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HP》Jiesimin

52、wishes

　　“注意，下一站是霍格沃茨。”斯坦快活地说。现在的哈莉三人，金妮等正坐在骑士公共汽车上。
　　他们已经行驶在白雪覆盖的霍格莫德村，哈莉瞥见了小巷里的猪头酒吧，砍下的猪头招牌在寒风中吱嘎作响，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摇摇晃晃地停在霍格沃茨大门外。
　　“进学校就安全了。”唐克斯警惕地扫了一眼僻静的街道。
　　“保重。”卢平和每个人握手，最后对哈莉说：“哈莉，我知道你不喜欢斯内普，但我们――包括小天狼星都希望你学会保护自己，所以刻苦学习，好吗？”
　　“好。”哈莉沉重地说，依依不舍地抬眼望着卢平过早显出皱纹的脸，“再见……”
　　第二天，哈莉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来为晚上的到来而害怕。在她回到霍格沃茨的这一天里她没有见到德拉科。
　　早上她有时间去把德拉科送给她的那一束玫瑰种在温室里。虽然它们被施了咒语，但这个咒语的时间也快过了。她带着准备好的铲子和玫瑰，走进温室里。
　　“好久不见。”
　　哈莉一进门就看见了西奥多，他戴着厚厚的围巾，一如既往地在修剪他特别喜爱的粉玫瑰。
　　“好久不见。”哈莉也回应着他。她到现在还在为西奥多曾经帮她挡了一次乌姆里奇的惩罚而愧疚。
　　“这些玫瑰真漂亮。”西奥多看着哈莉放在桌上的玫瑰，哈莉找了一个空花盆正在挖土。
　　“嗯，是德拉科送给我的。”哈莉笑着说。
　　西奥多抿着嘴唇，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他说。
　　“可以呀，你说吧。”哈莉拍了拍沾到衣服上的土。
　　“你有没有想实现的愿望？”
　　“我啊……”哈莉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想和德拉科一直走到很久很久。”她笑了，笑的很好看。“还有就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西奥多早就料到了她的第一个愿望会是什么，心稍微颤动了一下，“想去哪儿呢？”
　　“很多地方。我也说不太清。”哈莉挠了挠头，“毕竟世界那么大。如果有机会，就那样慢慢地在世界溜达吧，我不会觉得累。”她露出笑容，“如果德拉科愿意和我一起在世界溜达，那真是太好了。”
　　西奥多沉默着不作声，他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很渺小。
　　“那你呢？西奥多，你有什么愿望？”哈莉好奇地问。
　　西奥多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精心呵护的粉玫瑰，令人悲伤的回忆涌上心头。
　　“算了吧，我的愿望已经连续许了九年了，可是，到底哪一个实现了呢？”西奥多苦笑着，痛苦的记忆撞击着他的脑海，砸开他维护泪水的高大城墙。
　　“西奥，你有有没有特别想实现的愿望？”
　　“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还有吗？”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幸福。”
　　要是愿望真的能实现，世界上就不会有疼痛了。
　　哈莉在上午所有课结束后叫住了和布雷斯走在一起的潘西，她戴着墨绿和银色相间的围巾，潘西见到她似乎还有些尴尬，停下脚步等她说话。
　　“什么事？”潘西问。
　　“看见德拉科了吗？”哈莉说。
　　“不知道，但你可以去找找，大概在某个教室里，或者礼堂或者图书馆。我和他的课没凑到一起。”
　　哈莉要离开时，又想起来圣诞节的礼物。
　　“那瓶香水很好闻，谢谢你，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再见。”哈莉匆忙留下这句话后就连忙跑开了。潘西不自然地摸了摸脸。
　　“你害羞了。”布雷斯嗤笑道。
　　“才没有！”潘西气鼓鼓地在他的后背拍了一下。
　　雪，纷纷扬扬地，从灰蓝色的天空中摇落。哈莉在城堡里寻找没有结果，就来到了城堡外。
　　她穿着厚厚的冬装，看着结了冰的黑湖和满树的银白。终于在树下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德拉科。”哈莉缓缓走到他身边，他抬头望了一眼她，他穿的有些单薄，脸冻的有些泛红，哈莉和他一起坐在树下，她把她的围巾裹在他的脖子上。
　　“哈莉。”德拉科把围巾重新脱下来系在她的脖子上，“没关系，我不冷。”
　　“在看什么？”哈莉歪过头微笑着问他。
　　“看雪。”德拉科平静地望着对面，“你看，那里有一只小兔子，在草丛里。”
　　的确，湖对面的树丛里有一只灰色的小兔子在雪地上玩耍，弄得灰色的毛白茫茫的。
