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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 ...

  •   晚会开始前,秦清去后台给参演的家属们送了些饮料和零食,又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便离开了。毕竟她没有参演,况且又是司令的妻子,有她在场大家总有些放不开。
      秦清坐在座位上等盈盈,直到演出快开始才见盈盈抱着些吃的回来。秦清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盈盈道:“这边没有妈妈喜欢的那种爆米花,我去四区那边买了。”
      秦清笑道:“多谢你啦。这么冷,冻坏了吧?”
      盈盈脱了大衣,笑道:“不冷,我跑的可快了。”说着看了看后排,向秦清道:“妈妈,好像晚会要推迟了,进门时候政委伯伯都来了。”
      秦清扭头看了看,忽听广播上通知道:“晚会因故推迟三十分钟,请大家谅解。”
      盈盈道:“你听,是不是?”
      秦清见舞台四周的灯光和摄影都在做调整,又见文工团的人忙进忙出神色紧张,不觉自语道:“倒像是直播的架势。”
      盈盈点头道:“对啦,妈妈,刚才搬进来好多设备,还有地方上的人也来了。”
      秦清笑道:“大家这下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盈盈忙道:“那爸爸会不会看到咱们?待会儿镜头来的时候,我就使劲挥舞彩旗,爸爸一定能发现。”
      秦清笑起来,拉盈盈手低声道:“放心吧,只要镜头扫到你,爸爸一眼就能认出来。”
      半小时很快过去了,元旦晚会在一片期待的掌声雷动中拉开了序幕。秦清没猜错,应上级要求,为了保证各区未能欢聚礼堂的战士同时看到汇演盛况,本次晚会首次尝试直播。
      演出很精彩,礼堂中的气氛一浪高过一浪,尤其在战区领导悄然入场后,热烈的掌声简直要把礼堂的房顶掀翻。
      盈盈伸长脖子看了好久,才怏怏的坐下来,失望道:“爸爸没回来。”
      秦清打开一包爆米花,递到女儿手中,轻声笑道:“快轮到你们老师上场了。”
      盈盈听了重新来了兴致,吃着爆米花,满心欢喜的期待着。
      忽然,秦清的手机响了,是文工团干事打来的。她想了想,忙交代盈盈几句,便赶往后台去了。
      文工团干事一见秦清忙迎上去急道:“大姐,你赶紧去劝劝吧!”
      秦清问道:“怎么了?”
      干事一边领着她走去化妆间,一边把情形大概说了一遍。原来那位独唱的家属,因为听说是直播,被人再三提醒绝不能出错,又见台下坐着那么多人,忽然紧张到失控,死活不肯登台,连化好的妆都弄花了。
      进到化妆间,只见一群人围着那家属,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见秦清来了,全都涌上去向她说明情况。秦清忙笑道:“各位先去准备节目吧。”
      见大家散去,秦清端来一杯热水,笑道:“喝口水,缓缓神儿。”
      家属抓住秦清的手,哭道:“大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上台了......”
      秦清点头道:“好好好,不怕,咱不慌。这样,还有二十多分钟才轮到咱,咱们去外头走走,好不好?”
      家属点头道:“大姐,对不起,我心里突然慌的很。”
      干事匆匆走来,急道:“大姐,不能等了,必须赶紧补妆准备上场,不然可要出大篓子了。”
      家属听了脸色登时惨白起来,抓住秦清哭道:“不,不,我不去,我不想唱了。”
      秦清忙拉她手道:“不慌不慌啊,急出病来可不值过了......”说着冲干事使了个眼色,忙叫人来扶着家属出去了。
      干事急得挠头道:“这可怎么办?领导们都到了,我们还保证过......”
      秦清想了想,拿来节目表看了一遍,问干事道:“只要顶上这五分钟,是不是就可以了?”
      干事点头道:“是啊,是啊,只要有节目就行,三分钟也可以,剩下的交给主持人应对。”
      秦清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来解决,待会儿你帮我把主持人请过来一下。”
      干事满脸惊喜,叠声答应着一路小跑走了。秦清简单的和主持人说了两句,便匆匆去了后台的换衣间。
      二十分钟后,随着一阵黄梅戏的音乐响起,盈盈在一片欢腾中慢慢站起身来,看着秦清一身状元郎打扮出现在舞台中央,不觉大瞪着眼睛惊喜道:“妈妈?!”随后也跟着人潮一起拼命的鼓起掌来。
      一段耳熟能详且轻快喜悦的《女驸马》选段过后,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盈盈也跟着人群放声大喊着再来一个,秦清再三谢幕都没能退场。主持人忙走上来拉住秦清衣袖笑道:“敢问女状元,您这么慌着退场,是不是要去救那位李家公子啊?”
