月。
　　何梓月脱下披肩，也回到了床上。她看着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苏启零，不禁问他：“不憋得慌吗？”说着拉开了被子一角，只见苏启零缩在里面，幽怨地看着她。这使何梓月又笑了好半天，眼角都笑出眼泪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何梓月问。
　　“没怎么。”苏启零说着钻出来，却突然被何梓月拉进了怀里。何梓月语气忽然正经：“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就好了。”她多么希望，这样可爱的人，能在现实中存在。
　　“回哪？”苏启零问。
　　何梓月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我家。”
　　苏启零似乎有些意外，毕竟他从没听何梓月提起过她的家。就在苏启零想说些什么时，何梓月自顾自讲了起来：“其实我不是孤儿，我有父母，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弟弟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听邻居说我父母原本不想要女孩，结果连生了两个女儿，所以原本他们对我就比较冷淡。后来弟弟出生了，父母格外疼爱他，对我和姐姐就更加冷漠了。
　　“我十五岁那年，姐姐想去外地念书，但父亲酗酒，母亲搞外遇，剩下的钱除了吃饭基本上都留给了弟弟，没有人拿钱供姐姐念书，姐姐只好去找工作，但迟迟找不到，她又急于用钱，所以就先胡乱找了一个在饭店洗碗的差事。
　　“她日子过得并不顺利，每个月微薄的报酬连养活自己都困难，父母却要求她定期往家送钱，弟弟也总是朝她要钱。
　　“家里人对我的要求非常高，理由一直是我姐姐都没学上，所以我必须感激他们让我上学。”说到这里，何梓月冷笑几声。
　　“所以只要我一出什么差错，或者令他们不满意了，我爹就狠狠打我，抽我耳光，把我赶出家门，拿我娘撒气。然后我娘就拿我撒气，我心情不好，他们就又生气了。周而复始。
　　“后来我十九岁生日那天，是我爹骂我最难听的一次。我彻底忍不了了，当天离家出走，结果不小心晕倒后，就遇见了你们。”何梓月笑了，似乎想到这里使她觉得幸福。
　　这是何梓月人生中第一次向人敞开心扉，她以前的人际交往准则一直是：不求同情，不会偏向，不提家事。因为她知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许自认为的掏心掏肺，只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但她今天不知为何突然想说这些，她尽量用苏启零能听明白的方式讲了自己在现实中的过往。也许是因为，她已经彻底不拿苏启零当作外人了。
　　何梓月刚刚只顾着说，这时才看见苏启零的表情，他好像已经心疼极了，却偏偏压抑住，尽量保持平静。
　　“你能和我说这些，我很开心。”苏启零说着，搂得紧了些。
　　“你能认真听我说完，我也很开心。”何梓月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感觉有些悲凉。她不知道眼前的人还能陪伴她多久，只要她回到现实，这一切就都不在了。
　　苏启零不明白何梓月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就好像他快死了似的。但他的心思并不在此，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一会想再也不和何梓月分开，一会又觉得自己留在她身边就是个祸害。他们已经那么久没见了，同时也那么久没亲近过了，可是他不能，他名义上已经娶了妻，再和何梓月纠缠下去，只怕会毁了她。
　　“我就不应该回来找你。”苏启零脱口而出，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什么？”何梓月惊讶地看着他。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吧。苏启零如此想着，起身开始收拾何梓月的东西。
　　“你回去吧，就当这几天的事都没有发生过。”苏启零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你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走！”何梓月连忙起身走过来，一把攥住苏启零的手腕，“东西放下，我有话想问你。”
　　然而苏启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说：“你其实一直都在担心我会离开你吧？所以赶我走的时候才那么坚定，就是因为哪怕是你先赶我走，也要比我主动离开要好吧？至少不会伤了你的自尊心。”
　　“不是的……我担心是因为……！”何梓月想解释，却再次失声了。果然，和“现实”“穿越”等相关的字眼，她一个都不能提。