　　哈莉拉过德拉科的手，把冰冷的它们捂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你想不想堆个雪人？”哈莉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在这里。”
　　没等德拉科回答，哈莉就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到雪最厚的那一处地方，用手堆起雪球。德拉科走过来，一起堆起雪球。
　　“小时候我也这么在德斯礼家的院子里和达力堆雪人，虽然他和他的朋友老是用雪球砸我。”哈莉边堆边说，看着德拉科有些惊异的表情她笑了，“放心啦，扔在身上不痛，雪球软软的。那时候还太小，但是……”哈莉的笑容停留在脸上，抿了抿嘴唇，“我喜欢雪人。”
　　德拉科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堆起雪人的身体。哈莉突然觉得他有些孤单，是内心的孤单。
　　“还有呀，圣诞节的时候我竟然收到了潘西的礼物，这真的非常让我惊喜，还有你的项链你看――”哈莉从衣服里拿出那闪闪发光的金色飞贼，它泛着金光，“它真的非常漂亮。”
　　“你喜欢就好，你高兴我也很高兴。”德拉科好像无意中微微叹了口气，笑着说。
　　哈莉依旧笑着，把项链塞回衣服里，雪人就差五官了。
　　哈莉走到湖边捡了三个石头和两根树枝，安在了雪人身上。
　　“哈哈哈，好丑。”哈莉噗嗤笑了出来，雪人上窄下宽的身子，不对称的双臂，奇形怪状的五官。
　　“很可爱。”德拉科说，久久地看着站在雪地里的雪人，“我很喜欢。”
　　“德拉科，你有什么愿望吗？”哈莉轻轻地问。
　　德拉科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啊……”他的眼里突然像蒙上了一层雾，湿漉漉的。
　　“我希望，这个世界的太阳永远都不要坠落。”
　　雪花落在身上，以一种轻盈的姿态奔赴融化，落在地上，以一种凄美的气质，任人们把它踩成一片泥泞。仅仅是一次震撼的飘落，仅仅是一次渴望中的摇曳，仅仅是一次梦想中的飞翔，仅仅是一种注定的宿命，一种空灵的美丽，耗尽了雪的一生。
　　其实，在德拉科过去的这五年里，他连续在生日上许了五年同样的愿望：希望她能一直在我身边。现在，这个愿望似乎已经成真了，她每一年都在他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他，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一直沿着他的脚步一直行走，他也一直用他所能给予她的那一份美好传送给她。
　　只是，德拉科现在有一个更奢侈的愿望：我希望光明永远都不要褪去，黑暗永远都不要到来。这样才能像他以前像梅林许的那个愿望一样。
　　“――梅林啊，我求求你，让我给她一个太阳永不坠落的未来。”
　　哈莉不想来临的晚上还是来临了。就算人们非常害怕某件事，但时间依旧不会放慢前进的脚步。
　　哈莉再次走进这个昏暗的可怕的办公室，斯内普早早地就在办公室里等候。
　　“关上门，波特。”他冷冷地说，哈莉照做了。
　　“我希望你没有泄露这个……”
　　“当然没有。”哈莉笃定地打断他的话，“你可以不用……”
　　“叫我教授或者先生，波特。”
　　“……好的”哈莉无奈地回答，又加上，“……先生。”
　　他们开始了今天的大脑封闭术课程。斯内普举起魔杖，把它太阳穴的位置，当他拿开魔杖时，杖尖上连着一缕银色的东西，像粗粗的蛛丝，然后他把它放到了冥想盆里。
　　“站起来，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莉紧张地站了起来，两人隔着桌子对峙着。
　　“你可以用魔杖解除我的武器，或者你能想到的其他方式自卫。”斯内普严厉地说。
　　“你要做什么？”哈莉害怕地看着斯内普的魔杖问。
　　“我要进入你的大脑。”斯内普轻声说，“我们要看看你的抵御能力，我听说你已经显示出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你会发现这里要用到类似的能力……现在，准备……摄魂取念！”
　　斯内普突然出手，哈莉还没来得及准备抵抗，办公室在她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面犹如潮水般流淌过来。
　　五岁时看着达力骑着他的新自行车，十一岁时德拉科向自己伸出手，和德拉科一起躲在大门后面躲避费尔奇，十二岁时看着和德拉科说笑的潘西心里有些嫉妒，赫敏躺在校医院……十三岁时在霍格莫德村和德拉科终于在一起了，德拉科帮她抵御了一百个摄魂怪……十四岁时参加三强争霸赛，圣诞节舞会时，在教室里，在槲寄生下，和德拉科在慢慢向对方靠近……
　　不，哈莉脑子里有个声音叫道，你不能看这些，你不能看，这是私人的――
　　她突然感到膝盖一阵剧痛，她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她抬眼望望斯内普，他在揉着他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红肿的鞭痕。
　　“你想施蛰人咒吗？”斯内普冷冷地问。
