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然若犯》Helvetica

9、痛苦的降临

　　若凡怔了怔，神色微变，问道：“辰燃，你。。。你怎么。。。怎么知。。。”

　　还没等若凡说完，辰燃猛地揪起若凡的衣领，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若凡能感受到，辰燃的脸色，阴沉极了。

　　一阵迷之沉默瞬间来袭。

　　若凡看着辰燃映衬的脸，呼吸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辰燃，怎么了？”

　　“你和锦轩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梦到他？！”，辰燃这一声带有一点沙哑之音，语气中还带有一点戾色。

　　若凡百口莫辩道：“辰燃，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梦到的，我真不知道。。。”

　　闻言，辰燃神色凝重，若有所思，想了一阵后，突然像是觉悟了什么般：“赶紧换一套衣服！”

　　听辰燃这么生气，心里莫名害怕了起来，听辰燃的话，赶紧换了一套衣服。

　　若凡换好衣服后，辰燃随即拉着若凡往外走，若凡问辰燃道：“去哪儿啊？”

　　“去上官府！”

　　辰燃似乎等不了了，使用了瞬间移动的能力带若凡到上官府，平常的辰燃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时都会走路的，可这件事情貌似很重要所以才使用了灵力。才一眨眼的功夫，前一秒还在尘染宫寝室的两人，下一秒就到了上官府的前厅。

　　上官先生刚好就在前厅，见到突如其来‘下凡’的两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若凡清楚地看到父亲脸上可这三个字—‘见鬼啦！’。见到是辰燃和若凡后，上官先生立刻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因不小心与辰燃含有寒光的眼神对视而吓得再次跌坐在了地上。若凡想去扶父亲起来却被辰燃阻止了，若凡问道“怎么了？”

　　辰燃没有回答，而是走向上官先生。辰燃目光中的寒意越来越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上官先生，“仁王殿下来老夫上官府所为何事啊？”

　　“你自己做了什么，本王觉得你心里清楚。”，这一声极低极低，虽然语气听似波澜不惊，却带着一点沙哑之音。

　　上官先生惊恐地说道：“老夫不知仁王殿下所说的是何事啊。”

　　辰燃似乎没了耐心喊道：“哼，本王可没有上官先生如此好耐心，本王只问上官
　　先生一个问题，还望上官先生如实回答。”

　　上官先生紧紧张张地说道：“那肯定的，老夫何敢欺骗仁王殿下啊。”

　　“好，那本王问你，锦轩是不是就是若凡！？”，辰燃脸上有戾色一闪而过，眼神极其恐怖，仿佛下一秒会有一把锋利的剑从眼里射出来要杀掉对方。

　　若凡听到‘锦轩是不是就是若凡’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什么叫‘锦轩是不是就是若凡’？难道。。。

　　“仁王殿下。。。”

　　“本王问你是不是！”，辰燃爆发了。

　　站在一旁的若凡原本想上去安抚辰燃的情绪，可一听到‘锦轩是不是就是若凡’的时候，若凡简直愣住了，脑袋卷起了8级的风暴。风暴结束后，若凡终于理清了头绪。

　　自己在梦里见到的小时候的自己是10岁左右，而小时候的自己却叫若家的家主及夫人为父母。若家围剿后，抱起自己及打晕自己的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也是在10岁的时候醒了过来，醒过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也是父亲。所有失去的记忆都是父亲给自己说的，连自己都不知那些是真那些是假，只顾着相信父亲。

　　现在回想起来，种种的巧合都完全符合当时的情况。而看辰燃的反应，难不成自己失去记忆前真的是‘若锦轩’？

　　“本王问你是不是！若凡是不是锦轩！”

　　上官先生看所有的秘密都被辰燃撕扯了出来，所谓是‘纸包不住火’嘛，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于是没办法了，坦诚说道：“是。若凡。。。真的就是。。。若-锦-轩。”

　　闻言，‘若锦轩’从上官先生口中一出，若凡突然头皮一阵麻，麻渐渐成了痛，痛得若凡跪在地上抱着头。紧接着，就是仿佛被人迎面捅了一刀般地大叫了出来！

　　辰燃见到后立即不理上官先生，来到若凡身旁握着他的肩膀，“若凡你怎么了？若凡！”，眼神里透露出了害怕及不知所措。而心里却在痛骂自己什么都帮不了若凡，辰燃巴不得想为若凡立刻减轻痛苦。没办法了，只好用最粗暴的方式了。

　　突然间，若凡正在哇哇叫的嘴突然被一股温暖的热气给堵住了。原本痛得睁不开眼的若凡猛地睁开眼，见到的是辰燃竟然。。。竟然在吻着自己！若凡想挣脱开来，可反过来却被辰燃搂住了腰，两人的嘴唇分离了一阵，辰燃温柔地警告道：“别乱动”，又把自己的嘴唇与若凡的嘴唇合并起来。

　　因为辰燃的‘分担’，若凡觉得刚才生不如死的痛苦瞬间全都消失了，却不知自己的眼里不知不觉地流出了一滴犹如珍珠般的眼泪。

　　好半响，两人的嘴唇分离了。

　　辰燃担心地问若凡道：“好多了吗？”

