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然若犯》Helvetica

8、蠲除的梦魇

　　晚上睡觉时，辰燃睡床上，而若凡在地上铺个被睡在地上。这晚，若凡做了个梦。

　　若凡梦见一群自己没有见过的人，而那群人一直对着自己喊‘若锦轩若锦轩’。

　　谁是若锦轩？

　　自己的名字里虽说有‘若’，但自己并不姓若而是姓上官。就算那些人是叫自己原本的姓，可自己的姓是桓啊。

　　突然，若凡眼前闪过一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为什么没说经历过？因为眼前出现的景象虽说能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在干些什么，但若凡完全对此没有印象。

　　突然，画面转向了一个围剿现场，场面极其混乱，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尸体，实在是不堪入目。若没有围剿，这儿会是个旷阔的地方，在场能见到的房子都是非常高大的，甚至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与如今的皇宫比起来，其实也不差不了多少。而看尸体的数量及他们的衣服来看，应该是这家的下人，看来是个大户人家。

　　若凡看见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和一个长相非常艳丽的女子被一群人给绞杀了，而带头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当那男人和那女子被他们杀死后，众人们还纷纷大喊‘若家覆灭若家覆灭’。想必那两位死在他们手里的男子是这个所谓‘若家’的主人，而那女子则应该是他的妻子了。

　　这应该是大家都憎恨的一户人家，所以众人才会如此愤怒而来围剿的。这家的主人究竟做了什么会让众人如此来围剿他们，难不成是伤天害理的事吧？

　　思考了片刻，若凡听到了一阵很细微的哭声。随着这哭声找去，若凡找到了一堆尸体，哭声就是从尸体后面传出来的。若凡走到那对尸体的后面，见到了躲在这堆尸体后面的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在默默哭泣，眼睛是看着绞杀那男人和女子的那群人，而嘴里小声地边哭边说着‘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看来那两个被那群人绞杀的男人和女子是这孩子的父母了，那么这小男孩就是这‘若’家的公子了。

　　若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小孩根本不是别人，而是小时候的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谁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啊？不过如果小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样子差别的太大的话也是会一时会认不出来的。但是小时候的若凡和现在的他没差多少，所以若凡一眼就认出来了小时候的自己。自己认自己，还真是醉了，幸好是认出了，要是认不出的话，那就可笑了。

　　咳咳咳。。。，回到正事。

　　自己的父亲是上官先生，而据父亲所说，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怎么这个小时候的他，叫别人为父母呢？

　　围剿结束后，一个男人发现了这个孩子，他把孩子抱了起来，脸上漏出邪魅一笑，说着‘没事了没事了’，随后就打了一下那孩子的脖子，那孩子被打晕了过去。

　　若凡一看这男人，这男人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为什么会漏出那一笑？

　　父亲为什么要打晕自己？

　　画面突然一转，就转到了若凡记忆的起点，10岁那一年。父亲告诉当时年小的他，“我是你的父亲，而你呢，叫桓若凡，是我的孩子。”

　　小时候的若凡呆呆地说道：“我叫桓-若-凡。”

　　父亲赞扬道：“嗯，对啦。可是呢，我和你爷爷都是朝中的上级官人，所以玄帝陛下让我们全家都改姓为‘上官’，所以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上官若凡。知道吗？”

　　“上-官-若-凡。知道了，爹。”

　　突然，一个声音在叫着他，‘若凡，若凡。。。’，若凡猛地一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张非常俊俏的脸孔，是辰燃。若凡呆呆地看着辰燃一阵后，彻底清醒了过来。‘哇——！’地一声把辰燃吓地那是魂飞魄散啊。

　　辰燃无奈地问道：“突突突突然间喊你你你你是想吓死谁啊？”

　　可若凡完全没有听到辰燃在说什么，而是一直在想着梦里看到的事，而脸上漏出的是一副被吓傻的样子，仿佛他的魂已经不懂飞到哪儿去了，只留下他那已是空壳的身体。

　　辰燃赶紧地问道，“若凡，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本王看到你一直冒汗蹙眉，所以就下床看看，没想到吓着你了。”若凡完全没有应他，还是那样。辰燃做在若凡的身旁，挑眉再问，“。。。做噩梦了？”若凡这才稍微清醒过来，点点头。

　　辰燃就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松了一口气后小声道，“终于有回应了。”

　　若凡清醒了一点后，问辰燃道：“辰燃，你知道。。。其实。。。”，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失去过记忆吗？”