　　苏启零平静地继续说下去：“况且我现在名义上已经娶妻，无论你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都会害了你。我以为苏离洛会吓跑你，和别人成亲会气走你，可是你为什么一次一次原谅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何梓月觉得现在苏启零的样子，就像电视剧里两人遇难后明明可以一起逃跑，可其中那个非要大喊“你快走不要管我！”的傻*一样，而自己就是那个大喊“我不走！”的另一个傻*。
　　至于奕岚清呢？他就是拍这部电视剧的傻*导演。
　　“你从一开始就不明白，只有你对我完全放心，同意我留在你身边，我们一起解决困难才是我的心愿。我既不希望你把我推开，也不希望你事事一人承担，哪怕与你共赴刀山火海，我也不要孤独的安宁。”何梓月非常真诚地说。
　　苏启零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会，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再想想。”他说着躺回了床上。
　　夜色已深，何梓月怎么也睡不着，倒是身边的人早早就睡了。她想着苏启零刚才别扭的样子，又生气又想笑。她看得出来，苏启零压根就不想和她分开，他这么做的理由，无非是固执地认为这是对她好。即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在这些事情上，苏启零依然保持着擅自替她做主的习惯。
　　突然，苏启零翻身搂住了她，何梓月转头一看，原来还是睡着的，只是无意识的动作而已。
　　然而就在何梓月打算闭眼时，忽然感觉大腿边上有什么东西，最开始还没有在意，结果那个东西突然动了动。何梓月连忙掀开被子一看，愣了下，接着便“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把被子盖上了。
　　“小辰，你醒了吗？”何梓月轻声问道。对方没有反应，看来没醒。
　　“做梦了？”何梓月伸手去摸苏启零的脸。苏启零闷闷地哼了一声，搂着何梓月的手又紧了紧。
　　但何梓月没有叫醒眼前的人，她打算明天拿这件事好好“羞辱”一下他。
　　冬天的清晨，天还没亮。苏启零突然惊醒，他定了定心神，感觉似乎哪里不对，于是掀开被子一看，又立刻盖上了。
　　这……苏启零感觉血液直冲上脑袋，昨晚做梦的滋味还残留着，他缓了好一会，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何梓月，蹑手蹑脚地下地，想把被子拿去洗了，但他忽然想起他们盖的是一条被子。
　　怎么会这样啊！苏启零有些崩溃，但还好这里还有一条被，于是他悄悄地换掉何梓月盖的被，把新的盖上去，带着脏了的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这时，一直装睡的何梓月才终于忍不住嘴角上扬。
　　然而此时苏启零又想起来他不会洗，一大早就发生这么糟心的事，他不禁想扇自己俩巴掌。
　　最后的结果是他找到了这里的小二，叫他送去浣洗房了。
　　“启零哥～～～～～我想死你了嘤嘤嘤嘤……”突然，一声百转千回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张旸。
　　苏启零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果然看到张旸正朝他奔来，踩得地面咚咚直响。只见张旸一个飞扑，眼看着就要砸到苏启零，结果苏启零一个转身，叫张旸再次扑了个空。
　　就在张旸正想再次发作时，墨涵涵跑了过来。
　　“张旸哥哥！你怎么坐在地上？”墨涵涵担心地问。张旸挠了挠头，说：“呃，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接地气。”
　　苏启零：……
　　刚刚赶过来的石柳然：……
　　刚刚出来的何梓月：……
　　“喂！你们三个真是够了！”张旸的叫声直冲云霄，王爷揉着眼睛走出来，看了张旸一会，认真地问：“你刚刚是被非礼了吗？”
　　张旸：……
　　墨涵涵突然开口：“张旸哥哥，非礼是什么意思？”
　　“要我打他的意思。”张旸说着起身，撸胳膊挽袖子径直朝王爷走去。王爷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救命啊！非礼良家妇男了啊！！！”王爷的惨叫再次响彻云霄。
　　翠珠看着这一幕，认真发问：“你真的是良家妇男？”
　　全员沉默了。
　　“就他还良家妇男，”张旸打破了沉默，“这么多女的在这，你却只穿了里衣，我都替你害臊。”
　　王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爷只是怕你被非礼，救人心切啦。”
　　张旸崩溃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比他还嘴贱的。
　　就在大家吵吵嚷嚷的时候，何梓月突然看向苏启零。苏启零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转头看去，却发现何梓月的表情似乎有些深意。难道说……今早她其实已经醒了？苏启零顿时觉得那目光顿时灼热得让人无法直视，似乎再被她盯着看下去，自己在她眼中就会一/丝/不/挂。
　　“我告诉你呀，其实不只今早我知道了，”何梓月说着，走到苏启零面前，贴近他的耳朵说，“昨晚，我的小猫咪似乎发*了呢。”
　　苏启零的脸刷的红了，他睁大眼睛看着何梓月，声音也无法控制地颤抖：“你说什么？”
