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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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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天帝……”
看着眼前的弃天帝，云锦书眉头紧皱，墨狂入手，冰冷的触感带给他一点底气。
“墨狂？是诛魔之利给你面对吾的自信吗？”
看了眼墨狂，弃天帝口出惊人之语。
“什……什么？”
云锦书心头大震，弃天帝知道墨狂？还知道诛魔之利？！
这怎么可能？
“你很惊讶？”
弃天帝偏了偏头，意识空间的弃天帝似乎格外的温和……可能是因为一半是白……唉？？？
云锦书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弃天帝居然是半黑半白的！
“为什么不回答吾之问题？”
看了眼云锦书紧握的墨狂，弃天帝轻抬左手。
“算了，既然你还要思考一下，那就先让吾一观诛魔之利，是否真能诛魔。”
弃天帝一掌压下，意识空间内不受圣魔元胎限制的神威展露无遗。
“止戈流·开阵！”
会死！
死亡的危机把云锦书的意识从震惊中拽回来，身体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出了脑海中演练了不知多少遍的动作。
剑锋贯地，意识空间瞬间被诛魔之利的力量笼罩，云锦书身后浮现墨狂之形，剑影如孔雀开屏般展开，瞬间一化十、十化百，万千剑影，笼罩四方，把云锦书和弃天帝包围其中。
“止戈流·日陨！”
云锦书拔出剑刃后一侧剑身，一道光芒从剑锋上射出，光束在四周环绕的墨狂之间不断折射，每折射一次，都形成一道剑气，从四面八方袭向弃天帝轰来的掌力！
一道无后继的掌力，愣是连接数十剑后才堪堪化消。
“嗯……果然克制魔元。”
衣袍翻涌之间，袭身的剑流瞬间灰飞烟灭，弃天帝看向云锦书的眼神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再来，让吾一观止戈流·真阵。”
说完，弃天帝也不管云锦书是否答应，再次提掌，这一次，掌中汇聚的是纯粹的圣气神光。
“额……”
云锦书嘴角抽了抽，手上却是不敢慢半分，心里突然回忆起死神对弃天帝的评价……无聊！
果然是有够无聊！
心知对面这位大爷可能是玩得兴起了，但云锦书能不赔对方玩吗？看看对面抬抬手就让他应接不暇的架势，显然是不行啊！
“止戈流·真阵！”
墨狂高举，一道纯白光华贯穿天地，意识空间内，原有的世界寸寸崩碎，破碎后的世界呈现出一个上下十方皆由正六边形组成的球体，云锦书与弃天帝都凌空站立。
“嗯……有趣。”
感受到神元同样受到克制，弃天帝饶有趣味地感叹一声，手中金色光球脱手而出！
“初式·十剑山河荡狼烟！”
墨狂一挥，不算深厚的根基在渡世大愿的加成下挥洒出层层叠叠的剑气，形成一股弘大剑流，然而终究是难挡神威，被弃天帝打出的金色光球从中间一路破开。最后，被剑气偏移方向的金色光球擦过云锦书的脑袋轰在身后的六边形屏障上，激起层层波澜。
墨狂拄地，云锦书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向弃天帝，不过两剑，云锦书的真元几乎被掏空。
“嗯……罢了，你之根基还是太差，不能尽兴。”
弃天帝有些失望地收回浑身鼓荡的真元。
“好了，现在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终于松了口气，云锦书解开了止戈流剑阵，拿出一瓶药给自己灌了下去，空荡荡的丹田开始缓缓充盈起来，周围天地也变回意识空间最初的样子。
“额……你，您是怎么知道……墨狂的？”
休息了一下，云锦书硬着头皮问道，这超出了预料太多的发展让他需要一段时间缓一缓。
弃天帝强他可以接受，但知道隔壁棚的东西就很惊悚了啊！
“本来一体的世界虽然两分，但吾高居天外，不该知道吗？”
云锦书听完，想起来金光和霹雳以前是一家的来着，也就是说……两家分家，体现在这个世界，就变成世界分裂了吗？
算算时间，墨狂打造的时候确实应该还没分家来着……
诶？
“其他人是否也有这段记忆？”
要知道，素还真可是过目不忘，不说他认识史艳文等人，谁知道他记不记得哪本书上就记载着克制他从系统那里学来的武学？这点信息差可是很致命的！尤其对方还是素还真！
“没有，这你倒是可以放心，还有那段记忆的只有太阳神、佛陀他们寥寥几个神而已。”
弃天帝挥手变了两个椅子，坐下之后还对着云锦书伸了伸手，示意他也坐。