　　若凡松了一口气道：“好多了。”

　　辰燃扶若凡起来到前厅的椅子上坐着。他们两个竟然。。。竟然无视了跌坐在地上的上官先生！此刻的上官先生因看到刚才那副场景‘吓’得脸通红，愣愣呆住了。辰燃站在坐着的若凡身旁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就是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就突然脑壳疼了。”

　　辰燃脸上滑过一丝惊吓，“你。。。你的。。。你的名字？你的记忆。。。你是谁？”

　　“我姓若，名凡，字锦轩。”，若凡说完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说自己名凡字锦轩，随即他脑里浮现出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记忆，他恢复了记忆！

　　辰燃突然想起上官先生是说了‘若锦轩’三个字后，若凡才开始脑壳痛的。随后辰燃立即把上官先生‘拿’起来，“‘若锦轩’是不是就是让若凡恢复记忆的口诀？！”

　　上官先生连忙说道：“是是是是是是。。。”

　　“上官先生真的是演了一出好戏啊，所有人包括本王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啊。杀了别人的家人父母，封了别人的记忆，认别人为儿子，真是一出好戏啊。”，虽说语气是波澜不惊，但每一句都深深地刺进上官先生的心里。辰燃说着的同时，若凡望着上官先生的眼神那是相当的凶悍，简直就能杀死人。

　　“仁王殿下，老夫。。。老夫也是逼不得已啊。”

　　“上官先生，你好歹也是养了若凡8年的父亲。你说你逼不得已，那你有没有想过若凡的感受！”辰燃说着的同时，若凡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凝重，走向了上官先生，上官先生害怕地恳求道：“若凡，父亲对不起您，父亲对不起您啊，您原谅我好吗？原谅我好吗？父亲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原谅父亲好吗？”

　　若凡缓缓地说道：“我不会原谅你，你也没资格让我原谅。你在认我为儿子之前就应该想过未来会有这么一天！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把所有当初有参与围剿的所有仙家一一告诉我。”上官先生赶紧连忙把当初有参与若家围剿的所有仙家都告诉了若凡。若凡听完后向辰燃说道：“辰燃，帮我一个忙。”

　　“若凡不妨有话直说。”

　　“帮我把这老头关进大牢里，让他永久别出来，若被问起他犯了什么罪，随便编个即可，越严重越好，而且他的罪行要公之于众。还有，这件事情千万别让外人知道，包括。。。”，若凡不知该不该说‘玄帝’和‘太子’，因为他们毕竟是辰燃的亲人，若说了出来，若凡知道辰燃是肯定不会告诉宜辰的。可玄帝毕竟地位极高，若凡不知辰燃会不会信守承诺。可若凡是百分之百相信辰燃的，正打算说的时候，辰燃说道：“宜辰和父皇吧。放心，若凡。本王不会说的。”

　　“多谢，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回去休息。”辰燃认真严肃地问道，“没事吧。要不要本王陪你回去？本王叫下人把他关进大牢即可。”

　　“不必，我自己回去即可。别人关他进大牢，我不放心，说不定那会是他的同伙，辰燃你不一样，我相信你。”，说了，辰燃见到若凡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辰燃回答道：“好。对了，我用我的灵力送你回尘染宫吧。”

　　若凡微微一笑，道：“正想问你呢，麻烦了。”

　　“没事。回到尘染宫后好好休息，我一个时辰后回去。”，若凡点点头，见若凡点头，辰燃就‘送’若凡回尘染宫了，也随后将上官先生关进了大牢。辰燃很担心若凡的情况，于是赶紧处理完若凡所交代的事情。这辰燃果然很听若凡的话嘛，主子听下人的话，还把交代的事处理得滴水不漏，也是醉了。因为是辰燃办的事，以辰燃的办事能力，这些自然不在话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处理完所有若凡交代的事情。处理完后，辰燃立刻回尘染宫找若凡。回到尘染宫后，辰燃去了寝室，里头空无一人，若凡不在里面。

　　辰燃慌张了，去了书房及所有地方找，也不见若凡。最后，只剩一个地方—主殿办公处。辰燃到了主殿办公处，也不见若凡的踪影，辰燃害怕了，他哭了。辰燃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桌上放着一张写有字的纸，是若凡的字迹！辰燃拿起来看。

　　“辰燃哥哥，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就说明我已经走了。你别尝试来找我，这地方你完全不知道。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来找你。你别自责，我离开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暂时一个人静静。如你所知，我恢复了记忆。我忘了告诉你，虽然我父亲给我取名为若锦轩，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是姓若，名凡，字锦轩。所以你不用叫我‘若锦轩’也行，可以继续叫我若凡。恢复记忆后，我没有想到，原来我们小时候是好朋友，长大后却也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好朋友，甚至可能超越了。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我怕这事会影响我在尘染宫的工作，所以我才决定暂时离开。仁王殿下，相信我，我肯定会回来的。你的心腹—若锦轩。”

　　读完后，辰燃边流泪边说道：“为什么离开我？若凡你为什么离开我？你在我身边足已，为什么要离开我？！”, 辰燃大声痛哭。

　　那一天，是辰燃最痛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