　　虽知道若凡是认真的，但辰燃还是忍不住开玩笑地问道：“失去记忆？你失去了什么的记忆？你。。。你失去什么记忆都行，但。。。但你可别失去本王和你的专属记忆啊。”。

　　表面上是在开玩笑，但其实辰燃心里知道，自己是很害怕若凡会忘了他。

　　可为何会脱口而出说出‘专属’这两个字，感觉他们的记忆是就是很珍贵那样的，虽然看起来是不怎么珍贵，但辰燃就是觉得他和若凡的记忆很珍贵。虽说说不上来是怎么个珍贵法，但珍贵就是珍贵，完全没有理由。

　　咳咳咳。。。，对不起，又偏了。

　　辰燃想了这些有的没的后，听到若凡有气无力地道：“我当然不会失去我和你的记忆，我想忘都忘不了。我是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失去过童年的记忆？”

　　辰燃回答道：“你没跟我说过，我哪知道啊？”

　　“我失去过10岁之前的记忆。9岁那年，我发了一场大病，导致昏迷不醒，我昏迷了1年后才醒了过来，可是却因此失去了记忆。所以我的记忆也是从10岁才开始的，因此对于10岁之前所发生的事，我完全毫无知情。而关于那些10岁之前的事，都是父亲告诉我的。”

　　“反正都是过往之事了，忘了也无所谓吧。若凡何必如此执着？”

　　“可我刚才。。。似乎梦到了。”

　　“梦到？你都不记得了，又怎么那么确信你梦到的是你失去的记忆呢？”

　　若凡战战兢兢地说道：“因因为，我看到的。。。是。。。是我小时候。。。”

　　“若凡，本王看你应该是太累了才会发噩梦的，还误以为是自己失去的记忆。如果真的是你的记忆的话，那为何你之前没有梦到而是现在才开始梦到？”

　　若凡脸上掠过了一丝轻松，“辰燃说的是。”

　　“若凡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今日我们不上早朝了？好让你休息，你脸色真的很差，多休息比较好。”，辰燃认真严肃地道。

　　若凡其实真的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大好，若是与辰燃一同上早朝，自己的状态不佳还要辰燃来帮他扛这责任，而且不上早朝，自己和辰燃也能有多余的时间休息了。

　　“好吧。”

　　辰燃温柔地道：“你睡床吧。本王得去让下人去通知父皇说我们不上早朝了。”

　　“我帮你更衣吧。”，若凡准备要起身帮辰燃更衣时被辰燃扶了起来。

　　“不用。来，慢点。”，辰燃扶若凡坐在床上。“躺下，休息。”，若凡听话地躺下，闭目养神。

　　辰燃在若凡的耳边轻声说道：“本王很快就会回来。”

　　“嗯。”

　　话音刚落，辰燃就出去通知下人了。辰燃出去后，若凡思考着刚才自己做的梦，如果和辰燃说的一样不是自己失去的记忆，可为何又如此的真实？可若梦里发生的一切是真的自己失去的记忆，为何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在梦里，自己喊别人为父母，那就是说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亲生的父亲。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幻想的？

　　若凡想了那么多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是太累了。父亲不可能隐瞒我的。”，又继续闭目养神了。

　　过了不久，辰燃回来了，此时的辰燃已经换下了寝衣，套上了全新的衣服。“若凡休息得怎么样了，本王已经让下人去向父皇汇报了。”

　　辰燃扶若凡坐起来，“对不起啊，我一个下人还要你这个主子来照顾我，真是可笑。”

　　辰燃温柔地说道：“你不是下人，是心腹，也是朋友。本王觉得照顾心腹照顾朋友是天经地义的啊，可不是什么可笑的事。若凡就别多想了。”辰燃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继续道，“若凡，你能否告诉本王，你做的梦。。。是怎样的吗？不过你不必勉强，本王不想你痛苦。”

　　若凡看辰燃那么好奇，就如实把梦里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告诉辰燃，而若凡则没有说别人叫他‘若锦轩’的事，只是潦草说有人叫他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辰燃听若凡描述自己在梦中的一切后，若有所思，他的眉毛越来越蹙，似乎像是有越来越多想不通的事。

　　若凡见辰燃如此，好奇问道：“辰燃？怎么了吗？”

　　而辰燃没有直接回答若凡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你听到他们叫你的名字，是不是。。。是不是。。。姓。。。姓若。。。然后。。。然后。。。名。。。名叫。。。叫。。。锦轩？”

　　辰燃为何会知道若凡梦里的那群人叫若凡为‘若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