　　然而何梓月并没回答他的问题，笑得像个天使，可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善良：“也是啊，分开那么长时间了，你其实早就无法忍受了吧？只是因为婚约的事情还忌惮着，不过你也该想通了吧。”她说着悄悄在苏启零腰上摸了一把，动作快到连苏启零自己都没看清，但却足以让他欲/火/焚/身。
　　这时，王爷突然对苏启零说：“你看，我就说你是纯情少女吧，这不，又脸红了。”此话一出，其余几人也朝他看来，可他们哪还看得见脸红，只见苏启零脸黑得简直要滴墨，二话不说变出了剑。
　　王爷吓得后退几步，颤抖着说道：“你你你别乱来啊……别别！手足相残了啊啊啊！”
　　“瞎嚷什么，你我又没有血缘关系。”苏启零说着，三两下便将王爷的手扣到背后，令他动弹不得。
　　“救命啊！也不是我想这么说，可是你真的很像纯情少女……”王爷即便怕得要命，却仍然没有放弃嘴贱。
　　“嗷！”最终，“纯情少女”事件以王爷的惨叫画上休止符。
　　这天晚上，风很静，苏启零将自己全身都埋进温水里，只露出了鼻子以上的部分。他想着何梓月的话，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他不得已将以前修炼时用于静心的口诀从脑子里搬出来，默念了好几遍，才得以平静下来。
　　然而当他走出来看见何梓月时，心中刚刚建起的城墙便轰然倒塌。
　　“如果还是觉得有顾忌的话，桌子上有酒，你喝了吧。”何梓月开口，指了指桌子。
　　苏启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喝了。
　　何梓月一猜便知道他会这么做，于是笑着走到他面前，缓缓凑近他的脸。
　　接着酒精壮胆的苏启零，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愈发缠绵悱恻的吻，似乎要将四个月以来的思念全部说尽，又好像要把四个月缺失的吻全都补回来。
　　何梓月忽然发觉，苏启零在一步一步将她向后推，直到她马上要被床绊倒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但苏启零突然搂住了她，把她放倒后又松开了手，接着便松了松衣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呼吸得顺畅一些。
　　何梓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德班班长主动松衣领，好像他自己松开露出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比她扯开的性感多了。
　　苏启零又吻了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主动，仿佛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遵从本能。
　　吻毕，苏启零却仍将嘴唇轻轻贴在何梓月的唇上，呼出的气息让何梓月觉得有些痒。
　　就这样贴了一会，苏启零越来越渴望没有衣物阻隔的拥抱，竟不禁说了出来：“脱了……帮我脱……”
　　何梓月快窜鼻血了，连帮他解衣带的手都是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
　　今夜的苏启零简直像受了什么蛊惑，主动得令人害怕。但何梓月知道这是压抑了太久的结果。
　　太久没被碰过的身体敏感得令人吃惊，苏启零从未感觉如此凌乱过。眼前仿佛起了雾，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听什么也好像隔了一层窗户纸。
　　紧抓着床单的手臂微微凸起了青筋，小腹也因用力显得轮廓更加分明。何梓月看着他，心想这完美的肌肉线条，白皙的皮肤，肯定能迷倒无数人，但只要她想，现在就可以一口咬下去。
　　“果真是憋坏了，释放了这么多次竟然还这么精神。”何梓月说，“想不想来点更舒服的？”
　　“嗯……嗯？”苏启零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待他反应过来时，何梓月已经往后挪了。
　　“你要干嘛？”苏启零看着她，坐了起来。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何梓月看着他。
　　然而就在她刚刚低下头时，苏启零将她的头又抬了起来。
　　四周仿佛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温暖又暧昧。似乎在这样的氛围下，无论谁都会吐露真心。
　　何梓月看着苏启零，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不忍心？”
　　苏启零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关系的，放松好了。”何梓月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因为苏离洛让你做过这种事吧？”
　　“嗯。”
　　“你放心，自愿和被迫是不一样的。”何梓月说完，没给他接话的机会，便低下了头。