      全场哄笑起来,都把目光投向了秦清。秦清低眉浅笑道:“李家公子是绝对没有的,云家先生倒是有一位。”
      主持人惊讶道:“云家先生?不会是我们,云司令吧?”
      秦清笑着点头,主持人慌忙松开秦清衣袖,做了个请字,正色道:“状元慢走,恕在下不远送。”
      秦清拱手告辞谢幕而去,只留下一片欢笑和久久不息的掌声在身后。
      秦清平静的换装梳洗,然后沿着空荡的走廊慢慢走回大厅。路过一片宽阔的玻璃天窗,抬头猛见漫天的星星,她忽然想起塔兰当年说过的一句话:你正视的态度和认真就是赢得赞赏且走向专业的第一步。秦清不觉哑然失笑,笑自己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完全领会这句话的含意。
      在昏暗中回到座位,还没坐稳,秦清就被女儿紧紧抱住。小姑娘一张笑脸涨的通红,禁不住在秦清脸上亲了一口,努力压低声音道:“妈妈,你太棒了......”说完紧紧依偎着妈妈,满心欢喜。
      秦清揽住女儿,微微低头轻声道:“谢谢夸奖。”
      只过了片刻的功夫,秦清的电话就开始一直响不停。先是翟音和豆豆妈几个相熟的朋友,后来便是云夏战友的家属们,说是看了直播,见到秦清出场都惊喜的不知该说什么。
      后来秦清索性关了手机,回到位置上继续看演出。她的心中并没有因这次成功的意外的救场而起波澜,更不可能像翟音她们那样兴奋。在她看来,保证家属们顺利完成演出任务才是重点。当然,秦清的平静来自她清楚的知道,这些炙热的瞩目绝大多数不是因为她自身,而是因为云夏。
      汇演结束后紧接着就是迎新烟花大会,这让跨年夜的悸动达到了最高潮。许多人涌向寒冷的雪地,欢呼着呐喊着,在流光溢彩中召唤新年第一天的到来。
      凌晨一点,众人慢慢散去,秦清和盈盈也回到了家中。走到离家不远处,看见门口亮着两盏精致的的灯笼,盈盈激动的跳下车,一面跑向家门一面叫喊道:“爸爸!”
      云夏迎出来,抱住女儿转了一圈,笑道:“就这么高兴啊?”
      秦清下了车,目送车子离去,这才慢慢走到门口,望着那两盏绣球灯看了又看,笑道:“果然有了过节的气氛。”
      云夏朝秦清笑道:“哎呦,驸马爷回来了?”
      不等秦清说话,盈盈连珠炮一样问道:“爸爸也看到了么?在哪儿看到的?妈妈好不好看?是不是特漂亮特棒?”
      云夏没有回答,只望着秦清,眼角眉梢中却难掩笑意。他抱着女儿向半空一抛,惹得盈盈又笑又叫,喜欢道:“再高点。”
      秦清走来拉住云夏道:“当自己还是三十岁呐?”又向盈盈道:“快下来,又不是未满三朝的婴儿,个子都快赶上妈妈了,还胡闹,万一爸爸扭到胳膊腰怎么办?”
      盈盈听了只管搂住云夏脖子,撅嘴嘀咕道:“爸爸比变形金刚还厉害,才不会受伤呢。再说了,妈妈受伤的时候,还不是爸爸抱着上下楼?”
      秦清心里好笑,却瞅着女儿道:“云盈盈,你这是逼着我给你上政治课呢?”
      盈盈趴在云夏耳边低声道:“爸爸,咱们快逃快逃。”
      云夏大笑起来,双手托着女儿进了家门。
      秦清才要进去,听见司机在院门外叫了一声,忙走了出去,见他提着行李箱笑道:“大姐,首长先回来了,这箱子是才到的。”
      秦清忙上前接了,司机摆手道:“我来我来,太沉了,你提不动的。”
      云夏听见忙冲秦清道:“你可别动,小心腰伤。”
      司机把箱子放在门口便告辞走了,秦清追出去,把一大袋子点心和糖果硬塞给他,笑道:“给你女朋友带去,姑娘都喜欢吃这些。”
      司机腼腆一笑,跟秦清悄声说了两句话,这才道谢收下礼物离开了。秦清看着车子走远,慢慢走回了家中。看着那硕大的行礼箱,不觉笑道:“这箱子怎么没见过啊?”
      云夏瞅了秦清一眼,笑向盈盈道:“快去打开看看,爸爸都给你带什么了?”