“那您是否能去另一个世界？”
在弃天帝对面坐下后，云锦书好奇地问道。
“不能，这方世界尚且容不下吾，何况那方更小的世界？而且在分裂之后，那方世界便不知所踪了。”
弃天帝瞥了云锦书一眼，似乎在说“你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云锦书听完也觉得是，金光世界连一条烛龙都养得营养不良，何况弃天帝？估计连圣魔元胎都养不起。
而且霹雳宇宙最多有异境魔神的故乡以及九轮天、四魌界这些小世界，应该是通不到金光那边了。
“另外……弃总你找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扯了半天，云锦书还是问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弃总？”弃天帝却是关注于这个称呼问题，“何意？”
“额……”
完了，太放松了！
心里抽了自己一下，云锦书心思急转。
“弃是取自弃天帝，总跟在后面作为后缀，就是形容一个统帅一方势力的人很霸气，很厉害，就像儒家用子这个后缀形容值得尊敬的人一样。”
“嗯……有趣的称呼。”
看着点了点头，有些满意的弃天帝，云锦书都能想象这位大爷回去之后让下属叫他弃总的样子……各位，抱歉啊！！！
“额，我刚才的问题……”
“因为有趣。”
弃天帝抬起头，直视云锦书。
“这方世界，除非其他神也插手，否则天命走势在吾眼中如掌上观纹，一目了然，实在太无聊了。你虽然不强，但却在天命之外，你能让这个世界有什么有趣的变数，让吾期待。”
“变数吗……”
云锦书知道，弃天帝其实是一个有些恶趣味的神，或者说魔。这点无论是和死神在爱染嫇娘身上毫无缘由地较了一回劲，还是几乎每次都故意给正道留一点机会，增添变数，近乎玩闹地和正道中人战斗，都能看出这一点。
真要下定决心灭世，弃天帝又怎么可能一直站在原地和人打？还是说原天界第一武神不会轻功？可能吗？会瞬移都不奇怪好吗？！
想明白之后的云锦书抽了抽嘴角，合着就是看戏看得有点好奇，来看一眼演员咯？那刚才为什么要打一架？
对了，说起神……
“不知道弃总你知不知道苦境的这些神……实力如何？”
“神？在苦境……姑且算是吧。”弃天帝不屑地笑了笑，“但，凡人为何一心修炼，试图飞升？你心中该有答案。”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仙界更高级……得，意思就是这些神都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呗？
不过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三教中人飞升，在仙界，甚至是六天之界，都有长辈上司罩着，也不算凤尾，那么哪些不愿意飞升的就是反正上面没人，就决定自己在苦境单干的吧。
“不过能掌握法准，祂们在你等眼中，确实是与神无异。”
弃天帝说得轻描淡写。
“法准究竟是什么？”
“法准，是规则的一部分。”
“那您还有太阳神……”
弃天帝看了云锦书一眼。
“吾等，是神。神，无生无灭，神，是规则本身。”
所以，修炼就像是学习，突破就像是考试，有法准算是拿到高分了，那弃天帝他们这些神……就是批考卷的？哦不对，应该是编教材的……
“唉？！那弃总您是不是能……嘿嘿~”
云锦书眼睛一亮，搓了搓小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弃天帝，意思不言而喻。
您老人家看戏，总要买个票不是？
“嗯……能为无聊的生活带来一丝乐趣，确实该有一点奖励。”弃天帝想了想，“不过这奖励也不能就吾一人出。”
……怎么着？你们神还拼团的吗？当我这是看电影吗？
“这样吧。”
弃天帝抬手点了一下云锦书的额头。
“吾先把奖励给你，那些家伙的等时机合适自然会交到你手上，放心，都是你用得上的。不过……要小心，别死了啊。”
“啊？什么意思？！”
怎么就要死了？云锦书表示自己很慌啊！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吾是从天外联系你，吾降下的这一道分身却不认识你。”
弃天帝脸上扬起一抹趣味的笑意。
“将‘吾’送回天外，你才能拿到奖励，加油~”
“唉不是——”
“让这个世界变得更趣味吧，否则……吾等会不开心哦。”
话音未落，云锦书就被踢出了意识空间，耳边还回响着弃天帝最后略带威胁与揶揄的声音。
睁开眼睛，云锦书看了眼参悟天极圣光的三先天和旁边闭目打坐的盲佛，心里不知该作何想法。
这……叫什么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