　　从未体会过的感受漫上心头，苏启零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便没心思去想该怎么做了，只能急促地呼吸着，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何梓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没什么经验，本来以为会令苏启零失望的，没想到他这么敏感。
　　苏启零浑身一颤，他努力聚焦着涣散的目光，看向何梓月，突然惊讶地说：“你怎么咽下去了！”
　　“不行吗？”何梓月正将残余也放进嘴里。
　　“不是不行……这东西多恶心。”
　　“什么恶不恶心，你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没有恶心的。”何梓月说完便在苏启零的腰上咬了一口。
　　果然还是没忍住。
　　但咬痕很快便消失了，何梓月忽然问：“你能不能不恢复这些？我想留着，自然恢复就好。”
　　苏启零想了想，说：“可以。”
　　“我想问问你。”何梓月忽然凑近他，凑得很近很近，简直一不小心就会亲上。
　　“问什么？”苏启零显得很不自在，只得仓促地问。
　　何梓月低头，看向那一直对他人遮掩秘密的绷带，说：“我能看看你的疤吗？”
　　苏启零愣住了，这疤痕与其说是伤疤，不如说是他心里的一块禁地，只要被提起，就会想到自己是死人的事实，自卑和恐慌便会喷涌而出，化为言语上的伤害，伤害在乎他的人。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声音听起来很底气不足：“它真的很可怕，很丑，我不想看到你嫌弃的表情，我怕……我……”
　　“啊。”何梓月突然失措了，她见过苏启零严肃的模样，生气的模样，狂傲的模样，害羞的模样，恐惧的模样……可唯独没有自卑，没有现在的样子。
　　“你相信我吗？”何梓月问。
　　“嗯。”
　　“那你也要相信我决不会嫌弃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何梓月认真地看着他，坚定地说。
　　“好。”苏启零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伸出手，毫不犹豫地解下了绷带，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何梓月。
　　他不知道何梓月会是什么反应，他不懂何梓月的想法，她就像一团迷。也正是这种看不透的神秘感，引诱着他越陷越深。
　　出乎意料的是，何梓月只是温柔地抚上那条可怖的疤，平静而虔诚地落下一吻。
　　世界仿佛安静了。
　　在苏启零惊奇的注视下，何梓月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对我的信任让我受宠若惊，所以……我也会把我的全身心都交付给你。”何梓月说着坐起来，牵起苏启零的手。
　　“我永远忠于你。”
　　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她用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眸看着他。像夜空，像星海，像深渊……
　　第二天早上，苏启零醒了。他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的，只觉得浑身酸痛。
　　他想恢复一下，却想起何梓月的话，没有去管。
　　他坐在镜子前，看到一小片红痕不偏不倚的处在绑上绷带后，恰好能露出一点点的位置上。
　　出门后，王爷竟注意到了这点红印。“哎？这是……”他说着指向那里。
　　“绷带。”苏启零避重就轻。
　　“不，我是说绷带下面……”“管好你自己。”王爷还未说完，便被苏启零打断了。为了进一步证明他的猜想，他看向何梓月。
　　何梓月非常配合，笑着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苏启零朝她投去的刀子一样的目光。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王爷啧了好长时间，直到苏启零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王爷才把下一个啧咽了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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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感觉car的片段有些缺乏张力，所以稍微改了一点，顺便丰富了一下人物内心。
文中提到电视剧的部分纯属作者个人吐槽，与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电视剧无关，如果你觉得这种情节很好看，以你的观点为准。在下吐槽的是那种用烂了没什么创新的梗，没有特指任何一部电视剧，只是吐槽这个梗用不好会很尬。对梗本身没有任何意见，对拍这种梗的电视剧也没有任何意见，对喜欢这种梗的人更没有任何意见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