      盈盈高兴坏了,忙跑去翻看礼物。看到一副望远镜,兴奋的叫道:“爸爸,你去俄罗斯啦?”说着又拿起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一看,惊喜道:“法贝热彩蛋?!这也是给我的?”
      云夏笑道:“当然咯。快打开看看,里头还有惊喜呢。”
      秦清看着满箱子的礼物,笑道:“行啦,该睡觉了,等看完这些天都要亮了。明天你不是还约了同学去滑雪么?不想去了?”
      盈盈笑道:“去,去,一定要去的,怎能说了不算?”
      云夏也忙道:“那就赶紧睡去,明天再看。”
      听云夏这么说,盈盈只好意犹未尽的回房去了。
      秦清忙拿了拖鞋来给云夏换上,又倒了杯八宝安神茶,轻声道:“我去给你下碗面,多少吃点......这么冷的天,干嘛非连夜赶回来?” 说着走去厨房,自去忙碌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汤面做好了,却见云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秦清放下碗筷,走去云夏身边坐下,替他轻轻揉捏着肩臂,柔声道:“吃点再睡吧,饿了一天了。”
      云夏没有睁眼,只是伸手揽秦清入怀,慢慢抱紧她,用极低的声音道:“秦清,不要离开我。”
      秦清一怔,抬头看了云夏好大一会儿,用温柔中饱含坚定的声音道:“是,首长。”
      云夏一笑,睁开眼睛低头望着秦清,俯身在她额头一吻,笑道:“你这面条实在香的破坏气氛。”
      秦清笑着起身去拿了条热毛巾,替云夏擦手道:“恭请首长品评。”
      云夏吃过饭又接了几个电话,在书房忙到天快亮才歇下。秦清
      则在盈盈房间睡了一夜,为的是能及时阻止小姑娘一觉醒来就不管不顾的跑去吵扰云夏。
      中午的时候,云夏醒来,见秦清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一面走去洗漱一面问盈盈去哪儿了。秦清笑道:“刚刚出门去了,走前唠叨了好半天,说是早知道你回来就不该答应今天去滑雪,还说电影就不看了,要尽可能早的赶回来。”
      云夏笑道:“还是我闺女惦记我,不像她妈,回来了连句热情的话都没有,好像不欢迎人家一样。”
      秦清在一旁拿着毛巾,冲着镜子里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毋柔了,你们还在一起喝了Водка......”说着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放,走回客厅重新坐在沙发上看起书来。
      云夏笑着跟出来,挨秦清坐下,笑道:“你这情报员可太不厚道了。那是老曹带她去的,事前我根本不知情。”
      秦清头也不抬道:“曹军长还不是为了讨你欢心?这么善解人意的兄弟可要好好珍惜。”
      云夏笑道:“他是为了他自己。”
      秦清白了云夏一眼,放下书起身就走,云夏拉她道:“干嘛去啊?”
      秦清挣脱道:“还能干嘛,给首长端饭去。”
      云夏忙道:“我去我去。夫人一定还没吃吧,正好,咱们一起吃个元旦第一午餐。”说着兴高采烈的走去了厨房。
      秦清啧啧两声道:“瞅瞅,这见人家一面就高兴成这样......陪人家吃顿饭,还不得兴头上一年?”
      云夏捏了个饺子填在嘴里,点头赞道:“我在外头就想吃夫人包的饺子,有天晚上想的啊,做梦都是回家吃饺子。”
      秦清一面打开电视,一面忍不住笑起来。两人对坐吃饭,秦清笑道:“怎么,毋柔没给你包过?”
      云夏叹了一声,摇头道:“烧壶水都能把厨房点着喽。”
      秦清一笑,叹了一声道:“那是人家大小姐命好,可不是为了烧火做饭而生的。”
      云夏一愣,忙道:“只要夫人高兴,把咱家点着喽都行。”
      秦清笑道:“怎么一提毋柔你就这么兴奋啊?听人家说,当年你可是把她宠上天了,家里除了保姆,还有奶妈呢。”
      云夏笑的直摇头,道:“什么奶妈?就是现在的月嫂。”
      见秦清忽然不说话了,云夏忙收了笑容,放下筷子,拉秦清道:“秦清,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自从,自从认识你,你是知道我的......”
      秦清只是长长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云夏的手,点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真的是个特别特别好的男人,别说毋柔放不下你,但凡是个女人,都想,都想......”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眼中忽然泛起泪光。
      云夏吓了一大跳,忙起身走到秦清跟前,半蹲在地上,拉住她双手道:“清,你怎么了?那些事儿真的都过去了......这次她回来我一点都不知情。”
      秦清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眼泪如珠子般滚落下来。云夏彻底慌了,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拉起秦清紧紧抱在怀里,急道:“清,你别这样,别这样......是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
      秦清哭的说不出话来,只伸手揽住云夏,半天才道:“云夏,我,我,怀孕了......”