　　“没有。”哈莉怨恨地说，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斯内普轻蔑地说：“你让我看见的太深，你失去了控制。”
　　“你全部看到了？”哈莉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听到这个问题的回答。
　　“一些片段。”斯内普说着撇了撇嘴，“但怎么都是关于德拉科的？你的生活里都是他吗？”
　　“嗯，那又怎样？”哈莉小声地说。
　　“我看你，波特，”斯内普缓慢地说：“就是因为你脑子里装的感情太多。”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记住了，抛开你的感情，任何带有感情色彩的事物都不要有，不要让那个人有机可乘。”
　　这个晚上的训练很不愉快，哈莉累的筋疲力尽之后被斯内普赶出了办公室。她慢悠悠地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心里满是对这个训练的怨恨，可是又不能不做。
　　哈莉回到寝室后听梅格莉拉小提琴，她像往常一样先拉了一遍《沉思》，然后才练习其他的曲子。这首《沉思》哈莉已经整整听了五年了。
　　“这首歌对你而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好像很喜欢它。”哈莉洗漱完疲惫地靠在床上，手里是赫敏的魔法史课堂笔记，她打算睡前多看几遍。此时的赫敏还在休息室里奋笔疾书，忙得焦头烂额。
　　梅格莉轻轻点点头，说：“就是小时候的一段特别美好的时光，挺怀念的。”她说完，望了一眼窗台上的白山茶，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样啊。”哈莉往被窝里钻了一些，以舒服的姿势半靠着，“有一个会拉小提琴的室友真好。对啦，梅格莉，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或者去哪里生活？”哈莉问起这个问题是因为西里斯和穆迪等人对自己的期望，他们希望她能成为一名傲罗，不过最终决定权是在哈莉自己手上。还有圣诞节时在格里莫广场看到的麻瓜旅行杂志，她没有去过什么地方，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呆在英国，包括早晨西奥多在温室里问自己的问题，德拉科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愿望。旅行杂志上的震撼的极光，还有地中海的漂亮风光等。她想着，就跳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杂志。
　　“我想去巴黎。在那里生活，继续拉小提琴。”梅格莉淡淡地说，“还有……”她边说边走了过来，坐在哈莉的床边。她缓缓看了一眼哈莉的脸，把那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的名字吞进了肚子里，包括和这个人的愿望。哈莉把旅行杂志摊开，把展示巴黎的那一页给梅格莉看。
　　“就是这个地方对吧？这是个很漂亮的地方，我也很想去那里看看。”哈莉向往地看着杂志上的图片，真正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肯定可以去那里的，梅格莉，我觉得你很优秀。”哈莉继续翻着杂志，眼里闪过一幅幅各种地方的画面，意大利的海滨小镇，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中国的山水，北极的极光……
　　“真想去其中一个地方看看啊――如果能和德拉科一起去看这些风景，那真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哈莉惋惜地说，一直到她翻完杂志的最后一页，“可是好像我并不是有很多的机会。”
　　梅格莉拍拍她的肩膀，“你的愿望肯定可以实现的，我想，就算现在实现不了，将来的某一天肯定可以实现的。”
　　赫敏在这时推门而入，她抱着一大堆书和笔记本。
　　哈莉见到她连忙凑上去问道：“赫敏，你有什么愿望吗？”
　　赫敏听到这个问题呆了一会儿，大概是脑子被考试的事情弄的有些混乱。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啦，就是我和我的家人朋友都能一直平安快乐，然后……”赫敏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你们不许笑哦，我希望罗恩那个傻瓜能开窍……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哈莉和梅格莉都朝赫敏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接着三个人都噗嗤笑了起来。
　　是啊，大概所有人的愿望都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