      云夏身子一震,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捧住秦清的脸,问道:“你说,你,什么?”
      秦清哭道:“我怀孕了。”
      云夏愣在那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好似一枚重磅炸弹在他心中引爆,幸福和兴奋腾空而起,几乎把他击倒。
      秦清也是在一周前因为忙于汇演的时候偶感不适,这才去了医院的。她以为只是更年期症状的来临又或是突然的紧张忙碌所致,没想到医生细细询问之后竟然建议她去做妇科检查。看到检查结果,秦清当时都傻了。
      冷静下来后,她决定放弃这个孩子。除了太意外,更多的是因为她觉的自己没有办法给孩子一个相对确定的未来。秦清很清楚,如果她不能以负责的态度去考量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么,等待她的终将是追悔莫及。
      秦清本以为云夏即便挣扎,也会最终支持自己的选择,毕竟客观条件下,这个孩子来的实在太晚了。可是她错了,云夏完全沉浸在这意外之喜中不能自拔。
      云夏轻描淡写的把秦清所有的顾虑都驳散了,而且驳的她哑口无言。
      秦清用力挣脱云夏的怀抱,看了他半天,长叹一声,含泪道:“看来那些话都是骗我的,说什么不想再要孩子,只想照顾盈盈长大,只要,只要独宠我终老,全都是骗人的......”说着起身上楼去了。
      躲进盈盈的房间,秦清背靠在门上泪如雨下。她不敢再多看云夏一眼,那样只会令自己无地自容。她真的不愿对云夏说出那样残忍的话,可为了达到目的,还是用自己此生最痛恨的方式来逼迫云夏妥协。
      云夏推开门,见秦清双手捂着脸面壁哭的泣不成声。云夏有些哽咽,从身后抱住她,喃喃道:“清,我答应你,这个孩子,咱们不要了......”说着反手拉过秦清,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秦清放声大哭。云夏心痛如刀割,轻抚秦清的后背,怔怔道:“......我以为,这个孩子,是......塔兰跟我的和解......是他终于看懂了我的心,相信我对你不是怜悯更不是施舍......终于原谅了我......”
      秦清听到这里愣住了,凝望云夏许久,呆呆道:“......你说什么?”
      云夏红着眼睛,望着秦清道:“也许在塔兰心里,他更愿看到襄阳照顾你一生......”
      秦清推开云夏,痛哭道:“不,不是的......塔兰敬你爱你胜过自己,他怨的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明知塔兰宁死都不肯连累你,却不顾一切的把你卷进来,是我,是我太自私,太无能,太愚蠢,是我辜负了他的重托,是我把一切弄的一团糟......”
      云夏抱住秦清,流泪道:“秦清......”
      秦清泪眼婆娑,伸手捧着云夏的脸,深情道:“没有你,如果不是你,我和盈盈早已被人逼入绝境。我本该就此远离你的,死死守住自己的心和承诺,可我......是我,是我觊觎你的深情,对你动了贪念,厚颜无耻的想要留在你身边......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因此被塔兰怨恨,我都不后悔......”
      云夏紧紧抱住浑身颤抖的秦清,泪水滚滚落下。
      当秦清决定生下孩子的时候,忽然觉的心里射进一束光,把心底最灰暗的角落都照亮了。
      云夏申请启动机密档案,很快,北京来的专家组替秦清做了全面的体检。报告出来,云夏指着化验单上显示的双孕囊问医生道:“你是说,我爱人怀的是双胞胎?!”
      医生笑着点头道:“虽然孕妇确实已超出最佳孕龄,但是体测各项指标正常,胎儿发育超过十一周,状态良好。”
      云夏激动的双手握住医生的手,连连点头道:“好好,谢谢医生,谢谢了。”
      回家的路上,见秦清一直呆呆的望着窗外,云夏着急道:“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秦清慢慢摇头,茫然道:“才从那个震惊中解脱,又被这个惊天消息炸懵了......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云夏握住秦清的手,难掩激动和喜悦道:“秦清,我真的太佩服太感谢你了,真的......”
      秦清狠狠瞪了云夏一眼 ,甩开他的手,扶住额头痛苦道:“秦清啊秦清,你的名字叫愚蠢,不,应该是蠢透了蠢爆了。”
      云夏眉开眼笑,冲着秦清道:“你是最可爱的人。”
      回家看到盈盈,秦清犯难了,她思来想去都开不了口,最后逼着云夏去向孩子做必要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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